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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初一,是東京城最熱鬨的廟會之日。這天,京城周邊各地的商販會集聚在東京城,尤其以大相國寺一帶最為繁華,沿著大相國寺往東、西兩側的道路被擠得水泄不通。
蘇家的馬車才行到郡亭橋就被堵住了。
等了一會,柴氏對蘇嫻道:“今日耽擱不得,不若我們下車步行過去。”
蘇嫻點頭,跟著她下馬車,可來來往往的人群太多,沒走多久,一行人就被衝成了兩撥。等柴氏再回頭看時,蘇嫻和她的婢女已經隔了老遠。
於是隻好商定各自走,屆時到大相國寺會麵。
下了郡亭橋沿著相國寺街往西再走數百步就到,等入了相國寺後稍稍清淨了些,畢竟出門逛廟會的人多,來相國寺聽禪講禮佛的並不多。
蘇嫻按著約定的地方尋過去,隻是不巧到了大雄寶殿偏殿時遇到了個不想見的人。
此人正是蕭毅。
而且,蕭毅似乎刻意在此等她般,老遠地就意味不明地盯著她。
氣度,從骨子裡透出的東西除了溫婉柔美,居然還帶著些明豔嬌媚,美得讓人移不開眼。
以前他覺得蘇嫻是個端莊美人,但是太端莊了,不論是日常相處還是床笫之事,幾乎跟個木頭似的,死板無趣。
可這會,她生氣的樣子,故作平靜的樣子,都令他覺得鮮活。
須臾,蕭毅軟下話頭:“柔柔,我知你今日是來相看的,可你看的那人我幫你打聽過了,是個鰥夫,哪裡比我好?你與我和離後若是有更好的去處便也罷了,可你瞧瞧看中的是什麼人家?跟我忠勇侯府完全沒法比。”
“這讓我如何忍心?是你還是兒子,我都不放心。”蕭毅說:“彆相看了可好?你也彆生氣了?我們和好,往後好好過日子。我發誓以後隻有你一個,絕不再碰其他女人。”
如今再聽這些話蘇嫻隻覺得可笑。
“蕭毅,你接二連二發誓不怕遭雷劈嗎?”她目光嘲弄:“可記得最初你娶我時......算了,我何須跟你扯這些,我們已經沒任何關係了。”
“怎麼沒關係?”蕭毅兩步上前:“柔柔忘了我們的曾經,我可沒忘。且不說我們有著過去,就說現在我們還有兒子,豈能撇得乾淨?”
“兒子確實姓蕭,當初我離開蕭家時也承諾過即便以後另嫁也不會讓兒子改姓。”蘇嫻說:“你若是想看兒子就大大方方去蘇家看,我蘇家斷不會為難你。但你若還像上次偷偷摸摸欲圖將兒子抱走,
你試試,我必定不會給你蕭家臉麵。()”
蕭毅見她鐵石心腸,眸色沉了沉:你真不打算回心轉意了??()_[(()”
“已無心哪裡還有意?”
“好得很!”蕭毅耐心所剩無幾:“既如此,你也彆想相看了,有我蕭毅在,你這輩子也彆想再嫁。”
蘇嫻轉頭,像是看個麵目可憎的人一樣看他。
“彆這麼看我!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蘇嫻被這人不要臉的模樣徹底惡心了一把,居然還說是她逼的。
當即,她懶得再與他糾纏,兀自抬腿離去。
蕭毅猛地拉住她:“怎麼,你以為我跟你說笑?”
“放開!”
“你是我兒子的娘親,是我蕭毅曾娶進門的妻子,我作甚要放開?”
此時此刻,即便蘇嫻再好的脾氣也被氣得血衝腦頂。
她沉臉:“蕭毅,放開!”
“我若不放又能如何?”
“蕭二爺......”
這時不遠處有個聲音冷冷清清傳來,像從冰窟裡吹來的風,莫名令蕭毅打了個寒顫。
兩人雙雙轉頭看去,不知祁淵何時站在大雄寶殿廊下,往這邊看。
“這是在做什麼?”祁淵走過來。
不知為何,蕭毅總覺得他這聲“蕭二爺”帶著怒火。可仔細回想,他們同為京城高門子弟,並無過節。
這怒意從何而來?
蕭毅緩緩鬆開手,像寒暄朝廷同僚一樣,寒暄道:“祁大人來此辦案?不知相國寺出了什麼案子勞您親自出馬。”
祁淵不理她,視線看向蘇嫻,隨即又落在她此前被攥住的手腕上。
那裡,微微泛紅。
他眸色一寒,看蕭毅的眼神越加地涼:“蕭二爺在此做什麼?”
蕭毅:“難道我與祁大人的案子有關?”
“沒有,”祁淵道:“但你礙了本官的眼。”
“......?”
蕭毅以為自己聽岔了:“什麼?”
他臉色黑得難看,他雖然比不上祁淵的家世,可自己好歹也是忠勇侯府出來的,他未免太目中無人。
而且......祁淵此舉極其反常。
他並不曾得罪過他,甚至不曾打過交道,他緣何對他敵意至此?據他了解,祁淵不是個多管閒事之人,不想,今日卻為蘇嫻出頭。
想到此,他猛地轉頭朝蘇嫻看去,然後又看了看祁淵。
狐疑:“祁大人好端端的為何多管閒事?難道......”
他麵色不善地一字一句問:“祁大人喜歡蘇大小姐?”
