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部活結束後的幾個小時後,對他們上次失敗記憶猶新的冰帝正選們,不約而同地聚集到了這裡。
晚上沒有活動的網球場裡一片安靜和昏暗,眾人站在漆黑的夜裡。
“如果我們……”
“沒有如果!”
“一定要贏。”……
在這片關東的戰敗之地,六個人回憶著挫折帶來的教訓。
“啊嗯?”陡然有熟悉的聲音響起。
“是在害怕黑暗嗎?”
遽然出現在看台上的跡部,穿著仿佛即將赴宴般的華麗西裝。
他居高臨下地望著場上浸沒在夜色裡的沉鬱氣氛,還有心情沉重的冰帝正選們。
“那就讓本大爺來把它變成白天。”
跡部右手高舉過頭頂,不輕不重地打了一個響指——
“啪。”
“噔。”
“噔。”
“噔噔噔……”一連串什麼被開啟的聲音。
網球場上的所有照明燈由近及遠,由此及彼地一一亮起,宛如日光般的人工照明蕩漾開來。
霎那間,整片網球場地亮如白晝。
看著震驚的自家部員們,跡部猶嫌不夠,“樺地?”
“是。”木訥寡言的大塊頭應聲。
按照跡部的指令,樺地揚起手裡準備好的玫瑰。
一陣微風襲來,紛紛揚揚的玫瑰花瓣帶著香氣從天空中散落而下。
“勝者——將會是冰帝!”跡部自信地宣告。
“跡部!跡部!”……
站在玫瑰花雨裡的冰帝正選們,恍惚間聽到了人山人海,此起彼伏的呐喊歡呼聲。
跡部,這個出場自帶BGM的男人啊。
……
翌日比賽,
立海大和兜的戰況不出所料的沒有什麼波瀾,單打三,雙打二都順利拿下,單打二也即將結束。
“嘭!”
落到了地上的網球並沒有彈起,它嘲諷般地從失意的對手腳邊滾過。
“單打二,6:0,立海大獲勝。”
“四分之一決賽,立海大VS兜,3:0,立海大獲勝。”
坐在第一排的大道寺,順手把毛巾遞給了剛剛下場的柳。
接過毛巾,柳擦了擦幾乎不存在的薄汗。
“我們半決賽的對手出來了嗎?”
作為雙打二的仁王和柳好好生玩弄了對手一番,等柳上場的時候,名古屋星德已經快要結束單打二了。
“還沒有。”坐在大道寺身旁的幸村搖了搖頭。
“不過多半就是名古屋星德了。”
從比賽伊始就出現在立海大休息區的幸村,無疑引發了不小的波瀾。
這還是在幸村今天不可能出賽,場邊觀眾也不多的情況下。
否則觀眾們呼朋引伴來的可能就不是波瀾,而是‘滔天巨浪’了。
但身為‘風暴中心’的幸村,顯然並沒有這個自覺性。
忽略了他人窺視的幸村偏過頭向他們征詢道:“要去看冰帝和青學的比賽嗎?他們現在估計正打到單打二呢。”
雖說是去看青學他們的比賽,但明眼人都知道如果真的去了,看的究竟是誰。
“去!”
還沒等真田這個對手塚最為執著的人先一步表態,切原就興奮地舉起了手。
金發少年奇怪地瞥了一眼身邊的小夥伴:“赤也,你什麼時候對手塚這麼感興趣了?”
切原義正言辭狀地向大道寺小聲嘀咕道。“反正時間還早,現在回學校肯定又是訓練,還不如看比賽有意思呢。”
幸村環顧了一圈,發現大家都沒有異議,“那就走吧。”
身著土黃色隊服的正選們在拎上東西後,談笑著向另一邊的網球場走去。
“這場比賽手塚前輩會對上誰?難不成還是跡部前輩?”大道寺好奇地問道。
“多半是吧,冰帝有實力對上手塚的,除了跡部還有誰?”丸井從口袋裡翻出了一個還未開封的棒棒糖。
“文太,猜錯了。”掌握了一手情報的柳搖頭否認。
比賽開始前,他特意去組委會那邊拿到了好幾個學校的出賽名單。
“手塚這次是單打二。”
“看樣子跡部他被將了一軍?”桑原驚訝地挑高了眉毛。
“不,說不準他是反將一軍呢。”看過了對戰名單的幸村用手抵著下顎,“從出戰人選的安排上來看,跡部好像早有準備。”
“piyo?看幸村你的表情,手塚的對手肯定不是忍足吧。”隨著銀發少年的往前走,他腦後的小辮子也跟著一上一下的甩動。
柳生:……有點手癢。
“難道為了集中戰力,跡部他故意舍棄了單打二?”丸井也猜測道。
“按照跡部那家夥的性格,怎麼可能會放棄某場比賽。”真田哼了一聲。
“這算是真田你對跡部的誇獎嗎?
他們聊著走遠了。
俄頃,幾個好不容易收到消息趕來刺探幸村狀態的情報人員,看著空蕩蕩的比賽球場,惋惜不已地捶胸頓足了一會兒。
……
冰帝和青學的比賽場地是距離離立海大最遠的。
繞過了名古屋星德和黑潮的比賽場地時,他們順便望了一眼比分板。
“名古屋星德的賽末點?”幸村了然地點頭,“看樣子我們半決賽的對手是沒有意外了。”
“哐——”突然而來的巨大撞擊聲掩蓋住了幸村的後半句話。
眾人循聲望去,正被網球牢牢釘在鐵絲網上的人影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嚶嚀。
“6-2,藏兔座獲勝。”
仿佛用網球把彆人打飛的不是自己,藏兔座夾著拍子走下了球場,連眼神都沒有分給被擔架抬出場外的對手半分。
“暴力……網球?”
大道寺目送著擔架遠去,“關西的暴力網球風越來越盛行了啊。”
“之前的牧之藤,獅子樂,現在又加上名古屋星德了嗎。”
“莉莉亞安德·藏兔座,名古屋星德的王牌主力。”因為是他們可能遇上的對手,這一周才做過‘功課’的柳沒有去翻筆記本,
“絕招是十字架之刑,由於把人打到鐵絲網上的形狀像人形十字架而得名。”他隱晦地瞥了一眼切原。
沒心沒肺的切原並沒有物類其傷的觸動,他伸長了脖子向前麵眺望,“柳前輩,彆管這些了。”
“我們再不去青學和冰帝比賽場地的話,手塚的比賽都要結束了吧。”
也的確沒什麼可逗留的,立海大一行人繼續往前走。
風聲漸漸大了起來,由嗚咽轉為怒號。
天色暗沉下來,
“啪嗒。”
一滴冰涼的水砸到了金發少年的臉上。
“啪嗒。”又一滴。
“好像……”大道寺遲疑地望向了灰蒙蒙的天空。
“下雨了。”
走在金發少年前麵的幸村予以肯定。
作者有話要說:你們看,我是不是很長(呸,劃掉),這章是不是很長【叉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