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和田芬,都會幫宋知婉說上幾句。
所以算起來,宋知婉這個院子裡住的幾個,都是比較清淨的。討論的還是其他院子的嫂子。田甜回了家。
就看到趙帥準備了小酒,還在那哼著歌,看樣子就是很高興。
田甜冷笑了一聲。
沒打算理會他。
看田甜回來了,趙帥有些討好的叫住她, "一起喝一杯?"“有什麼事情這麼值得你高興?”田甜把外套一丟,語氣冷漠的很。
趙帥自己已經喝了點,所以也有些上頭,搖頭晃腦道: “周時譽去了軍校進修又怎麼樣,回來連個團長都當不上,還不如我這個副團現在,怎麼不值得咱們慶祝喝一杯?"
聞言是因為這個。
田甜笑得更冷了, "周團的未來如何,還指日可待,你的未來嘛,也就是做個副團到頭了。"
她毫不留情的戳著心窩子, "堂堂一個副團長,第一輪大比就刷下來了,還不如一個炊事班的夥頭兵,你自己也不嫌丟人,看彆人有點什麼問題,就在這裡高興的跟個二百五一樣,趙帥,我看你這輩子也就這樣了,難怪薑雪兒要和你離婚,我當初果真是瞎了眼,看中了你這麼個玩意。"
這話把趙帥說的臉色驟變。
他怒氣衝衝的看向田甜。
“我知道
你心裡埋怨我,但咱們才是兩口子,我不好,對你有什麼好處,你犯得著這麼恨我麼。"
趙帥就納悶了。
這田甜為什麼這麼討厭自己。
要說是孩子的事情,可他也沒打算和田甜離婚啊。難道還不夠麼。
田甜懶得和趙帥說這麼多。
看到他倒黴,田甜才高興。
自從進了婦聯之後,田甜的改變也是很大的,她的目標不止是如此,這也讓田甜明白了一點,一切都是掌握在自己的手裡,靠著自己才能有底氣。
就像是現在。
要是換做之前,田甜說這些話,趙帥早就一耳光上來了。現在為什麼沒有,還不是因為怕田甜去婦聯告狀。
田甜越來越找到了自己存在的價值,女人不生孩子,也能活的很精彩。現在田甜對趙帥說是恨,其實不算準確,更多的是厭惡吧。這事情。
宋知婉去劉桂花家吃飯前,也和周時譽說了。
周時譽道: “我看田甜是真的想明白了,這對她來說也是好事,我不管她到底是好是壞,隻要她沒有想要害你就夠了。"
說的也是。
宋知婉也不想和人交惡,沒必要。
隻要活在這個人情社會裡,任何關係都沒有必要搞僵。兩口子帶著兒子們上了門。
劉桂花很是熱情,準備了一大桌的菜,還做了幾個大饅頭,榮軍則是準備了白酒,要跟周時譽喝上幾杯。
兩家關係確實算不錯。
吃著吃著,榮軍就開了頭。
無非是關心周時譽接下來的去向。語氣裡有些試探和小心翼翼。
也是怕周時譽兩口子多想。
周時譽大大方方的舉了杯, "榮團,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你也彆有太大的負擔,你現在的職位,是你應該有的,你入伍這麼多年,也為國家做了不少事情,你做團長誰會不服?"
"你彆覺得是搶了我的位置,這都是你應得的,咱們兩家關係還是一如既往,你說呢?"
這話一出。
劉桂花率先鬆了口氣, “周團,你這話說了,我就不難受了,我是真的擔心會影響咱們兩家的關係。&#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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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你彆多想了,關係哪有那麼容易被影響的,你平常這麼照顧我媳婦和孩子,我不在的兩年,要不是你的話,我媳婦哪能這麼容易。"周時譽和劉桂花這麼說。
推心置腹說的,劉桂花都有些眼眶紅。
這不僅僅是自己幫助,宋知婉也是幫了她忙的,至少自己現在放過了自己,沒有在糾結生兒子,當做是自己的目標,這就是宋知婉讓她轉變的。
兩家關係好,那肯定也是互幫互助。
這一頓酒喝的。
讓榮軍兩口子解開了心結。
榮軍後來喝高了,道: “周團,你這麼優秀,又這麼年輕,你放心上麵肯定不會不管你的,隻是好事還得多磨,你就等著好消息吧。"
聽了這話,劉桂花卻是有些麵色不對。
宋知婉幫忙收著碗筷,看她這樣,便小聲問了句, "嫂子,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要"
“沒什麼。”劉桂花趕緊搖頭。
其實她是聽了外麵的風言風語,說是周時譽這麼優秀,卻沒有升職的消息,那是因為娶了宋知婉這個資本家大小姐。
可這種話,哪裡能說給宋知婉聽。
那不是給人兩夫妻添堵麼。
全都是嫉妒的話罷了。
想是這麼想,可劉桂花卻又覺得,可能是有些依據的。
成分不好,不是宋知婉的錯,那是時代的問題。
劉桂花堅決不告訴宋知婉。
不過宋知婉也能猜到,估計也就是這麼幾句難聽的話,她早就聽習慣了。看劉桂花不說,宋知婉也就不問了。
問了乾嘛,給自己添堵麼。
再說了,誰說她家周時譽團長都當不了了,隻是現在還沒有分配而已。
宋知婉覺得,周時譽肯定能給她一個交代的。
這事情在大院裡還是閒話了一段時間的。
而且還有人的閒話是什麼呢。
那就是周時譽如果不在南城部隊了,那她們憑什麼還住在這間房裡呢,還是有人眼紅這套房子的。
宋知婉覺得,周時譽還是真沉得住氣。
每天也不乾什麼,就負責帶帶孩子,連去陸海忠那邊都沒有過,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宋知婉隻要問,對方就是一臉神神秘秘。
好吧。
宋知婉自己有些著急了。
她這裡都住這麼久了,該不會真要走了吧。
宋知婉不適合去找陸海忠詢問,但她可以旁敲側擊一下王珍鳳。哪知道。
王珍鳳一看到她,就笑嗬嗬道: "為了周團的事情來的?"
