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病薛晨就病到了周末,身體逐漸好轉,她簽了字的文件也一直放在書房,薛禮在家照顧了她二天,時見鹿去了公司。
打算從公司下班的時候,秘書拿著電話進來,“時副總,華正的負責人打來的電話,對方問您等會兒有沒有時間,如果有時間晚上一起吃頓飯,談談項目的事情。”
“是什麼人打電話邀請我的?”時見鹿謹慎的問道。
上次薛晨應了華正的約回來提醒過她,華正的王宇心思不正,讓她不要私下去接觸。
“是華正的項目負責人打來的,說是想和您見一麵商量一些事情,不會耽擱太長時間。”
項目負責人是華正公司的總經理黃遠,時見鹿和華正接觸最多的就是他,也了解對方的人品,心放下了一半。
想到薛晨之前如此下她的麵子,她現在急需做些事情來證明自己,於是稍作猶豫後說:“好,你回複過去,我會去赴約。
下班之後,時見鹿帶著吳秘書一起前往目的地。
聚餐的地點選在了一家私人會所,環境很不錯,來往的人也挺多。
時見鹿一進去,就鬆了口氣。
到場的人不少,男女混雜,都是華正公司的一些員工,坐滿了一張拚的大桌,把包間也擠得滿滿當當的。
“時副總,你來了。快請進,我們負責人等會兒就到啊。”
時見鹿自然而然地把對方所說的負責人當成了黃遠,所以當王宇走進來包間的時候,時見鹿是有點驚訝的。
“時副總,初次見麵,幸會幸會。”
王宇笑著坐在了時見鹿旁邊的位置上,“我司的黃經理臨時家裡有點急事兒,這次我代表公司過來,真是緣分,不然還不能見到時副總這樣漂亮的女人。”
油膩的話配上油膩的長相,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
時見鹿感覺到對方從進門之後就毫無顧忌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更是心頭發毛。
“王總說笑了。今天黃經理有急事兒沒來也沒給我提前說一聲,畢竟我們之前合作談的人都是他,更了解一些,不如我們約個時間再談。”
王宇一雙小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心頭有些發癢,“時副總這話說的,我來不是一樣?要談的項目等會兒我好好和時副總談談,這樣行了吧?來,先吃飯、吃完飯我們慢慢來談。”
她邊說邊倒了滿滿一杯酒推給時見鹿,“來,今晚不醉不歸!我先乾了!”
說完一口悶。
麵前的白酒散發著醉人的濃鬱香氣,時見鹿瞥了一眼,冷淡的轉開視線,並沒有喝。
王宇喝完之後見她這般姿態,臉色驀地一沉,“時副總這是看不起我王某?”
時見鹿漫不經心的開口:“不好意思,我不喝酒。”
她的態度輕易的激起王宇的火氣,“不喝就是不給我麵子!今天這杯酒時副總不喝的話,我覺得我們公司還得再考慮考慮和時副總的合作。”
吳秘書膽戰心驚的坐在旁邊,擔心的看著時見鹿。
包間裡其他人都安靜下來,默默的看著他們,更多人的目光落在了時見鹿身上。
“時副總,不就是一杯酒嘛!你就給麵子喝一杯,其他的事情都好談!”王宇的助理也在旁邊嬉皮笑臉的勸說著,看似在暖場,實則是想讓時見鹿妥協。
“是啊是啊,王總也是好意。更何況王總都喝了,時副總來一杯!”
“來一杯,來一杯!”
