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不知道大男人是在裝可憐呢?但他身上的確有傷口,葉婉清也不放心讓他洗澡,把傷口沾了水會惡化,又得折騰著再去找大夫。
葉婉清拿好換洗衣服,又到廚房裡兌好水。
正準備將水拎去洗澡房,戈淵大步走了過來,拎起水桶就走:“我這隻手沒事,我勁大,我來。”
他神情愉快,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看著期待得不行。
葉婉清眯了眯眼睛,跟上他的腳步。
到了洗澡間,戈淵一抬手就扯去身上的衣服,等葉婉清進門的時候,他已經脫得隻剩下最後一塊布了。
不過,最後一點羞恥心還是讓他有些不好意思,他手頓了一下。
“我能脫掉嗎?”他扯了扯自己最後一層布,眼中滿是期待,其實挺想脫的。
“你覺得呢?”葉婉清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明明神情看著很溫柔漂亮,可莫名的就讓戈淵從脊椎骨處竄起一陣寒意。
戈淵一臉正氣:“……我覺得不用,以前我也是穿著褲子洗澡的!”
他不敢脫了。
揉了揉鼻子,他決定自己還是不那麼囂張比較好,畢竟今天才惹人生氣了,他要是再繼續犯渾,說不定又要被關在門外麵了。
葉婉清又掃了他一眼。
讓戈淵站在洗澡間裡,葉婉清舀水往他身上淋,淋濕之後就開了一遍香皂,用手給他搓洗著。
戈淵身體僵硬地站在原地,感覺自己不像是在享受,而是在受罪。
女人柔軟的手撫在他的身體上,不輕不重的,簡直像是在考驗他的意誌力……而他也很沒用的,無恥地因此而有了反應。
葉婉清避開自家大男人的傷口,小心翼翼地給他洗完了上身,擦乾淨水珠之後就準備給他洗下半截,結果……
一拉開這人的貼身內褲,她頓時整個人就僵住了。
這人,好像有點太精神了?
小娘們兒冷冷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那個不知死活的地方,戈淵心裡一緊,單手捂住自家兄弟,努力為自己辯護。
“這不能怪我,我都大半月沒有夫妻生活了!激動一點,這……都是正常的!”
他不敢囂張了,連忙又道:“要不我自己來吧,我下麵沒傷口,衝衝就行了。”
戈淵要去搶葉婉清手裡的帕子,葉婉清沒給他。
“你站著彆亂動,不然我就……我就不管你了。”心裡微微歎了口氣,她忍住心裡的羞澀和不自在,認真地給男人清洗起來。
大不了,就讓自己在刷馬吧,雖然之前也沒刷過。
葉婉清努力讓自己目不斜視,給自家大男人洗了一個乾淨,又給他穿上乾淨清爽的衣服。
戈淵笑容大大的,嘴角都快咧到耳後根。
葉婉清又去廚房兌了一桶水,打算自己洗個澡。
“我來,我來。”戈淵殷勤地把水拎到洗澡間,想了想,還是沒忍住問出聲,“要我給你洗澡嗎?”
“……”葉婉清輕笑著開口,“滾蛋。”
就他那德行,從洗澡到穿衣服,那邊就沒消停下去過,還給她洗澡……是想再挑戰一下自己的忍耐力嗎?他有那個興趣,她可沒有。
戈淵摸了摸鼻子,老實了。
可也沒有那麼容易老實……
葉婉清從洗澡間一出來,就發現身後的大男人像是一隻獵犬般跟著自己,眼神灼灼的,褲子撐得崩起來,滿臉都是顯而易見的渴求。
她有些頭疼,瞪向身後的人:“你在外麵奔波了半月,又受了傷,就不能好好休養兩天?”
“不用。”戈淵連忙搖頭,“我身體好得很,再說……傷口也影響不到我們做那事兒,沒問題的。”
“你手撐在床上,左肩那邊不會發力?”葉婉清才不信。
“那我們跟上次一樣,你趴在衣櫃層板上,我在你身後……”戈淵湊過來,一臉痞氣的笑容,呼吸出來的鼻息溫溫熱熱的,弄得葉婉清麵紅耳赤。
被纏得厲害,她終於無奈地點了頭。
“一次。”她提醒。
“行行行,就一次!”戈淵喜出望外。
原本以為要被關在門外了,沒想到還能擁有一次夜間福利,這已經非常出乎意料了。
他的小娘們兒,果然是世界上最貼心,最溫柔的小娘們兒!
