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2 / 2)

一旦把鹽業相關的改革,那跟她掛上勾。

那會給她惹來太多的敵人。

鹽業,不是小事。

可這二聖臨朝聽政。

皇帝都能辦到。

這說明了什麼?

這隻說明了,皇帝的對於朝堂的掌握,那是非常的事效。

畢竟,她上朝時,滿堂的百官,可是跪的很恭敬。

於是,玉榮就把鹽業的事情,跟正統帝攤牌了。

這事情做成了,有什麼好處?

好處便是以往的鹽業。朝廷是收了稅,可這稅說實話,大頭並不在朝廷手上。

朝廷收到的,隻是小頭。

而且,朝廷這鹽業上的稅,真是敗了名聲的。

這稅高了,普通的的百姓,那是去吃了私鹽。

說白了。

這稅裡損失的,還是朝廷。

得力的,是私鹽販子?這些人,也是小頭。

真正的,是在鹽業上謀利的巨富,以及他們背後的靠山。

這些靠山,有官員,有世家,有勳貴,有宗親。總之,利益糾葛,很深的。

這蓋子一旦揭開了。

那能死一片兒。

可現在呢。

玉榮已經臨朝聽政。

皇帝也有手腕。那麼,改革鹽業,得利的是百姓。

煮鹽成鹽田。

這鹽的價錢能降下來。

鹽的價錢能降下來,這就能讓百姓吃得起鹽。

一旦百姓吃得起官鹽,那麼,稅自然就多了。

說白了,這是一個好的循環。

前題就是朝廷的掌控力要夠,能撐得住盤子。

若不然,一切虛妄。

“隻這上麵的鹽田……”正統帝看著上麵的提議,有些不解,他道:“如何把鹽田承包給私人。”

皇帝當然不高興。

如果可以的話,皇帝當然想把一切都是攬入皇家私有。

這便是官營,也是皇帝願意的。

玉榮笑道:“聖上,這鹽田讓鹽商競價承包,一則可以分化鹽商。二則也是減少朝廷的壓力。”

玉榮這話的潛治詞。

正統帝當然懂。

好住皇家和朝廷全吃下。

真當那鹽業背後,那些食利者,都是吃乾飯的?

砸人飯碗,也是代價很大的。

這裡麵牽扯太多。

玉榮還是覺得分化一下的好。

“再則,聖上,鹽田是承包,又不是一直承包下去。五年一換,又或者十年一換。每一回在鑒寶閣上拍賣,也能讓皇家收回一批現銀。”

玉榮的話,隻是的說了一個道理。

這主動權,還是在皇家的手中。

“最主要的,聖上,咱們的人手未必足了。皇家官營的,並非是鹽田。而是銷售。每一家縣城,當有一家鹽棧。”

玉榮的話中,點出了最關鍵的。

“天下的驛站與鹽棧,這其時是很好的補充。聖上,這裡麵關乎的,也是國朝命脈。人人都是要吃鹽的。”

最後一句,玉榮咬了重音。

人人都要吃鹽。

從消耗的鹽量上,就可以看出很多的東西。

當然,最主要還是官營鹽棧,有皇家的旨意,好官鹽的價格,可以真正的下來。

鹽稅上收一筆。

承包鹽田上收一笑。

最後,官營鹽棧上,哪怕是收支平衡,不掙多少,小小的積讚,也可以積少成多。

那是合成一筆大數目的。

正統帝眸光微動。

想到了錢,正統帝當然想了很多。

“是啊。皇家的力量,還是在鹽棧的經營上為好。”

這等鹽棧,也可以成為了暗衛的窩點。

這等經營。

那布網絡於天下。

皇帝想得多。

同時,也是明白皇後的意思。鹽田這一個大頭給出去,分化了鹽業背後的食利者。

這改革鹽業,那麼,阻力會小些。

至少,一批人得到拉攏。

他們肯定會站在了皇家這一邊。

利益麵前,人人都會很現實的。

而鹽田,對於食利者而言,那跟地上撿錢,有區彆嗎?

