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宇軒傲然坐著,感受著周圍的目光,韋某人中龍鳳,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取人性命。他的嘴角露出了微笑,想著:“以後你們該知道誰才是這譙縣的第一人了。”
韋家的族長和其餘子弟此刻才知道韋宇軒動手收拾了壯陽藥膳館,又是吃驚,又是欣喜。沒想到韋宇軒莫名其妙的動手教訓壯陽藥膳館,這是吃錯藥了?但看他手段很是乾淨利落,不愧是韋家新一代第一人。
韋家的族長微笑著與四周的人打招呼,很有我兒子就是這麼厲害的得意。
聽著大廳之內眾人毫不掩飾的八卦著,王梓晴微微低下了頭,眼角看到王家柳家趙家的年輕子弟中不少人都低下了頭,她唯有歎息,雖然沒有聽見,但是用屁股想也知道其他門閥之人對王家趙家柳家的評價將會是下跌了十七八個等級。
“這又是何苦呢?”王梓晴滿心的不甘,若是按照她的計劃,今日的醜聞隻會變成美談。
“……因此,這壯陽藥膳館今日無法做出一道菜。”胡問靜繼續道。
一群來賓掩飾不住的微笑,嘴裡說著:“無妨,無妨,天災人禍,在所難免。”“來日必須重新請我等吃上一桌好菜。”“當罰酒三杯。”
等著被眾人鄙夷嘲笑的王梓晴愕然抬頭,難道這是口是心非口蜜腹劍,表麵無妨,內心嘲笑?但她對言語中的真情實感最為敏感,隻覺一群來賓之中雖然有口是心非之人,但大多數人是真的覺得無妨,絲毫沒有嘲笑鄙夷王家趙家柳家的意思,更沒有一絲懷恨之心。
“這……這是怎麼回事?”王梓晴驚愕的看著大廳中的眾人。
王老爺瞥見女兒的驚愕表情,微微歎氣,女兒很聰明,但是眼界小了,以為世界隻有宅院這麼大。
“這次帶她來還真是做對了。”王老爺默默的想著。為什麼三個家族的長輩個個否決了王梓晴的“巧妙遮掩”的建議,而支持胡問靜又笨又傻的自曝其短?因為黑鍋啊黑鍋!
王梓晴“巧妙遮掩”就是王家柳家趙家背下了“不給客人吃飯”的黑鍋,而胡問靜的“自曝其短”的本質其實是甩鍋。得罪了你們,輕慢你們,不給你們吃飯的不是王家柳家趙家的本意,是因為有小人作梗,王家柳家趙家也是受害者,要怪就怪小人。
什麼“柳暗花明,賓客自然會改變口風”,這種小孩子過家家的臆想拿出來說都是丟人。你丫怎麼知道對方能夠知道真相?你丫怎麼確定對方沒有因為誤會已經發動了各種刁難?你丫確定王家趙家柳家能不能扛得住各方的刁難,熬到柳暗花明?你丫確定對方會不會認為這麼久了才有真相,是不是王家柳家趙家作假?
王老爺微微歎氣,王梓晴沒有見識過你死我活的家族之間的鬥爭,隻活在自己的宅鬥之中啊。
韋宇軒看看周圍一眾賓客的反應,微微皺眉,比預想中的情況差了很遠。“沒想到王家趙家柳家還是有些人緣的,來客竟然沒有翻臉。”他淡淡的想著,也不算很是在意,畢竟目的依然達到了。
“這壯陽藥膳館開業第一天就停業,以後隻怕是沒臉再開出來了。”他冷笑著,就算胡問靜厚著臉皮再次開業,這些賓客也絕對不會來了。隻要他再稍加煽動,這壯陽藥膳館一定會完蛋大吉。
“這就是得罪我韋宇軒的下場。”韋宇軒傲然看著站在大廳正中的胡問靜,第一次真正與這個得罪了自己的人見麵,隻覺見麵不如聞名,小菜鳥一隻。
胡問靜等眾人客套的聲音微微低了些,猛然提高了嗓門,厲聲道:“胡某倒是要問問這挖走壯陽藥膳館的廚師,卷走所有菜肴的幕後之人,你這是要借這壯陽藥膳館羞辱所有的門閥嗎?你這是要向我王家柳家趙家三家宣戰嗎?”
尖銳又凶狠的聲音在大廳之內回蕩,一眾賓客驚愕的看著胡問靜,又看看板著臉一聲不出的王家柳家趙家眾人,忽然興奮了,還以為大戲已經落幕,沒想到竟然才是開始。
韋家的人呆呆的看著胡問靜和王家柳家趙家的人,馬蛋啊,竟然當場翻臉,忒麼的不講規矩啊!
“對,這是要羞辱我等嗎?”有外地來的門閥之人大聲的道。一群來客紛紛點頭,其實誰都知道那幕後之人絕對不是這個意思,但是看熱鬨不嫌棄事大,不把自己牽扯進去怎麼好意思留在這裡看熱鬨。
“譙郡半數的門閥都在這裡,竟然有人想要一網打儘嗎?”有人興奮的道。
韋家的人肝腸寸斷的看著那人,你丫有必要把事情搞得這麼大嗎?
