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感慨小貓貓好乖啊,完全沒有在不該出聲的時間點出聲,也沒有亂動;有的則擔心待在包裡這麼些時間,一點動靜都沒有,貓會不會受傷了。
邱夕染把包口拉鏈拉開,小絨毛靈活地爬出來,又走到了講桌正中心端正坐好,俯視全班同學——仿佛它很喜歡這個姿態。
邱夕染把包放到角落,問:“同學們,你們猜這隻可愛的小貓咪現在想對你們說什麼呢?”
泉雙棵給兩位隊友捧場:“好好學習,不要分心,貓在監督著你們。”
全班低笑。
小絨毛:“喵。”
邱夕染:“我覺得小貓咪在說,泉雙棵同學的解釋很對。”
全班集體:“對!”
這個字在上課時間——有老師的晚自習也算——說大聲點、整齊點不會引起額外關注,所以他們可以放開了聲音。
邱夕染:“好了,都繼續學習。讓它失望的話,它以後可能就不來看你們了。”
全班:“是。”
邱夕染這邊一團和氣,而同樣是守晚自習的衛刻閒卻在頭痛。
衛刻閒是高二班的班主任,班上有嚴計勵,此時嚴計勵正因為一道數學題與同學爭了起來,還試圖拉衛刻閒當裁判。
衛刻閒剛聽了兩句就想抄起旁邊的語文書給嚴計勵腦袋來一下,讓他醒醒神:我特麼什麼底細你這個當隊友的不知道嗎?哪怕現在隻說被安排的人設,我也是語文老師,你拿道數學競賽題讓我解是什麼意思?但凡我的數學能力比語文能力稍微靠譜一點,情緒場就該安排我當數學而不是語文老師。
周圍的同學們顯得比嚴計勵那個當隊友的更照顧衛刻閒的麵子,他們紛紛幫衛刻閒解圍:“老衛不會這個啦,他很可能連題目都看不懂。你們去問郭老師嘛。”
衛刻閒:小兔崽子們,作為你們的語文老師,從明天開始,我一定仔細教導你們什麼是“說話的情商”。
僅被迫當了半天的班主任,衛刻閒就覺得自己對“老師”這個職業過敏了。
終於熬到晚自習結束,衛刻閒一邊朝教師宿舍走,一邊覺得這一天班上下來比跟鬼跑了一場生死競速還累。
好不容易拖著疲憊的步伐到達自己宿舍門口,結果剛打開門,衛刻閒就聽見宿舍樓內的聲音不太對。
已經被大量訓練過的神經立刻繃緊:出事了。
緊接著,衛刻閒看到一個白天自己好像見過的老師匆匆跑下樓,同時還在講電話:“救護車來了嗎?……我出來了,馬上就到。”
也聽見動靜的胡文實走到衛刻閒旁邊,說:“那是羅弗芬那個班的班主任。”
隻比衛刻閒早回來教師宿舍幾分鐘的邱夕染低聲對隊友們說:“雖然證據不足,但我還是下意識覺得出的事情與羅弗芬有關。”
不久後,他們知道了所發生的事情:高二七班一個女生跳樓,當場死亡。
又過了一會兒,泉雙棵在他們今天剛建的隊伍聊天群裡說:“我隔壁寢的一人聽他女朋友說,女生宿舍那邊已經傳開了,死者是羅弗芬。她死時手中緊緊握著一個發夾。哪怕肢體被摔得極為扭曲,她握發夾的手也沒有鬆開。”
穀琪貴:“讓我猜猜,那個發夾是出自我的店嗎?”
邱夕染:“穀琪貴你記憶裡有賣東西給羅弗芬的那一段嗎?”
穀琪貴:“我現在對羅弗芬的印象還是準備區裡見到的模樣。我確定我記憶裡沒有打扮得那麼蘿莉風的少女來我店買過東西——我自己的記憶和情緒場塞來的記憶裡都沒有,這學校的校風明顯是偏保守的。”
穀琪貴:“但如果羅弗芬換成校服,又變化發型,即使不考慮她因額外記憶而發生氣質改變,那麼隻要她不主動跟我打招呼、不自我介紹,我就未必能認出她。”
穀琪貴:“不過,近期來我店買過發夾的女生確實有一個。上周五來買的,是一個這種樣式的發夾,”她發了一張照片到群裡,“當時‘我’推薦她買一對,她堅持隻要一個。照片上的是她沒要的那個。”
泉雙棵:“現在關於羅弗芬的死狀以及發夾都隻有傳言,無法確定發夾的樣式。明天我再去打聽看看。”
嚴計勵:“你的打聽技巧是什麼?能教我嗎?我也想幫忙打聽。”
泉雙棵:“主要是靠我的男神學霸光環。雖然我照鏡子覺得自己長得也就那樣,但這裡的很多人,尤其女生,好像覺得我特彆帥。我問她們問題時她們都很願意給我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