真神。
宋知婉有些不好意思。
看她這樣,王珍鳳擺手, "咱們有什麼好不好意思的,我還想著你怎麼還不來找我呢。"
“王主任,那到底是個什麼說法?”宋知婉實在是抓心撓肝。
王珍鳳道: “任命書還沒下來,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但我聽我家那口子說,肯定是往上升的,所以你彆擔心。"
雖然周時譽早就說過了,但是聽王珍鳳這麼說,宋知婉這顆擔憂的心啊,總算是掉了點回去了。不過她還是好奇, "還是在這?"
“這我就不知道了。”王珍鳳雖然是陸海忠的枕邊人,但也不是什麼事情都能知道的。
宋知婉懂了。
可能不是這。
那不是南城部隊,能是哪裡呢。
南城,還有彆的適合周時譽去的地方麼?宋知婉搞糊塗了。
但她決定要耐住心思,不能這麼著急。反正王珍鳳都這麼說,那肯定就不是問題了,就等著上麵的消息下來吧。
不過接下來幾日。
周時譽就開始忙碌了起來,經常不在家,說起來就是帶著孩子去西郊了,去那邊也正常,畢竟雙胞胎很喜歡海邊。
回來了,雙胞胎也說是去西郊。
但看周時譽每天回來,都比她回來的還晚,而且看著還是出了一身汗的。那衣服臭烘烘了都。
大概知道自己衣服臭,每天周時譽回來第一件事情,就是洗澡洗衣服。也沒有說讓宋知婉洗。
一邊洗,還一邊把雙胞胎衣服給脫了,不僅如此,還讓他們跟自己一起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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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哭笑不得, "孩子才幾歲啊,讓他們洗衣服,虧你想得出來。"“都快三歲了,也不小了,男子漢就得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周時譽說的很理直氣壯。
看周盛來和周敘端洗衣服,其實也就是踩在衣服上,踩來踩去的。宋知婉也就不說了。
畢竟這是周時譽的教育方式,她不能在孩子麵前反駁他。
鍛煉自己的能力是對的,這一點沒人能說周時譽的錯。時間過得快。
雖然周時譽的任命書一直沒下來,大院裡的猜測很多,可宋知婉也顧不得這些了,最近她有了更需要關心的事情。
那就是韋興。
他的病情有了很大的一個進步。
宋知婉知道的時候,和陳舟激動的都抱在一塊了。這可是全新的一個進步啊。那是醫學界的進步。
宋知婉和陳舟給韋興做了一個全新的檢查,等到明年韋興就能徹底恢複了!韋興當天就哭了。
他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被治好。韋興都想要給兩人跪下。
宋知婉趕緊道:“這是我們應該做的,更何況這個治療過程,要不是你自己能堅持下來,就算我和陳醫生妙手回春,也沒辦法把你治好。"
說到底還是靠著韋興自己。說到這個。
韋興想到了一個人,他抿唇笑了笑, "宋醫生,你方便找王晟麼,我想和他道謝。"說起王晟。
宋知婉知道他也很關注韋興,要是讓他知道的話,他肯定也高興。
哪知道王晟一聽,對方要感謝自己,立馬擺手, "不要不要,整娘們唧唧的那套乾什麼,他能好那是他自己運氣,能碰上你,彆跟我道謝了,我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現在王晟已經從炊事班離開了,也算是進步很大,靠著大比,出了一次風頭,雖然大家都知道他是運氣好,但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
要不是王晟那麼堅持的話,他現在也還是在炊事班裡。
王晟當了副班長後,很是努力。宋知婉關心的問了幾句。
對此,王晟卻是撓了撓頭, “我估計我就要走了。”“走?走去哪裡?”宋知婉有些疑惑。
王晟搖頭, &#
34;我也不知道,反正應該是要走了,我聽上麵的意思是這樣,應該要離開南城部隊。"
說起這個他還有些怪舍不得的。
畢竟自己認識的朋友,都是在這裡認識的。現在待了兩年就要走。
確實挺難受的。
"你彆說出去哈,這是機密呢。"
王晟還像模像樣的提醒了一句。宋知婉有些無奈。
既然是機密,乾嘛還告訴自己。
不過既然要走,宋知婉想了想,決定邀請王晟來家裡吃頓飯。
畢竟雙胞胎也經常提到王晟。
之前不請,是因為周時譽不在家,就她一個女的,請個男同誌到家裡來,不太像回事。現在就沒事了。
王晟立馬就高興了起來, "成成成,我到時候一定來。"關於韋興成功的消息,宋知婉讓陳舟先不要說出去。陳舟有些奇怪, "為什麼?這不是好事麼?"
