第27章 第 27 章(含500營養液加更)(2 / 2)

“你昨天回來的?”沈月慧手裡捏著一張紙,又掃了一眼秦羽蕎手裡的紙,“宋團讓你提乾了?”

“嗯。”秦羽蕎也明白,“你寫好報名表了?”

“寫好了。”沈月慧吧已經準備敲門的右手收了回來,對著秦羽蕎笑嘻嘻,“那我等你一起交吧。”

秦羽蕎:?

她還沒說話呢,就被沈月慧挽著胳膊走了。

秦羽蕎認親的一個月,總覺得自己懈怠了一點,大概是情緒堆積太多,她後頭一陣子才空了在家裡抽空壓壓腿,跑個步,現在回到練功房,看著身邊一群隊員們張開手臂,淩空躍起,心裡隻覺得滿足。

上午第一節舞蹈課結束,她擦擦汗聽著舞蹈老師的要求,這次文工團要排一出大戲,以往地方上的文工團都是跟著京市的總政文工團學,等她們創作出一部大戲,再把經驗傳播出去,一時席卷全國。

這回前進文工團也想自個兒創一出,首先便是劇本的問題。

“我們這回去總政文工團的時候看到她們創作劇本,不少都是跟戰士們采樣真實故事,這樣一來真實,讓大家看演出的時候覺得好像是自己身邊的事兒,二來,戰士們也高興,自己能當上演出裡的主角。”

秦羽蕎提議她們也這麼辦。

沈月慧深有同感,“到時候肯定受歡迎。”

宋麗娥和幾個舞蹈老師一合計,可行!

“這事兒就秦羽蕎和沈月慧操辦,先把劇本搞好,再排舞,以往年底咱們都是學京市的舞蹈,這回咱們搞點不一樣的,就跳昭城軍區自己的戲。”

“好!”

...

三營營長辦公室,顧天準忙完準備回家,突然想到什麼,起身往炊事班走去。

炊事班裡人正忙活著,陳立軍領著炊事員在削土豆,三籮筐土豆是明天的主食,他們得提前削好皮用水泡著,不然明兒來不及做菜。

陳立軍手上功夫了得,一手握著把菜刀,一手拿著土豆,動作麻利,沒一會兒,一顆圓滾滾的黃心土豆就削好了,被他扔進旁邊盛滿水的桶裡,濺起一點水花。

“陳立軍。”顧天準走進來,看著他們在忙活,把人單獨叫出來。

“營長好!”陳立軍憨厚的臉上浮起笑意,不知道營長來指導什麼工作。

“這陣子練兵苦,我想著給大家改善改善夥食。”

“好啊,營長!”陳立軍也想改善,奈何囊中羞澀,三營一個連隊一百來人,一天三頓夥食費二十元,平均下來一人兩毛,顧天準之前申請了補貼,後來加到一人一天三毛。

不過每個戰士每個月的糧食裡一半是粗糧,吃著還是差些。炊事班是想辦法變著花樣改善夥食。

不管是下河摸魚還是上山打點野味,總歸是有點葷腥味的。

“咱們去多摸點魚。”

“好!”

三營營長顧天準領著幾個戰士和炊事班幾人到河邊的時候,正巧遇上二營的人正挽上褲腳下河。

“啊?”陳立軍弱弱嘀咕,“營長,二營先來了。”

軍區外頭的清水河,河水清澈寬闊,裡頭的魚長勢喜人,肥美得很。大夥兒經常為了改善夥食來摸魚吃,不過有個規定,當天誰先來了就彆搶了。

能不能兩個營都下河呢?自然是不能,到時候搶起魚來多不好。至於河裡被摸了一條魚,明兒來還有沒有?自然是沒有,要不說這幫人是魚見愁呢。

摸一回魚之後,河裡就剩點小魚了,吃起來不得勁。得再養養,養肥了再吃。

“喲,這不是三營長嗎?”程前站在河中間,故意刺顧天準,“你們來晚了一步啊,快回去吧,削幾個土豆明天吃。”

顧天準掃一眼二營幾人,點點頭,“那你們忙,我們先走了。”

程前見他爽快離開,笑意快盛滿整條河,“大夥兒動作快點,明兒喝魚湯。”

“好!”

