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老夫已經贏了(1 / 2)

殺聲震天, 火光四起,更有無數人從黑暗之中不斷地衝出來, 憤怒或瘋狂的嘶吼。

胡問靜與百十騎四處衝殺, 所過之處無人可敵。

無數胡人驚恐的看著胡問靜,打死想不到漢人女將竟然這麼勇猛。

“打不過!”“快逃!”胡人之中有人淒厲的叫著。

戰場的一角,有人厲聲的下令:“殺了那個漢人女將!”立刻有數人領命衝了上去。

四周的胡人大聲的狂叫:“殺了那漢人女將!殺了那漢人女將!”

營寨之內, 賈南風臉色大變,這是無數人要殺了胡問靜嗎?她大聲的問著:“胡騎都尉如何了?胡騎都尉如何了!”

營寨外, 一個胡人勇士越眾而出厲聲大叫:“我是匈奴人呼延豹!漢人女將過來受死!”

無數胡人大叫:“呼延豹!呼延豹!”

營寨之中,一個將士站在高處對賈南風彙報著:“胡人勇士呼延豹挑戰胡騎都尉!”賈南風死死的盯著那個將士, 本宮又不是聾子!本宮也聽見了!本宮想要知道的是胡問靜如何了?

胡問靜一劍斬下, 那呼延豹人頭飛起。

四周忽然驚天般的大叫。

賈南風臉都白了:“如何了?如何了?”

那站在高處的將士大聲的道:“胡騎都尉一劍斬殺了胡人勇士!”

賈南風大笑,心中立刻定了,有如此猛將在還怕什麼?

營寨外, 又是一個胡人勇士衝了出來,厲聲道:“那婆娘,我是宇文……”連人帶刀被胡問靜砍成了兩截。

又是十幾個胡人勇士衝了上去:“殺了那個漢人女將!”胡問靜四處砍殺,隻是片刻工夫, 十幾個胡人勇士儘數被殺。

四周胡人淒厲的喊叫。營寨之上,劉弘令人玩命的敲鼓,鼓聲幾乎震破了人的耳膜。無數大縉士卒在鼓聲中大聲的狂叫:“胡騎都尉!胡騎都尉!”賈南風跟著嘶吼:“胡騎都尉!胡騎都尉!”死死的握住了小問竹的手, 終於知道為什麼父親賈充要她片刻不可放開了小問竹了,有小問竹在,胡問靜就必須救她,縱有千軍萬馬誰能擋住胡問靜?

胡問靜舉起長劍,厲聲道:“我是騎都尉胡問靜,誰敢阻擋我的去路!”

四周胡人儘數變色, 不少胡人慢慢的倒退。

胡人之中那下令之人臉色大變:“把那些敢於退後的人都殺了!一定要殺了那個漢人女將!”又是幾個胡人將領領命,帶著數百人衝了上去。

“長矛兵圍上去!”“盾牌!誰有盾牌!”“我有弓,誰有箭矢?”

四周胡亂的叫喊著,越來越多的胡人圍住了胡問靜。

那下令的胡人冷笑著,那個漢人女將很勇猛,可是又怎麼樣?區區百十騎還能破了數萬大軍嗎?“圍上去!殺了她!”那下令的胡人大聲的叫著,隻要殺了那個漢人女將,漢人的士氣就會大跌,而胡人的士氣就會爆棚。

無數胡人手持長矛被胡問靜揮劍斬殺,卻有越來越多的胡人圍上來,騎兵的速度越來越慢,一群騎兵士卒臉色大變,一旦騎兵沒了速度那就隻有死路一條。

胡問靜一劍砍翻了一個胡人,厲聲道:“跟隨胡某向前!向前!向前!”用力的拍馬,拚命的向前,其餘騎兵放棄了與胡人的廝殺,竭力跟上,騎兵隊伍漸漸提速。

無數胡人厲聲的叫著:“攔住她!”“快殺了她!”不時有胡人士卒衝出來阻攔,卻儘數被胡問靜斬殺。

有幾個胡人勇士埋伏在黑暗中,眼看胡問靜縱馬而至,冷笑了:“殺了那個漢人女子,我要她的戰馬。有了戰馬,我一定可以殺光了漢人。”另一個人道:“我要她的腦袋當夜壺!漢人總是欺負我們胡人,我要把漢人的腦袋掛在我家門口!”幾人壓低了聲音笑著,誌在必得。長矛兵克製騎兵那是白癡都知道的道理,隻要那個漢人女將靠近,他們幾個同時衝出來挺矛直刺,那個漢人女將必死無疑。

火光搖曳,馬蹄聲響,四周無數亂七八糟的怪叫,可那幾個胡人勇士恍若未聞,隻是死死的盯著越來越近的胡問靜。

一個胡人士卒從斜刺裡衝出來躍起,一刀砍向胡問靜的腦袋。

“機會!”幾個胡人勇士大喜,那個漢人女將的注意力放到了那跳出來的傻瓜胡人身上,絕對沒有注意到他們幾個。

“殺!”幾個胡人勇士一齊低喝,瞬間門從陰暗處衝了出去,眼睛死死的盯著胡問靜。

在這幾個胡人的眼中,這刹那之間門幾乎比正常的時間門慢了幾百倍,他們可以清楚的看到那躍起的胡人士卒慢慢的用力一刀斬下,卻被胡問靜用快了好幾倍的速度一劍砍下了腦袋,鮮血從脖子裡慢慢的噴湧到了天空之中。

