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來自天山的胡族賽亞人(2 / 2)

一些胡人路人卻哈哈大笑,一點都不覺得那些鬨事的胡人有什麼錯:“縉人有錢,就該給高價。”“縉人賤得很,不打不會給錢。”

胡問靜帶著幾個衙役趕到,幾個衙役大聲的嗬斥著:“大膽,千陽縣縣令在此!”

胡問靜昂首挺胸:“彆看我們穿著便服,我們就是官,哈哈哈哈!”

一群縉人立刻退避在了路邊,店內店外的胡人卻滿不在乎,指著胡問靜嘰裡呱啦。雖然滿口胡人言語,縉人完全聽不懂,但看那些胡人罵罵咧咧的模樣,誰都知道不是好話。

圍觀的縉人互相打著眼色,詭異的笑,那些胡人遇到了胡縣令,這回要去挖礦了。

店鋪內的掌櫃大聲的道:“縣令救我!”期盼的看著傳說中抓了胡人挖礦的正直縣令,這回有救了。

胡問靜用力點頭,轉身對一群衙役道:“快去製止暴行,拯救良民。但是!胡人是可憐人,胡人是善良的人,我們必須關心胡人,愛護胡人,決不可和胡人起衝突。”一群衙役用力點頭,緊緊的握著刀柄,大聲的對著鬨事的胡人嗬斥:“你們已經被包圍了,還不快點束手就擒。”

一群胡人哈哈大笑,根本不在乎,一群縉人眼珠子都要掉了,搞什麼鬼?

衙役們轉頭看胡問靜:“縣令老爺,那些胡人不肯束手就擒!”

胡問靜更認真的看著衙役們:“一定是你們的態度不對,對待胡人要溫柔,要有禮貌,要讓他們感覺家一般的溫暖,再去!”

一群衙役點頭,又對著鬨事的胡人們大聲的道:“你們被包圍了哦,快點出來束手就擒哦,否則我們很難辦哦。”

胡人們大笑,就知道縉人的官府拿他們一點辦法都沒有。縉人們呆呆的看著胡問靜和衙役們,隻覺謠言就是謠言,完全的不可信。

胡問靜怒了,大聲的指著一群衙役:“你們知道什麼是微笑服務嗎?知道什麼是露出八顆牙齒嗎?知道什麼是溫暖人心的關懷嗎?本官示範給你們看!”臉上擠出最溫和的微笑:“胡人們,累了嗎?要不要喝杯茶水?”

一群鬨事的胡人放聲大笑,拖著掌櫃出來,大聲的道:“這個奸商損壞了我們的上好毛皮!必須要他賠償!”

掌櫃憤怒的看著胡人,渾身發抖,這些胡人都是人渣。

胡問靜微笑著道:“應該的,應該的,要賠多少?”

那鬨事的胡人們大笑,道:“十兩銀子!”

掌櫃惡狠狠的看著胡人們,王八蛋!

胡問靜點頭:“好,本官做主,就賠你們十兩銀子。”看看憤怒的發抖的掌櫃,道:“罷了,作為本縣的父母官,且由本官墊付。來人,拿十兩銀子來。”

周圍的胡人大聲的笑,就沒見過這麼懦弱的縣官,縉人果然軟弱可欺,來日也去搞些皮毛敲詐一筆。

一群衙役麵麵相覷,搖頭:“縣令老爺,我們身上沒帶銀子。”胡問靜怒了:“跟隨本官出來混怎麼可以不帶銀子?”轉頭對胡人們賠笑道:“且等一等,本官立刻回去拿錢。”轉身帶著一群衙役疾奔而去。

