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並不能實現
小絨毛:把名次看得太重、為了一分半分的差距便呼吸困難, 這麼端不住,要是遇到凶惡厲鬼,豈不是會立刻崩潰?
小絨毛:雖然厲鬼與分數好像沒有必然聯係, 但既然都可以觸動情緒,那麼在負司任務中出現的幾率便可以等同。說不定明天我走進學校後的主要工作就不是學習啦,也許會變成和同學們一起與厲鬼搏鬥?
讓小絨毛略感遺憾的, 第二天的學校生活還是上課, 沒有突變成大逃殺。
之後的日子也不斷在上課、考試、補習、挨罵中反複。
僅有的娛樂大概就是與同學笑鬨。
說說這個老師的八卦, 聊聊那個同學的發型,給教科書上的某張圖編段子……
似乎很忙碌充實,又似乎有些空虛。
小絨毛覺得自己好像有點理解了在電梯驚魂情緒場中,同事蕭笑溪為什麼會說寧可在靈異場裡玩命, 也不想進入貌似安全度極高的日常流。
小絨毛:學習知識肯定不是錯誤,用分數來檢驗對知識的掌握度好像也正確。拿排名來對學生進行篩選、以讓有限的教育資源傾斜到更有學習能力的學生身上, 似乎同樣沒有問題,至少問題不大。
小絨毛:但是,如果有很多學生為了學習而感到痛苦,那麼這其中就應該有哪一環不太對叭?是應該把這個問題放在更大的環境中來思考嗎?學生為上學而痛苦,與員工為上班而痛苦,有相似之處?
小絨毛:席祥毅推薦給我的書裡說,人通過勞動創造價值, 人本該因為這些創造活動而感到滿足、愉快。可資源掌控者拿走了多數人所創造的多數價值,然後隻返還給了創造者們少少的生存底線資源。
小絨毛:創造者得不到足量的回饋,逐漸的也就不認為自己是在創造, 而以為自己隻是為了得到那些微的生存底線資源勉強掙紮,以為自己的勞動就隻值那麼點價值。
小絨毛:是回饋機製的問題嗎?學生們拚命提高自己的分數。分數越高,提升難度越大, 可學生們還是得為了成為那唯一一個第一名繼續提升。過程中,把一個知識點可能有的出題方向挖掘得不僅越來越深,還可能越來越偏。
小絨毛:整個學生群體都在不斷變強,但優秀教育資源的總量卻沒有同幅度提升,於是淘汰的標準線也越來越高。從淘汰極差,到淘汰不及格,到淘汰良好,再到淘汰部分優秀。
小絨毛:人類所謂的內卷啊。幸好負司裡雖然死亡率高,但同事競爭並不殘酷,負司員工都是與外界戰鬥。
小絨毛:如果我持續發掘負司的優點,未來有一天負司會不會被我誇得不好意思?
邢異:“這可能太低估負司了。”
小絨毛:也是。負司是無形噠、不定型噠,臉皮厚度也可以無限。
無論餘鶴怎麼怒罵、找補習老師,小絨毛的排名始終在百名左右晃蕩,且小絨毛完全不因為自己的不進步而表現出慚愧。
餘鶴懷疑:“你是不是故意的?能考好卻故意不考好?”
小絨毛:“想什麼呢?考試時放水未免太不遵守努力的其他同學啦。我就是對語文和外語不開竅而已。”
語文分數上不去是因為小絨毛很難理解文章中包含的情感。
一寫閱讀理解就隻管保證把空都填滿——除非之前做過完全相同的題,並看過參考答案。
寫作文更是乾巴巴到讓班主任兼語文老師羅維溪表示:“看得我眼睛疼。”
疼的原因中還包括了小絨毛的字難看,就,貨真價實貓爬體。
不過羅維溪也安慰過小絨毛:“語文這門課,比起課堂學習來,課下積累更重要。尤其作文這玩意,我最多告訴你議論文更容易比較穩定地拿高分,但具體怎麼寫,你隻能多看、多寫。”
羅維溪:“不用急,這是個長期工作。反正看樣子你考及格問題不大,這就算是有個保底了,意味著語文不至於把你的平均分拖得太離譜。所以不用太有壓力,慢慢來吧。”
羅維溪:“保持輸入,積累到高考時,怎麼也能漲個二三十分的。”
小絨毛的外語分數難以提高則是因為它對“語言”的認知完全來自於外部強灌入。
先後被原邢異記憶及負司合同灌輸。
進入情緒場時遇到方言、外語,也都是靠負司合同的條款生效,讓小絨毛自然能理解那些語言的意思。但是,小絨毛理解的直接是這些語言文字表達出的含義,卻並不明白為什麼如此組合就能表達出那含義。
即,小絨毛根本沒有從零學習語言的經驗。
死記硬背語法隻讓小絨毛覺得莫名其妙。
小絨毛認為語法這玩意的邏輯性比數學差得太遠了,讓它根本提不起興趣研究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