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黎一頓,看著落在後麵閉目不動的煙花,問道,“怎麼了。”
“淩悅玥,回來。”少女睜眼,繞過衛黎,上前拉住走在第二個淩悅玥。
被忽視的衛黎一愣,微微垂眸,不再說話了。
淩悅玥回頭,“乾嘛?”
煙花直接把她扯到自己身後,“前麵危險,你靠後。”
淩悅玥被她的話嚇了一跳,急忙往前麵看了看,然後低聲道,“前麵危險?你怎麼知道危險的?有多危險?要不然我們還是回去吧。”
“彆吵。”煙花睨了她一眼,“死不了的。”
死不了的這四個字顯然不能讓人安心,南宮逸急忙問道,“煙花姑娘,你說有危險是什麼意思。”
煙花下巴指了指前麵,道,“再下去有一道石門。”
“什麼樣的石門?”
“很厚的石門。”煙花淡淡的加了一句,“我的神識無法透過。”
幾人頓時擰眉,深處地下、厚石門、消失的弟子......
這一切的一切無不透露出一個可怕的消息——他們可能真的闖入不是他們可以踏足的禁地了。
“我們還是回去吧。”淩悅玥扯住了煙花的袖子,原本趾高氣昂的表情消失了,害怕的把一雙眼睛睜的大大的,臉色也有點發白,像是隻受驚了的小狐狸。
煙花瞅了一眼,覺得有點可愛。
於是伸手摸了摸她的頭。
“你乾嘛!”淩悅玥瞪她。
“摸摸你。”煙花道。
“你乾嘛摸我!”
“你長得可愛。”
淩悅玥開心了,“那你摸吧。”
南宮逸扶額,所以他總是覺得這倆姑娘相處起來怪怪的。“那麼現在怎麼辦?回去等師門派人來嗎?”
一直沉默的衛黎突然開口道,“不用。”
“喂,煙花都無法看透石門背後了,你以為自己比她還強嗎?”淩悅玥反駁道。
“新弟子第一次下山,師門是有人在背後看著的,不會真讓我們有去無回。”衛黎摸了摸旁邊冰涼的石壁,“畢竟培養一個新弟子可不容易。”
“危險是肯定的。”他看向石壁,“被深埋了這麼多年,石壁依舊乾淨,既無青苔也無蟲子,對麵必然有什麼不平常的東西在等著我們。”
“你們若是害怕可以先回去。我和煙花留下來就好。”
煙花瞥了他一眼,麵無表情耿直道,“不好。”並不想和這種汙蔑大師兄的人共處一室,她怕自己不小心把他連著邪祟一起斬了。
但是南宮逸和淩悅玥顯然誤會了她那句不好,義正言辭道,“煙花姑娘說得對,我們豈是貪生怕死之輩,要留一起留。”
不管過程如何,總之這群半大孩子算是統一了想法,決定一起朝前走去。
隨著地道的深入,洞口的陽光漸漸無法驅散黑暗。幾人雖然不需要光亮也能視物,但是免不了心中有些壓抑。
煙花明顯感覺到攥著自己袖子的手越來越用力,淩悅玥整個人都像拉緊的弓弦一樣崩的死死的,仿佛下一瞬就會斷掉。
“你很害怕?”她偏頭問道。
被突然響起的聲音嚇到,淩悅玥蹭的彈了一下,“彆說話!被聽見了怎麼辦!”
“隔著門不會怎麼樣的。”煙花安慰她,“應該開了門才會有事。”
“你能不能把‘開了門才會有事’用‘不開門就不會有事’代替一下!”
“為什麼。”
“不為什麼!這樣好聽!”
煙花不解的歪頭,“你真任性。”
“對啊對啊我就是這麼任性,你能怎樣?”
“不理你。”
“......”淩悅玥這才覺得自己有點傻,這是什麼幼稚的對話。她是著了魔了才會和煙花這種人較真。
不過這樣一來,倒是不怎麼緊張了。說話之間,幾人終於來到了那扇所謂的石門。
那扇在煙花嘴裡的很厚的石門,果然厚的獨一無二。以至於它緩緩打開讓幾人通過的時候,讓人覺得是另一個通道。
石門厚度近乎一丈,看起來十分堅硬,不像是能用劍劈開的樣子。
淩悅玥有些猶豫,“到時候它把我們關在裡麵了怎麼辦。”
另外三人皆麵色嚴肅,沒有人回答她的問題。煙花看了看幾人,從儲物袋中掏出一張符籙捏碎,“我已告知了大師兄。”這樣就沒問題可以進去了。
衛黎瞥了她一眼。
果然,煙花對於殷旬的信任以及到了深入骨髓的程度。
但是殷旬的名號顯然不止能讓煙花信服,也讓南宮逸和淩悅玥兩人信服。
剛剛還遲疑的幾人立刻毫不猶豫的跨入了門內。
然而,剛剛進去,就有一道血影直衝四人而來。速度極快、帶著殘影,不給他們任何反應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