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跟你說彆說了!!!”
等上頭察覺到這股情緒時,已經晚了。
緊接著,相州八百裡加急。
兗、徐、冀三州分三路劍指東魏相州時,襄州、荊州、秦州等與西魏和齊國接壤的要地也同時戒備,以防兩國趁火打劫。
四國情勢瞬間緊張。
這時候,三國才知道宋國的檄文不是口頭上說說,他們是真要打。
他們怎麼敢?
“宋國占據江左、江右、江南等膏腴之地,為什麼不敢?”齊國太後薛絳對少帝說道:“他們國力強,有底氣。有底氣,做事才會有把握。沒有,心都是虛的,能成什麼事。皇帝,你說是嗎?”
齊國少帝眼神閃爍地說:“母後說得是。”
“既然覺得母後說得是,你就要好好聽母後的話。”薛絳微微一笑,笑意卻不達眼底,“你是我的親生兒子,我總不會害你。”
“母後慈愛,朕銘記於心。”少帝頓了一下,說:“太傅布置的功課朕還未完成,太傅知道了又要說朕了,朕就不陪母後說話了。”
“去吧。”薛太後微一擺手,看著少帝離開。
隨後,她招手叫來身邊近侍,吩咐:“存心殿伺候的人侍奉皇帝不利,累皇帝無心讀書,通通杖斃。”
“是!”
齊國少帝在思政殿裡與太傅商量如何選拔一下自己得用的人,不知道他的寢宮伺候的宮人內侍都死在了他母後的一句話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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兗州,魯郡。
大軍已經抵達巨野澤,魯郡百姓一掃前段時間的緊張情緒,城中又恢複了以往的熙攘熱鬨。
而咱們的小神童駱喬很不開心,天天都耷拉著個臉,太鬱悶了,隻能碎大石來發泄。
軍隊開拔之時,她想扮作個小兵趁機混在隊伍裡,神不知鬼不覺的,等到了巨野澤,就算她爹發現了也拿她沒辦法。
為此,她還偷偷穿好了自己的小鎧甲,拿上她的銀槍,頭天夜裡悄無聲息從角門出去,並用拳頭威脅了她爹的副將吳行給打掩護。
她自認為能瞞天過海,哪知軍禮還沒開始,她就被老爹給逮了出來,交給她娘嚴加看管。
然後她娘特彆狠,用扣月錢的方式懲罰她,把她的月錢扣到了二十五歲,還把她的小金庫沒收,美其名曰代為保管,等她及笄了再還給她。
若是不想身無分文出門連個果子都買不起,就隻能幫家裡做事賺錢了。
不僅如此,還有更狠的。
她娘還明令驕驕不準接濟她。
駱喬差點兒當場表演一個猛女落淚。
還有半個來月就是駱鳴雁的及笄禮,她還沒有給準備禮物呢,沒錢可怎麼辦呀!
席臻知道後,把她好一頓嘲笑。
“哈哈哈哈,叫你偷跑,還不叫上我一起。你要是叫上我,說不定咱們倆現都在巨野澤。”
駱喬看著大笑的席臻,一拳把身邊的石頭捶成幾塊。
席臻笑聲戛然而止:“……”
駱喬:“還笑嗎?”
席臻搖頭:“不笑了。”
駱喬:“哼!”
“哎呀,你不要那麼生氣嘛,”席臻揮了揮手,拉著駱喬遠離石頭,“我接下來告訴你一個更讓你生氣的事情。”
“還能有讓我更生氣的事情?”駱喬不信。
席臻說:“我大堂兄,你知道的,就那個全天下最端著的,他去你阿爹帳下做軍師了。”
駱喬:“……你大堂兄去我阿爹帳下做軍師,這有什麼好值得我生氣的?”
“這難道不值得生氣嘛?”席臻大驚,指指自己:“我能文能武。”又指指駱喬:“你孔武有力。”十分憤慨:“怎麼也不會輸給一看就軟綿綿的大堂兄吧!憑什麼祖父安排他去,我們不能去,我們除了年紀小了點兒,有哪裡不如他了?”
駱意慢慢悠悠走過來,補刀:“就是因為年紀小呀。”
席臻:“……”
駱喬:“……”
不聽不聽,小狗念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