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2 / 2)

玉榮歎息。

皇帝這是真為難。

明明有軍隊了。

明明出動了軍隊,這為的就是分田地。

可還有人啊,那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正統帝可是準備下狠手。

想一想自家的一攤子爛事。

皇帝也為難。

正統帝有點兒理解國丈。

國丈大人也不容易。

“我爹的事兒,我少時聽過一些。”

玉榮回憶過往。

“爹幼年之時,若非祖母是一個拿得起,有氣勢的寡婦。祖父留給爹的書籍與家財,怕要被宗族發了絕戶財。”

玉榮說時,也是滿臉的苦楚。

為了誰?

是為了這一個時代。

這一個時代,不是法製,而是人治。

有時候,所以名聲是重要的。

這一回,耿老爺就是舍了名聲啊。

分宗,還是發達後的分宗。

肯定不會留好名。

“那些倚老賣老的,著實可恨。”

正統帝說了話。

這指桑罵槐的。

玉榮聽懂了。

“聖上,父親行事,怕也是想著為了我這做女兒的清譽。”

玉榮攬了話到自己身上。

這是講一講耿老爺的為人。這是一片慈父心腸。

實際呢?

玉榮更清楚耿老爺的做法,完全是為了自個兒。

耿老爺是一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

會為般做的。

那是因為玉榮的兄長、弟弟都是起來了。

一府三人為官。

這是顯眼的。

同時,皇子們的年紀還小呢。

耿老爺啊,是想防患於未然。

敵人可怕嗎?

其時,很多的時候,不是外麵的敵人可怕。而豬隊友帶不動。

現在耿老爺的做法,就是減輕了耿府上的豬隊友。

這當然讓玉榮心中同意的。

“國丈一片愛女之心。”

正統帝跟著也是誇了話。

這話誇的。

玉榮心虛啊。

不是虛她自己,是替耿老爺心虛的。

“梓橦你放心,朕不會誤會你,更不會誤會了國丈。若真有什麼人敢議論了?”

正統帝想一想。

他就有了決斷。

那些人啊,真當皇後的清譽,可以隨便的攀附。

帝王不會輕饒了。

反正最近了,正統帝有大動作的。

壽康宮。

皇太後這兒最近很熱鬨了。

皇太後明明不想見了誥命與宗親。

可偏偏這些人,一個接一個的就要求見了。

為何?

自然是惹了麻煩事情,這求了皇太後。

可皇太後是一個明智的。

這不想摻合啊。

瞧瞧。

本來今年大選。

結果呢?

最後給罷了。

為何?

皇帝的說法,是說前線大捷。

這要犒賞功臣。

皇帝就要節省啊。

這節省,能節省到大選?

這真真成笑話。

可皇帝給功臣的賞。

這真不薄。

有升官,有封爵。

更是普通的士卒,那正兵人人要賞了田地。

五十畝啊。

還是在承天府。

這皇恩自然是浩蕩的。

可皇帝要割肉時。

有人肉,這真疼了。

吃進肚子裡的,有幾人樂意吐出來?

更不說,這還是祖宗給吃進肚子裡的。

這隔了一代人,會有人樂意吐了家產?

“都送走了。”

皇太後本來在閉目養神啊。

突然是睜開了眼睛。

這跟武嬤嬤問了一話。

“回太後娘娘,都送走了。”

武嬤嬤趕緊回道。

“一個一個的都是擾了哀家的清靜。”

皇太後是真不樂意了。

“若是娘娘不見,打發了便是。”

武嬤嬤勸道:“萬不敢讓太後娘娘受一些小人的氣。”

“他們啊,全是小人。”

皇太後給了評價。

皇帝的動作。

皇太後不是不知道的。

這些人裡,全是一家子宗親的占多數。

皇太後能如何?

這些人哭得一個個都叫慘。

總之,皇帝這是借了大勝,這是要清洗嗎?

皇太後是這般想。

越是如此想,皇太後越不摻合了。

“可哀家不理,任她們去壞了皇後的修養?”皇太後搖搖頭。

“那才是要逼人上絕路了。”

皇太後說的明白,說道:“皇後腹中的皇嗣,這是頂頂重要的。天子多看重啊。這看重裡究竟是母?還是子?”

“哀家不知道。可哪一個,天子看重了。哀家就要看重了。所以,哀家隻能自己受累了。萬不敢把人擱坤寧宮去。”

皇太後接見了這些宗親誥命的。

她是輩份擱那兒。

那皇後去處理?

萬一沒養好了胎?

這不是讓天子更大怒。

皇太後也無奈啊。

京都裡。

有京都的麻煩。

南下的耿老爺一行,也是回了祖籍。

耿氏一族出了官老爺,大官老爺啊。

在當地的小門小戶的一些普通鄉紳眼中,耿氏一族是冒清煙了。

這普通的小縣裡,這是飛出了金鳳凰。

耿氏一族。

耿老爺一歸來,族長、族老一起出動了。

可耿老爺隻是見一麵。

然後,道是乏得緊。

於是,見一麵,沒說幾句,就是送客了。

正式要見麵?

