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九十四章(1 / 2)

侯府主母(重生) 木妖嬈 7464 字 9個月前

日薄西山,夜幕降臨。

晚間謝玦回來,問妻子:“今日那英娘可還安分?”

翁璟嫵把他脫下的外衫拿去掛了起來,“才進府第一天,她能不安分嗎?”

把外衫掛了起來,捋平著褶皺時,忽想起上輩子的事情,驀然看向喝水的謝玦。

“對了,按照英娘所言,她既然是從瀚雲寨逃出來的,那麼上輩子她被我趕出金都後,應該是找個地方躲起來才是,她怎麼還敢明目張膽地留在金都?”

謝玦摩挲著杯盞,略一後琢磨,放下杯盞道:“桂州離金都兩千餘裡,若是英娘沒有暴露過她是金都人,這天底下多得是流民,母與子流浪也是常見的,瀚雲寨的那些人未必會追到這裡來。”

翁璟嫵微微皺眉:“那武晰呢,不會不知道她吧?”

謝玦搖了搖頭,說:“武晰離開邕州已經是第八個年頭了,比她到邕州還要早,而且不是非常重要的消息,不會貿然聯係他。”

翁璟嫵細想了一會後,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一疑,放下了竹條走到桌前坐了下來。

她說道:“這麼一說,我怎麼覺得上輩子她入侯府,那般想讓人以為孩子是你的,有一部分原因是想借此來擺脫邕州賊人的懷疑?”

謝玦聽到那一句“孩子是你的”的時候,眉頭跳了跳,聽著很是怪異。

翁璟嫵自言自語道:“旁人都說她是你養在外邊的外室,然後借故接回府中,孩子也是你的外室子。如此旁人又怎麼可能懷疑到她是從邕州來的?”

“而且上輩子我幾乎沒怎麼聽到那莫麟說話,就是後邊開了口,但說的也已經是金都的話,而非是邕州話。”

謝玦給她倒了一杯茶水,對英娘的事半點沒有半點的好奇,但是對妻子的事情倒是很好奇。

見她接過茶水後,他問:“人也接了回來,你到底怎麼想的?”

翁璟嫵飲了一口茶水,對著他抿唇一笑,故作神秘:“你很快便知道了。”

謝玦:“那我便等著看看。”

翁璟嫵又飲了一口茶,笑意斂去後,露出幾分憂慮:“差不多到時候去邕州了,你準備得如何了?”

英娘的事,翁璟嫵倒不怎麼在意,她在意的是謝玦領兵出征的事情。

謝玦淡淡一笑:“已經做好了各種準備,你無需太過憂心。”

那一戰讓他們夫妻死彆五年,她如何能不在意?

她放下了杯盞,抓住了他的手臂,神色認真嚴肅:“一定要平安回來。”

每回想起上輩子慘烈的回憶,翁璟嫵都極度不希望謝玦再次領兵去邕州。可謝玦他身居的就是這個位置,有他自己的職責,就算不去邕州也會去其他地方。

再者,有過一次慘敗的經驗,再者這一回將計就計,重用武晰,讓邕州賊寇反掉入陷阱之中,也能把損傷降到最低。

所以,唯有謝玦是最適合領兵去邕州的。

謝玦反握住了她的手,什麼都沒有說。

晚間,夫妻一場雲雨後,謝玦赤著上身倚坐床頭,肌理起伏,塊壘分明,腹上起伏的肌理更是一路延伸到了倒三角,而下邊則被一張薄薄的被衾遮掩。

美好年輕的肉/體之上,卻有著大小不一的舊傷疤。在一些凶險位置上的傷疤,多數都是當初在蠻州遇刺的時候留下的。

翁璟嫵烏黑青絲披散,垂落在他的身上。

她隻穿著小衣,披著一件單薄的裡衣坐在他的一旁,低頭看著他身上的傷疤,柔軟的指尖輕柔地撫過他身前的舊傷疤。

她的指尖每撫過的一處,謝玦便覺得那個地方酥酥麻麻的,哪怕方才已經做過兩回了,但卻還是心猿意馬。

謝玦喉間滾了滾,啞聲問:“你在做什麼?”

翁璟嫵低聲道:“我要記住你身上到底有多少的傷痕,等你從邕州回來的時候……”她抬眸望向他:“我再細數,若是多一條傷痕,我便不搭理你一個月。”

聽到她的話,謝玦心頭微微發顫、發熱。

他抓住了她撫到了腰腹上的手,下一瞬,驀然一扯,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身上。

翁璟嫵身上的裡衣落下,隻穿著小衣撞入了他的懷中,體熱相熨,四目相對。

她隻看到了謝玦滿眼都是她,看得她麵色微赧,問:“你做什麼?”

謝玦凝望著她,目光悠遠。

他緩緩開了口,聲音沉啞:“阿嫵,你可知道,那漫長的五年裡,我隻有你?”

翁璟嫵微訝地看向他,又聽他低低的說:“無論是白日,還是黑夜,日出還是日落,也無論是夏陽酷暑,還是冬日冷寒,於我而言,沒有半點的意義,可我卻會跟著你,看著你,時間才會過得快。逐漸地,我開始放不下你了,我總在想,若是有一天我看不見你了,這日子該多難熬呀……”

看著妻子麵色逐漸古怪,謝玦反應過來自己那五年裡的身份,他低聲道:“抱歉,嚇到你了。”

翁璟嫵微微搖頭,低聲道:“每個逝去的人,都是彆人或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如此一想,倒是不覺得可怕,隻是我沒想到……你會說這樣的話,還有……”

謝玦疑惑:“還有?”

她掌心撐著他的胸膛,盯著他那雙漆黑的眸子,問:“我在祠堂中,你的牌位前說離開侯府的那一晚,你是不是也在?那室內緊閉,燭火無風而忽暗忽明,是不是你的傑作?”

謝玦頓時啞然,仔細琢磨了一下後,他還是點頭:“或許是吧,我也不大清楚。”

翁璟嫵說:“肯定是你了,那時可把我嚇得夠嗆,一晚上我都在胡思亂想,想是不是你回來了……”

聽到這,謝玦微微眯眼:“可你方才不是說每個逝去的人,都是彆人或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人,你不覺得可怕,怎這會就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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