“殺!”幾個胡人厲聲的叫著,急促的喊聲仿佛漫長緩慢的喊了一輩子,腳步前所未有的緩慢。

那想要戰馬的胡人看著胡問靜的右手握著長劍,正從那躍起的胡人的脖子上掠過,甚至看到了胡問靜長劍上的血跡,他心中大喜,那個漢人女將絕對來不及回轉長劍,他立刻就要殺了這個漢人女將,擁有一匹無敵的戰馬了。

“殺!”那想要戰馬的胡人甚至不知道這一聲是從他嘴裡喊出來的,還是在他的內心中回蕩,他隻是死死的握緊了手中的長矛,用儘全身力氣刺了出去。

緩慢的時間門之中,那想要戰馬的胡人看見馬蹄龜速揚起,看見那被殺的胡人士卒從空中緩緩的落下,看見一滴鮮血向上拋起,看見長矛極慢極慢的向那漢人女將靠近,他甚至有餘暇注意到其他幾個胡人勇士同伴同樣奮力刺出了手中的長矛,注意到那要將漢人女將的人頭當夜壺的夥伴腳下揚起的塵土。

那想要戰馬的胡人心中有了明悟,激烈的高規格的刺殺讓他瞬間門進入了前所未有的武技狀態,他殺了那個漢人女子之後隻要好好的靜養數日,消化此刻的所得,他就將成為胡人之中前所未有的武術大師!他心中又是驚喜又是自豪,許下了宏願:“我付采林若是成了一代宗師,一定要將我的絕學傳授給所有胡人,讓所有胡人都有功夫練,都有能力殺了漢人!”

馬蹄依然在龜速揚起,時間門仿佛停頓,付采林手中的長矛一寸寸的靠近那漢人女將,眼看下一個瞬間門就能刺穿那漢人女將的身體,付采林嘴角露出了最燦爛的微笑。

忽然,他看見那漢人女將的長劍在一片龜速移動的物體之中以正常的速度回轉,一劍斬下了那想要將漢人女將人頭做夜壺的胡人勇士夥伴的腦袋,再回劍隔開了那近在咫尺的長矛,第三劍又斬殺了一個胡人勇士,然後是第四劍,第五劍!

付采林眼睜睜的看著幾乎停頓的時間門之中那些胡人勇士夥伴嘴角帶著笑,眼中帶著自信的光芒,卻被一一斬殺,人頭以最緩慢的速度飛起。“不!”他想要怒吼,可是舌頭嘴唇喉嚨以比烏龜還要慢一萬倍的速度挪動著,根本發不出聲音。隻看見那漢人女將轉頭看著他,手中的長劍一劍斬落。

“不!”付采林又一次驚恐的尖叫,卻依然沒能發出任何的聲音,隻看見手中的長矛極慢極慢的前進,而那漢人女將的長劍掠過了他的脖子,他甚至都沒有感覺到劍刃的冰涼。

“她沒有砍中我!”付采林心中狂喜,拚命的將手中的長矛使勁的刺了過去。那漢人女將毫不在意的收回了長劍,轉頭四顧。

付采林深深的感覺到了屈辱和狂喜,這個漢人女將太過狂妄和大意了,所以死在了他的長矛之下。然後,他發現自己的視線越來越高,竟然高過了戰馬的頭頂,並且依然在不斷地身高。

付采林驚愕的想著:“怎麼回事?”

下一秒,時間門流速恢複了正常,付采林的視線瞬間門就到了兩丈高的空中,看著一具極其熟悉又極其陌生的無頭屍體撲地倒下,血流滿地。

“那是我!”付采林淒厲的叫著,終於喊出了聲音,然後是劇烈的痛苦和無邊的黑暗。

胡問靜擊殺了幾個攔路的胡人士卒,繼續催馬衝殺,身後的騎兵跟在她的身後拚命的催馬,騎兵隊伍的速度終於提了起來,筆直的衝破了胡人的包圍,殺入了黑暗之中。

“轉向!轉向!”黑暗之中,胡問靜厲聲叫著,帶頭轉向,又向另一個方向的胡人殺了過去。

“轉向!轉向!”其餘騎兵也大叫著,極力調轉馬頭。

幾根火把之下,那胡人中下令之人憤怒的喝道:“為什麼沒能殺了她!”

營寨之中,劉弘隻看了胡問靜的身影一眼,就立刻關注到了四周的胡人身上。漆黑和混亂之中胡問靜壓根找不到胡人的大將,意圖擊殺胡人大將擊潰胡人指揮係統的目的根本無法達成,最終隻能肆意的在胡人之中反複衝殺,指望胡人因為傷亡巨大而崩潰。劉弘微微歎氣,想法是好的,可惜胡問靜太幼稚了,這黑暗和滿是火光的四周不僅僅給大縉的士卒製造了心理壓力,給進攻的胡人增加了無數的勇氣,更讓胡人看不清四周胡人的死傷,哪裡會因為傷亡過大而崩潰呢?

