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燭快要燃儘,已然是下半夜了。
薑涼蟬已經哭著求了很多次,想讓他放過自己。
沈放親親她,聲音暗啞:“再等一會,你教的我好像還沒學會,我們再練一遍就好。”
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
沈放的求知欲如此旺盛,等到天已經蒙蒙亮了,他才遺憾的鬆開手。
薑涼蟬到了下午,才勉強醒過來。
看著神清氣爽眉目間都是舒色並且居然還在笑的沈放,她冷笑一聲。
她已經明白了。
對這個男人,是不能有愧疚的。
什麼內心的柔軟,什麼溫柔妥帖,在這個禽獸麵前,都必須蕩然無存。
否則,一念之差,就會釀成大錯。
晚上臨睡前,沈放不過是到外間處理了小半個時辰的奏折,再回來的時候,就發現床褥中間用幾床被子,摞出了一條高高的分割線。
薑涼蟬在裡麵,昂著下巴看他:“從今日開始,這條三八線每七天開放一次,其他時候,你都不能越線。”
沈放看著那高高的三八線:“那你怎麼出來?”
薑涼蟬:“不用你管。”
沈放微挑眉:“你晚上餓了要用膳怎麼辦?”
薑涼蟬:“不用你管。”
沈放又道:“你晚上想出恭怎麼辦?”
薑涼蟬:“不用你管。”
沈放凝視著她堅決的小臉,點點頭,表示明白了,轉身出去。
薑涼蟬扒在高高的被子上,看他二話不說直接就走的背影,明明應該鬆一口氣的,卻又覺得格外來氣。
還沒等她吐槽一句,沈放就已經推開門,又回來了。
他手裡端了兩杯酒:“昨天覺得好喝,特意留著的,想今天跟你一起嘗嘗。”
薑涼蟬把自己裹在被子裡瞪著他,氣笑了:“你是不是當我傻?你為什麼給我酒喝,以為我不知道嗎?”
沈放一頓。
酒杯被放在角幾上,輕微一聲悶響。
沈放一下坐在她對麵,因為不再掩飾自己的目的了,那笑容看在薑涼蟬眼裡,就顯得邪惡而罪孽。
薑涼蟬警惕的往後退了退,後背抵住了牆。
沈放歪頭看她,嘴角勾起了魔鬼的弧度:“既然你都明白了,那我也就不繞圈子了。你的意思是,每七日你才把這玩意拿開一次?”
薑涼蟬堅決道:“對。”
沈放繼續確認:“我再如何做,你也不準備可憐我了?”
薑涼蟬點頭:“彆做夢了,你已經透支了我對你的一切柔軟情緒了。”
沈放頷首表示已經了然:“既然這樣,那我就換句話吧。”
他嘴角勾著那個可怕的弧度,道:“你昨天說,這種事我不知道,但你知道,所以你可以教我。”
薑涼蟬覺得自己大致摸明白他要走的套路了,預先截斷他,道:“你想謝我?死心吧,我不用你謝。”
沈放看她一眼,接著剛才自己的話,道:“我還沒有跟你算這筆賬,你一個姑娘家,這種事,你為什麼會知道?”
薑涼蟬:?????
那幾床被命名為三八線的被子,上任沒有一刻鐘,就被無情的扔在地上,萎靡的被卸掉了使命,再也沒有得到重新上任的機會。
帝後大婚後,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梨溶才終於找到機會,得以進宮來看望薑涼蟬。
上次一彆,她一直心事重重,擔憂著陛下會不會真如上次見到薑涼蟬時所言,是個一朝得勢,翻臉不認人的人。
是以,今日一見到薑涼蟬,她還未說話,就先仔仔細細端詳了一陣薑涼蟬。
薑涼蟬膚色紅潤,更顯嬌嫩,比未入宮之前更美了幾分,顯然被養得很好。
自古帝後各居一宮,可是薑涼蟬跟陛下一直同住一個宮殿,而且不像是以後會分住的。
她來的時候,正好也看見陛下跟薑涼蟬說了話才走。
陛下對待薑涼蟬的樣子,不像皇上對皇後,卻更像尋常夫妻裡丈夫對待娘子一般。
梨溶心裡生出了一些羨慕。
若是人世間的愛情就是這般模樣,那她也想有個夫君。
梨溶等到陛下走遠了,才小聲問:“陛下對你如何?你可曾受過什麼委屈?陛下……他如何?”
雖然這麼問,她卻已經做好了會被塞一嘴狗糧的心理準備。
這句話問完了,薑涼蟬按了按後腰,眯起了眼。
“陛下?”
薑涼蟬想起昨晚的遭遇,恨恨道:“人間閻羅,禽獸不如。”
梨溶這次進宮,又是擔憂著進去,悲傷著出來。
沒多久,京城裡就傳出隱秘的傳言。
聽說新任的聖上,雖然生殺決斷無一不英明,但其實,骨子裡是個人間閻羅呢。
作者有話要說: 希望甜甜的愛情按人頭分配,見者有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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