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067(2 / 2)

徐長河:“我兒子還在醫院,你安的什麼心!”

張慶發:“我還想問你安的什麼心,你管我們要徐傑耍流氓的證據,那我們還想找你要楚酒酒害徐傑的證據,他的傷不是鍋爐房突然爆炸才導致的嗎?那我問你,一個十歲的孩子,她怎麼去開鍋爐房,你要是一口咬定鍋爐房就是她開的,行,咱們走,再去你們村,讓她開一遍試試。”

婦女主任:“開什麼啊,酒酒天天在青竹村待著,她哪知道徐家灣鍋爐房的鑰匙在哪,她平時連拔個草都費勁,還能往鍋爐房裡鏟煤?對了,徐隊長,你們村鍋爐房的鑰匙,是誰管來著?”

徐長河:“……”

他不說話,而他腰上的一大串鑰匙替他開口,他一動,這些鑰匙就互相撞擊起來,十分的引人注目。

徐長河被他們幾個堵的話都說不出來,而這時候,溫秀薇領著楚酒酒,來到了徐長河麵前。

知道徐長河不認識她,於是,溫秀薇對徐長河介紹道:“徐隊長,你看,這就是楚酒酒。”

一看她的臉,徐長河心裡就咯噔一下,完了,肯定是他兒子先耍流氓的,這種長相,就是他兒子最喜歡的啊!

感覺自己在這上麵已經沒有任何辯論的餘地了,徐長河又不想就這麼走,想起過來的時候,有人報告給他的事情,他立刻重新嚷嚷起來,“對了,還有一個叫楚紹的,他把我家砸了個稀巴爛,這小子在哪呢,趁我們不在就闖空門,天底下還有沒有王法了!”

大隊長看見楚酒酒醒了,正欣慰的時候,聽到這句話,他不禁看向楚酒酒身後的楚紹,而不等他問,楚紹已經主動站了出來,“對,是我乾的。”

徐長河總算揚眉吐氣了,他看著大隊長,“怎麼樣,這下你沒話可說了吧,好小子,敢承認,算你有種,跟我走,我不讓你賠錢,我知道你賠不起,怎麼處置,回村再說。”

楚紹一步都沒動,他哦了一聲,“那你兒子趁我不在,騙走我妹妹,想對她耍流氓,按你的意思,你也應該把他交給我們村,讓我們來處置他,是吧。”

徐長河:“那能一樣嗎!”

他兒子都沒得手,可楚紹是切切實實的砸了他們家的鍋,在農村,砸鍋比在對方祖墳上撒泡尿還侮辱人呢!

楚紹神色不明的笑了一聲,“是不一樣,我就砸了你們家的鍋碗瓢盆,你們花幾毛錢就能再買新的,而我妹妹,差一點就死徐傑手裡了,她今天是跑得快,稍微晚一點,她也得跟徐傑一樣,這筆賬,你說,我應該跟誰算呢。”

徐長河:“徐傑是我兒子,我的兒子我知道,他從來都不乾這種缺德事!彆以為他跟你似的,還沒長大,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土匪。”

楚酒酒一聽這話,立刻就要上前理論,溫秀薇緊緊握著她的手,把她又拽了回來,來之前他們已經說好了,要說話,就由楚紹和溫秀薇來。楚酒酒隻負責病懨懨的站著,她是弱勢的一方,不能表現的太強勢,不然就會被徐長河揪住小辮子。

溫秀薇:“徐隊長,你還真能睜著眼睛說瞎話,整個徐家灣,沒人不知道徐傑是什麼德行,他就是個天生的變態,喜歡女人,尤其喜歡沒長大的小女孩,前一陣,徐傑不是在鎮上被抓起來了嗎?原因也是一樣,他當街就對一個十二歲的小姑娘摟摟抱抱,在大街上,他都敢這麼乾,背著人,他還有什麼乾不出來的。”

徐長河震驚,她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徐家灣確實很多村民都知道,但他勒令禁止不讓他們往外說了,難道是溫秀薇太漂亮,彆人抗拒不了她的請求,所以就一股腦的告訴她了?