胡人們放聲大笑,縉人們深深的歎息,那胡縣令抓了胡人盜匪的謠言一定是假的,就沒見過如此卑躬屈膝的縣令官老爺,比縮頭烏龜還要不如。

有縉人憤怒的吐痰:“我呸!”就知道這個世界沒人敢惹胡人,不如早點搬家去長江以南,那裡沒有胡人。

有縉人眼角淚水打滾,還以為來了救星,沒想到是個假貨。

尖銳的呼哨聲中,一群人飛快的跑了過來。

胡人們大笑,是縉人的縣令拿了銀子來了。

一群縉人搖頭歎息,隻覺這關中真是不能待了。

“咦!”有人忽然驚叫,眾人轉頭看去,隻見十幾個臉上帶著黑色的頭套的人跑了過來,等近了些,更能看清楚那黑色頭套上畫著白色的大大的“賽”字。

“是賊人?”有人反應極快,急忙躲避。

有人看著那些蒙麵人的衣衫,張大了嘴,不是吧?

那些蒙麵人到了眼前,看都不看路邊的圍觀眾,直接就衝到了那些胡人的麵前。

一群胡人冷笑,以為蒙了臉就不認識縉人的縣令和衙役了?你們衣服都沒換!

一個胡人大聲的道:“縉人縣令,你是拿了錢來了?”

一群衙役怒視胡問靜,早說了要換衣服,要塗抹了臉,瞧,被認出來了吧?胡問靜瞪回去,以為把臉塗得五顏六色不要時間啊,以為是超人啊,一秒鐘就能換衣服,戴個頭套意思意思就好,全千陽縣還有不知道假胡人的人嗎?

胡問靜大搖大擺的走到了那胡人麵前:“你要錢是不是?”

胡人們大笑,聽清脆的聲音果然是那個女官老爺:“當然,十兩銀子!”

胡問靜手腕一翻,一刀就砍在了那胡人的胸口上,鮮血四濺。

其餘胡人驚怒的大叫:“好大的膽子!”

十幾個蒙麵衙役跟著胡問靜殺入了胡人之中,刀光閃爍,片刻工夫就把一群胡人砍翻在地,遍地的鮮血和慘叫聲。

周圍看熱鬨的胡人激烈的叫嚷:“縉人官府打死人咯!”

胡問靜驚呆了,竟然有人看見刀子都不怕。“孩兒們,給我殺!”

十幾個蒙麵衙役淡定的走向圍觀的胡人們之中,揮刀亂砍,儘數砍翻在地。

一群胡人挨了刀子,卻都不是致命傷,倒在地上大聲的慘叫,不可思議的看著胡問靜等人,縉人竟然敢砍殺他們?

胡問靜大聲的道:“帶走!挖礦一年!”十幾個蒙麵人四下忙碌,將呻(吟)慘叫的胡人們驅趕在一起:“爬起來!都過去!誰不老實就殺了誰!”有幾個胡人嘴裡罵罵咧咧的不服氣,立刻又挨了幾刀,其餘胡人立刻老實了,驚恐的捂著傷口,老老實實的從地上起來,踉踉蹌蹌的被蒙麵人驅趕著前進。

店鋪掌櫃茫然看著滿地的血跡,忽然反應過來,跑到胡問靜麵前恭敬的行禮:“小人多謝縣令老爺。”

胡問靜眨眼,指著頭套上大大的賽字:“你認錯人了,我不是縣令,我們是大名鼎鼎的戰鬥民族賽亞人,我們來自遙遠的天山山脈,那個地方到處都是雪蓮花,真是美麗無比啊。”

掌櫃和一群縉人呆呆的看著胡問靜,腦子有病?

有反應快的人使勁的拉著掌櫃的衣袖:“對,對!你不是縣令,你是胡人賽亞人!”掌櫃和其餘人反應過來,萬萬不可承認是縣令打殺了胡人:“是,是,你們是賽亞人!是胡人!”