陳立軍對於跑了冤枉路有些沮喪,畢竟來的路上想著那鮮嫩的魚肉已經在咽口水了,這會兒什麼都沒了,能不氣嗎?回去還隻能削土豆,造孽啊!

顧天準看著陳立軍蔫蔫的樣子,勾唇一笑,“回去多削點土豆,明兒煮魚裡,咱們就做那個水煮魚吃。”

“啊?營長,咱們哪兒來的魚?”

“二營不是在摸魚嗎?挺好的,省得咱們下河去,歇會兒,咱們找二營借魚去。”

...

“借魚?”程前在自己營隊炊事班後廚,看著桶裡的幾十條魚正洋洋得意,沒過多久,顧天準就帶著陳立軍過來了。

“我們剛摸的魚,還沒上鍋你們就聞著味兒了?”

“二營長,你們動靜大啊,咱們三營的都聽見了。”陳立軍是個廚子,見著肥美的食材哪有不心動的?看看那桶裡的魚,又大又肥,還活蹦亂跳的。

“我們還不夠吃呢,不借不借。要吃啊,過陣子自個兒下河摸去。”程前褲腳這會兒還是濕的。

“二營長不會忘了上回野外拉練的時候跟我們營借糧的事兒吧?”顧天準提起幾個月前的往事,特意提醒他。

“二營長肯定不會忘。”陳立軍來之前受了自家營長點撥,跟他打起配合來了,“還是我給扛的米和土豆,親手交給二營的戰士,是吧,二營長?”

程前想了想,是有這回事兒,不過這人能記這麼久啊?

“顧天準,你就擱這等我是吧?”

“二營長,我這是就事論事,咱們雖然關係不一般了,但是二營和三營之間的可是公事。”

“行行行,自己拿。”程前沒法反駁,確實是自己跟人借了糧,現在總不能幾條魚都不給吧?

陳立軍得了這句話立馬提著桶去搬魚,一口氣就抱了十條走。

“謝謝啊,二營長。”

程前看著少了的魚,心裡有點痛,早知道就該讓三營下河摸魚去,自己上門去借!失算啊失算啊!

“你還不走?”程前看著陳立軍提著魚回去了,顧天準還站著不動。

“我擔心你忘了,留兩條到星期天,咱們家裡自己吃。”說完,轉身走了。

“你倒是想得多啊!還留兩條吃,你有本事自己下河摸去!”程前擰著眉對著人背影數落兩句,突然發現不對勁,“哎,不是!誰跟你咱們家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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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星期日,一家子真坐一塊兒吃起魚來,程前坐在桌前,看著桌上的純白魚湯,咽咽口水,

溫倩將兩條魚打理乾淨,熬成了白花花的魚湯,魚湯鮮美,魚肉鮮嫩,就連裡頭煮的土豆片和白菜葉也好吃得讓人咬舌頭。

一碗魚湯下肚,味蕾被喚醒,鮮得桌上幾人一時忘了說話。

“嫂子,這魚湯熬得太好喝了,我就沒喝過這麼好喝的魚湯。”秦羽蕎連喝了兩碗,還饞嘴。

“哪有你說得這麼誇張?”溫倩笑了笑,被人誇了心裡高興。她家裡就是乾廚子的,往上倒幾代,家裡祖輩跟宮廷出來的禦廚學過兩手,還開過飯館。雖然後來手藝失傳不少,可還是留下點影子。

溫倩她爸現在還是京市國營飯店的大廚,她自然也學了兩手。每回有人誇她飯做得好,她都高興。

小姑子確實是誇到她心裡去了。

程前不忘出來邀功,“這魚是我下河摸的,逮了不少大的。”

“嫂子做得好吃,程前哥摸魚也挺辛苦,我和蕎蕎就光吃了,真是過意不去。”

“我哪光吃了?”秦羽蕎拒絕被拖下水,“我可幫著嫂子準備佐料來著,就你來得晚,光吃了。”

“我也光吃了,啥都沒乾。”圓圓喝了一口魚湯,嘴邊沾著白色的湯漬,聽到姑姑說的話,連忙放下碗舉起手,五指緊緊並著。

“那罰你洗碗。”秦羽蕎不跟他客氣。

“那我呢,姑姑?罰我什麼?”圓圓小胖臉上寫滿了期待,等著被罰。

“那就罰你監督顧叔叔洗碗,盯著他,好不好?”

