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榜下捉婿(1 / 2)

庶女擺爛日常 慕如初 9706 字 3個月前

蘇綰聽說陸安荀跟他母親攜禮上門,詫異。

她晨起時才在夢裡跟陸安荀大吵了一架。她問他是不是準備以後跟她老死不相往來,結果陸安荀小氣吧啦說是,還說他本來想娶京城第一美人,卻因為她橫插一腳泡湯了。

蘇綰那個氣啊,夢裡狠狠踹了他兩腳,直言娶你的第一美人去吧,三條腿的蛤\\\\蟆難尋,兩隻腿的男人多的是,我蘇綰又不是非你不可。

她生生氣醒,然而才在夢裡恩斷義絕的人,就突然上門了。

“他來做什麼?”蘇綰問。

桑葚搖頭:“奴婢不知,陸公子是跟林夫人一道來的,且還提著禮。”

蘇綰坐在椅子上懵了片刻,吩咐:“桑葚你去前院打探陸安荀到底來做什麼,悄悄的彆被人發現了,尤其不能讓陸安荀看見你。”

“哎!好勒!”

桑葚放下東西去了。

沒多久,桑葚跑回來,臉上神色......怎麼說呢?

詫異、費解、茫然,還帶著幾分竊喜。

“姑娘,打聽清楚了。”她跑進門,氣喘籲籲說:“陸公子是來求親的。”

蘇綰正在用早膳,聞言,放下筷子。

桑葚道:“奴婢親耳聽見的,林夫人還請了太學書院裘先生的夫人前來保媒。”

蘇綰愣了愣,心情突然變好。像是陰謀得逞,又像是什麼東西失而複得。

“那、那陸安荀呢?他怎麼說?”

“陸公子?”桑葚擰眉:“陸公子什麼也沒說啊。”

陸安荀是什麼態度?

這把蘇綰搞糊塗了,難道他是迫於那天被強吻,所謂的“肌膚之親”來提親的?

其實蘇綰有點後悔,這樣做不厚道。畢竟宋詩音和季黛娥哪一個都比她優秀,哪一個都能令他前途更上一層樓。

她歎氣,那點高興散去,反而愧疚起來。

“我父親和母親怎麼說?”最後,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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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老爹和柴氏能怎麼說?陸安荀來提親,把兩人嚇得不輕。更是暈頭轉向找不著北,不明白為何突然天降一塊大餅。

陸安荀是誰?

雖說是他們看著長大的,可這小子實在前途無量,任誰見了陸安荀都得豎個大拇指。而自家女兒蘇綰跟陸安荀比起來,那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他們心知肚明。

當然,蘇綰私下跟陸安荀關係要好,蘇老爹和柴氏一點也不知情,隻覺得自家女兒真是走狗屎運了啊。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柴氏雙手合十念叨:“想必是我前些日在大相國寺捐香油錢,佛祖顯靈了。不然這麼好的親事怎麼就落在綰兒頭上?阿彌陀佛!”

蘇綰:......

“既然娘覺得親事好,為何沒當場應下?”

柴氏嗔怪剜她一眼:“瞧你說的,我蘇家女兒再不好,那也是他主動求娶,自然得磨一磨。”

“......”

蘇綰叉了口瓜進嘴中:“娘就不怕陸安荀反悔了?”

“他還能反悔?”柴氏四平八穩胸有成竹:“他將他爹留下的玉佩當信物了,豈會反悔?”

蘇綰一怔。

陸安荀他父親留下的那塊玉佩,蘇綰是見過的。那玉佩是他父母成親時的聘禮,後來陸伯父去世,玉佩就交給陸安荀。

陸安荀跟他母親相依為命那些年,哪怕生活再拮據也沒想過當掉,可見他將那玉佩看得多重。

沒想到,他居然將玉佩當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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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蘇綰輾轉反側睡不著,陸安荀不來提親,她氣陸安荀背信棄義。可如今陸安荀來提親了,她反而覺得像欠了他人情一樣。

蘇綰最怕欠人情。

又翻了一會後,蘇綰鯉魚打挺跳起來,然後從枕頭下摸出把團扇走出臥室。

三月底開始變得燥熱,也不知是不是蘇綰的錯覺,今晚格外熱。

她站在院子裡扇了會風,忽然,聽見隔壁傳來輕微的聲音。

蘇綰走到牆邊,認真聽了會,然後跑去扛了把梯子過來。她將梯子架在牆頭,偷偷爬上去,小心翼翼地探出腦袋。

牆垣另一邊,有人在月下舞劍。

少年身姿輕盈,一縱一躍衣袍翻飛,劍氣淩厲霸道,所過之處石沙飛揚。

陸安荀好武,從小就有個仗劍天涯行俠仗義的夢想,十歲那年他差點跟個江湖道士離京,還是他娘拿洗衣棒將他追回來的。

據他所說,這一身本事也是當初那個江湖道士所傳。關於那江湖道士的事蘇綰聽得不多,陸安荀練劍倒是看過幾回。隻不過以前是白天,晚上舞劍還是第一次見。

“看什麼?”過了會,陸安荀停下來。

蘇綰下意識躲,隨後覺得這樣很沒麵子,索性又大大方方伸出腦袋。

“嗨!巧啊,你也沒睡?”蘇綰諂媚地打了個招呼。

陸安荀板著臉,像誰欠他五百萬。

蘇綰覺得自己就是這欠五百萬的人,沒什麼底氣。猶豫了會,才老實道:“好吧,其實我有話說跟你說。”

“你說。”

陸安荀收劍回鞘,背著她站得筆直。

蘇綰問:“陸安荀,你是真心想娶我嗎?”

陸安荀一言難儘反問:“你說呢?”

“......”

蘇綰想起強吻他的惡劣行徑,底氣又弱了些:“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問,你娶我會不會耽誤你前程,畢竟你若是娶宋詩音或季小姐她們任何一個,都會對你有幫助。”

“什麼幫助?”

“讓你仕途順暢啊。”

陸安荀不屑地嗤了聲:“我陸安荀要入仕何須借他人之力?”

“哦。”蘇綰愧疚淡了些,找回點底氣。

她索性整個人趴在牆頭,笑嘻嘻問:“那你怎麼就想開了呀?”

陸安荀白了她一眼,不過大晚上蘇綰沒瞧見。

“你自己說的,吃得少,好養活,不矯情不嬌氣。反正我養富貴也是養,多養你一個也無妨。”

“......”

這話怎麼聽著高興不起來呢。

蘇綰憋悶,心裡殘餘的那點愧疚徹底沒了。

“陸安荀,我跟富貴能一樣?”她凶過去:“富貴是你兒子,我是......”

“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