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自古就沒有殺光士子的蠢貨成功的(2 / 2)

虎牢關守將大汗淋漓,謠傳中勤王的軍隊至少有幾十萬人,僅僅東海王司馬越就有幾萬精銳,虎牢關百餘人敢硬扛幾十萬大軍的進攻?

虎牢關守將絕望無比,他又不是呂布,怎麼守得住虎牢關,該死的,早知道有今日,他就該辭官回家種地的。可是,此刻辭官還有用嗎?站隊之後再辭官就是拿自己的人頭開玩笑。

虎牢關的守將血紅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東麵的滎陽方向,胡刺史千餘人就敢征討幾十萬大軍,這果真是軍中悍將啊,可惜悍將沒什麼腦子,基本活不過三集啊。

虎牢關的守將悲傷無比,千餘人就敢直奔敵軍的大本營,腦殘成這樣回家治療啊,何必連累了他。他盯著滎陽方向,若是看到司馬越或者哪一個穿著朱紅的王侯服裝皇室宗親率領大軍前來,他是該戰死還是該率軍逃命?

有士卒忽然驚呼出聲:“將軍,看!有人來了!”

虎牢關的守將死死的盯著滎陽方向的官道,果然看到一支幾千餘人的軍隊向虎牢關靠近,他的心立刻就寒了。“幾千人……”

那就不是胡問靜的軍隊了。

虎牢關守將臉色慘白,搖搖欲墜,多半是司馬家的王侯前來奪取通往洛陽的門戶了。他一瞬間心中產生了強大的怨氣,這群廢物就不懂一點點兵法嗎?至少有數萬勤王軍隊到滎陽已經許久,為什麼不早早的奪取虎牢關?他肯定投降勤王大軍啊。

虎牢關守將慢慢的道:“關閉城門,準備大戰。”他已經彆無選擇,隻能做個洛陽朝廷的忠臣了。隻盼下麵的這支軍隊沒有攻城的器械,多花些時日製造,說不定洛陽的援軍就到了。

一群士卒急急忙忙的去關閉城門,遠遠地,有號角聲傳了過來。

虎牢關守將一怔,忽然放聲大笑:“不用關了!不用關了!那是胡刺史!我們有救了!”他軟軟地倒在了城牆之上,老天爺真是給麵子啊。

胡問靜率三千人進了虎牢關,第一時間就命令回涼接手了虎牢關的防務,虎牢關守將毫不在意甚至樂意至極。

胡問靜皺眉看著破舊的虎牢關,三英戰呂布就在這裡?天下平定才多少年啊,這虎牢關就破爛成這樣了,這司馬家真是能乾的很啊。她下令道:“立刻征召成皋縣百姓修補城牆,十抽一充軍。”

回涼應著,看了一眼身後的士卒,隻有兩百人的荊州士卒做骨乾,這支三千人的軍隊戰鬥力其實依然是一坨狗屎。她認真的道:“老大,我至少要兩個月的時間才能讓這些人稍微能打一些。”

有兩個月的時間訓練,有三千人在,再從成皋征召一些士卒,回涼認為守住虎牢關的幾率還是很大的。

胡問靜點頭:“兩個月?沒問題。”

回涼瞅了胡問靜一眼,真的能給她兩個月的時間練兵?是反諷還是絕望?

滎陽城一戰被殺的勤王軍士卒在築造京觀的時候完成了大致的清點,遠遠沒有百姓想象的死了“成千上萬”人,屍體的總數約有三四千人,算上俘虜的兩三千人,以及死在荒郊野外沒被發覺的、受傷但是沒有死的,胡問靜和一群手下對這次突襲的戰果的估計是勤王軍的死傷大約在六七千人,俘虜兩三千人。