沒有。

這玩意兒,那是旱澇保收。

誰都要吃鹽的。

這就是現實。

“此事,朕在籌謀籌謀。隻梓橦你這兒,真惹得把這一注大財,那是扔出去?”

皇帝笑問道。

“我乃發起人。聖上若是憐惜,不若賞我一處鹽田便是。”

玉榮笑著說了話。

鹽田,既然要承包。

自然就是皇家給發了牌子。有朝廷認可的,就是合法的。

這才可以行銷天下。

若沒有的?

往後,必要要打擊。

那些有鹽田的人,那些背後的食利者,肯定不想私鹽出來。畢竟,私鹽多了,官鹽的利益就要少了。

正統帝笑道:“這一份賞,梓橦,你當得。”

皇帝又不小事。

一份鹽田罷了,他給的。

“就是要承包。皇家留與一處鹽田。梓橦,你予一處。剩下的,再是承包出去。”

皇帝說的簡單。

“不過,對於鹽田一事。朕目前看法如此。卻也還要暗衛,再去核實一下。”

正統帝笑了。

這話中之意更簡單。

玉榮那一處小島上的鹽田,這是要見光的。

玉榮自然沒二話。

她還是有一份光棍兒的精神。

這開頭了,肯定要收尾。

禦書房內。

皇帝、皇後在商量鹽業的事情。

這事情當然很大,關乎天下百姓吃鹽的事情。也關乎朝廷的一大筆稅收。

當然,鹽田更關乎了皇帝、皇後的小金庫。

京都。

東宮,太子結束一天的忙碌。

一回了東宮。

他整個人挺壓仰的。

他沒去了太子妃那兒。

他怕,他壓不住自己的火氣。

其實,一切早有預兆的,隻是當初的太子不敢相信。

畢竟,皇帝在位,就把皇後拱上去,那是二聖稱尊,這真正的千古奇聞。

至少,曆朝曆代,太子沒聽過。

這不,這頭一回見到,那是傷害自己的利益。太子很傷心。

可偏偏太子不敢表現出來。

皇帝拔了一些人手,把一些京都與承天府的武官給調了職。要麼,轉到地方,要麼,轉去了邊疆。

總之,這些人都跟太子有關係。

太子心慌慌。

這等時候,都是憂懼甚重,哪能跟皇帝硬頂?

太子沒底氣。

今個兒的朝堂上,那些朝臣們的腿一個比一個利落的跪了。

太子可是瞧一個清楚。

特彆是韋首輔,那一臉的高興與得意。

這讓太子隔應的慌。

“父皇……”

太子壓在喉嚨裡的話,到底沒說出來。

“……”

在書房裡,太子跟一個頭受傷的狼一樣。

他似乎受了傷,又被困住了。

過了許久。

太子平靜下來,他練了大字。

可那些字,沒有了往日的鎮定。

他的筆風裡,還是帶上了他的情緒。

把那些練的大字,全部的燒了。

太子沒想留著,這些泄露了他情緒的東西。

屋裡燒了東西。

那味兒不同。

太子妃進來時,她聞到了。

可她沒說。

太子妃遞了一碗燕窩粥。

“殿下,聽說您沒用晚膳,可是小小用些粥。”

太子妃勸了話。

太子見著進屋的太子妃。

坐了書桌後的椅子上,他點點頭。

然後,才是起身。

在歇息的小榻上坐了。

太子拿了粥,慢慢的食著。

屋中安靜。

等太子用了了一碗粥。

他才發現,他其時並不是不餓。

而是氣糊塗了。

一時間,忘記了饑餓。

“殿下,但有萬事心憂,也當愛惜了身體才是。”

太子妃見太子的神色緩和下來。

此時,勸了此話。

“孤一時想差了。你放心,今後必不會。”

太子給了肯定的答案。

太子妃聽後,就是笑道:“我自然是信了殿下的話。”

“走吧,去你那兒,孤去看看孩子。”

對於他的兒子,太子自然在意的。

隻是這一位皇長孫若有什麼不得意的地方。

就是在現在,一歲半的皇長孫還不會講話。

至於擔憂不擔憂皇長孫不會講話?