一群沒用的東西!

陳解放做了一個嘔吐的動作,“太惡心了,敢情這都不是第一次了,徐長河,你彆嫌我說話難聽,你兒子真就是咱們這的禍害。”

徐長河被他說的火冒三丈,剛要指著陳解放的鼻子罵他,遠處,突然有人騎著自行車飛快的過來,一邊騎,他還一邊喊:“隊長!!”

兩個隊長,陳大明跟徐長河都看了過去,而對方是徐家灣的人,陳大明知道不是叫自己,他就把目光又收回來了。

徐長河皺著眉,這人是他留在醫院的,他這麼著急忙慌的過來,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等他終於騎到自己麵前,徐長河一臉緊張的問:“怎麼樣,徐傑醒了沒有?”

還醒呢,送信的人哭喪著臉,不明白自己怎麼這麼倒黴,要送這種信過來,“隊長,你趕緊回醫院看看吧,你媳婦跟醫生打起來了,醫生說徐傑下麵那塊被燒傷的太嚴重了,跟大腿都粘一起了,沒辦法,必須切了,你媳婦不讓,正在醫院裡坐地撒潑呢。”

徐長河愣愣的,他沒聽懂下麵是哪裡,等他明白以後,他差點昏死過去。

徐傑的下麵,可是他們老徐家的命根!

他年紀這麼大了,已經不可能有兒子了,要是真把徐傑那裡切了,那他們家,不是徹底斷子絕孫了嗎!

一聽到要切那裡,所有男人都齜牙咧嘴起來,聽著就疼,楚酒酒不知道那裡是哪裡,但她看著徐長河的表情,感覺特彆爽。

她無意識的勾起了唇角,而徐長河五雷轟頂之下,他渾渾噩噩的,突然就看到了楚酒酒笑起來的模樣。

雙目赤紅,徐長河立刻衝過去,要把楚酒酒抓過來。

“小表子,都是你害的!我宰了你!”

楚酒酒還沒看見徐長河是怎麼衝過來的,溫秀薇已經條件反射的擋在了她麵前,她心中警鈴大作,而徐長河剛來到她麵前,一隻綻著青筋的手,抓住了他的脖子,把他強行歪了一個方向,緊跟著,另一隻手伸出來,啪的一巴掌,抽在了他臉上。

徐長河被打蒙了,在這個空檔,楚紹又掐著他的脖子,把他提到自己麵前,同時,他的手上不斷發力:“你再罵一句!我讓你看看,到底是誰先宰了誰!”

楚紹吼出聲,他脖子上的血管都出來了,眼看著徐長河開始翻白眼,大隊長連忙過去掰他的手,“有話說話,彆動手!”

徐家灣的人也趕緊把他們的大隊長救了下來,徐長河被徐傑的事情刺激到,已經沒有理智了,他還想再衝過去,青竹村的民兵們卻擋在了楚紹等人麵前,他們人人都有槍,就是徐長河,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正僵持的時候,又是一串自行車鈴聲,大隊長也是納了悶,今天怎麼這麼多騎自行車的,他抬起頭,發現這回的人他認識,是陳三柱。

本以為陳三柱就是回村來看望他二哥,哪知道,陳三柱在徐長河麵前停了下來,看著徐長河這個臉紅脖子粗的模樣,他皺起眉,“徐隊長,副主任找你。”

徐長河喘著氣,他看著楚紹的模樣,像是想過去吃他的肉、喝他的血,聽見陳三柱的話,他不耐煩道:“沒空!”

陳三柱聽見這倆字,他的臉色頓時冷了下去,拽住徐長河的胳膊,把他拽了一個踉蹌,在徐長河耳邊,陳三柱壓低聲音說道:“你還敢鬨!徐傑乾的事情,連楊主任都知道了!先騷擾知青,然後又騷擾女童,徐長河,我跟你說的話你一句沒記住是吧,我大哥現在斃了你的心都有,趕緊過去!要是楊主任因為這件事把大壩接管走了,你就等死吧!”