“還沒有徹底恢複,咱們等徹底好了,再說不是更好麼。”宋知婉也沒有彆的意思,就是想要多留個心眼。
不怕萬一,就怕一萬。
總是會有壞心眼的人。
陳舟哦哦了一聲,但眼神卻是有些心虛。還多問了一句, “要是說出去了,會怎麼樣?”
宋知婉道: “也沒什麼事情,就是覺得徹底好了再說,比較有保障。”這話一聽陳舟才鬆了口氣。
他一時之間太開心,所以就說出去了。
本來還想和宋知婉說的,哪知道宋知婉回頭交代自己彆說出去,陳舟立馬就緊張了起來,是不是不太好,不過聽宋知婉說,沒什麼事情,那他才放下心來。
那也不用和宋知婉說了。
陳舟這麼想。
宋知婉給自己定了個計劃,等明年韋興恢複出院後,自己就能寫篇關於這個的論文出來,到時候找薑雪兒幫忙刊登,上麵自然會重視起來。
加上李安那個該死的間諜一抓,兩個功勞加持下,自己總能去衛生部了吧。
不管行不行,先試一試再說。
就算不能去衛生部,但至少關於中西醫結合的論文,就能在醫學界引起一番波瀾了。這對於
往後的那十年,也會好許多。宋知婉心情頗為不錯。
高高興興的回家了。
跟周時譽說了要叫王晟來吃飯的事情。周時譽挑眉, "他和你關係不錯?"
一聽這話,宋知婉立馬笑了起來, "你不是吃醋吧。"
“我吃個毛頭小子的醋乾什麼,”周時譽一口否定,他道: “我就是隨口問問,主要還是關心你。"
宋知婉解釋, "他人還不錯,就是之前被譚豔寵壞了,主要還是你兩個兒子,還挺喜歡他的,都已經稱兄道弟了。"
周時譽看了看自己的兩個兒子,想到了最初對王晟的印象,突然有些不知道說什麼。跟周盛來和周敘端是兄弟,那該叫他什麼?
王晟高高興興的來了。
還不是空手來的,拿了吃的上門,不過都是給兩孩子的。費了勁買來的奶粉,還有一些奶糖和豬肉脯。一看這些東西,就知道不貴。宋知婉立馬頭疼, "你把糖趕緊藏起來。"
王晟一臉茫然, "怎麼了?"
孩子看到糖,猴的不行,簡直就是可以把糖當飯菜吃。
特彆是宋知婉家兩個孩子,特彆愛吃甜,為了他們那幾顆岌岌可危的牙齒,不要因此而爛掉,宋知婉十分控製兩兄弟的糖分。
不過來不及了。
周盛來和周敘端像是聞到了味道,立馬就巴拉過來了。
看到糖的那一刻,都跟瘋了一樣。
宋知婉頭疼的要命。
王晟看他們喜歡,還挺高興, “我就知道我兄弟喜歡,沒買錯。”然後被宋知婉狠狠的瞪了一眼。
等吃飯的時候,兩孩子吃多了豬肉脯,就不想吃飯了,在那裡跟宋知婉僵持著。
而另一邊。
王晟雖然嘴上總是罵周時譽,但是真看到對方在自己的麵前,他還是挺害怕的,自己練得再厲害,周時譽一拳頭過來,自己怕是仍然不抗打。
所以王晟現在隻有心裡罵周時譽,罵他搶自己的仙女,此仇不共戴天,嘴上則是一口一個周團,您吃好喝好,諂媚的很。
周時譽看了他一眼,突然嗤笑了一聲, "運氣
不會伴你一輩子,你不如考慮早點回家,或許在你父親和爺爺的庇護下,能混的更輕鬆一些。"
聞言,王晟的血性被激發了,當即道: “周團,你什麼意思,你覺得我不行是吧,我告訴你,你彆小瞧我,遲早有一天,我會變得比你還厲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