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琯失笑,“是,大人。”
顏長君一臉土色,“大人,我……我暫無成家的打算。”
“早點多求幾個不礙事,廣撒網多撈魚,總能捕到一個肥美一點的。”
顏長君“……”他不愛吃魚。
顏長君正賭著氣,不遠處一個紮著花頭繩的小女孩突然被人擠倒,頓時疼的哇哇大哭起來。
顏長君一愣,本能的剛想上前卻又停下。
“扶一把吧。”白上神開口。
顏長君猶豫一瞬,繼而點頭,“我馬上回來。”
顏長君快步衝上前把人扶起,也不打算哄一哄,塞上兩塊剛才白岐吃剩的桂花糖便要回去。
哪知變故恒生,原本來往有序的人群突然混亂起來,大批的人朝他的方向湧來。
“大人!”
顏長君表情驟變,當即加速往回擠。
即使顏長君武功高強,但是逆流而上仍是困難,何況四周皆是尋常百姓他根本不能動武傷人。
當顏長君費力回到原地時早已不見白岐的人影,地上隻剩一個倒下的輪椅,他的臉頓時一瞬間全白了。
姻緣廟內。
砸了上百枚銅錢的黑七氣餒的放棄了,熊孩子似的在廟中四處亂竄,讓脾氣本就不太好的閭丘衡很想把像解開什麼了不得的封印一樣的某七掐死。
亂逛間,有點不耐煩的閭丘衡的目光突然在瞥見一棵合歡樹下時突然停住。
正值花期的合歡下,一個紅衣似火的青年安靜的倚著樹乾坐在草地上,散開的紅衣耀眼奪目,臉上帶著一麵素色的描花臉譜。
如活過來的美人畫一樣的青年靜靜一人呆著,隔離了四周的嘈雜,吸引無數人側目觀望。
“大哥哥!”
一個熊孩子的大叫打破了唯美的畫卷,小導彈一樣衝上前拽住了白岐的衣服。
‘宿主宿主~’
‘蠢。’白上神。
“大哥哥,你坐在這裡乾嘛呀?”黑七恬不知恥的裝‘單蠢’。
白上神心中吐著槽,言語上溫和依舊,分裂的跟個精神病一樣。
“剛才人多,我和下人們走散了。”
‘宿主爸爸,我後麵那個模樣長的勉強算得上帥的蛇精病是當今的皇帝,名閭丘衡,號宸徽。’
‘認出來了。’
“梧生。”
說曹操曹操到,閭丘衡來到黑七身後沉聲叫道。
白岐抬頭,抬手作揖簡單的行個君臣禮,淡淡開口,“臣見過皇上。”
“因臣雙腿不便暫時行不了跪拜禮,望皇上恕罪。”
閭丘衡一怔,呆滯半天才找回往日處理朝政時的智商,“你是……亓官垣?”
閭丘衡感覺上天真愛開玩笑,剛才讓他十分驚豔的青年竟是以前他最不喜的亓官垣!?
不怨閭丘衡認不出,原主亓官垣素日在宮內常年一身官服和死氣沉沉的古板暗色衣服,不苟言笑,跟一個隻懂得執行命令的機器一樣。
如今的白岐,雖依舊淡漠但卻鮮活不少,周身的氣質叫人移不開眼。
閭丘衡的目光落在白岐的衣袍下的腿上。
他的腿……
早從暗衛口中得知白岐的腿傷了,即便恢複到可以下地日後也會留下暗疾,當時聽時並無感覺,可如今見到為何有點不是滋味?
“腿上既然有傷,不仔細在園中養著為何還出來亂跑?亓官公公莫不是裝的?”
不經大腦的話已經習慣的從閭丘衡口中出來。
原主亓官垣雖是個‘閹人’,但因其官職地位的緣故朝中根本無人敢戳他的‘痛處’,唯獨閭丘衡總以公公稱呼他,似有意折辱。
白岐神色如常,不卑不亢,不悲不喜。
“月前蒙皇上厚愛賜臣一個嬌妻,嫁於臣著實是委屈了她,今日乞巧節臣特地來姻緣廟求一段緣。”
“你是朝中光祿卿,她是奴,她委屈什麼?”閭丘衡不悅。
“她是皇上賜的,背著皇命,是臣高攀了。”白上神的回答規規矩矩全然一副忠臣模樣。
閭丘衡哽住“……”
“當日把人賜你時你不是要死要活的嗎?”閭丘衡漠聲質問。
“可皇上仍把人抬入了臣的園中,既然已是臣的妻,臣定待她一心一意,餘生相濡以沫。”
閭丘衡覺得自己今天很不正常,心口似乎堵著一團火氣,吐不出來散不去憋屈的很。
“大人!”
急的臉煞白的顏長君和彌琯帶著大批護衛匆匆尋來。
看見閭丘衡時顏長君一驚,當即打算行禮,是閭丘衡抬手製止住他免了他的禮才不至於暴露身份引起亂子。
“皇上,臣大病未愈身子不適,就先告退回園不打擾皇上的雅興了。”
白上神說完示意顏長君,顏長君朝閭丘衡拱手施了一禮後便上前把白岐抱起離開了。
望著被顏長君抱在懷中逐漸遠去的白岐,閭丘衡靈魂中莫名的有點焦躁。
突然,他回頭望向永生橋定情井,眸中閃過一抹血氣。
全程打醬油的黑七“……”
它是不是被無視了?
今天計劃的偶遇明明是他的主場吧!?
大豬蹄子白渣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