兒子的生死,還有自己的生死,孰輕孰重。徐長河總算是反應過來了,他的表情變得慌亂,陳三柱跨上自行車就要走,徐長河也打算跟著他,臨走前,他還是不想放過楚酒酒他們,可楚酒酒被青竹村的人護著,他根本沒法把她怎麼樣,最後,他隻能惡狠狠的看向溫秀薇。

“你趕緊給我回村,你是我們徐家灣的知青,不經過我同意就跑到彆的村子來,你這是擅離職守!”

聽到這話,溫秀薇愣了一下,很快,她的神情也變得堅定,邁出一步,她高聲對徐長河說:“徐隊長,我以後都不會回徐家灣了,你的態度讓我害怕,徐傑對我來說也是隱患。彆擔心,具體的事情,我會跟鎮上打報告說明,到時候,咱們看鎮上怎麼判。”

如果判她去彆的村落,那還好說,如果判她回徐家灣,她就逃走。

逃走的下場再慘,也不會比回到徐家灣更慘了。

楚酒酒聽到溫秀薇的話,心情雀躍起來,她仰起頭,鼓勵的看著她,溫秀薇也對她扯了一下嘴角,隻是看起來沒那麼高興。另一邊,婦女主任聽到她說了什麼,她反應一秒,立刻看向大隊長。

她小聲道:“隊長,小丁知青。”

就說四個字,已經足夠了,大隊長立刻把上午的事情想起來,陳解放跟謝紅英都在看他,而張慶發沒想到這一層,他仍然在看徐長河。

感覺這是個特彆關鍵的時刻,大隊長必須儘快做決定,不然等徐長河走了,他們還有的磨。

僅僅思考一秒,大隊長就拍板了,“不用,溫知青,我們青竹村都歡迎你到這裡來下鄉勞動,小丁知青今天早上剛跟我說,他想去徐家灣,正好,你們倆互換吧,我明天去跟公社說一聲,互換的事沒有這麼麻煩,報告也不用打。”

大隊長決定了,那這事就沒跑了,互換隻是把位置換一下,知青檔案都放在公社裡,補貼什麼的也是從公社往下發,到時候溫秀薇的名字還是記在徐家灣,丁一鳴也還是記在青竹村。兩個知青都同意,而且青竹村的大隊長也同意,本來還需要徐長河來同意,但今天發生的事,很快就會傳到公社那裡去,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公社肯定不會再管徐長河是什麼意見,而是先把他們分開再說。

知青是來下鄉的,要是無緣無故的在鄉下出事,上麵一旦問責,到時候誰都跑不了,公社領導不傻,才不會為了一個徐長河冒這種風險。

見他們不問自己,就把溫秀薇劃拉到了青竹村,徐長河更加生氣,他還想再說什麼,陳三柱卻沒耐心了,“你走不走?”

徐長河聽見,連忙對他點頭,“走走走。”

陳三柱蹬上自行車,騎著跑了,徐長河左右看看,把送信人那輛自行車搶過來,不熟練的爬上去,然後歪歪扭扭的追了過去。

楚酒酒看著這一幕,隻覺得奇怪,為什麼徐長河會對陳三柱這麼俯首帖耳,陳三柱不就是個混混嗎?

楚酒酒搞不懂,而很快,她也不想搞懂了。壓抑著自己開心的心情,楚酒酒繼續站在溫秀薇身邊,她看著溫秀薇對大隊長不停的道謝,大隊長被她謝的不好意思,等徐家灣的人都離開,他就揮手,讓青竹村的村民們也各自散了。

周圍沒那麼多人,大隊長對溫秀薇說話便自在了一點,“溫知青,知青點的床位問題,過一段時間才能解決,這段時間,你就……”

後麵的話還沒說完,楚酒酒實在太興奮了,她跳著說道:“不用解決啦!溫知青就住我們家,跟我住一起!”

