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未來小世界回來後白岐便將自個封閉在屋內閉門不出, 因被掐斷契約聯係黑七也看不見裡麵的情況, 更不敢貿然打擾,隻有暗自著急上火。
從世界抽離回來前渣白殘暴的生挖了袁斯眼睛的血腥一幕將他嚇的不輕。
一世世輪回二人都是甜甜蜜蜜, 雖然他時常因為兩人毫無底線的虐狗腹誹詛咒二人分手,但真翻臉了他又抓心撓肝的難受。
當中是不是有誤會?
在他係統出現問題跟渣白分開的時間段裡渣白跟野男人兩人是出了什麼不可調解的事?
但二人相依相伴了十幾世,再大的矛盾也不至於照死下狠手嘛。
黑七糾結極了, 急於知道真相, 可渣白不肯講他哪敢問?
就在黑七焦躁不安時關在房內十幾日的白上神出來了。
青衣素雅神情淡然, 眉目如畫美豔絕倫,眼前的人還是那個恃美行凶瀟灑不羈的白上神。
“在外麵吵嚷什麼呢?”白岐用素日督訓黑七修行的竹竿敲下他的頭。
被打的黑七也不氣,隻是擔憂的盯著渣白。
“跳躍空間從虛空回來時將我傷著了,養了幾日才緩回三四分。”
白岐嘀咕著從四障空間中摸出壇酒灌了一口, 神情和言語間滴水不漏無懈可擊。
墨思竹園裡雖有禁酒的規矩但咱白上神一向視規矩於無物,嘴上雖附和著藺攸草裝乖,但背著藺攸草沒少乾壞事。
白岐的自在讓黑七半信半疑, 但因怕講錯話故而也不便再多嘴問彆的。
“我閉關的幾日裡宗內可有出什麼大事?”白岐隨口問了一句。
黑七默。
他並不清楚。
自從回來渣白便獨自一人呆在房中‘黯然神傷’,而他則一直擔憂的徘徊在外麵哪有閒情雅致關注宗中的八卦?
事實雖是如此但黑七才不會坦言直說。
“除了滅宗外在你眼裡還有算大事的嗎?”
“……也是。”白上神恍然。
“餓不餓?”黑七問。
餓到不餓,畢竟都是神了早離了人間的煙火氣,不過輪回時養成的習慣嘴上卻有點饞了。
“螺螄粉加豆乾”
“那玩意味道臭烘烘的,你的口味是一世比一世重了。”
“神仙不是喝口露水就飽了嗎?”
黑七雖嫌棄的吐槽著但仍認命的到空間裡扒拉著翻找從小世界帶回的存貨。
見渣白似還有話於是率先開口, “加辣不加醋, 曉得。”
白上神欣慰, “乖兒子。”
黑七翻白眼, 倆人究竟誰是誰爹?
滿足了嘴癮後白岐回了房, 讓黑七把從上一世界帶回的小Beta拿出來。
因為有白岐跟黑七的保護小家夥安然無恙,蜷在培育艙內舒服的吐著泡泡睡的正香,若不是被帶回曜荒此時估計應該可以出艙了。
白上神跟黑七一個是人浪路子野的老光棍,一個是流水線上出品的數據,誰都不懂的帶娃。
嬰兒=易碎品=養不好隨時會夭折。
回憶輪回時被渣白養歪的崽子們黑七隻覺肩上的擔子幾噸重。
白岐從四障空間中翻找出一隻三尺大的玉船,已步入修行入門的黑七自然能清楚的感知到上麵的靈力。
見渣白生疏僵硬的將嬰兒從艙體中抱出放在了玉船裡,黑七問了一句,“淬體?”
“在上界時有回我出府遊玩偶然撞見一幫神在搶奪一靈脈,本上神見他們打的凶狠於是出手解決了矛盾。”
“事後我將靈脈煉化製成法器後一直擱置著鮮少用到,如今給他用了。”
白岐說的簡潔但黑七聽的一臉黑線。
出手解決矛盾?確定不是半路截胡奪寶嗎?
“他到底是凡胎,而且出生自毫無靈氣的世界,根基差天賦低,一條靈脈應該可以淬體鍛魂……”白岐自言自語的嘀咕。
“不夠我再替他另尋,即便是隻蟲本上神也定助他浴火重生一躍蒼穹九霄外。”
白上神的壕氣驚呆了黑七。
爸爸請接受我的膝蓋。
黑白爺倆守著玉船巴巴瞅著船中白嫩嫩的嬰兒,倆人心情都有點奇妙,家裡‘戶口’上突然多出個兒子(弟弟)感覺怪怪的。
“起個名字吧。”黑七開口。
“你叫麒光,他——”白岐拖長尾音陷入沉思。
“同你用一個麒字,再添一個瓊吧,白麒瓊,字玄安,似玉無瑕一世美好。”
既是自己的崽自然得隨他的姓,至於某人(神)?白上神才懶的管。
“白麒瓊。”黑七咀嚼著。
後又補了一句“二白。”
黑七認為自己才是渣白的長子,白家大白,後來者白麒瓊是老二自然得叫二白。
將二白安置在玉船中淬體鍛魂後,白岐又把玉船放回四障空間。
他的本命空間是可供活物生存的生命空間,靈氣充足寶物無數,最適合輔助麒瓊淬體鍛魂了。
從小世界回來‘頹廢’了一段時間後,整理情緒滿血複活的白上神有了新目標,——養娃。
白岐的佛係帶娃叫黑七擔驚受怕,他不知從哪搜羅出一大摞帶娃秘籍每日都埋頭苦讀惡補知識點,主要是渣白路子太野他若再不靠譜點他怕二白活不過周歲。
目睹一切的韜耘身心麻木。
上神隔三岔五的往回帶孩子當真不是拐來的?或者是一家組團來下界旅遊?
蜀紜宗內。
從後山回來的白岐走在宗中明顯感覺到來自周圍窺視的目光,偷偷摸摸的光明磊落的都有目光很是怪異。
白岐不解的嗅嗅袖口,昨日日落時喝的酒酒氣該散了呀?而且花叢裡睡了半宿即使留有酒氣也該掩蓋掉了的。
白岐在眾所矚目中狐疑的回了墨思竹園,瞧見園內練劍的藺攸草故意湊上前,見他沒反應便更堅信宗中弟子的反常跟酒氣無關。
藺攸草像是有特殊能力似的,但凡白上神沾酒或跟女性靠的近點沾上點脂粉氣他都聞的出來,白岐雖是厚臉皮但也怕他的嘮叨,所以每逢乾點壞事都得仔細收尾。
“今日我瞧見宗中弟子見我時反應甚是古怪,你可知其中緣故?”白岐問他。
藺攸草收劍看他,“你不清楚?”
白上神茫然。
許是了解自己的作妖本事,不等藺攸草詳細解釋他已開始自我反省近幾日乾了啥壞事沒收尾而鬨的人儘皆知。
瞧瞧一個兩個的架勢似乎事不小呐,但他近期挺安分的呀。
他一個祖宗級彆的神犯不著跟一群後輩計較,所以鮮少摻和宗內宗外的事,除了時不時欺負一下後山的靈獸問它們的獸子獸孫‘借’點肉。
是開小灶加餐的事暴露了?
但也不至於鬨的人儘皆知吧?一個偌大的宗門為了幾隻靈獸全門上下仇視他也忒小氣了點。
正當白岐一件件往前捋自己乾的缺德事時,藺攸草開口了。
“你兒子白麒光所用的法器玄坤長稷歸靈扇可是你從敦鴻峰玦翽門遺址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