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隨口胡謅的一個借口用來搪塞長椌一乾人罷了。
呃……
他或許猜出個大概了。
白岐向來聰明,藺攸草僅隻給出個提示他便有了大致的猜測。
“先前敦鴻峰突然出現濃鬱的靈氣使各宗議論,異寶現世的傳聞引得無數修者因此躁動。”
“原本隻是猜測,但你從敦鴻峰得到無鳩老祖曾使用的玄坤長稷歸靈扇卻證實了傳聞的真實性,已有人按捺不住前往敦鴻峰尋寶了。”
白岐眸中一暗,跟他猜的一樣。
敦鴻峰靈氣的由來多半和那人有關,但底下是否有寶貝的就難說了。
當年一戰白骨露野血流成河,玦翽門傷亡慘重,師父仙逝後他因宗門的愚昧不再庇佑他們,門中寶物被搶的搶偷的偷瓜分的所剩無幾。
敦鴻峰下是否埋著寶貝他不確認,但肯定白骨累累。
一旦大陸修者傾巢出動前去探寶,有所收獲則已,但若一無所獲空手而歸的話……擁有無鳩老祖‘遺物’的他估計會被推到風口浪尖成為眾矢之的。
“現在大半個修神界都知道你從敦鴻峰得了無鳩老祖的舊物,你……你自個警惕些。”藺攸草遲疑道。
“平日裡彆再亂跑,提防居心叵測的人。”
“特彆是妖界,無鳩老祖是妖界供奉的始祖,你得了玄坤長稷歸靈扇他們定不會善罷甘休。”
謝了藺攸草的善意,白岐回了房間。
正歪在自製吊床上翻閱一本‘如何應對少年叛逆心理’書籍的黑七抬眸,“有麻煩?”
顯然是聽到了剛剛藺攸草跟他的談話。
“算不上。”白岐語氣輕鬆不以為意。
黑七了然。
眼前的人可是外人口中可止小兒夜啼哭的反派Boss——無鳩老祖本祖,平時最不怕的就是搞事情,若真有不怕死的二貨找茬上門……打臉打的花開朵朵。
宗內。
“鐘離瀅瀅!”
蔚自淳表情不善的攔住了正準備回蕉淵閣的鐘離瀅瀅。
“蘭晴的臉可是你叫人傷的!?”
“哈?蔚蘭晴的臉傷了?嚴重嗎?”鐘離瀅瀅驚呼,“喜聞樂見啊。”
繼而拔高音量向四周吆喝,“是哪位師兄弟傷的稍後來找我討賞啊。”
“鐘離瀅瀅你……”
“你衝我喊什麼?”鐘離瀅瀅斜眼瞪他。
“你喜歡蔚蘭晴因此百般護她,本小姐討厭蔚蘭晴自然得欺負她,若不如此怎叫你有機會英雄救美呢?”
鐘離瀅瀅的強詞奪理讓蔚自淳青了臉。
蔚自淳是一個末等小族的庶出,出身雖差但卻心比天高,自尊自強且有點好高騖遠了。
鐘離瀅瀅的愛慕的確給他一種男人的虛榮,但他不喜歡她。
鐘離瀅瀅傲慢驕橫,而且鐘離跟蔚家的地位懸殊較大,兩人相處時的位置根本不平等。
蔚自淳自尊心跟控製欲都很強,麵對不可一世的鐘離瀅瀅時他不會有攀高枝的欣喜,隻會有一種自慚形穢的壓抑跟抵觸。
“蔚自淳,我殘酷無情手段卑鄙無恥,你犯不著隔三岔五的來討伐我一回因為本小姐的壞是打娘胎裡帶出來的,無藥可救。”
“今後呢你凶我一回我便打蔚蘭晴一次,我折磨死她!”
“你敢!”蔚自淳威脅。
鐘離瀅瀅衝他歪頭甜美一笑,“你試試呀我的自淳哥哥。”
“……”蔚自淳。
就在鐘離瀅瀅跟蔚自淳僵持著時,一名子弟匆匆跑來,“都散了散了,彆圍著了,出事了!”
一群吃瓜群眾聞言當即回頭望去,七嘴八舌的詢問出什麼事了。
“有人打上宗門了。”
“……”眾弟子。
“誰瘋了來蜀紜宗找不痛快?”鐘離瀅瀅問。
“是幾個散修,說是有咱蜀紜宗的弟子在忹暝城內鬨事還打死了人。”
墨思竹園。
白上神正絹子蓋臉打著盹,突然被外麵的吵嚷聲驚醒。
“是鐘離瀅瀅。”黑七退休老乾部似的老神自在的翻著書,頭也不抬的道,“整個宗門沒有第二個人嗓門比她高。”
白岐從床上坐起抹了把臉下地出屋。
不慌不忙的出了園子來到結界外,隻見鐘離瀅瀅急的跳腳的朝他招手。
“白大哥!”
“白大哥你快點出來啊!我有事問你。”
“著急忙慌的乾……”
白上神走近後剛準備問話,結果鐘離瀅瀅快速衝上前陡然抓住他打斷問道,“白大哥,昨日你出宗門了嗎?”
“??”
“出了。”白岐坦然回答。
“可是去了忹暝城?”
“期間可有跟誰起爭執?”
白渣渣盯著鐘離瀅瀅焦灼的神情,眸中散漫散去了些許逐漸沉了下來。
“彆急。”白岐抽回手拍拍她的肩膀溫聲安撫讓她平靜下來。
“可是出了什麼事?牽連我的。”
鐘離瀅瀅的焦急三連問不是傻子都看的出是出事了。
白上神回憶昨日行程,買了酒後便回後山一人獨酌去了,睡了一宿才歸,期間沒和任何人有交際更彆提起爭執了,況且他若跟人起爭執結果很嚇人的好伐?
是有人給他潑臟水了
是哪個嫌命長的找刺激找到他身上了?不知道他脾氣不好嗎?
“昨日忹暝城內發生爭鬥,傷不少人還打死幾個修者,現在有幾個散修尋上宗門了。”鐘離瀅瀅急聲道。
白上神茫然。
So??
“跟我有什麼乾係?”
“當然跟你有乾係,而且乾係大了!”
白岐沒事人一樣的淡定讓鐘離瀅瀅有點氣急敗壞,“動手傷人者自稱白歸詡!”
白上神“……”
白歸詡?
為護住惡名在外的馬甲他冒名白歸詡,但昨日打架的肯定不是他,那在忹暝城內打架的白歸詡是……
巧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