包間裡的人開始在王宇助理的帶動下起哄好,大有逼迫時見鹿喝酒的架勢。
“我不喝酒。”時見鹿毫不客氣的拒絕,麵對多方的的壓迫麵不改色,“還有一點我要糾正你一下,你不是和我時見鹿合作,這個項目是華正和薛氏的合作,希望你能認清這一點。”
“那麼,告辭。後續情況我會如實給公司彙報,能不能繼續合作下去也得由公司決定。”
時見鹿起身,吳秘書也急忙跟著她起身,正打算離開的時候,王宇伸出手攔住了她們。
“時副總。”王宇像個笑麵虎,陪著笑臉說好話。“剛才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哈哈哈,大家都是來談生意的,和氣生財。快坐下吧。時副總不能喝酒,說出來就是了,我們誰還會強迫你不成?快坐坐坐!。”
時見鹿這才止步,兩人又重新坐下。
“既然這樣,我以果茶代酒,敬你一杯!也敬我們薛氏和華正的合作順利。”
王宇大笑了一聲,張開的嘴裡露出一口黑牙,口氣熏人得很,時見鹿皺著眉頭往旁邊挪了挪,可惜兩個位置時間本就隔得近,再怎麼移動也移不遠。
之後時見鹿又被人勸過幾次酒,都被她給拒絕了。
見她臉色不太好看,王宇給其他人招呼,“沒看到人時副總都不高興了,彆勸酒了,時副都說了不喝酒。”
時見鹿看了他一眼,心頭不是很舒服。
接下來果真沒人再勸酒,有服務生端上來一大瓶鮮榨的橙汁,秘書給她倒了一杯,時見鹿沒吃什麼東西,忍著火氣喝了點果汁。
“我去下衛生間。”給吳秘書說了一聲,時見鹿拎著包出去。
包間其他人也都酒足飯飽,有些醺醺然了,吳秘書早就被灌了不少酒,趴在了桌子上。
時見鹿出去之後,沒人注意到王宇也跟著出去了。
私人會所私密性強,包間與包間的獨立性也強,時見鹿走出去之後感覺到空氣都要舒服許多。
從衛生間出來,整理了一下有些淩亂的發型,她拿著手機看了眼時間,晚上十一點二十。
手機屏幕乾乾淨淨,沒有信息,沒有來電。
薛晨壓根沒有絲毫關心她的意思,要是以前……
時見鹿眼眶一紅,想到之前的窘迫,難道薛晨以前也是這樣應付的嗎?那麼晚醉醺醺的回家,她甚至從來不曾關心過,還嫌棄她狼狽的樣子,而薛晨從來都是笑嘻嘻的哄著她想親密一番,都是被她冷著臉拒絕後,乖乖洗了澡去側臥睡覺。
薛晨把一切陰暗都隔離在了她的生活之外,而現在易地而處,她才明白她也很難。
從包裡抽出手紙擦了擦眼角,時見鹿正想離開,敏感的察覺到身後襲來一道身影,她快速的回頭,看到王宇的時候驚恐的往旁邊躲開,質問出聲:“王宇!你乾什麼?”
“時見鹿,總算是讓我逮到機會了!今天你就乖乖從了我吧!”
王宇邪笑著關上了女士衛生間的門,再一次朝著時見鹿撲過來。
“王宇,你瘋了?你難道不知道我是誰?你竟然敢對我下手!”
時見鹿神色慌張了一瞬,立刻迫使自己平靜下來,手指飛快的撥了一個快捷號出去。
“喂?”薛晨接到通話,沒聽到聲音。
“王宇,這是在衛生間!隨時都會有人進來!你還要不要臉了!趕緊讓我出去!否則這次的合作,你彆想繼續進行下去!我不但是薛氏副總,我還是薛晨的老婆!你自己掂量掂量,你有本事和薛氏對抗?!”
薛晨猛地起身,拿著車鑰匙就往外跑,劉姨在背後連喊了幾聲都沒能叫住人。
“這是又跑哪兒去?”
薛晨點開地圖,通過手機定位迅速查到時見鹿目前的位置,電話那頭的聲音還在,是時見鹿氣急敗壞的聲音,有些驚慌。
薛晨緊緊抿著唇,神色嚴肅的繃著,心裡不斷催促自己快點,再快一點。
衛生間裡,時見鹿躲開了王宇油膩的手,趁機躲進了衛生間的隔板,迅速的反鎖了門。
“時副總,彆怕啊,你出來,我會好好對你的!絕對比薛晨那個娘們對你好,你快出來……”王宇擰了幾下門把手,擰不開,狠狠的踹了幾腳,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
時見鹿害怕得緊緊抓住門把手,右手因為使勁手背的青筋暴起,指骨泛白。
她另一隻手拿著手機,嘴唇幾乎咬出了血:“薛晨,薛晨,快點來,求求你了快點來……”
薛晨心頭著急,油門踩死,跑車疾馳朝著目的地而去,定位上的距離不斷在縮小。
“喂?裡麵有人沒?怎麼把門關上了?”似乎從衛生間外麵傳來聲音,薛晨聽著很小聲。
下一秒時見鹿大聲呼喊,“救命!救命!救救我!”
