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轉移陣地(1 / 2)

越歌中午抽空去了醫院, 此刻自然和趙夜白沒撞見。

趙夜白轉來之後,除了第一天打打嘴炮,和體育隊鬨出點矛盾外, 最近這段時間都和江畫來往不多, 反而時常圍著越歌打轉搭話, 再加上江畫的辟謠, 最近,關於兩人的流言已經漸漸冷卻了下來。

如今他挑了午休間隙,風風火火地衝進一班, 教室裡寥寥無幾的學生也點不燃八卦之魂,隻是好奇地打量著兩人。

“你發現了?”江畫被他的態度嚇到了, 暗想,你明明是發瘋了吧。

趙夜白點頭:“出來再說!”

趙夜白半拉半拽地將江畫帶出了教室, 一出教室, 就扯著他進了二樓儘頭的一間廁所。

很少有人會繞遠走走廊儘頭的樓梯,也就找安靜地方閒聊時會想到來這,所以這個廁所不常使用。

十二點十分, 教學樓內空曠無比, 廁所內安靜的隻有水龍頭滴落的水滴聲。

盥洗間門口的垃圾桶, 江畫順著趙夜白的手指望去,看到了扔在最上方的信封。

眼看著趙夜白從垃圾裡拿出張被撕成兩半的粉色信封, 他嫌惡地退開半米:“翻垃圾是什麼癖好, 你能再惡心點麼?”

“都是乾垃圾, 你嬌不嬌氣。”

趙夜白一臉鄙夷,將信封往他眼前推, 江畫趕緊又退了兩步,驚怒道:“你乾嘛呀你!”

“”

趙夜白無奈, 隻能從信封中抽出沒沾過垃圾的兩片信紙,示意他看:“看看第一行,念出來。”

信紙是和信封一樣的粉紅色,上方寫著密密麻麻的小字,字跡娟秀工整,一看就寫的很用心。

江畫看向信頭,幾秒後,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致越歌同學?”

“嗯哼。”發現了越歌的把柄,趙夜白顯得有點嘚瑟,搖晃信紙說:“知道這是什麼了吧?”

“這是”

原地思索了幾秒,江畫忽然瞳孔劇顫,不可思議地瞪向趙夜白。

“你給越歌寫的情書?!”

趙夜白險些噴出來。

“你這張臉和腦子真是配套的麼?”

“那這是什麼?”

比起計較趙夜白的擠兌,江畫此時對眼前的信更感興趣。

即便隻是匆匆掃了一眼,都能掃見字裡行間的心意,這明顯就是封送給越歌的情書。

“我班女生寫的,中午送出去,十分鐘後,喏,就成了垃圾桶的廢紙。”

江畫問:“你是說,越歌把收到的情書扔了。”

趙夜白拍了拍自己:“人證物證聚在,我想看個熱鬨來著,結果還真看到了。”

“你好閒。”江畫發自內心的吐槽:“然後呢?”

趙夜白一臉愕然:“還用然後?踐踏彆人的心意啊,這還不能證明這家夥平常是裝的?!”

就這?

江小少爺可沒這麼想,他以前在書桌裡發現奇怪的卡片信封,不知道誰送的,也會隨手扔掉,留著不是占地方麼。

想了想,他有些同情地望向趙夜白:“趙夜白,你是不是不受女生歡迎啊?”

“哈?”

“你沒收到過情書嗎?收得多了,不扔掉還要收藏?”

“”

趙夜白虛弱地揉了揉眉心,被懟的額頭青筋都冒了出來,他感覺和江畫就不在一個腦回路上。

“會扔掉沒錯,但那是正常人的反應,他這舉動符合他的人設麼,你能不能用腦子想想。”

江畫給了他一腳:“誰不用腦子!”

他也感覺沒法和趙夜白聊天。

主要是趙夜白不知道越歌在和他在交往,這種情況下,如果越歌收下彆人的情書還好好保存,他才要覺得白蓮花人設崩了。

又朝密密麻麻的信紙掃了眼,江畫撇嘴,酸溜溜地說:“不喜歡的話,扔掉怎麼了。”

趙夜白試圖跟他講道理。

“不喜歡就不收啊,再說,扔就扔了,為什麼還撕了。”

“就是防止你這種翻垃圾桶的家夥偷看唄。”

“”

道理講不通,趙夜白看著江畫黑白分明的清澈眼眸,實在好奇江家到底怎麼養孩子的。

實際上,因為本身不太懂情情愛愛,江畫自然也就不清楚看都不看一眼,直接把情書撕了扔掉是多過分的事,再加上越歌是他男朋友,他就更沒辦法共情了。

第一次嘗試就铩羽而歸,趙夜白也不氣餒,雙肩一垂,信封一扔,洗乾淨手說:“算了,肚子餓了。”

江畫沒應聲,俯盯著垃圾桶,目光灼灼,勉強把那封情書讀完了。

他評價道:“寫的一般。”

趙夜白想說他是不是也閒的,又突然億起巷子裡的一幕,皺了皺眉,把話吞了回去。

“你很在意?”

江畫反問:“明明是你在意吧,單相思沒前途,你彆搞事情了,我知道越歌什麼樣。”

趙夜白氣結:“你知道個屁,誰他媽單相思了!”

江畫突然被凶,大眼睛滴溜溜地轉,半驚半嚇得回望。

趙夜白見他這樣,語氣瞬間軟了下來,無奈道:“我瞎扯的,我喜歡他有趣,不是單相思。”

江畫一點也不信,趙夜白說話太沒譜,他對這個人已經失去信任了。

趙夜白要是不喜歡越歌,為什麼前幾天說為了越歌轉的學,知道越歌是他家教後,又洗腦似的開始說越歌壞話了。

當他傻的麼。

不過江畫雖然不信,為了避免趙夜白沒完沒了,嘴上還是敷衍地應道:“嗯嗯,行。”

趙夜白氣得胸腔疼,彆過頭不想看他,越看那副傻樣越來氣。

他以為自己什麼都看得很開,沒想到看到傻瓜被忽悠,會這麼上頭。

兩人一路無話,在尷尬的氣氛裡來到食堂。

江畫最近實在鹹魚,越歌不在,他在班上說得上話的隻有周大嘴,無聊到極限後,連對著趙夜白都想聊天。

“趙夜白,要做那種五顏六色的頭發,需要多長時間啊?”

在江畫眼裡,趙夜白作為不良少年,飆車時的朋友都是彩色頭發,他自己肯定也有經驗。

“三四個小時吧,你想染頭?”

江畫點頭:“有點。”

趙夜白掃過他烏黑柔潤的頭發,手指動了動,克製著拿起筷子:“現不說恒安讓不讓,染發劑很傷頭發。”

聽他這麼說,江畫猶豫了,不過很快,他就堅定了神色。

“我想染。”

“什麼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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