這個數字單純的放在某一場戰鬥那是非常值得慶祝的可怕的殺敵數字,當真是滎陽城內的街上,城外的官道、山林、田野中到處都是屍體,自古以來在一次戰鬥中殺死殺傷六七千的敵人,更擊潰了大約七八萬的敵軍,那是大勝中的大勝了,僅僅看數字都能上十大名將榜單了,可是從整個戰略上來看未必有多大的意義。

天下各地勤王義軍互不統屬,互不服氣,司馬越被擊潰了,其餘勤王軍震驚是肯定有的,然後是喜還是悲就真的很難說了。搞不好反而讓其餘勤王軍更加謹慎,作戰更加的勇猛。

回涼沒空去體會這天下戰局的變化,有的事情太複雜,幾乎算不明白,她隻想老老實實的辦好自己的事情,抓緊一切時間訓練士卒。

胡問靜看了一眼虎牢關,從軍事上而言,其實調動部分中央軍過來守衛虎牢關更加的保險,不需要多,調動一千中央軍與這三千人混編,戰鬥力立刻可以提升不少,但是她不能動中央軍。至少有十幾萬的中央軍態度不明,胡問靜和賈充都懷疑衛瓘已經控製了那些軍隊,隨時會進攻洛陽,僅僅考手中的軍隊想要守住洛陽已經有些為難,怎麼可能抽得出人手守衛虎牢關,想要守住虎牢關隻能靠自己。

胡問靜神情平靜,按照她原本的計劃,她是要留在荊州打防守反擊的,荊州老老實實種幾年地,糧食有了,精銳的士卒有了,向西進入蜀地的力量有了,然後才是征服天下拯救世界,可是如今時局大變,糧食,精銳士卒,戰略斡旋,戰略縱深,她什麼都沒有準備好。

胡問靜淡淡的道:“真是被時代推著前進啊。”那就繼續極限求生吧。

她厲聲下令:“我們走!”

姚青鋒大聲應著,百餘騎緊緊的跟隨在胡問靜的身後。

……

幾日的工夫,胡問靜在滎陽擊潰了勤王軍主力的消息早已傳遍了天下。

滎陽郡中牟縣城的某個豪宅中,一群年輕的貴公子貴女聚在一起,討論著司馬越大敗的可怕消息。

某個貴公子搖頭歎息:“唉,東海王殿下大意了。”他輕輕的調整琴弦,慢慢的彈奏《清心普善咒》,那些戰死的將士真是可憐了,落在一個不懂兵法的王侯手中,枉自送了性命。

一個貴女眼圈發紅,顫抖著道:“幾十萬人啊,胡問靜竟然全部都殺了,還築造了京觀,他怎麼可以下得了這麼狠的手。”一群人點頭,謠傳勤王軍總數有幾十萬,儘數被胡問靜淩遲了,割下的血肉足足有幾千萬斤,都被胡問靜做成了肉糜。

一個貴公子淡淡的道:“黛妹妹就是心軟,這打仗豈有不死人的。”他完全不在意被胡問靜殺了幾十萬人還是幾百萬人,反而心中有些向往,他遲生了幾年,沒有趕上大縉滅蜀平吳的大戰,如今大縉朝四周沒有敵人,四海升平,他哪裡去展示他的無上兵法,實現封候拜將的宏圖大誌。天下有胡問靜這個賊子出現正是他出人頭地的機會。

另一個貴女淚水慢慢的流了下來,悠悠地道:“聽說東瀛公也……”其實該稱呼東瀛侯的,但是既然司馬騰已經戰死了,那麼尊敬逝者,用東瀛公稱呼他也沒人會挑剔什麼的。她其實與東瀛侯司馬騰毫無關係,但是久聞司馬騰英俊瀟灑,率性風流,還想著見上一麵,看是不是值得她心動和托付終身的王侯,沒想到就這麼去了,不由自主的就感覺到死了老公的惋惜和傷心。

另一個貴公子負手而立,不屑的道:“東海王不懂兵法,幾十萬人竟然打不過胡問靜幾百人,實在是太丟人了,若是換成本公子,此刻胡問靜的腦袋已經放在了諸位的麵前。”

好幾個貴公子也是這麼想的,幾十萬人竟然被幾百人打敗了,司馬越是不是腦子和豬一樣啊?