畢竟,皇家可有一位得了啞疾的四皇子。

可皇長孫是會講話的。

隻是他喊的全是“啊啊”的嬰兒語,也沒人聽得懂。

正緊的喊了人。

皇長孫還不會。

哪怕是“父王、母妃”,他現在也不會。

到底小孩兒,三歲前小會講的話。

民間皆有。

所以,太子妃有些急。

卻也沒太擔心。

因為奶嬤嬤也是勸話,讓她不必過於擔憂。都說貴人語遲。

是也不是?

太子妃自然拿這話安慰了自個兒。

東宮,太子、太子妃一起去看望了皇長孫。

京都。

韋府。

韋首輔一歸來。

他就見了他的兒子們。

朝堂上的消息。

瞞不了人的。

韋首輔上朝,韋大姑娘的親爹,韋大老爺也是上朝的,畢竟,韋大老爺也是三品大員的官位。

一家子皆在。

韋首輔的目光是望著長子。

他說道:“咱們府上與三皇子的婚約,這是聖上賜下。這一樁婚事,來年就將舉辦。皇家迎親,咱們府上的嫁妝不可薄了。”

“薄了,就是慢待了皇家。”

韋首輔肯定不會說,他就要嫡長孫女的嫁妝,那是備的豐厚。這是顯示了韋府想與皇家結一門善緣。

“父親放心,侄女的婚事,肯定不能薄待。”

不待韋大老爺說話,韋二老爺就肯定了老爺子的話。

侄女要成為三皇子妃。

今日皇後娘娘可是臨朝聽政。

這裡麵意味著什麼?

不傻的,都懂。

韋府上,自然是得利的一方。

這肯定想把三皇子、三皇子妃的大婚,那是辦的越加的隆重。

女方想隆重,如何做?

自然就是添了嫁妝。

於是,韋大太太很高興的。

她一拿了新的嫁妝單子,就去與女兒講了話。

韋府後宅。

“我兒,這是與你新添的嫁妝。這一份嫁妝,麵上不能超過太子妃當年嫁妝擔數。可這實惠,卻遠遠在其之上。”

韋大太太也是後宅的誥命。

她可知道,一個女子的嫁妝,就是一輩子在婆家的底氣。

哪怕是嫁到皇家,那也一樣的。

嫁妝越厚的女子,這代表的就是娘家的看重。

“娘。”

韋大姑娘也是害羞了。

“如此隆重,會不會讓府上為難了。”

韋大姑娘還是知道家和萬事舉的道理。

這不,麵有難色。

“你且放心,這是你祖父的意思。你的叔叔們個個都是同意,皆是為你高興。”

韋大太太滿麵紅光。

“我兒,你怕不知道吧。今個兒大朝,皇後娘娘那是臨朝聽政。”

韋大太太說這話時,臉上可一臉的與有榮嫣。

韋大太太說道:“怕是京都,人人都要議論了二聖稱尊。這真是開天劈地的頭一遭。”

“娘娘,既然關乎了皇後娘娘,咱們可不能非議。”

韋大姑娘神色間,卻是嚴肅的。還是帶上了全然的認真。

“娘懂。你放心,女兒,為娘的哪能不懂。”

韋大太太笑道:“也就在你跟前,怕你不知道裡麵的分寸,這不與你說說。”

韋大太太真覺得,這事情可不是曆朝曆代裡,那是頭一遭。

莫說京都,怕是天下人知道了,都得議論了。

當然,韋府是得了好處的人家。

那還是不能非議的。

便是聽了非議,也要嗬斥。

韋府是受益方。

這自然是歡喜。

那麼,寧國公主府。

這一位寧國公主可是太子妃的生母。

她可就是高興不起來。

東宮的處境不好。

她會擔心了女兒的。

可是,這事情發生了。

如今已經是大局既定,又能如何?