劉弘確定胡問靜是一個猛將,敢於在黑暗之中率領百十騎衝殺數萬胡人的人的武勇實在是高到了天上,平定武威城的胡人作亂多半也是真的,但是終究嫩了一些,夜戰哪裡是白天可以相比的?他沒有阻止胡問靜出去徒勞的廝殺隻是因為騎兵在守護營寨的時候毫無用處。

四周胡人瘋狂的叫囂靠近,劉弘觀察著胡人的距離,沉聲下令:“弓箭手,放箭!”營寨之中箭矢如雨,正在衝向營寨的胡人紛紛倒地慘叫,卻有更多的胡人衝了上來。

“殺漢人!殺光了漢人!”無數胡人厲聲叫著,從四麵八方衝向了營寨,完全不在意被射殺的胡人同伴。

“再射!”劉弘厲聲道,嗡嗡嗡的箭矢破空聲中,又是一群胡人中箭倒地。其餘胡人卻已經衝到了營地之下,厲聲叫著:“殺漢人!”

劉弘微微歎氣,胡人從黑暗之中忽然出現,距離過於近了一些,弓箭手隻來得及射兩次箭矢,接下來弓箭手的作用就不怎麼大了。

“殺!”胡人們架起了長梯,一個胡人拚命的攀爬上了營寨之上,卻被營寨之上的大縉士卒輕易的刺殺。那胡人淒厲的叫著:“殺漢人!”慢慢的軟倒掉了下去。身後,另一個胡人扔出了手裡的長刀,長刀刺入了一個大縉士卒的肚子,那胡人大聲狂笑:“殺漢人!”拚命的爬上營寨,卻被另一個大縉士卒斬殺。

一個胡人衝到了營寨之下,獰笑著看著頭頂的大縉士卒,將手中的火把靠近了營寨的木料圍牆。很快濃煙和火焰就躥了出來,那胡人大聲的笑著:“燒死漢人!燒死漢人!”

營寨之上,劉弘淡定的揮手下令,立刻有士卒背著一袋沙土衝了過去傾瀉而下,很快就撲滅了大火,卻依然有濃煙四散,木料圍牆之中更有火星跳躍,飛快的向四周擴散,轉而化成了大火,然後又一次被沙土撲滅。

一個瘦弱的胡人一把抓住一根刺向他的長矛,死命的拖拽,而另一頭的大縉士卒同樣死死的抓住長矛不放,兩人在營寨之上奮力拔河,那瘦弱的胡人乾脆兩手抓住長矛,兩腳在營寨的牆壁上奮力的蹬踩,厲聲獰笑著:“我叫你賣了我!我叫你賣了我!”兩人同時從營寨之上跌了下去,被下方的其餘胡人亂刀砍殺。

一個胡人仰天悲聲大叫:“殺漢人!”一群胡人跟著怒吼:“寧死不做奴隸!”更多的胡人瘋狂的衝向營寨,玩命的攀爬。

“殺!”一個大縉將領紅著眼睛,盯著四周的士卒,誰敢逃跑他就宰了誰。

一個將領看著圍攻營寨的胡人,憤怒的吼叫:“為什麼會有長梯!”百姓、賊匪作亂極少有準備長梯之類的攻城器械的,大多也就隻會一擁而上的野戰,可這些胡人為什麼會準備了攻城器械?這是早就知道他們會安營紮寨,早就準備好了進攻嗎?

另一個將領一邊指揮士卒抵抗胡人的進攻,一邊大罵:“老子跳進了陷阱!”

“噗!”一支箭矢射在了那將領的胸口,可是力量不足,被盔甲彈落,卻嚇得那將領退了一步,驚慌的四處尋找胡人的弓箭手。

“嗖!”又是一支箭矢射入了大縉營寨,卻沒有射中守衛的將士,歪歪斜斜的落在了賈南風的身前的盾牌之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賈南風抖了一下,已經平靜了不少的心再次激烈的顫抖。四周廝殺聲不絕於耳,她驚恐的看著一個爬上營寨之上的胡人被士卒斬殺,為什麼這些胡人像潮水一般沒有儘頭?為什麼這些士卒還沒有打退胡人?為什麼還沒有援兵?賈南風轉頭看身邊的上黨郡太守,厲聲問道:“上黨郡的援兵在何處?”上黨郡太守古怪的看著賈南風:“援兵?”你丫是太子妃,是太尉賈充的女兒,是未來的皇後,竟然知道大縉除了邊疆之外,所有士卒都在皇帝的手中嗎?上黨郡隻有區區五十個衙役,彆說未必知道有數萬胡人圍攻太子妃,就算知道了,區區五十個衙役和士卒能夠做些什麼?這上黨郡是萬萬沒有援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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