“好!”圓圓興奮地點點頭。

吃完飯,廚房裡有兩人,圓圓踩在小凳子上拿著半顆蘋果小口小口啃著,目不轉睛地盯著在洗碗的顧天準。

屋裡,溫倩幾回想進廚房幫忙都被程家兄妹倆攔下了,她覺得人是客人,哪能讓客人去洗碗啊?

“他算什麼客人?”程前把媳婦兒按在椅子上,一臉豪氣,“媽給我打電話了,和顧天準他媽合了八字,挑好日子了。”

“真的?”溫倩看一眼程前,又看一眼秦羽蕎,替人高興。

“媽什麼時候跟你說了?都沒跟我說呢。”秦羽蕎乍一聽到這個消息,一顆心怦怦亂跳。

“今天下午剛打的電話,你那兒不好接電話。媽讓我告訴你一聲,合了你倆八字,七月初十日子不錯,正好你也提乾了,到時候把結婚報告一打,就等著結婚吧。”

程前看著妹妹,想著當年那個白白軟軟的小嬰兒也要嫁人了,一時百感交集。再看一眼廚房裡的顧天準,就連背影都看著煩人了!

這人現在唯一的優點就是住自家隔壁。

顧天準臨走的時候也沒明白程前怎麼看自己的眼神又不太友好了,不會真是為了幾條魚吧?應該沒這麼小氣吧?

“快回吧,天都黑了。”

兩人從程前家裡走出來,剛經過顧天準屋門口,秦羽蕎便被人叫住。

“我有東西給你。”

他打開門,領著人進屋,點燃一盞煤油燈,屋裡瞬間亮了起來。

“什麼東西?”秦羽蕎見他往睡覺的屋裡走,便沒有跟上去,隻乖乖坐在客廳椅子上。

“情書。”

秦羽蕎差點被他給噎住,倒也不用說得這麼直白。看著眼前的一個信封,她伸手接過。

“我能現在看看嗎?”她晃晃信封。

“不能。”顧營長臉上一紅,直截了當拒絕,他還要臉呢!“回去再看。”

“哦,好吧~”秦羽蕎也不介意,緊緊捏好信封,起身準備離開。

兩人慢慢往屋外走,剛走到門口時,顧天準右手握著門把手正要拉開,卻突然聽到身後傳來秦羽蕎的聲音。

“我們...”秦羽蕎想起剛剛哥哥說起她媽打電話的事兒,不過這人怎麼沒動靜啊?都要結婚了。

“咳咳,馮阿姨給你打電話沒?”

“沒呢,怎麼了?家裡有事兒?”

秦羽蕎想著那估計還沒到時候,還是等馮阿姨告訴他吧,“沒有,我就隨便問問。”

兩人麵對麵站著,顧天準背靠木門,見姑娘垂著頭,濃密的睫毛翹挺,忍不住伸手輕輕碰了碰。

癢癢的。

秦羽蕎緩緩抬起頭看著他,兩人眼裡隻有彼此,在煤油燈的昏黃光暈中對視。

顧天準伸手攬住秦羽蕎,將人往自己懷裡帶,雙手箍在細腰間,“那封寄去京市的信上說圓圓想你,其實是我想說的。”

秦羽蕎聽著男人低沉中略帶清冷的嗓音,說著並不肉麻卻撓得她心癢癢的話,臉上漸漸浮起粉色,她的心跳得好快,不受控製。

每次隻有見到顧天準,她的冷靜和理性才會拋之腦後,心怦怦跳,腦子裡亂糟糟的,周遭都是他的氣味,將自己籠罩,腰間是他有力的手,有一股不容忽視的力量。

最後又淪陷在他墨黑的眸子裡,當初在開春彙演時,便是這雙眼睛蘊著星辰大海,又閃著熾熱的光,將人看得承受不住。

兩人都看著對方,隨著距離的拉進,呼吸逐漸相交,混亂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秦羽蕎雙手緊緊交握,用力攥著,緊張得不行。她看著顧天準的薄唇,正緩緩向自己靠近。

此時,一陣風從窗戶吹進屋裡,給兩人送來一陣涼爽。

顧天準上一秒還充滿**的眸子瞬間清明,他停止了動作,隻在秦羽蕎耳邊道,“我送你回去。”

秦羽蕎臉上突然泛著委屈又帶著一絲失落,她看著顧天準,不自覺瞪他一眼,“你...”