這話問出來,仿佛將曾經蓋在祁淵和蘇嫻頭上的遮羞布揭開,讓所有的東西在日光下暴露。
蘇嫻抬眼看向祁淵。
莫名地,居然也期待他如何回答。
祁淵黑眸微轉,餘光投向蘇嫻那邊,沒說話。
蕭毅笑了笑:“除
() 此之外,我實在想不出祁大人此舉是為何了。我蕭毅與你無冤無仇,祁大人......()”
是。()”祁淵開口。
隨著這話落下,氣氛陡然安靜......
蕭毅也頓住。
祁淵繼續道:“我的確愛慕蘇大小姐,你也並非與我無冤無仇,從今日開始便有了。”
“她是我喜歡的女人,你以後最好離她遠點,我不希望......”他神情寒涼凜冽,暗含警告:“你再糾纏她。”
蕭毅神色變了幾變,驚詫、震驚、不可思議。
他張著嘴巴,卻像是被人下了啞藥,想說什麼而說不出來。最後隻是看了看蘇嫻,不甘而憤恨地離去。
蕭毅走後,蘇嫻低著頭,向來端莊的她,此刻卻局促得耳朵通紅。
原以為祁淵會解釋一二,可祁淵隻是盯了她。
片刻,他也轉身離去。
蘇嫻抬頭,望著他的背影些許茫然愣怔。
這時,柴氏找到了這裡:“嫻兒,你怎麼還站在這?快與我來,祝家夫人到了。”
.
那日在大相國寺的場景就像一場夢,而祁淵也像是在夢裡短暫地出現過,說了些似是而非的話。
有時候蘇嫻反複想,興許這隻是他為了幫他故意說的一麵之詞。
可她說服不了自己。
總之,大相國寺一行後,蘇嫻變得沉默起來。
柴氏問她:“祝夫人你也見過了,覺得如何?”
蘇嫻點頭:“是個很和藹良善的夫人。”
“確實,”柴氏也滿意:“祝夫人還是我此前在鬥寶會上認得的,原本也隻是點頭之交,沒想到居然有這等緣分。”
柴氏又道:“祝夫人膝下有個女兒,年紀與你相仿,嫁給易陽伯府孟世子。過兩日會在彆院設茶宴,你可願去?茶宴邀請的都是京城貴女,想必你也認得。當然,也有些未婚男子前去遊樂。總歸是你們年輕人的茶宴,我們就不摻和了。”
蘇嫻清楚,恐怕是想讓她跟祝家大爺正式相看了。
她默了默,點頭:“女兒聽母親安排就是。”
柴氏笑起來。
.
端午過後,天氣炎熱起來,京城辦茶宴的人家便少了許多。即便有茶宴也是設在彆院中。
彆院臨湖或山水,這樣一來,既可讓賓客賞景,二來還能避暑納涼。
孟府茶宴就設在城外南山,山間古木婆娑,倒是個乘涼的好去處。
蘇嫻一早便揣著孟府世子夫人下的帖子,帶婢女出城。世子夫人就是祝夫人嫁在孟家的女兒,也是祝公子的胞妹。蘇嫻手上的帖子還是她親手寫、並派身邊的貼身婢女親自送來的。
這般重視,蘇嫻自然也不好馬虎應對。早起洗漱又換上了一身得體且華美的衣裙,提前兩刻鐘出了門。
孟家彆院雅致,茶宴也辦得熱鬨,來的京城貴女還不少。但大多是未出閣的女子,也有嫁人了的,這些
() 人年齡幾乎跟蘇嫻差不多,且各自也認得。
自從去年蘇嫻在馮家宴會上說了那番“這樣的賢良淑德誰愛要誰拿去,我蘇嫻不屑”的話後,就鮮少再出門赴宴了。如今一年過去,眾人再見到她很是新奇。
而蘇嫻的在外的名聲不知不覺地也從端莊賢淑變成了堅勇睿智,比起以前人人羨慕且嫉妒的貴女表率,蘇嫻這次的出現竟是頗受歡迎。
她才進得花廳,就有人起身相迎。
“蘇姐姐,許久不見了。”
來人陌生,蘇嫻努力回憶了會,那人笑道:“蘇姐姐興許不認得我,但我認得蘇姐姐,上次在馮家我曾見過蘇姐姐,對你很是敬佩。”
蘇嫻回想以前,些許赧然,笑道:“讓你見笑了。”
“怎會見笑?”她說:“你是不知,現在有許多人暗地裡崇拜你呢。”
蘇嫻好笑:“崇拜我什麼?”
“放眼京城,有幾人能有蘇姐姐的勇氣與見地?你說了那些我們不敢說的話,罵了那些自以為是標榜賢良大度的人,實在大快人心。”
兩人在花廳坐下來,陸陸續續有幾個相熟人過來搭話,倒是聊得頗投機。
沒過多久,花廳裡又來了一人,這人甫一進門就令人眼前一亮。
原因無他,這女子長相與京城的女子不一樣,高鼻梁大眼,眉毛長而濃鬱,眼眸深邃略帶淺色,像個異國女子。
她進花廳後,引得眾人打量,還有許多人熱情攀談。
蘇嫻不認得此人,好奇看過去。
有人道:“那位姑娘叫耿靈清,是耿大將軍的女兒。耿大將軍娶異國女子為妻,是以耿小姐長得與我們不大一樣。”
蘇嫻了然點頭。
她又道:“耿大將軍此次回京述職帶女兒前來,聽說想在京城為其擇婿。這不,許多人家有未婚子弟的都上前巴結呢,不過這些人巴結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