“你先去床上躺著,我去廚房倒個水就回來,怕晚上要喝水。”葉婉清起身。
戈淵心滿意足地點頭:“早去早回,我等你。”
“好。”
結果,等葉婉清再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自家大男人半靠在枕頭上睡過去的樣子。
也許大半月沒有睡好的緣故,他眼底有一層淡淡的青色,胡渣也沒有理得很乾淨,青色的一層,看上去紮手得很。
燈光打在他的臉上,濃長的睫毛在臉上打下一層陰影,鼻翼處的淺影也讓他的五官輪廓變得更加立體。
昏黃燈光下,他看著也溫柔了幾分。
葉婉清吹熄了燈,輕手輕腳爬上床,在自家大男人身邊躺下。
她的手攀上他的手臂,他瞬間就感覺到她的靠近,嘴裡無意識地嘀咕了兩聲不知道什麼話,身子下滑,單手一伸就將她擁入懷中。
傻子。
夜色中,葉婉清微微揚開一抹笑容,聞著自家大男人身上清爽好聞的味道,輕輕閉上眼睛。
一夜好眠。
小院子門外,猴子和另外兩人圍在一起打撲克牌,一邊打一邊守著車子上的貨。
猴子時不時往院門處張望,引起了彆人的好奇。
“猴哥,你想進去喝水嗎?叫淵哥給開門就行。”一人道。
“傻子!”猴子沒好氣地打了這人腦袋一下,“不知道什麼叫久彆勝新婚嗎?淵哥正在床上賣力呢,你要是打擾了他,小心他剝掉你一層皮!”
“我又沒老婆,怎麼知道這個?”
“活該你沒老婆!”
*
戈淵並沒能一夜睡到大天亮。
因為車子不能開進院子,怕丟貨,猴子帶著人打牌守到晚上一兩點鐘。
看另外兩人實在困得不行,他就讓人回去了。自己則爬上車子後座,準備在那邊躺著睡一覺。
有他守著,還有小黑狗在,雙重保險應該沒問題。
誰知道,這樣還是招了賊。
猴子睡在後座,因為身材並不高大,整個人縮成一團,就像是車上沒人在一般。幾個賊看到車子終於沒人守著了,膽子就大了。
這些人早有準備。
其中一人悄悄靠近小黑狗,用通了電的鐵棍把還是小奶狗的小黑狗給電暈,布口袋裝起來,捆一捆丟得遠遠的。
另外三個人就爬上了掛車車廂,準備拆上麵捆著電器的繩子。
“我們發了,發了!”
“媽的,戈家也不知道哪裡來的錢,他娘的!”
“把這些東西給賣出去,咱們幾個至少一年多兩年不用愁!”
“咱們這就叫劫富濟貧!”
幾個賊興奮地低聲交談著,手上也不客氣地動作著。
猴子本來就沒有睡太死,聽到聲音連忙起身:“誰他媽的敢動我們東西?”
他拿著斧頭跳下車,看到幾個黑影扒在掛車上,頓時氣得目疵欲裂,提高聲音大喊一聲“抓賊”,拎著斧頭就衝了過去。
有戈淵的前車之鑒在,這斧頭是猴子用來防身的,沒想到今晚就派上了用場。
猴子這一聲大喊,不僅幾個賊嚇得膽子一顫,房間裡睡著的戈淵瞬間被驚醒了。
他一個翻身從床上下來,鞋子都顧不上穿就朝院門跑去,他動作比獵豹更加敏捷,三兩下就衝到院子門口。
打開門一看,頓時一雙黑眸怒得發沉。
看到對麵人多勢眾,他喊都懶得喊,扯住跟猴子撕扯的一人往地上一摜,接著撲上去就是一頓狠揍。
見戈淵出來了,幾個做賊的知道大事不妙,紛紛逃竄了。
猴子去抓人沒抓到,最後隻剩下戈淵手上這個。
因為戈淵心裡帶著火氣,拳拳帶風,這賊被湊得嗷嗷叫,很快就打得吐出一口血,躺在地上哀嚎不止。
葉婉清穿好衣服從院子裡出來,一見到戈淵這猶如地獄修羅的樣子,連忙衝到他麵前阻止:“淵哥,不能再打了,再打要出人命了。”
事情鬨得動靜這麼大,不少鄰居出來看熱鬨,聞言也紛紛開口勸。
“彆打了,再打要給打死了。”
“這賊該死,但也不能真打死了啊。”
“殺人可是犯法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