幾個貴公子微笑著,東海王司馬越雖然身份高貴,但是估計不識字,不會寫詩,不會彈琴,毫無文化,不然怎麼會輸得這麼慘呢。

幾個貴公子傲然挺直了胸膛,心中得意萬分,這個世上不是所有人都像自己一樣文武全才的。

某個黃衣服貴公子淡淡的道:“胡問靜能夠幾百人破幾十萬人,多半是以逸待勞,以精銳大破疲軍。唉,東海王殿下竟然不懂‘五十裡而爭利,則蹶上將軍’,可惜,可惜。”他真是鄙夷極了,若是他在,絕不會讓東海王的大軍以疲憊不堪的狀態趕到滎陽的,那麼大戰的結果就會顛覆,胡問靜就會被斬殺在滎陽城下,他就會名揚天下,錯過了這個機會真是太可惜了。

另一個藍衣服貴公子搖頭:“東海王殿下有幾十萬人,縱然是久疲之軍,又豈是胡問靜幾百人可以擊殺的?雖然消息模糊,但是以本公子之見,一定是東海王殿下不知道胡問靜潛伏在左近,當夜沒有派遣大軍巡邏警戒,被胡問靜率領騎兵夜襲,於是黑夜之中處處廝殺聲,處處都是烽火,這幾十萬大軍不知道何處是敵人,不知道來了多少敵人,這大軍就潰敗了。”他長長的歎氣,這司馬越真是廢物啊,大軍紮營的時候要安排警戒都不懂,若是他在,這胡問靜的夜襲部隊就會撞在他的警戒和陷阱之中,胡問靜分分鐘就完蛋了。

一個白衣貴公子笑了:“東海王殿下再怎麼疏忽,難道一群將領會不知道安排警戒之人?這夜襲破營的可能不大,依我看,多半是東海王殿下在紮營的時候不曾留意地形,‘苞原隰險阻而為軍者為敵所禽’矣。”他冷笑著,胡問靜幾百人想要破司馬越幾十萬人定然是用了火攻,就像當年陸遜在夷陵大破劉備一樣。那白衣公子淡淡的道:“那一夜,這滎陽城外定然是烽火連天啊。”想想幾十萬人被大火燒死,真是壯觀啊。

那黃衣貴公子不服:“什麼夜襲,什麼火燒,胡說什麼,這消息中沒有的事情你們豈可隨意的揣測,真相一定是本公子猜測的結果。”

藍衣貴公子和白衣貴公子同樣堅信自己沒錯,三人吵成一團。

就在這豪宅的另一個庭院中,一群衣衫華麗的老者臉色鐵青。

某個白須老者道:“聽說胡刺史隻憑借數百騎就打破了幾十萬大軍。”他的言語很是客氣,他們與胡問靜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何必直呼名字或者取個難聽的外號呢,貴族門閥就要有貴族門閥的優雅氣質。

其餘老者不吭聲,謠傳中的數字肯定有偏差,胡問靜不可能隻憑幾百人就擊潰了司馬越,這兩三千精銳肯定是有的,而司馬越也不可能有幾十萬大軍,滎陽城這麼多勤王軍湊在一起大概也就在十萬人左右。

有青衫老者慢慢地道:“胡問靜以兩三千人破十萬大軍,也很了不起了,不愧是大縉朝第一個女將。”他的語氣當中多少帶了點鄙夷,中牟距離滎陽不過百二十裡,中牟的各個門閥都派了子弟勤王,對滎陽勤王軍的情況很是了解,十萬勤王軍都是農夫而已,殺多少都不算多厲害,而且胡問靜能夠名聞天下全靠“女將”的身份,放在大縉朝無數名將之中其實毫不起眼。地勢險要的蜀國被平定了,有長江天險的吳國被滅了,大縉朝有的是文武雙全的儒將,還怕了胡問靜一個莽夫不成?