一群蒙麵衙役得意極了,昂首挺胸的看著左右的圍觀眾,當了多年的衙役,此時此刻才有英雄豪傑的感覺,隻恨此刻竟然要蒙著臉。

胡問靜大聲的道:“記住,這塊地盤已經被我們賽亞人占領,誰敢鬨事,你們就喊我們的名字!”一群百姓會意,用力的點頭。

胡問靜帶著一群蒙麵衙役押著胡人們遠去,眼看藍天白雲,滄海山田,忽然心血來潮,大聲的歌唱:“我有一隻小毛驢我從來也不騎,有一天我心血來潮騎著去趕集,我手裡拿著小皮鞭我心裡正得意,不知怎麼嘩啦啦啦我摔了一身泥。”

濃鬱的異族氛圍的歌聲很快吸引了一群衙役合唱:“我有一隻小毛驢我從來也不騎……”

陽光之下,柳絮飄飄,風沙迷了圍觀眾的眼睛,淚水不由自主的流淌了下來。

掌櫃的嘶啞著合唱:“有一天我心血來潮騎著去趕集……”

更多的人跟著合唱:“我手裡拿著小皮鞭我心裡正得意,不知怎麼嘩啦啦啦我摔了一身泥……”

詭異的歌聲遠遠的傳了開去,千陽縣中不少縉人長歎:“又有胡人來了?”這曲調和歌詞怎麼聽都是胡人的歌曲。

一個時辰之後,整個千陽縣的縉人都知道了新縣令的手段,不,是胡人賽亞人入侵千陽縣。

某個老漢兩眼放光:“好,好!早就該如此了!”

某個男子惡狠狠的看著不遠處的胡人,隻覺膽氣倍增,以為是胡人就可以欺壓縉人了?“我們有胡縣……賽亞人在,還怕了胡人不成?”

一群店鋪掌櫃聚在一起,仔細的商量:“以後若是胡人再來強買強賣,休要拒絕,且拖延時間去縣衙召喚賽亞人。”“對對對,拖延時間就好,莫要與他們纏鬥。”

街上,幾個女子正在買菜,有胡人路過,見到了那幾個女子,□□著動手動腳。周圍的縉人立刻圍了過去,幾個胡人一點都不怕,與縉人們推推搡搡。縉人中有人大聲的叫:“賽亞人!賽亞人!快來啊!”

很快,一群賽亞人匆匆趕到:“是誰在我們的地盤放肆?”

一群縉人一齊指著幾個胡人:“他們調(戲)良家婦女!”

一群賽亞人怒了:“打他們!”幾個胡人挨了暴打。

“拖走!挖礦一個月!”

一群縉人歡呼,有賽亞人在真是好。

周圍一些圍觀的胡人驚恐的看著蒙麵賽亞人,搞不清楚這些人究竟是官兵還是強盜,為什麼縉人忽然就不怕胡人了?

有縉人大聲的道:“那是來自天山的胡人賽亞人!”一群縉人用力點頭,胡人賽亞人。

胡人們茫然,胡人?賽亞人?但是遊牧民族曆來一個部落就是一族,所謂的匈奴鮮卑其實隻是某一大片草原之上的所有遊牧民族的統稱,誰知道到底有多少民族,有沒有來自天山的賽亞人。

日內,某個胡人強買強賣組織被賽亞人一窩端,某個毆打縉人的胡人被賽亞人痛打,某個吃了飯不給錢的胡人被賽亞人抓走,諸如此類數不勝數,來自天山的賽亞人一族瞬間在胡人之中成為了傳說。

不少胡人怒了,大家都是胡人,都是到縉人的地盤好吃好喝的,為什麼要賤得替縉人賣命,成為縉人手中的刀?

某個胡人長歎:“就是有如此的賤胡人!”天下胡族太多,總有一些胡人不爭氣,願意老老實實的聽縉人的法令,與縉人和平共處,這種賤人應該開除出胡族之內。

某個縉人的房舍中,有人怦然心動:“胡縣令看胡人不順眼?那就太好了。”他雙眼放光,盯著一群男子,大聲的道:“哥幾個,我們發達的機會來了!”

另一個房舍中,有人冷笑,然後大笑,狂笑:“違抗扶風王的命令?哈哈哈,我發達的機會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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