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梧?”
白歸詡喚醒神遊天外的白上神,剛才他眼中的‘質疑’‘冷漠’讓他很不舒服。
白岐收斂思緒,笑眯眯將袖口伸到白歸詡跟前,“你聞一聞,香不香。”
“香粉味倒聞不見,隻聞見一股狐狸騷。”白歸詡說的半真半假,似是玩笑般揶揄道。
白岐眸光一閃,手上卻‘凶狠’的鎖上白歸詡的脖子,“指桑罵槐說誰是狐狸呢?”
目睹兩人的‘打情罵俏’的‘電燈泡’曹長清表情抽搐,被狗糧塞的撐的慌。
暗暗吐槽眼前兩人太肆無忌憚,又不是兩人房中獨處,就不能顧及一下旁人的感受嗎
“你走快點!”張璠停下,回身一臉嫌棄的盯著癱在地上裝死的詹筲。
氣喘籲籲的詹筲朝天翻個白眼,“大俠,你內息深厚武功高強,晝夜不眠不休依舊精神抖擻,但小弟真不行了。”
“跟上,或自己留下,二選一。”掛念莊主的張璠不留情麵的威脅。
詹筲冷笑一聲,“你武功雖厲害,但卻絲毫不懂墓下機關和術士陣法,離了我你以為你可以走多久?”
“……”反被威脅的張璠冷下臉,握緊手中的劍。
“你用武,我靠腦子,隻有合作才有機會嘛。”剛剛還氣勢如虹的詹筲見張璠惱了,頓時像戳破的氣球一樣瞬間又軟了。
張璠擰眉盯著詹筲,最後在詹筲‘賣可憐’的眼神攻勢下鬆了口,“半個時辰。”
莊崇和梅麒諳。
“莊貓兒,莊貓你等等本鄔主。”梅麒諳尾隨在莊崇身後像隻麻雀一樣唧唧喳喳聒噪個不停。
“莊貓兒……”
“閉嘴!!”莊崇臉黑的像抹了鍋底灰一樣。
“莊貓兒,你急有用嗎?你們莊主福大命大死不了,就他,閻王爺估計都嫌棄不肯收……”
梅麒諳話說一半,莊崇突然衝上前將他拉到一麵石壁縫隙後,將人壓倒一隻手捂住他的嘴,
“!!”梅麒諳。
“莊貓兒。”梅麒諳笑的花枝招展,“麵對本鄔主英俊的臉,終於按捺不住現出原形打算餓虎撲食了?”
莊崇抽抽嘴角,一掌拍死他的心都有了。
“有人,你安靜點。”
火光漸近,身上帶傷的全道盟盟主諸葛律帶著幾個弟子出現在莊崇和梅麒諳的視野內。
甩開追兵後,腳下踉蹌的諸葛律嘔出一口帶毒的黑血。
“有帆青的蹤跡嗎?”諸葛律問。
“沒有。”眾弟子回道。
諸葛律沉默一瞬,心中雖焦急,但當下的情況卻讓他不得不保持冷靜,“風雪雲宗的計劃是報仇,必須儘快和其他弟子會和。”
風雪雲宗?
莊崇和梅麒諳彼此看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見了驚訝。
風雪雲宗的人也來地下墓了
白歸詡用石頭在地上畫出一個簡陋的線路圖。
“我們現在是在副棺室中,出了棺室再穿過兩個機關口就是主殿了,據圖中標記,那裡就是中心了。”
“等我們趕到地方,裡麵不會被搬空吧?”白岐嘀咕。
黑七不做聲,以它對某神的了解,已經把墓中財寶劃入自己所有的白上神,若墓中財寶真讓人搬空了,他多半會提劍去各個門派‘問候一下’。
“你很缺銀子?”白歸詡問。
“我什麼時候不缺過?”白上神反問。
“……”細想一下玄淩門的窘迫,白歸詡默了。
“我不缺。”白歸詡似自言自語般說了一句。
曹長清沒聽清,但聽力極好的白岐卻聽的清清楚楚,頓時不禁一臉黑線。
‘他是在跟本上神炫富嗎?’
‘是。’黑七挑事似的添油加醋道,‘他在羞辱你。’
‘……’白上神。
“水和食物都不多了。”曹長清這時突然插話道,“節省點用頂多隻能再撐一日。”
白岐聞言摸摸自己乾煸的口袋,像是故意刺激誰似的道,“如果莊郎在就好了。”
“……”白歸詡額角狠狠抽了抽。
‘不作死,不會死。’黑七幽幽提醒。
‘本上神福氣大,死不了。’
“曹公子,看你也不像江湖人,此番蹚這趟渾水求的是什麼?”
白岐真的隻是隨口一問,可聽曹長清耳中卻‘敵意滿滿’,護衛章驍也握緊劍警惕起來。
曹長清淡淡一笑,“四陣山河百冀圖下的墓中極可能藏著前朝一朝幾代的財富,在下此番,自然是求財。”
曹長清的話中是真是假白岐懶的去動腦子想,但隻單從他表麵話上來看,兩人的目的是相同的。
所以……是敵人。
曹長清笑容僵了僵,“……”
不知怎麼回事突然有點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