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遇刺,顏衛尉又不在京內, 於是閭丘衡打著刺客的名頭將白岐扣在宮中護駕。
不知桃色內.幕的朝中眾臣們都豔羨光祿卿的受寵, 可以日日伴君左右, 隻因原主‘閹人’的身份倒無一人有異議。
得知外麵傳聞的白上神嗤笑,‘是啊,日日伴君左右, 都伴到床上了。’
為了捂住最後一層馬甲, 他和傻皇鬥智鬥勇廢了不少心。
皇宮後花園。
白上神和黑七各捧著一盒九宮格的零嘴坐在涼亭中刷著一部宮鬥劇, 劇中的後宮嬪妃各種陰謀陽謀的撕逼, 美人計苦肉計輪番上演, 看的白上神直咧嘴。
太low了。
光鬥嘴有什麼用?上拳頭呀。
“閭丘衡成功了嗎?”黑七問。
“本上神可是一個很矜持的上神。”白岐回道。
“嗬, 信你個鬼。”白渣渣若矜持,天底下的賤人估計都得從良。
“都睡一個床了他竟把持的住?他不會是不行吧?”
白上神涼涼的睨了它一眼, “你在質疑本上神的魅力嗎?”
黑七語塞。
它倒不是不信白岐撩撥人的本事, 隻不過看二人一世一世的撒狗糧它不爽。
“你可得長點心, 我看閭丘衡不像個好人, 他都有兒子了。”不留餘地的上著眼藥水。
“是不是他的種還不一定呢, 你不是說你身體原主的年齡造了假嗎?”
“可是也不排除是他的種呀。”黑七狂黑閭丘衡。
“不然一個正常的男人為啥平白無故的幫彆人養崽子?何況你認為他是肯心甘情願頭頂青青草原冤大頭的人嗎?”
“不是。”
白上神口中應著,目光則若有所思的盯著黑七打量, 心中隱隱有所猜測隻是暫時尋不到證據來證實罷了。
“閭丘衡來了!”
檢測到閭丘衡的靠近,黑七告知白岐一聲後飛快收起虛擬屏幕,抓上桌上的木劍翻身跳入園中, 有模有樣的比劃著。
閭丘衡來到花園裡後隻見閭丘梧生正認真的練著劍, 白岐站在亭內不苟言笑的指點著, 師嚴道尊的模樣讓他眼中不禁劃過笑意。
“父皇。”
見閭丘衡過來,黑七內心吐槽表麵恭敬的拱手見禮。
“皇上。”白岐見禮。
閭丘衡從袖中抽出絹子替白岐擦擦根本不見汗的額頭,“亓官卿身體未愈,還是少操勞些好。”
又來了。
黑七默默翻個白眼,都不考慮一下他‘未成年’的心理嗎?
“可曾用膳?”閭丘衡問。
“尚未。”白上神回答。
閭丘衡蹙眉,麵露不悅,拉住白岐便要回寢宮,“傳膳!”
黑七本打算跟上,哪知閭丘衡回頭瞥了它一眼語氣頗是嫌棄,“聽宮人講昨日你又捉弄師傅了?”
“我……”
“回去抄書五遍,抄不完不許吃飯。”
黑七“……”
抄書?明明是不想被打擾二人世界的借口吧?
臭野男人!祝你和渣白早晚涼涼。
閭丘衡回到寢宮命宮人傳膳,怕白岐不自在,膳食擺上後便屏退了周圍侍候的宮人。
盯著倉鼠似的扒著飯可愛到爆而不自知的白岐,閭丘衡心癢難耐,忍不住伸出手戳了一下他肉肉的臉。
白上神“……”
本上神的暴脾氣有點封印不住了。
“皇上,不知顏衛尉何時回京?”白岐問。
一句話頓叫閭丘衡的好心情頃刻間煙消雲散,他沉下臉,眸光有點陰鷙。
“亓官卿想離開朕?”
“臣……”
“朕在哪,你便在哪,明白嗎!?”閭丘衡強勢的命令。
白岐沒忍住在桌底狠踩了閭丘衡一腳,踩完後不走心的補上一句,“臣冒犯皇上,臣有罪。”
閭丘衡愣了一瞬,隨即樂了。
白上神無語,這貨有受虐傾向吧?
白岐雖身在宮裡,閭丘衡斷了他和外麵的全部聯係,但有黑七在他仍知道不少宮外的事。
比如雍世王閭丘恭昱去馨榮園尋他但撲了個空。
比如,閭丘衡派出一波波刺客取蘭盈的命,但全被彌琯攔下。
……
雍世王府。
案件的毫無進展讓閭丘恭昱十分上火,再加上王釗的消極怠工,隔三差五的尋不見人叫他更加的惱怒。
“告訴王釗,本王再給他三日期限,若再抓不到散布謠言的人,自個脫掉官服打包回家!”
麵對閭丘恭昱的火氣屋中的廷尉丞趙雲山屏氣凝神不敢應聲,生怕被殃及池魚。
秦冕坐在一角專心擦著自己的佩劍,對屋中的一切視而不見聽而不聞,省的觸黴頭。
生羅煙售出的香粉他已命人在查,可是有用的信息不多。
而十一卿畫圖至今毫無消息。
還有遇害的廷尉平和左京輔都尉,他快將他們祖宗三代查的透透的了也查不出在十年前太子咒害先皇一案中二人起了什麼作用。
引他入局的神秘人一直沒再現身。
十一卿畫圖少有的知情者亓官垣被召入宮至今未出來。
他不知道神秘人是誰,但亓官垣……
看來他得請旨入一趟宮了。
閭丘恭昱來尋是在白上神的預料中的。
閭丘恭昱找來時白岐正一身輕便的衣裳在園中舞劍,長劍如芒氣勢如虹,衣袂翩躚婉若遊龍,但因雙腿有傷的緣故不敢太過使力,故而失了幾分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