“還沒結婚呢,結婚前不能有太親密的行為。”顧天準堅持著自己的原則,雖然之前已經打破過幾次了,他還得守著最後的,沒結婚前不能做出什麼事兒,對她不好。

秦羽蕎聽了更生氣,說得好像自己特彆想親似的,小聲嘟囔,“結婚了也不讓你親。”她甩過臉,兩條辮子跟著晃起來,最後耷拉在肩頭。

顧天準看眼前的姑娘耍脾氣,氣鼓鼓得隻有可愛,他心裡苦,可人不知道,秦羽蕎不知道自己忍得多辛苦,他額上青筋若隱若現,“我是為你好。”

“那好,七月初十之前我們也彆見麵了。”秦羽蕎心裡覺得又委屈又丟人,可還是努力維持鎮靜,“我先回去了。”

“七月初十?為什麼這之前我們不能見麵。”

“結婚之前不宜見麵。”秦羽蕎轉過頭飛他一記眼刀。

“誰說的七月初十結婚?”

“我媽,我哥說今天下午打的電話,她跟你媽合了八字,定了日子。”秦羽蕎說著更來氣了,“還說讓我們打結婚報告,我現在覺得得重新考慮了。”

顧天準聽著前麵一句話,眼睛瞬間亮起來,不過聽了秦羽蕎最後一句話,箍著她腰的手不自覺緊了緊,“重新考慮什麼?”

“考慮要不要打結婚報告。”秦羽蕎脫口而出,心裡這才舒服了些,她現在可不想理這個老古板!

“那可不行。”顧天準輕聲說著話,嘴裡又念叨一句,“那我們抓緊打結婚報告,好不好?”

“不好。”秦羽蕎還在氣頭上,隻一個勁兒搖頭。

然而下一秒,她就被人捏著下巴揚起頭,一個溫熱的唇印了上來。

秦羽蕎愣愣待在原地,一時忘了呼吸。她感覺到自己的唇瓣被人淺啄輕吻,一下兩下,又輕又癢,癢得她指尖掐進了掌心。

她臉上發燙,心亂如麻,隻被動承受著男人的親吻,忘了動作,直到下唇被人含住,輕輕吮吸,她一個沒站穩撲進男人懷裡,將兩人的距離化為零。

顧天準雙手撫上她的肩膀,吻著柔軟的唇瓣,吮住香舌,聽到要打結婚報告的時候,他終於能將自己的愛意釋放。

兩人呼吸交纏,唇舌相貼,互相分享彼此的溫度。

秦羽蕎感覺自己仿佛墜入雲端,一時沒了思想隻能跟著顧天準動作,她笨拙地回應男人的吻,卻像是刺激了男人,招來更加凶狠的親吻。

顧天準一忍再忍,此刻用力奪取著秦羽蕎的香甜,她的呼吸,她的溫度,她的一切......

“唔...唔...”秦羽蕎感覺到男人強勢的親吻,跟不上他的動作,隻能被動承受,感受著細細密密的吻。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顧天準終於放開了她,空氣中儘是曖昧和與潮熱,顧天準看著眼前的姑娘臉上染上粉色,像是一朵嬌豔的桃花,美得讓人移不開眼。

兩人都沉重地呼吸著,秦羽蕎悄悄抬頭看顧天準一眼,正對上他眼含笑意的眼神,一時小臉更加發燙了。

“好不好?”顧天準低頭湊近,一張俊臉抵著秦羽蕎,兩人呼吸相聞。

秦羽蕎腦袋還亂著,壓根不知道他在問什麼,隻眼神朦朧地看著他,說不出話來。

然而下一秒,男人又輕吻一下自己唇瓣,片刻後抽離,“好不好?”

秦羽蕎一顆心被人晃來晃去,片刻不得安寧,她努力點點頭,不知道這人在說什麼,可是她不敢說不好。

“真乖。”

顧天準忍不住又往前湊去,在秦羽蕎驚訝的眼神,吻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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