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將於10分鐘後開始。”齋藤教練放下了話筒。
鐵絲網外。
聽到對戰人員名字的三小隻都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
已經忘記自己來U-17集訓營是乾什麼的堀尾怔怔問道:“沒開玩笑吧,竟然是這種安排……”
浦山連頭上的螺旋型發角都被氣地立了起來,“之前拆散雙打搭檔就已經很殘忍了,現在還要讓正副部長與繼任者之間相互殘殺嗎?”
“這個教練未免也太過分了!”
齋藤:喂喂,事先說清楚,他們對戰的搭檔可不是我強製選的喲~
嘛,這是他們自己做出的決定,怎麼能怪我呢?
雖然這個結果是讓人很滿意啦……
因為場上暫時還沒有山吹前輩對決,壇太一比起旁邊兩個激動的家夥則更冷靜了一些。
他有些憂慮地開口:“繼任之戰嗎……那麼各部的部長要怎麼應對呢,難道就這麼毫不留情地將二年級的前輩們掃下擂台嗎?”
場上網球部掌權者們的想法,暫且還不得而知,但從他們的表現來看,他們並沒有小覷這場與後輩的比賽。
至少他們和即將上場的四個後輩一樣,都脫掉了負重。
看台上。
“真沒想到能同時看到幸村,真田,跡部和手塚四個人的比賽啊。”丸井嘖嘖稱歎,“教練竟然把他們安排在同一批,真是大手筆。”
“嗯……我該先看哪一場比較好呢?”
他的視線在場邊幾個做準備的人身上遊走了一圈。
幸村和真田參與過的比賽他已經看到過太多次,都快要沒有新鮮感了。
可是他們和阿澤和赤也那兩個小子的對戰,又讓人挺想看過程的。
再加上跡部和手塚的那兩場也很有意思,啊,真是讓人難以抉擇呢
“puri?”仁王懶洋洋地抬起眼,“我說文太,你不要一副等電影開場的模樣啊,”小心被幸村和真田他們聽到?”
“什麼嘛,我可是很嚴肅地準備觀摩這幾場比賽的,哪有仁王你說得那麼輕浮。”丸井擺正了坐姿。
“那勞駕您先把手從甜甜圈上放開?”仁王嫌棄地看了一眼在說話間隙進食巧克力甜甜圈的紅發少年。
丸井舔了舔手指上殘留的巧克力碎屑,反駁道:“我需要補充體力嘛,而且好不容易趁真田那個死板的家夥上場比賽,沒空管我的閒事。”
(真田:太鬆懈了!我們是來集訓的,不是郊遊!你竟然帶了零食這種讓人意誌鬆懈的東西……丸井!全部沒收!
回憶over.)
丸井:多謝U-17訓練營提供了種類各種各樣豐富甜食的食堂,這才讓他勉強遠離了沒有零食而淒苦無望的集訓生活。
……
比賽終於拉開了帷幕。
作為前輩的幾人也發出了賽前宣言,作為後輩們的幾人也予以了回應。
身後是大片盛開的百合花的幸村披著外套走到網前。
他向對麵的金發少年伸出了手:“阿澤,不要讓我失望啊。”
“不知道做到什麼樣的程度才能讓部長你滿意。”同樣含笑的大道寺重重地握上了幸村伸出的手,“但我會儘力的。”
右邊的球場。
跡部熟練地將身上的外套拋向空中,打了個響之後,他食指指天地向日吉宣誓道:“勝者就是——本大爺我!”
在一片寂靜中,日吉滿臉複雜地揉了揉眉:“部長,這裡沒人會給你打call的。”
其實想幫跡部應援,但被謙也攔下的白石:【無奈攤手】
再右邊的球場。
就算對手是自家後輩的手塚依舊淡定地推了推眼鏡,“海堂,不要大意的上吧。”
“嘶~”用胳膊夾著拍子的海堂抬起頭,“我會的,部長。”
左邊的球場。
“切原,你這是什麼表情,站好了!”真田雙手抱臂地斥責道,“打起精神來!”
