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旬隻覺得控製不住的開心,他跪在床邊,描摹著女子的五官,最後索性用自己的臉貼上去,輕輕蹭了蹭。
好高興……
心臟興奮地快要跳出來,一種想要更加貼近的衝動誘惑著殷旬,讓他和女子十指相扣,耳鬢廝磨。
不夠,還不夠,還要更親密……
“煙鏵……煙鏵……”他眯著眼睛,一遍遍念著女子的名字,仿佛每念一次兩人的關係就近一步。
在這不停歇的甜膩聲裡,鳴煙鏵眼睫顫了顫,醒轉了過來。
臉上貼著的頭可以通過對方的聲音讓她判斷出來這是殷旬。聽到他像是小鳥求.歡似的聲音後,鳴煙鏵放心了下來。
還有力氣發出這樣的聲音,應該沒有受傷。
殷旬見她起來,好歹收斂了一下自己的異樣。他退開幾步讓女子起來。
“可有不適?”
“還好。”鳴煙鏵檢查了下自己,四肢健全不痛不癢。待看見身上的月牙白袍後抬頭看向殷旬,“你的?”
“嗯。”
鳴煙鏵點頭,這衣服她穿著也不難受,便不打算再換。頭發還在滴水,她收起枕邊自己紅色發帶,披著頭發等它晾乾。
“衣服我過兩天洗好還你。”
女戰神說著,從床上走下來。鉑金色的陽光照在她身上,給月牙白的長袍攏上了華光,三千墨發垂在身後,滴滴答答地朝地上間或落下水滴。
不著粉黛的女戰神麵無表情,那雙漆黑沉寂的眸子望來,看得殷旬心臟一跳。
白袍散發的鳴煙鏵比起她黑衣束發時,更加氣勢逼人。
若是衛黎在這裡就會發現,此時的鳴煙鏵的氣質神態和鳴阡鶴有了七.八分相像。
不知道是因為心境轉變了,還是因為換上了不同的衣服,殷旬隻覺得天界的女戰神前所未有的強大美麗。
一股睥睨蒼生的氣場撲麵而來,那是真正神祇的模樣。和蹲在地上和殷旬一起看螞蟻搬家的女孩截然不同,威儀非凡的天界戰神讓人想要頂禮膜拜,跪倒在她腳前,似乎隻要她一個眼神就能定人生死。
在殷旬眼裡簡直披上了聖光的鳴煙鏵不解地看著麵前呆愣的男子,她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腰帶,係好了啊……
“我穿白色很奇怪嗎?”她摸了摸自己的臉,衝殷旬問道。
“不奇怪。”殷旬回神,握住了她的手,溫柔笑道,“煙鏵很好看。”
鳴煙鏵點頭,“你也好看,你笑起來更好看。”
果然,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塊石頭。並沒有因為換了件衣服就成了高嶺之花。
殷旬彎起眼睛,想用自己的額頭去碰她卻被鳴煙鏵擋下。
“殷旬,我們得好好談談。”女戰神嚴肅道。
“好。”殷旬點頭,拉起她的手在自己頸旁來回蹭動。
鳴煙鏵從開靈智以來沒被這麼對待過,她迷茫了一瞬後想要把自己的手抽回來。
沒抽動。
殷旬拉著不放,她的重點也不是手,而是關於殷旬的心態問題。
難得輪到鳴煙鏵語重心長地教育彆人,她措了措辭後開口,“殷旬,你這樣不好。”
“哪裡不好。”男子側過臉,著迷的親吻著鳴煙鏵帶著薄繭的手。
要更親密…更近……殷旬眼神有些迷離,他從沒有過如鳴煙鏵這樣的好友,也沒見過魔族之間摯友相處的模式。但他知道溫柔的肢體接觸越多,就代表感情越好。就像是互相舔毛的小獅子那樣,他想抱著鳴煙鏵在溫暖的陽光下睡一覺。
此時此刻的殷旬滿心滿眼都是鳴煙鏵,如果不是擔心清冷的女戰神不適,他甚至想將她的手指含進口中,一一舔舐。
古老而野蠻的魔族就如獸族一樣,喜歡用肢體接觸來表達親昵。
鳴煙鏵剛剛化形的時候何嘗不是這樣,她同衛黎表達親昵的方式就是像小狼狗一樣撲來撲去咬來咬去。
“嚴肅一點殷旬。”鳴煙鏵皺眉,總覺得殷旬變得怪怪的,“彆人說話的時候,要看著對方的臉。”她家教倒是不錯。
殷旬捧著女子的手不放,依言看了過來。
四目相對,鳴煙鏵一陣沉默。
半晌後,她開口道,“你的發.情期是不是快到了?”妖族有發.情期,魔族有嗎……
那雙一直以來都澄澈透亮的碧色鳳眼,此時裡麵一片蒙蒙的水霧,迷離曖昧得勾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