想翻盤都難。

畢竟,這豈是皇後的意思?

這分明就是皇帝的意思。

京都,許多人家在非議。

那是各人的看法,自然千千萬萬,皆是不同。

京都,皇城,皇宮。

皇後一露臉,這一回,是要舉世皆知。

後宮的嬪妃們,也是吃了一個大瓜。

惠貴妃與高才人、四公主母子,那是一起在景仁宮中,那是談了話。

“今個兒的事情,四公主還得跟皇後娘娘道喜才是。”

惠貴妃嘴裡這般說,那裡酸溜溜。

哪怕早認命了,這會子,卻也是酸得要命。

畢竟,皇後能臨政聽政。

這哪怕皇後的權利?

便是皇太後,也不是人人都有那一等本事。

大多數的太後,都是在後宮享了安樂福的。

真是做了臨朝聽政的,那是翻一翻史書,留名兒的也不多。

在惠貴妃眼中。

皇後就注定了青史上得留一個名兒。

想一想,一輩子活著,最後剩下什麼?

人如浮萍,飄若一舟。

於江海而言,太小。

於青而言,哪有多少人,可以留下一個名兒?

惠貴妃以前是不敢想。

皇後現在的位置,曾經哪一個後妃都不曾想過。

如今皇後辦到了。

還能讓皇帝同意,光想想,惠貴妃就知道的,裡麵有文章啊。

隻不知道,皇太後沒過逝的話,見著這一幕,又會不會跟她一樣的不甘心。

可不甘心,又能怎麼辦呢?

現實麵前,就得認命。

惠貴妃曾經已經認命。畢竟,她的和瑞出嫁了,她一輩子這般的年老了,在宮中失了皇帝的寵愛。

就是一個位份擱這兒,是皇後之下,諸嬪妃之上。

以前,惠貴妃有點兒自得。

現在嘛,在皇帝的豐功偉績下,惠貴妃有點兒汗顏的。

“四公主給皇後娘娘道喜,那是應該的。”

高才人小心的回了一句。

她的目光,也是望了女兒。

她的一輩子,還盼了什麼?

能盼的,自然就是四公子像和瑞大公主,又或是和靖二公主一般的,賜一門好婚事。

這宮裡,皇後娘娘現在一枝獨秀。

後宮獨大。

偏偏皇後娘娘得了聖心。

其它的嬪妃們,那是不敢有半分的不敬。

有不恭敬的想法?

隻怕表現了半分。有的是奴才想踩了主子上位的。

人嘛,沒傻的。

都會想著過好日子。

高才人在景仁宮,是附於惠貴妃。

這自然是討好了惠貴妃的意思。

“既然賀喜,本宮替四公主準備賀禮。”

惠貴妃笑了,說道:“本宮養育四公主,也是一片慈母心。高才人,您啊,那一片賀禮,可也要本宮出點子力?”

“妾謝娘娘恩典。”

高才人能如何?

自然是受用了惠貴妃的恩典。

“好,咱們景仁宮的三份賀禮,本宮全出了。”

惠貴妃這般做,當然想收攏了高才人的心。

哪怕是四公主養了她這兒。

惠貴妃還是知道的。她的親女兒是和瑞大公主。

四公主的生母是高才人。

她想收攏好四公主,這高才人是繞不過的。

當然也是因為四公主是皇女。若是皇子的話,惠貴妃早動心思,那是去母留子了。

隻是皇女的話,卻也不必那般小氣。

惠貴妃待皇子皇女之間的態度,還是有點兒差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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