自然就是耿老爺把姿態擺出來。

那是來日再詳談。

耿族長的家中。

耿族長與族老們在談話。

“今日瞧著,我這一位族侄貌似來者不善啊。”

老族長還是看得出來,耿老爺的態度不太和拍子。

在場的族老如何想?

自然是各有想法的。

耿氏一族這邊。

耿老爺沒什麼待見。

這縣城裡的縣官老爺親自來訪了。

總之,不光是縣官老爺來了,縣丞、縣尉全來了。

至於那些衙門裡的小官小吏?

隻送了禮。

連求了耿老爺都是不敢的。

縣令、縣丞、縣尉,這三人是正緊的官身。

耿老爺是見了。

談什麼?

自然是談了,此歸來,就是為家事。

萬萬不敢擔擱了三位的公事。

總之,相互客套一些。

事情就是擱開了。

“大人,您說說,這一位歸來可是為了耿氏一族前麵鬨出的人命官司?”

縣丞提了一話。

“怕是來者不善啊。”縣令歎息一聲。

他是科舉出身。

不是正緊的進士。

而是一個舉人,走了門路,補出來的官。

可以說,這先天上,對於正緊的進士大官老爺。

似耿老爺這一種還是心虛的。

學問不夠啊。

縣令覺得自個兒如此。

打從當官了。

縣令的功課不落。

這衙門裡的事情。

他是多問了師爺。

算糊塗官嗎?

也是不怎麼精明就是。

“……”

縣令有心事。

縣丞、縣尉也一樣。這二人還是當地的本地人呢。

對於耿氏一族,那肯定關注的。

特彆是縣尉。

在耿氏一族發達後,這是巴結了。

還給嫡子挑了一個耿氏女來著。

這為何?

就想聯姻啊。

這耿氏一族想抹平了官司。

當初的縣尉也是出了一把力在中間的。

不可否認的。

縣令、縣丞都裝傻。

也是耿氏一族京都有靠山啊。

公平嗎?

公正嗎?

這時代的規距就是如此。

人命如草芥。

要不然,為何那般多的人,想往上爬?

就是掙命罷了。

次日。

耿氏一族的老族長、族老們一起上門來。

耿老爺這一回見了人。

同老族長一起來的。

自然有惹了事情的。

那是老族長的小兒子。

這大孫子,小兒子,長輩們的命根子。

這老族長的小兒子來了。

一位族老的兒子也來了。

總之,這一位跟族長小兒子,也是一起玩耍的。這算是狐朋狗友的,臭趣相投。

“你二人,還不給兄長拜禮。”

老族長喝道一聲。

那族長小兒子,族老的次子,二人一起給耿老爺拜下來。

這行了大禮。

嘴裡還喊了兄長。

耿老爺隻是瞧了二人一眼。

“你們起身吧。”

耿老爺讓侍候的送了茶水點心。

然後,這侍候的家丁,可沒退出去。

總之,為了安全著想。

耿老爺這屋中。

保護的人手不缺。

就是隔壁的屋子裡,也有候著的好手。

耿老爺愛惜小命的。

“謝兄長,謝兄長。”

這二人也是連連謝了話。

起身時,二人腿還有點兒小抖了。

耿老爺看的明白。

耿老爺心中也有數兒了。

“回來前,人命官司如何了結的?”

耿老爺冷哼了。

“我心頭是有數的。算得料理的還乾淨。”

耿老爺說著話時。

耿老爺的目光還是注意了老族長和族老們。

“這是一起子鬨大的事情。可沒鬨大的呢?”

這一回,這二人是惹了有點勢力的。

若不然,一般的小民,事情會更加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壓下去。

過些年,誰又會知道?

“族裡倒是不講一個信道念佛,求了諸天功德的。”

這話耿老爺說的夠重。

就差沒明著罵人了。

可老族長和族老們還是在賠了笑臉。

原由很簡單啊。

行勢是人強。

惹不起。

隻能巴結了。

“過去的,我不追究了。倒底我家就是一帝枝,管不了嫡枝嫡脈的事情。”

耿老爺這話說的,老族長的臉色變了。

“侄兒,你這話說的,可是就怪罪錯了人。”

族長趕緊說道:“族裡這些年裡,可是逢年過節的,時時祭了族裡的墳。不管是不是你家的,族裡的,都不缺了香火。”

“族裡也是定了規距。往後,肯定來管了。那私塾也是依著侄兒你當初的話,可辦了起來。侄兒你添的祭田銀子,我這長房一脈擔一個管理的名頭。我可不敢貪一分一毫。”

老族長連連表功,儘數自家的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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