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白上神被監獄長叫去。
上神有點懵, 他最近挺安分的啊, 不鬨事不作妖每天踩點上班準時下班, 簡直算得上十優員工了。
不解的白上神揣著一肚子困惑去了, 聽監獄長絮叨半天才了然。
原來是監獄長得知他調令下來一事怕他撂攤子不乾甩手走人,於是叫他來做工作, 許諾給他各種誘人的福利。
“我不走。”
了然的白岐打斷監獄長的口水攻勢承諾道。
他家寶貝崽還在呢, 不將人吃了他哪舍得出去?即便要走也得把人吃乾抹淨後再溜嘛。
“調離文件我給林苼樓了,讓他代替我調走吧。”
成天在麵前晃看著礙眼,真怕哪天自己一個不順心將他的天靈蓋擰開踩在腳底。
“可以!”
監獄長當即答應。
一個無關緊要的林苼樓換一個‘定海神針’白岐, 傻子都知道該留哪一個嘛。
有了白岐的話, 監獄長整個人都放鬆了。
“簡洛, 你很優秀, 我很看好你。”
“跟你透點風聲,上麵有意將我調去A省,文件八月份左右應該會下來, 屆時我的位置……你懂的嘛。”
監獄長的話哄哄處世不深年輕人足夠的, 但白上神可是成精的黑心狐狸,根本不吃給點蠅頭小利便哄的你死心塌地這套。
讓白岐頂替他的位置?
隆金就是塊腐爛的臭肉,但凡有點門路的人誰肯來這?
若不是上麵實在調不來合適的人,哪兒輪到白岐上位掌權?
給了監獄長一個保證,白上神聽了半天的有毒雞湯後才尋了個借口離開了。
在回住處的途中遠遠看見了溫尋, 不知是偶然還是某腹黑有心計劃的, 當然, 二者猜測白上神更偏向後者。
白岐揚唇,一抹淺淡但由衷的淺笑似乎比正午的烈日還要灼熱,燙的溫尋的心口不由的顫了一下。
溫尋回以一個微笑,在四周冰冷圍牆的映襯下仿佛一朵在寸草不生的廢墟中綻放的君子蘭,成功撩到了白流.氓。
兩人誰都沒主動上前說話。
但一切又默契的儘在不言中。
自從那晚後,二人間的氣氛便微妙起來。
有點曖昧,有點甜膩,像一顆因高溫而融化的糖一樣。
在人前,兩人一個是獄警,一個是罪犯,雖有交際但是從不過界。
而人後,兩人扒下彼此身上衣冠楚楚的皮後都化作了禽獸,雖互相不客氣的侵犯掠奪但從未到最後一步的深入。
至於原因,則不得而知了。
日子一天天平淡的度過了。
林苼樓走了,他走前曾來找白岐想再見一麵,可白上神正因自家崽‘生病’而糟心呢,哪有空理他?
一個無關痛癢可有可無的凡人而已。
一號餐廳。
犯人們正安靜的用著午餐,因今日該白岐當職所以根本沒人敢挑事。
犯人們吃著飯,白上神懶散的倚在門口牆上用老式遊戲機聚精會神玩貪吃蛇,滑稽的音效引得餐廳內的犯人頻頻張望。
溫尋來時,二人擦肩而過,白上神手速飛快的往他的口袋中扔了一個東西。
溫尋回頭看他,白岐的目光依舊在貪吃蛇上一個眼神都不給他,仿佛剛才做小動作的不是他。
溫尋斂回目光盛了飯找了一個沒人的位置坐下,坐下後低頭看眼口袋,裡麵多了一顆牛奶糖。
“簡哥!”
餐廳外有人扯著嗓子喊他。
“外麵有人找。”
“誰?”白岐問。
“一個小男生,模樣長的賊拉俊,自稱是你的寶貝心口蜜。”
“!!”
風大手抖,白上神的貪吃蛇game over。
“哦——寶貝心口蜜。”餐廳裡的犯人們怪叫起哄。
白岐冷哼一聲,收起遊戲機扔給段一鶴,“你先看著,我去看一下。”
白上神出了餐廳。
溫尋抬頭,目光森冷的盯著白岐消失的方向,心中的黑暗不受控的瘋長著。
問清位置,白岐一路來到招待室。
剛推開門,一個白胖胖的少年跟個炮仗一樣火速衝向他,樹懶似的手腳並用掛在了他的身上。
把人接住的白上神因衝力不禁向後退了幾步。
“傻兒子?”白上神問。
剛見麵便被懟一臉的黑七翻個白眼,“把傻字抹掉。”
“下來。”
白岐將它從身上扯下,上下打量。
十四五歲的模樣,短胳膊短腿,白白胖胖的勉強算的上小鮮肉plus。
“怎麼突然找來了?事先也不告訴我一聲。”白岐問。
“驚喜啊。”黑七回道。
“我昨天下午放的暑假,今天就來找你了。”
“算不上驚更彆提喜了。”白上神伸手捏下它養尊處優的肉臉。
“生活不賴嘛,胖的跟個海洋寶寶一樣。”
“原主吃的。”黑七甩鍋。
一年也不見來幾個人的招待室條件簡陋,白岐瞥了眼黑七帶來的半人高的行李箱道,“拿上行李跟走吧,寶貝心口密。”
黑七“……”
自己隨口胡謅時沒啥感覺,現在聽渣白重複出來有點小羞恥。
白上神領著自家傻兒子頂著路上來往眾人意味深長的目光回到住處。
自從林苼樓離開後白岐的宿舍內便沒再住進來人,因為根本沒獄警敢大著膽子住進來和凶殘的白渣渣做室友。
白上神也不強求,他樂得一個人住單間。
回到住處,白上神踢了一腳貼滿花哨貼紙的行李箱問,“你來度假的?”
“全部是給你的零食,我沒拿換洗衣服。”黑七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