其餘老者沒有心思在意那青衫老者為什麼就是看不起胡問靜,他們隻關心胡問靜到底想要乾什麼。

那白須老者慢慢的道:“胡問靜真的要與天下門閥為敵嗎?”謠傳中胡問靜將司馬騰和一群門閥子弟千刀萬剮之前說了一大堆言語,但是也不見有完完整整的版本傳出來,隻知道這言語的大意是要殺光天下門閥。可那白須老者不怎麼相信,不論胡問靜和賈充是想要謀朝篡位當皇帝,還是想要當個權臣,胡問靜和賈充都沒有理由殺光天下門閥。自周朝以來,一直都是“著姓”掌握著天下的資源和權利,不論是周天子還是大漢天子,沒有“著姓”的支持就坐不穩天下。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於人,天下士子與“著姓”有千絲萬縷的關係,若是沒了士子為天子管理天下,難道天子可以讓百姓自己繳納糧食,自己斷案,自己教化百姓?這士子是任何一個朝廷都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而“產生”士子的“著姓”自然同樣是不可或缺的根基。歲月流逝,光陰荏苒,這“著姓”的名稱改成了“家族”,又改成了“門閥”,但萬變不離其宗,總歸是優秀的血統血脈控製了世界。

拋開天下門閥的力量不談,胡問靜和賈充會喪心病狂的殺光所有門閥子弟,任由那些不識字的山野鄙人、野人蠻夷統治天下?這種狂妄的念頭千百年來也就隻有黃巾軍才有過,然後黃巾軍徹底的被消滅了。

“難道胡問靜和賈充想要學黃巾軍?”一個短須老者皺眉猜測。

那青衫老者搖頭:“不可能。”

“黃巾軍中的所有人都是賤民,在大漢無權無勢,所以不知天高地厚,妄想造反奪取天下。可是賈充和胡問靜都是大縉官員,難道不知道這千百年來不論天下如何的紛亂,最後能夠奪取天下的都是門閥官宦子弟?黃巾賊之類的賤民隻是為真龍開道而已。賈充和胡問靜想要謀朝篡位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拉攏天下門閥子弟,不然就是奪取了地盤也守不住。”

一群老者緩緩地點頭,好些人的嘴角流露出了微笑。謠言就是謠言,什麼殺光天下門閥的宣言一定是假的,賈充和胡問靜作為有名的大官品嘗了權勢的滋味,怎麼會不知道一個完整的權力體係需要大量的士子的支撐,需要以門閥為基礎,豈會像個從來不曾當過官的賤人一樣無視士子的力量。

一個老者微笑著:“半部論語治天下,胡問靜是讀過書的。”其餘老者也笑了,小黃文也是文章,胡問靜也算是有“傳世文章”了,肯定受過儒家的教育,怎麼會不懂得士子的重要性,這殺光天下士子的言語定然是彆人故意造謠抹黑。

那青衫老者笑道:“就算真的是胡問靜親口說的,多半也是嘴上一套實際一套,無需擔心。”司馬懿嘴裡說著要扶持曹家皇帝,然後呢?孔子嘴裡說著肉不方不食,然後呢?作為政客最重要的就是言行不一,誰信了政客嘴裡的言語誰就是大傻逼。

眾人微笑,胡問靜應該是想要假裝要殺光天下門閥,逼迫天下門閥向她投誠。這種手段實在是太垃圾了。

那白須老者道:“既然我等看破了胡問靜的真正底線,又該如何做呢?”

