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高強度工作,讓自己忙到沒工夫去想其他的無論人還是事。
這是他多年來一貫的策略。
但他怕遇到現在這樣的情況。
一個他日思夜想卻不能再見麵的人。
和關於他的事。
他判斷不了要怎麼做是對陳硯最好的。
因為他判斷不了陳硯的心理狀態。
而這又因為,他多年的缺席與……推手的身份。
他告訴自己,還是不要見了。
卻又忍不住走到李誠辦公室隻為了問一句:“陳硯在哪?”
李誠仰頭看他,不明白他想要做什麼,無措地說:“陳硯?他、他請假了啊。”
湛柯愣了一下,“請假了?”
然後看著比剛才還著急,“病假嗎?他生病了?是那天淋雨了嗎?”
李誠咽了咽口水,“這、這個他真沒跟我說,不過就請了今天一天。”
湛柯又問:“他怎麼說的?身體不舒服?家裡出事了?還是……”
李誠覺得湛柯這樣簡直太奇怪了,尤其不明白他為什麼對陳硯的事情這麼上心,頓時有些摸不著頭腦,“湛總,您是不是跟陳硯認識啊?”
湛柯表情僵了僵,麵對彆人問起他和陳硯的關係,他總是懼的。
因為多年前他總不肯承認的關係現在怎麼都得不到了。
現在他和陳硯的關係,取決於陳硯願意把他當什麼。
也
許隻是——
“大學同學。”
他不能再給陳硯添無謂的麻煩了。
李誠恍然大悟,“哦!原來是同學!陳硯應該就是前段時間工作太累了,最近身體有些熬不住吧。你看他那麼瘦,身子骨一看就不怎麼好。正常。”
李誠不過三四十歲的年紀,看待他們時卻總不自覺地站在長輩的立場,就差沒脫口而出“那孩子”。
湛柯退後了一步,顯得不那麼咄咄逼人,他點點頭,問:“他,他是不是不適應這個行業?”
李誠想了想,“沒有吧,他學習能力很強,到了哪個行業都不至於不適應。”
湛柯默了,沒有再繼續問下去。
其實他有一肚子的話想問。
但又怕李誠有多餘的想法,那樣的話一來二去他又會間接性地給陳硯帶來了新負擔。
絕對不行。
“彆跟他說我問起他了。”湛柯說。
李誠不明所以,卻還是點頭答應,“哦好。”
湛柯都已經轉過身準備走,想了想又回頭跟李誠解釋說:“我們以前關係……不錯,後來關係不好了。”
李誠又了然了,“哦好好,行,唉,兄弟之間嘛沒有多大的事兒,要好好溝通。大不了打一架,說不定就冰釋前嫌了。”
李誠摸不準湛柯到底是不是個能開玩笑的人,於是下意識地說完這些之後他趕緊笑了起來給自己打掩護,“不過陳硯一看就拚不了武力,哈哈哈。”
湛柯笑了一下,“那我先走了,李總再見。”
出門時,湛柯就在想李誠剛才說“陳硯一看就拚不了武力”。
的確是,陳硯從以前看著就單薄。
但論武力值——當年平江四中能打過他的人估計沒幾個。
凶得很。
湛柯不由得又想,打一架是不可能的。
但如果陳硯願意揍他一頓……都很不錯。
坐回車裡時,湛柯想,天意讓他偶遇季漪,卻又不讓他見到陳硯。
大概是想給他個希望,再轉手摁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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