早就習慣副部長怒吼的黑發少年揉了揉耳朵:“副部長……”
“為什麼你的畫風和其他前輩不同啊?”
“切原赤也!”
一聲哨響之後——
“幸村VS大道寺……”
“真田VS切原……”
“跡部VS日吉……”
“手塚VS海堂……”
四個不同球場裁判的聲音重合在了一起。
“——比賽開始。”
不知是湊巧還是教練故意安排。
所有的繼任者們都率先拿到了開場第一球的發球權。
握著網球的大道寺抬起頭,對麵那個一旦站上球場就變得極具攻擊性的藍紫發少年,衝他勾起了一抹淡笑。
他看見了幸村無聲的口型——
“來吧。”
大道寺輕呼了一口氣,網球順勢從他手裡被拋向高空。
他向來是個謙遜的人,無論是為人處事,還是在打網球這方麵。
特彆是自從升上國二,實力不斷翻漲之後,他就再也沒有真真正正地拚儘全力過。
一方麵是用不到,一方麵也為了不給對手留下太難堪的局麵。
更何況他也不是一個喜歡在彆人麵前剖析自我實力,大肆張揚的人。
嗯……沒有針對跡部前輩的意思。
把實力限製在一個水平,在那個水平裡,發揮自己最大的可能性,也很有趣不是嗎?
但他知道,部長可不會這麼想。
畢竟站在他麵前的,可是喜歡發揮壓倒性實力,場場以6:0橫掃對手的幸村精市啊。
既然接過了部長的職責,他是不是也應該學著轉換一下自己的作風呢。
今天的這場比賽就姑且當做是對部長,還有他自己的交代吧!
幾乎是在網球脫手而出的瞬間,白光一寸一寸地從金發少年身上亮了起來
在白光均勻地籠罩了大道寺的時候,網球也剛好也下落到了順手的位置。
……
這邊的大動靜自然吸引了絕大多數人的目光
看台上的眾人也有些驚訝。
“無我境界……”
與此同時,旁邊場地的手塚身上也流轉起了白色的光亮。
“是千錘百煉……”
“大道寺和手塚一上來就使用出了無我境界和千錘百煉嗎?那樣的體力負擔和消耗會不會太大了?”
見過好幾次起越前因為使用無我境界/天.衣無縫,最後體力消耗過大而睡著的大石有些擔憂。
“笨蛋大石,這是七球對決,又不是真的打六局。”旁邊因為大石被淘汰而悶悶不樂的菊丸也忍不住開口。
否則以體力為弱勢的他,怎麼也打不過大石吧,想到了這個的菊丸又失落下來。
“沒錯,先發製人未必不是一個好主意。教練把第一球的發球權給二年級們的用意,就是想要讓他們借此定下微弱優勢吧。”
他們後排的河村若有所思道。
從手塚身上移開視線的不二摸了摸下巴,總感覺這應該是阿乾的台詞啊。
還在廁所裡虛脫著的乾:【嘔——】
開啟了無我境界的大道寺,身體自然而然地動了起來。
高度過肩的拍麵,自上而下的劃出了一道漂亮的弧線。
被拍麵賦予了強烈旋轉的網球,疾速越過垂掛著的球網向幸村飛去。
自從大道寺擺出那個熟悉姿勢後就開始戒備起來的幸村,幾步移動到了網前區域,矮身站定。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
果不其然,剛剛越過球網的黃綠色小球像是被巨大重力下拉一般地急速墜地而去。
試圖辨彆的堀尾扒著鐵絲網,“從那個姿勢和球路看,好像是……零式發球?!”
不知道眼下該替誰緊張的浦山也屏住了呼吸。
從手塚那組收回視線的壇太一苦惱地往上扶了扶吸汗帶,視線不斷左右遊移,“現在都不知道看哪一邊好。”
……
雖然大道寺靠無我境界複刻了手塚的零式發球,但左手發球和右手發球的區彆還是不小的。
趨近於無地小小彈跳了一下後,網球正要向網麵滾去。
遽然伸出的網球,拍巧而又巧地介入了彈起的網球和地麵的空隙裡。
幸村微微施力,救起了這個球。
拍麵稍稍傾斜網球在其上滾了半圈,又重新恢複了旋轉。
“砰!”黃綠色的小球被幸村抽擊了回去
雖然沒想要第一球就得分,但發球這樣輕而易舉地被破解還是讓大道寺歎了口氣。
果然,麵對部長的時候……
不能抱有絲毫僥幸心理啊!