大隊長聽見楚酒酒說話,見她這麼中氣十足,他不禁挑了挑眉,“酒酒,你這麼快就好了?”

楚酒酒僵了一秒,很快,她笑起來,“本來沒好,但看到大隊長這麼英明神武,而且一下子就把溫知青從水深火熱的情況中拯救了出來,我被感染到,哎呀,就這麼好了!”

大隊長笑罵一聲:“你個小人精,還感染到,真是滿嘴跑火車。”

不過,沒事就好,孩子有點小心眼,也不是壞事,大隊長不跟她計較了,天晚了,他也該回家吃飯了。

大隊長等人都走了以後,村口就剩下楚酒酒他們了,他們也回去,半路上,從鎮上匆匆跑回來的韓生義叫住了他們。

楚紹回頭,不明就裡的問他:“你去哪了,怎麼現在才回來。”

不用韓生義回答,楚酒酒已經興高采烈的跑到他身邊,替他說道:“生義哥去鎮上給我們找外援了!陳三柱就是你叫來的吧,太厲害了,他一來,徐長河就被嚇跑了!”

說著,楚酒酒對他豎起一個大拇指。

得知徐長河已經來過,而且灰溜溜的回去了,韓生義笑了笑,抬起頭看向楚紹:“陳三柱不是我找來的。我去鎮上,找的是馮科長的愛人,然後她愛人帶我去見了咱們鎮新來的楊主任。”

溫秀薇問他:“你怎麼知道找楊主任就管用呢,不是說徐家灣跟鎮上都穿一條褲子的嗎?”

韓生義:“鎮上也有好幾個領導,不是每個都跟徐家灣穿一條褲子。”

他說一半藏一半,楚酒酒幾個人都是聽的一知半解,感覺自己明白了,可要是換成自己,估計還是不知道該怎麼做。

輕輕笑了一下,韓生義也沒解釋,這種派係之爭,對一般人來說,確實是有點複雜的。

楚酒酒歪頭看了他們幾人一會兒,然後跳起來,試圖吸引他們的注意,“好啦好啦!現在事情都結束了,我們趕緊回去吃飯吧,中午我就沒吃,現在餓得前心都貼後背了!”

聽見楚酒酒的話,溫秀薇和韓生義都笑了起來,事情解決了,他們的心情也變得輕鬆,楚紹性子比一般人冷,他沒有笑,甚至還鄙視的看了一眼楚酒酒,“誰吃了?大家都沒吃,隻有你,餓上三分鐘都受不了。說吧,晚上想吃什麼,餃子行不行?”

楚家有細糧,但細糧也不多,像餃子這種必須用白麵來包的東西,他們隔上幾個月才能吃一頓,通常都是在大日子的時候,比如過年,冬至,生日。

今天楚紹竟然這麼大方,要拿家裡的白麵包餃子了,楚酒酒眼睛一亮,立刻脆生生的回答:“我要吃西葫蘆雞蛋餡兒的!”

二黃開始下蛋沒兩天,大黃也開始下了,如今楚家每天定時定點能收獲兩個雞蛋,但因為人口多,雞蛋少,很難能攢下來,好不容易攢了幾個,看楚酒酒這個樣子,是又想揮霍一空了。

楚紹:“我看你像雞蛋。”

楚酒酒:“那你把我包進去吧,我個大,你記得放一百個西葫蘆跟我一起攪勻了啊。”

看她還敢跟自己貧,楚紹立刻揚起手作勢要打她,楚酒酒假裝尖叫一聲,轉眼躲到了溫秀薇身後,就這樣,鄉間小路上,在涼風習習下,四人笑鬨著,走向楚家的方向。

作者有話要說:奶奶正式加入,回城倒計時開啟

如果這篇文有上部和下部,那上部就叫楚酒酒下鄉記,下部叫小酒進城

……

我沒有暴露年齡,這都是我查資料時看到過的電視劇名字,我可是年輕的10後(1710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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