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乾什麼!!!”
在精靈憤怒的叫聲中他伸手抓住精靈的手腕,沒怎麼用力,手指虛虛地從那羊脂玉一樣溫軟的肌膚上擦過。
“小心!”陳河伸手一拽,把瑟雅拉得向旁邊倒了一步。
幾乎在同時,精靈腳下一叢雜草中猛然暴漲起一棵充滿魔氣的捕蠅草,鋸齒狀草葉咬向瑟雅的小腿,發出“喀啦喀啦”的咀嚼聲,看上去要不是陳河及時將她拉開,這株魔植能夠生生將她的腿骨咬斷。
瑟雅:“……”
“謝謝。”她像是牙疼一樣再次道謝,未免自己第三次被這個看不起的人類搭救,像是躲什麼瘟神一樣躲到了哈士奇身邊。
正如了陳河的意。
他後退幾步,走到“吃出太陽係”之中,和精靈相隔十幾米的安全距離。
杜澤好奇地問:“陳導,剛才那兩個都是魔物?”
“嗯,一個中級,一個低級。”
“奇怪了,之前咱們也和哈士奇族長的人一起在森林裡探索過,那時候怎麼沒遇見這麼多魔物?”
陳河沉默了一下。
他問:“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杜澤:“先說假話吧。”
陳河:“它們看上了精靈的美色。”
杜澤:“……那真話呢?”
陳河:“它們看上了我的美色。”
杜澤:“……”
他伸手摸了一下陳導的額頭,喃喃道:“也沒發燒啊,怎麼連真假都分不清了?”
“小心!”陳河把杜澤往身後一推,避開飛來的一隻魔鳥。
魔鳥好像並不準備對杜澤下手,它用圓滾滾的眼睛不屑地瞥了杜澤一樣,飛到他頭頂,觀察片刻,然後——
“啪。”
杜澤感覺手心落下什麼潮乎乎熱乎乎的東西,他低頭一看,臉都綠了。
“水!快給我水!我要洗手!”
用清水把剛剛碰過陳導的那隻手洗了三遍杜澤都不明白這裡幾十號人,為什麼魔鳥偏偏盯上了自己。
陳河倒是若有所思。
“這麼嚴格嗎?”他摸了摸下巴,感覺森林裡充滿了某個人的眼線。
“不讓我碰彆人的話,你自己倒是趕快出來啊。”他自言自語道。
……
仿若感受到了什麼,森林中心的高塔有了一些反常的動靜。
高塔前麵的那棵大樹上依舊掛著一口黑色的鐵鍋,大半個月過去,鍋的背麵落了層淺淺的灰。
與一般人的想像不同,封印了魔界的第一法師塔四周並非一片荒蕪。在神聖帝國都城留下的斷壁殘垣中,有人建起了簡陋的房屋和街道,穿著麻衣、獸皮、甚至絲綢的人在其中生活著,儼然一座規模不小的城市。
鍋突然顫了一下,發出“咣”的一聲。
城市裡交易、吃飯、生活的人同時停下動作,站起身,虔誠地凝望著遮天蔽日的大樹。
“嘩啦啦”,樹乾一陣響動,抖落了幾片翡翠般的葉子。
身著黑色長袍、身上散發出淡淡魔氣的男人走上前,彎腰行了個大禮,然後小心翼翼地撿起地上的落葉。
葉子上浮現出幾行黑色的文字,然後被文字上的魔氣所腐蝕,變成一捧灰燼。
男人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奇特,他抬起頭,凝望樹後那座沒有窗戶的高塔,問:“真的要這樣做嗎,大人?”
樹葉又嘩啦啦響了幾聲。
“好的,我明白了。”男人恭謹道:“必將達成您的願望。”
說罷他走向城中,敲了敲幾戶的門,召集需要的人手。
身後,陽光跳躍在樹葉上,金色的光點閃爍。
鍋掛在樹枝上,和大半個月前相比位置稍稍有所變化,邊緣抬起了幾厘米,下麵罩著東西,像一顆青澀的果實。
高塔最高層,沉睡在水晶棺裡的銀發青年睫毛顫了顫,似乎想要睜開眼睛,迎接從觀星台上落下的一道金色陽光。
但是他失敗了。
·
耗費了比瑟雅來時多一半的時間,陳河一行人終於走到精靈族附近。
瑟雅放了隻信鳥,在外圍等了一會兒。
收到族人的回信後她皺起眉頭,有些不高興道:“人類的法師和戰士已經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草:我叫什麼?
陳河:捕蠅草!
草:錯,今天的我叫貞操環。
陳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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