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岐在炕上躺了四日,以槐花度日的同時,也在用本身的魂力慢慢修複著身體的裡外暗傷。
四日後,白岐在院中舒坦的伸個懶腰,果然無病無痛一身輕啊。
“上神,咱還吃槐花嗎?”黑七苦著臉問。
頓頓吃槐花,四日下來園中的槐樹都禿了,它也快吐了,請給本兔紙一根胡蘿卜改善一下夥食吧。
白岐睨向黑七,“不吃槐花,改吃燜兔子如何?”
黑七驚悚臉,“……”
“還是……吃槐花吧,味甜又養生,蠻好的。”
問:宿主看我的眼神總像在看一盤菜腫麼辦?求解?
“原身的經濟來源是靠什麼?”白岐突然問。
“去縣裡賣字畫,代寫書信,有時也去學堂代課。”
槐陽村往西十五裡是青郡縣,青郡縣屬於中下縣,千戶人家。
代寫書信也就罷了,可在一個小縣裡賣字畫,鐘玉桓沒餓死真是奇跡。
“明日我們去青郡縣中看看吧。”白岐說。
“賺錢?”黑七的眼睛亮了。
“先調查一下市場。”雖然鐘原身的遺願是高中,但前提是自己得能先活到那時候。
“支持白大佬創業!”黑七拋起一把槐花手動撒花。
白岐抿嘴失笑,看來這幾日吃槐花真把它吃怕了。
“砰!砰!”院外響起敲門聲。
白岐一怔,來槐陽村也有幾日了,因養病一直呆在屋中沒出去,更彆提見到活人了。
白岐走向門口,狐疑的打開門,隻看見門外站著一個清秀女子。
‘許香荷。’黑七提示。
原身的意識讓白岐看見許香荷時心中一陣酸澀,這種強加來的感覺讓他很不喜。
“桓哥。”許香荷哽咽的喚了一聲。
白岐不作聲,隻是盯著許香荷看。
“桓哥,後日……我出嫁。”許香荷說。
“……恭喜。”
“桓哥,是我負了你,可是……”許香荷抽泣著話都說不全了。
她和鐘玉桓青梅竹馬,若不嫁他,自己情願一生青燈古佛,可她娘以死相逼,她真的沒辦法。
“彆哭了。”白岐出聲。
“桓哥,你可怪我?”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明白你的苦。”
許香荷待鐘玉桓的確一往情深,歸根結底怪的還是原主自己無能。
白岐的‘大度’讓許香荷頓時哭的更加悲戚,白岐有點苦惱,他是真的不喜歡有人哭哭啼啼的。
“今生是香荷福薄,我欠桓哥你的隻有來世還了。”
許香荷把一個包裹塞到白岐懷中,轉身抹著淚著跑掉了。
抱著包裹的白岐“……”
“所以,她是來乾嘛的?”
“做最後的告彆。”黑七說。
“她要尋死?”白岐不解的問。
鐘玉桓肩不能抗手不能提,隻知苦讀書隻願高中,迂腐又懦弱,他能活到現在當中少不了許香荷的接濟。
如果許香荷隻因鐘玉桓而尋死,那可真是太不值了。
黑七無語,“是感情上的最後告彆。”
像白上神這種沒良心的渣渣哪裡懂這些?可憐許香荷不知自己的情哥哥早魂歸九泉下了。
回到屋中,白岐打開許香荷帶來的包裹,裡麵有一些碎銀,但大部分是吃食。
“肉!”黑七嗷嗷叫著,身體飛速衝上前抱住一個雞腿滾到一邊。
“聽說兔子吃肉會死的。”白岐幽幽道。
黑七“……”
彆以為我看不出你想獨吞肉肉,本智能不會上當的!
“不信?”白岐挑眉反問。
“……不信。”
白岐坐下,好整以暇的望著它,“那你試試,看在你和本上神相伴三生的份上,本上神會將你厚葬的。”
黑七“……”好想爆粗口啊。
見黑七半天不下口,白岐把雞腿從它懷中拿走,換了一個燒餅塞給它,“乖。”
“……”該死的燒餅!該死的白渣渣!該死的……兔子!!
“明天去縣裡,爸爸買胡蘿卜給你吃。”白岐誘哄道。
“花女人的錢,臉呢?”黑七鄙夷的問。
白岐眯起眼,表情變得頓時危險起來,“槐花……”
“是我不要臉。”黑七脫口而出,被槐花支配的恐懼太可怕了。
“聽話。”白岐揉揉黑七的兔紙頭。
“等哪天本上神有錢了,就給你買很多很多胡蘿卜,再給你娶幾房母兔子。”
黑七嘴角抽搐,額上青筋凸起,“謝謝爸比的厚愛,不用了。”
“不滿足嗎?”
“我是隻佛係兔,不娶母兔子!”忍無可忍的黑七咆哮。
“……”白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