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非見她沒精打采的,輕戳她臉蛋:“失眠了?”
“嗯。”
“非非,我現在很迷茫。”茶香嫋嫋,木鶴輕撫著茶杯邊緣,長睫低垂,“實際上,昨晚之前,我不知道他就是霍斯衡。”
“看出來了,”鐘離非說,“當時你的反應,呆若木雞都不足以形容。”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親密的愛人突然一夜之間好像變成了陌生人,肯定一時半會適應不過來的,彆說你還陷得那麼深。”
“女孩子嘛,心思細膩,尤其是在熱戀期,多愁善感,愛胡思亂想,完全正常。”
“看到他難受,”木鶴長長歎息,“我心裡更不是滋味。”
“你要是心如止水才可怕。”那不得分了啊,沒嚴重到這種程度吧。
鐘離非問:“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木鶴選擇當鴕鳥:“走一步算一步吧。”
說實話,鐘離非萬萬沒想到她男朋友居然就是霍家那位無論手腕魄力都了得的四少,他們怎麼看怎麼不像會有交集的人,偏偏就是走到了一起。
大佬隱瞞身份不動聲色為心愛的女人保駕護航,護她一路順遂什麼的,分明是愛情童話裡才有的情節。
“央央,你還記得東興企業的鄭勝利嗎?”
“當然。”那個潛規則不成,反過來打壓她的鄭總。
“據我所知,整垮東興的就是霍家的人,你猜會是誰?”
答案昭然若揭。
“還有,”鐘離非繼續說,“我們整袁欣兒那次,我不還問你認不認識什麼大人物來著?”
難免唏噓,她這個擁有最強後台而不知的傻閨蜜啊。
木鶴抿唇不語,她猜錯了,不是兩個家族的爭端,而是他……
鐘離非肯定道:“他在為你出頭。”
“你再想想,昨晚他高調出現在頒獎典禮現場,卻未對外公開,哪怕透露一絲你們的關係,Why?要麼他根本不愛你,要麼是愛你到骨子裡,全心全意為你考慮,你覺得是前者,還是後者?”
木鶴心亂如麻。
另一邊,在她離家之後,嗅到風頭不對連夜自請到南非分公司“巡查”的霍斯文打來跨國電話:“四叔,你和四嬸怎麼樣了?”
“你覺得呢?”
南非正值夏季,高溫酷暑,冷不防從那端襲來陣陣陰風,霍斯文成功被降了溫,眉頭皺成“川”字。
看樣子四叔還沒把四嬸哄好。
“四叔,其實女人沒那麼難哄,光甜言蜜語不管用,她喜歡什麼,你就送她什麼,對症下藥,包治百病。”
霍斯衡不由得想起了之前她收到包包和鋼琴口紅禮盒時歡欣雀躍的場景,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他匆匆結束通話,撥給了張長。
各式各樣的禮品一**地送到金月灣時,做完Spa的鐘離非和木鶴正在商場逛街,鐘離非橫掃專櫃,滿載而歸,木鶴隻挑中一件外套,還是男式的,第一眼就覺得適合他。
鐘離非露出會心的微笑,調侃道:“說好的冷著他,轉眼卻給他買外套,哼,口是心非的女人。”
木鶴微窘地摸了摸鼻尖:“我會先藏起來。”等和好了再給他。
鐘離非碰碰她肩膀:“彆心軟啊,就照我們商量出來的計劃,儘量作,可著勁兒地作,把他逼瘋了才好!”畢竟讓大佬吃癟是多麼有成就感的事啊。
“我怎麼感覺你有點兒幸災樂禍?”
“隻是有點兒?”鐘離非反問,“我表現得這麼不明顯嗎?”
木鶴:“……”
兩人在外麵吃過晚飯,木鶴在夜色中回到家,看見客廳桌上、沙發上誇張地擺得滿滿當當的禮物,口紅香水珠寶首飾等應有儘有,第一反應是公司送的,她拿起那隻C家還未上市的限量款包包,他的身影從廚房出現:“喜歡嗎?”
木鶴頓時意識到這是他的示好,像燙手山芋一樣放下包:“一般般吧。”
“我幫你搬進衣帽間?”
木鶴聽得柔腸百結,嘴上冷硬道:“隨便。”
她進了家庭影院,挑了一部治愈係的動畫片《哈爾的移動城堡》看了起來,虛掩的門外,他來來回回地走動,她故作心無旁騖,其實什麼都沒看進去。
今晚注定又是難熬之夜。
睡睡醒醒,木鶴次日臨近中午才起,午後日光豐盛,她打算將房間裡的貴妃椅搬到大露台,低估了椅子的重量,搬不動。
“我來吧。”
霍斯衡不費吹灰之力就搬起椅子,隨著他的動作,肩背腰腹處硬實的線條畢露,勾勒出比例極好的黃金倒三角,修長有力的腿,挺翹的臀部……木鶴生硬地移開視線,又默默挪了回來,不看白不看。
她心安理得地享受他的殷勤討好,坐到貴妃椅上,烏黑濃密的長發散亂胸前肩側,翻開橋梁設計的書,看了幾行字:“霍四少,你擋住我的陽光了。”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