金發少年轉了轉脫掉負重後有些不習慣的手腕,迎上了看似輕飄飄卻威力不小的來球。
看台上。
“什麼!”
“零式發球竟然被破解了。”桃城揉了揉眼睛,“我沒看錯吧。”
“可能是因為左右手的關係,所以這個零式發球,沒有完全貼緊地麵。”
站在一邊的不二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了眼睛。
“如果對手是一般人的話……這點小瑕疵根本不會影響球的得分。”亞麻色發的少年又彎起了眼睛,“但立海大的部長,正好不是一般人啊。”
……
“阿澤,僅僅隻是這樣嗎!”
來往幾球後,幸村腳步一轉,自下而上地揮出了拍子。
幸村沒有使用什麼特彆的招數,但閃出了球影的小球卻依舊帶著讓人喘不過氣的壓力呼嘯而來。
大道寺垂下眼睫。
既然彆人的招數不起作用,那就用我自己的。
大量靈力流轉回了體內,切斷供給之後,金發少年體表的白色光芒也猛地熄滅了。
他抬起眼,無數可能的球路在大道寺眼裡一一閃現。
幾個呼吸後,他驟然出現在了球的落點。
金發少年揚起的拍子上,有細微的藍芒閃過。
“破!”
網球在拍麵上瘋狂旋轉了好一會兒,才化作了一道幽藍色的球影直奔幸村而去。
看台上的菊丸一下子站了起來,是那個!會打穿球拍的那個!叫破……”
“破妄。”名字還是他起的·乾神情萎靡地捂著肚子從後排走來。
“阿乾,你沒事吧?
看見了乾慘綠臉色的河村和大石等人關切地詢問道。
“我……沒……”話還沒說完,他就臉朝下地倒在了長椅樣的座位上。
從場上比賽轉回視線的不二思考了一番後,道:“嗯……我們暫時還是不要移動阿乾吧。”
幸村對大道寺招數的了解,當然不比青學的那群人少。
清楚明白這球威力的藍紫發少年勾起了唇角。
“不過如此而已。”
球拍在他手裡順從地調轉了方向。
倒握著球拍的幸村,用拍柄末端迎上了蜿蜒遊走而來的網球。
畢竟不同於拍麵,與堅固的拍柄僵持了一會兒後,光亮明明滅滅的網球,“咚”一聲地飛回了大道寺的半場。
在幸村的技巧作用下,力道沒有被削減分毫,甚至還翻了倍的黃綠色小球,聲勢浩大地轟鳴而來。
“啪嗒。”
大道寺單手握著的球拍,被網球猝不及防地擊飛了出去。
在網球的餘力作用下,球拍摔到了一米開外的地上。
“啪嗒。”
幾乎在同時,左邊的球場也傳來了球拍落地的聲音。
出於某種心靈感應,作為難兄難弟的他們,互相看了對方一眼。
大道寺:真巧。赤也你的拍子也被打掉了啊。
那一眼身後破了一個大洞的拍子,心有戚戚焉的切原:是啊。
……
“完全看不出來,原來幸村前輩的力氣也這麼大嗎!”以力量為自豪的桃城握了握仍帶疼痛的手掌。
如果是他……
麵朝下倒在長椅上的乾幽幽出聲。
“雖然不知道幸村生病後康複的數據,但就幸村入院前的數據來說,他的力量應該和跡部還有手塚處於相同水平……”
“那他們的力量具體數值是多少呢!”桃城好奇地問道。
“……”
桃城轉頭再次看到了躺在長椅上人事不知的乾。
莫非剛剛的科普,都是他的錯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