王宇氣得臉色鐵青,再次狠狠踹了一腳時見鹿的門,“給老子閉嘴!誰他媽讓你亂吼亂叫的?等會兒老子弄死你!”
衛生間外聽到“救命”喊聲的女人打開門就對上了王宇的威脅,還有看過來的可怖的眼神,頓時嚇得縮了回去,逃走了。
王宇去反鎖了大門,還在女衛生間門外找到了一塊正在維修中的牌子掛上,開始到處找工具開門。
“時見鹿?”薛晨聽到對麵時不時傳來的兩聲顫抖的吸氣聲,忍不住輕聲安撫,“你現在躲在隔間對吧?告訴我具體位置,我馬上就到。在此之前,我已經告知了會所的經理和工作人員,他們應該很快就過來,你不要害怕。”
時見鹿聽著薛晨的聲音,稍微放鬆了不少,緊緊抓住門把手,壓低聲音祈求,“你快點來,我在會所第三層,最右邊角落的衛生間,女士衛生間裡最後一個隔間……”
王宇找到一把拖把,動作乾脆的折斷,開始朝著隔間的門狠狠揮下去,三兩下就把門把手弄得搖搖欲墜,時見鹿一隻手完全控製不住。
沒過幾秒,在王宇的大力動作下,門把手直接被他從外麵擰斷,露出一個洞來,隔間的門也輕而易舉的被打開。
時見鹿嚇得往後倒退,尖叫連連。
“躲我,你繼續躲啊!看你怎麼躲!”王宇貪婪地看向角落裡的時見鹿,目光把她全身上下毫不遮掩的打量了一遍,“是自己出來,還是我進去把你抓出來?”
時見鹿哆嗦著,剛才強撐起來的鎮定瞬間瓦解崩塌,尖叫著恨不得把自己縮到牆壁裡去,“彆過來!滾開!不要碰我!”
王宇眼神一狠,大步走進去,擠在狹窄的微隔間裡,“既然你敬酒不吃,那就彆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滾開滾開滾開!彆碰我!滾遠點!”時見鹿往日裡的冷淡早就消失了,一雙美眸裡滿是驚恐和害怕,如果被這樣惡心的人碰到,她不如去死算了。
就在王宇的手快要碰上她的胳膊的那一瞬間,衛生間外突然傳來砰的一聲巨響,緊接著大門被人踹開,時見鹿驚喜的抬頭,看到的便是薛晨一腳踹倒王宇的身影。
“誰他媽對我動手——”王宇的聲音戛然而止,回頭看到薛晨之後,整個人恍若被掐著嗓子的鴨,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誰對你動手!你看清楚我是誰!薛晨氣急敗壞地踹著王宇,“也不看看是誰的人,誰給你的膽子王宇?你完了!”
“薛晨!薛總,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彆踹了,彆踹了!疼死了!”王宇抱頭求饒,根本不敢還手。
“我看你敢得很!你這個畜牲!”薛晨往死裡踹著人,淨往人身上最痛的地方踹。
膽戰心驚的時見鹿總算是回過神來,慘白著臉一下子撲倒了薛晨懷裡,緊緊把人抱住,“薛晨!你總算來了!”
薛晨渾身一僵,腳下的動作也不由得停了下來,她遲疑了一下,緩緩把手放到時見鹿背後,安撫性地拍了拍,“沒事了。”
門外姍姍來遲的楊傾舉著一個不知道在哪兒磕壞的酒瓶就衝了進來,一邊衝一邊喊道:“哪兒呢?哪兒?誰敢欺負我們見鹿!誰!”
