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卿寒將手機放在旁邊,修長的手伸過來。
就覆在她的腿上,卻沒有碰到膝蓋處,嗓音很穩:“還疼不疼?”
溫酒低垂著眼眸,視線落在他骨節分明的手指上,也不知在想些什麼說:“疼你又不能代替,問的太假惺惺。”
說話脾氣,還和先前沒什麼差彆。
徐卿寒深色眼睛似有似無掃了一下她側臉表情,不動聲色地將車速提升上去,漆黑的夜色下,馬路的車流已經減少,偶爾飛速閃過幾輛,璀璨的燈光透過玻璃窗照映進來。
溫酒靠在椅背上,一路變得很安靜,烏黑的幾縷發絲擋住了眼睫毛。
她知道,徐卿寒在回彆墅的路程,看了自己好幾次。
隻是懶得去搭理,膝蓋處的淤青雖然塗過藥膏,卻不能緩解那股從骨頭裡透出來的酸痛感覺。
這也使得溫酒精神變得疲憊,連到了彆墅住處,她也隻是下車,沒什麼心思說話。
“明天我讓厲雯訂一個梳妝台,你喜歡什麼顏色?”
徐卿寒邁步走在她身側,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兩人的影子很親密貼在一塊,他計劃的很周全,已經暗暗盤算把彆墅二樓的主臥,添上她的生活用品了。
梳妝台要添,女人的衣服首飾也好。
倘若她不願意從自己公寓拿,就買新的。
溫酒低頭脫自己的高跟鞋,低垂著眼眸說:“粉色。”
一個風格冷硬鮮明的主臥內,混搭個粉色可愛的梳妝台,怎麼看都很怪異,不過她想要粉色。徐卿寒也能麵不改色地說:“好,明天就給你買。”
溫酒給他扯了扯唇角,算是回應了。
她轉身上樓,在祠堂跪了那麼久,一身臟兮兮的。
所以等走進主臥時,突然停下腳步,轉身看著跟在身後的英俊男人問:“你的浴缸,我可以借用嗎?”
膝蓋被包紮過,她不能站著淋。
“這棟彆墅,包括我……沒什麼你不能用。”
徐卿寒語調壓低說完這句話,未了,又很是誠懇加了一句:“需要我代勞嗎?”
溫酒臉蛋表情算淡定,哦了聲:“不用。”
她今晚又不是被斷手斷腳了,犯不著他來殷勤。
……
第二天。
溫酒膝蓋受傷,直接在徐卿寒的彆墅休養個兩天。
秦眸隻好在這個節骨眼上,取消了她的行程安排,又不死心地問:“你連網上公開戀情這事都能乾得出來,確定不趁著熱度還在,和徐氏集團那邊一起出席什麼活動,秀個恩愛?”
溫酒冷漠臉:“誰要和他秀?”
“……”秦眸。
這小祖宗的脾氣真的跟三歲小孩一樣,怎麼一天一個樣。
他老神在歎氣,語重心長勸道:“你這脾氣也該收斂了,要換彆的男人,把你當小情人捧著哄還行,娶回家誰有閒情逸致,得三天兩頭哄著你玩?”
此刻,溫酒正身體放鬆地躺在沙發上,臉蛋還敷著一張麵膜,也看不出表情變化,對於秦眸的忠言,她連眼皮都不抬一下說:“他伺候不了,有的是男人願意排隊伺候。”
秦眸坐在對麵,正要說教她來著。
結果一抬頭,先看見徐卿寒穿著淺灰色家居服從樓梯走下來,步伐沒什麼動靜,他突然話鋒一轉:“哦,都有哪些男人排著隊伺候你?”
溫酒並沒有察覺到危險,閉著眼睛說出一串男人名字。
娛樂圈內的哪些導演,製片人和男藝人想和她來一場露水情緣,他們樣貌記不太清了,名字卻沒忘記。
她說到有個姓卜的男模特,很難得沒有挑剔誇上一句:“胸肌很大。”
秦眸良心大發,故意重重咳嗽了下。
溫酒依舊沒有看到自己躺的這張後麵,徐卿寒英挺的身形就站在這,神色淡漠看著她點評著彆的男人身材如何。
她撕下麵膜,隨著坐起身,聲音清晰:“比徐卿寒的身材要強壯。”
“……”
客廳氣氛瞬間靜到窒息,她眼睫毛眨眨,終於意識到秦眸的表情不對勁。
過了幾秒,溫酒慢吞吞轉頭,正好對視上徐卿寒深暗的眸子。
嫌棄他的身材被當場逮到,要是換做彆的女人,臉皮薄點都要尷尬死了。
不過好在溫酒臉皮夠厚,眼神上下挑剔一般看了看他被長褲包裹得修長的腿,又表情皺巴巴地說:“那人,腿也比你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