“那個韋宇軒,說得就是你,你說,你是不是代表韋家,想要一口氣打了譙郡一半高門大閥的臉,證明韋家是譙郡的扛把子?”胡問靜指著人群道。
一群人盯著胡問靜,喂喂喂,你指錯方向了,韋宇軒在這裡啊,原來你根本不認識韋宇軒。
“胡某哪會認得藏頭露尾的懦弱小人。”胡問靜抬頭看天,完全不在意指錯了人。
一群人轉頭看韋宇軒,到現在都沒有站出來承認,果然是懦弱小人。
韋宇軒端坐著,冷冷的看著胡問靜,問道:“你說是我做的,可有證據?”那些廚師早就被他打發的遠遠的,絕不信胡問靜在此刻能夠找到一個廚師出來作證。
整個大廳的人像看傻瓜一樣看韋宇軒,誰都知道是你做的,你竟然還要證據?
“做了竟然不敢承認,你丫是男人嗎?我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無恥之人!”胡問靜大驚失色。一群人一齊看韋宇軒,做事不敢承認,這氣魄實在是小了些。韋宇軒臉色鐵青,馬蛋,該怎麼回答?
“原來譙縣第一的韋家竟然隻會教出這種子弟。”胡問靜詭異的看著韋家的族長,緩緩的搖頭。
被看的人尷尬極了:“……我不是韋家的族長……”一群人盯著胡問靜,你丫又認錯人了。
韋宇軒慢慢的站了起來,傲然看著胡問靜,像冰山一般冷傲的麵龐上露出了不屑的冷笑,王家趙家柳家算老幾,他淡淡的道:“爾要戰,便作戰!”
一時之間大廳之內風起雲湧,龍吟虎嘯,眼看新的時代就要到來。
“啪!”韋宇軒被韋家族長一巴掌打倒在地。
“犬子無狀,是韋某管教不嚴,尚且諸位海涵。”大廳之內,韋家族長團團作揖。
一群賓客微笑,韋家出了這種家夥遲早完蛋。
韋家族長真誠的看著王家柳家趙家的人,道:“韋家與王家柳家趙家在譙縣共居已經有幾十年,友誼可以追溯到先祖,難道要為了一個不懂事的孩子的頑劣而毀壞了?我韋家願與王家柳家趙家共進退。”深深的鞠躬作揖。
王老爺鞠躬還禮:“不敢,王家願與韋家共進退。”
一群賓客惋惜,卻又覺得正常,大家都是門閥子弟,有萬畝良田數百仆役的,跺跺腳一個城池都會抖一抖,難道要為了一個蠢貨的拆台行為打起來?
柳家和趙家的人也客客氣氣的表示了與韋家的友好關係,大廳之內再次和諧美滿。
“叵耐豎子!”韋家族長厲聲嗬斥韋宇軒。“若不是看在諸位叔叔伯伯的麵上,老夫今日打死了你個混賬!還不過來跪下道歉!”
韋宇軒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低著頭,緩緩的走到了王老爺的麵前,一一鞠躬道歉:“小子無狀,請王伯父責打。”
“跪下!”韋家族長將韋宇軒站著,厲聲喝道。
韋宇軒的眼中閃過一道寒光,跪下?竟然要我跪下?
王老爺沒看到低頭的韋宇軒眼中的寒光,急忙伸手扶住韋宇軒,道:“韋兄何必如此苛責宇軒?隻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宇軒知錯也就是了。”
韋家族長順勢下台,微笑搖頭:“王兄胸懷若穀,隻怕寵壞了小兒。”
王老爺親切的拍拍宇軒的肩膀,溫和的道:“有空到王家來玩。”
韋宇軒隱藏著心中的屈辱和怒火,老老實實的向其餘人道歉:“小子無狀,請柳伯父責打……請趙伯父責打……請王妹妹責打……請柳兄責打……”
柳家和趙家的人微笑著:“無妨無妨,以後多來玩,不要生疏了。”“賢侄在讀些什麼書?我家有一些珍藏的典籍,若是賢侄喜歡,隻管來我家小坐。”“哈哈哈,你還是像小時候一樣的喜歡玩耍。”
韋宇軒對王家柳家趙家的人一一恭敬的賠禮道歉,王家柳家趙家的人個個笑嘻嘻的毫不介意,韋宇軒的心中卻有一股怒火燃燒著,堂堂韋家的大少爺竟然當著眾人的麵低頭認錯!
他感受著四周的目光,隻覺被人當做一條狗一樣的看著。
“奇恥大辱!”韋宇軒的心中殺機盎然。
好不容易一一道歉完畢,韋宇軒慢慢的回座位,今日的羞辱來日必當百倍償還!
“還有我呢。”胡問靜的聲音在寂靜的大廳中回響。
“怎麼,在我的壯陽藥膳館鬨事,卻不向我這個老板道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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