薛晨最後使勁踹了一覺地上躺著叫痛的人,朝著楊傾道:“去把經理叫進來吧,警察等會兒就到,把人送進去,按最重的結果量刑。”
“就是這個雜碎?我***”楊傾一腳飛起來,正中王宇的肚子,動作與臟話齊飛,聽得薛晨直皺眉,把現場交給她之後,帶著時見鹿走了出去,“彆把人打死了,等會兒警方就來了,你留下來做下筆錄。”
“放心,交給我吧!絕對不放過這個惡男!太讓人作嘔了!”楊傾信誓旦旦的保證,安撫地拍了拍時見鹿的後背,目送著兩人離開。
薛晨把人送到了醫院,做了個全身檢查之後發現沒受到傷害,除了受了點驚嚇。
已經接近淩晨,薛晨拿著報告和一袋子藥回了病房,時見鹿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根本沒有休息。
“睡一會兒吧,明天早晨再回去。我讓劉姨給你做好吃的。”薛晨坐在裡麵的沙發上,安慰了一句。
時見鹿的狀態不是很對,看起來沒精神,似乎還睡不著。
剛才醫生說過了,最好晚上有人陪在身邊,安撫一下病人的情緒,也注意病人的身體狀況。
薛晨今晚原本沒打算離開。
可是時見鹿不這麼認為。
她很怕薛晨突然離開,遲疑了好半天才試探著開口,“今晚你回去休息嗎?現在很晚了。”
薛晨瞥她一眼,語氣不明,“你想讓我回去?那我現在就走。”
時見鹿急忙喊道:“不是!今晚彆留我一個人在這兒!我有點怕!”
喊完之後氣氛陡然沉默了下來,時見鹿後知後覺的有點尷尬,把頭縮進了被子裡。
薛晨嗯了一聲,繼續坐在沙發上,“睡吧,我今晚不走,你好好休息。”
這一晚時見鹿睡得並不踏實,隻是當她睜開眼的時候,能借著房間裡留著的微弱燈光看到薛晨,她就覺得不那麼怕了。
這是第一次,她在薛晨身上感受到了無儘的安全感。
以前或許也有過依靠薛晨的時候,隻是那個時候的她不會去注意,也不會去想自己安心的原因。現在回憶起來才發現,全都是薛晨給她帶來的安定和溫暖。
第二天早晨,時見鹿一覺醒過來沒看到薛晨,接到了時媛打來的電話。
“昨晚不是說要回來?怎麼沒回來?”
時見鹿嘴巴微動,不知道該不該把昨晚的事情給時媛說一聲,還沒等她想好要不要說,電話那頭的時媛已經默認她昨晚和薛晨在一起了。
“最近能不回來就彆回來,我沒事兒,一切都好。你就多和薛晨待在一起,把她手上的項目都拿過來,或者多拿些薛氏的股份。要把人哄高興了,知道吧?”
剛好這話說完,病房門被人從外麵打開,薛晨走了進來。
時見鹿突然尷尬得不敢和薛晨對視。
誰知道時媛還在繼續說著:“薛晨不是迷你迷得不得了嗎?你再加把勁,我們就能達到最終的目的了,到時候你想乾什麼都行,媽絕不攔著你。”
時見鹿囁嚅了一下,她慶幸的是手機的隔音很好,“媽,彆說了,我要吃早餐了。晚點再給你打電話。”
就這樣掛斷了電話,時見鹿也沒來得及說出自己昨晚發生的事情,恐怕就算她說出去了,時媛也不會太在意。
“和你媽在打電話?說了昨晚的事情了?”薛晨晚上沒怎麼睡,早晨起來去買了早餐,頭腦還有些昏沉。
時見鹿嗯了一聲,岔開話題,“買的什麼?我都餓了。你也沒吃吧?一起吃?”
薛晨搖頭:“你吃吧,我現在不想吃等會兒回去再吃。我去給你辦出院手續。等會兒張叔來接你,我先去一趟公司。”
時見鹿沒來得及叫住薛晨,她人就已經拿著手機出去了。
等到從醫院分開之後,薛晨去了公司,時見鹿一回家就接到了楊傾的電話,對方詳細說了昨天那件事兒的結果,王宇被關在了裡麵,後續還會被起訴,楊傾是律師,後麵會負責這件事。
“我還以為你和薛晨怎麼了!現在看來她還是關心你得很嘛,你擔心個什麼,薛晨的心都在你這兒,還怕人搶走了不成?”楊傾笑著打趣,根本不知道時見鹿的擔心。
“知道了。”
“對了,你讓我查的那個叢珊,我查到了一些資料,發到你郵箱?”
時見鹿道謝,掛斷電話之後打來了自己的私人郵箱。
“心理谘詢師?主攻抑鬱症,躁鬱症?”
時見鹿躺在床上,看到這幾行字之後猛地坐了起來,仔仔細細把叢珊的資料看了一遍。
叢珊竟然是心理醫生嗎?怪不得上次說沒在大醫院上班,那薛晨找她是一直在治病嗎?
時見鹿忽然鬆了一口氣,默默記下她工作的地點,刪除了資料。
另一邊薛晨去了公司處理完了幾個文件,實在是撐不住困倦,去休息室休息了。
張蔓不知道昨晚的事情,看到薛總這般倦怠,再加上時副總今天沒來公司,敏感的察覺到一絲不同尋常,沒去打擾。
她不去打擾不代表沒有其他人去打擾。
薛晨感覺自己才睡著,辦公室外麵傳來吵吵鬨鬨的聲音,似乎生怕吵不醒她。
“薛晨呢?把人給我叫出來!”
梁心悅風風火火的趕到薛氏,今早她無意間發現圈子裡有人在傳八卦,本來沒怎麼關心,可是八卦的主人牽扯到了時見鹿,就不得不關心了一下,誰知道就是這一下,她知道了昨晚發生的事情,頓時大怒,認為是薛晨沒保護好時見鹿,圈子裡的人或多或少都知道華正王宇的人品,怎麼還會讓身邊親近的人去單獨和對方見麵,氣勢洶洶的就開車找了過來。
誰知道薛晨竟然連麵都不露。
“梁小姐,我家薛總真的在休息。您稍等,等她起來我再聯係您,您看行嗎?”張蔓頭都要大了。
都是不能惹的主。
難做的都是他們這些下屬。
“大白天的她還有心思睡覺?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我都知道了!見鹿差點就——”梁心悅報怨到一半,突然對上周圍員工好奇又期待的眼神,及時止住了話,“趕快去把人叫出來!否則我就直接闖進去了!”
“這、這……”張蔓難做得很,薛總休息前還特意囑咐了她,不要讓人隨便進去打擾,可是要讓她攔下梁心悅,似乎也不太可能。
“梁小姐,我這就進去問問薛總,您稍等。”
薛晨被外麵的動靜吵醒,半睜著眼睛躺在床上,看到張蔓進來,她有些了然,“把人叫進來吧。”
張蔓急忙答應下來,退了出去。
沒過一會兒,梁心悅踩著高跟鞋大步走了進來。
“薛晨?薛晨,人呢?”
梁心悅走進辦公室,卻沒看到薛晨的身影,她環視了一圈,剛好對上從裡麵休息間走出來的薛晨。
“你找我有事兒?”薛晨臉色不太好看,“你的行事作風就是直接闖到彆人辦公室?”
梁心悅冷眼瞪著薛晨,“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情彆以為我不知道!就是因為你,見鹿陷入了危險,如果見鹿受到一點傷害,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薛晨聽著聽著突然笑了,眼神複雜的看向她,“你來我這裡就是為了警告我一番?不要讓時見鹿受到傷害,否則不會放過我?不過——”
薛晨似笑非笑的眼神讓梁心悅有些慌張,“不過什麼!”
“不知道還以為和時見鹿結婚的是你,不是我。”
“你!”梁心悅氣得雙目圓瞪,“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薛晨,當初不是你死皮賴臉要和見鹿結婚的?現在才幾年,你就厭煩了?我說就該趁早讓見鹿離開你,瞧她現在過的什麼生活……”
薛晨聽她說這些莫名覺得好笑。
“你喜歡時見鹿?”
梁心悅心頭一慌,“什、什麼?”
“我說你是不是喜歡時見鹿?不然為什麼這麼關心她的事兒?比我還要關心?”
薛晨就算不問對方也幾乎可以確定了,梁心悅喜歡時見鹿。
“既然你關心她,現在不該跑到公司來找我的事兒,該去看看她才對吧,梁小姐?”
梁心悅罵罵咧咧的來,罵罵咧咧的走了。
走之前還丟下狠話,讓她不要欺負時見鹿,好好對她。
薛晨隻當作一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