眾人笑著,中牟各個門閥都有子弟和農夫在滎陽殉難,但是派去的也不是什麼核心精英人物,死了也不算很心疼。身為政治家最重要的是表態而不是親自參與,中牟距離滎陽很近,若是勤王軍真有巨大的利益,門閥中的精英再趕去也不遲。

某個老者道:“我等當建立聯軍,保衛中牟。”胡問靜想要威脅他們,那麼他們就要表現出強硬的姿態,身為豪門大閥是絕不會投靠胡問靜的,除非胡問靜能夠讓出足夠讓他們心動的東西,比如三公,封王什麼的。

中牟門閥很快建立了一支新的勤王軍,各個門閥的仆役農夫湊在一起,很快又有了三千餘人的大軍,隻是手中的兵器比第一次更加簡陋了,儘數都是木棍,唯有幾個領軍的門閥子弟配著明晃晃的寶劍,一眼看去也不知道這是流民軍還是山賊軍。

白衣貴公子傲然看著三千餘人的大軍,他學富五車,由他當大軍的主帥實在是太合適了。藍衣貴公子和黃衣貴公子板著臉不說話,他們兩家出的仆役和農夫數量沒有白衣貴公子家多,所以隻是副帥,憑白被白衣貴公子壓了一頭,好像自己的才華不及白衣貴公子似的,真是不爽極了。

白衣貴公子傲然道:“且練兵月餘,待本公子將這些人練成了精兵,我等就出兵滎陽。”

黃衣貴公子和藍衣貴公子毫無意見,隨便看那本書都說要練兵的,帶了一群沒有訓練過的農夫上戰場絕對是送死。

白衣貴公子看著三三兩兩的站著,像是田頭看熱鬨的三千士卒,很是不爽,精銳士卒肯定要有章法,“其疾如風,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動如山,難知如陰,動如雷震”,哪有這麼鬆鬆垮垮的?他冷哼一聲,就要開始練兵,然後瞬間呆住了,練兵,練兵,練兵,可到底怎麼算練兵呢?讓士卒站整齊了隊伍就是練兵了嗎?站整齊了就是超級精銳士卒了嗎?這個問題以前是從來不存在白衣貴公子的腦海中的,練兵就是練兵嘛,不懂練兵就是軍事白癡,可是此刻當他需要下令練兵的具體的步驟的時候,白衣貴公子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跑步、隊列、舉石鎖?練兵隻有這三樣嗎?跑步跑多久,有幾千個石鎖嗎?石鎖要幾斤重的?舉起來之後要不要再練了?

白衣貴公子心中一驚,然後後悔極了,身為貴公子隻需要抓大方向就行了,怎麼能親自管這些細節呢,他應該找個老兵老將什麼的負責訓練新兵的。

白衣貴公子冷冷的轉頭,看著黃衣貴公子和藍衣貴公子,道:“這訓練的事情就交給兩位副帥了,想必兩位副帥不會讓我失望吧?”

黃衣貴公子和藍衣貴公子冷冷的看著白衣貴公子,一秒就猜到了白衣貴公子交出來練兵權力的陰謀。

黃衣貴公子冷笑道:“你不會不懂得練兵吧?”他斜眼看著臉色微變的白衣貴公子道:“莫非,你隻會站隊列,跑步和舉石鎖?哈哈哈!”

藍衣貴公子淡淡的道:“他不但不會練兵,更有其他深意。這士卒是我們二人訓練的,若是他指揮失誤導致戰敗了,隻需要說是我們二人訓練得不好,這戰敗的責任就是我們二人的,真是好謀算啊。”

白衣貴公子冷冷的看著兩人,沒想到這兩個人竟然不是草包。

黃衣貴公子冷笑道:“你……”

有一騎忽然衝入了大軍之中,遠遠地就叫道:“公子!老爺!不好了,胡刺史的大軍就在三十裡外,正在向中牟而來。”

一群門閥子弟儘數臉色大變:“胡問靜不該在滎陽等著與勤王軍決戰嗎?胡問靜不該是派個信使與我們談條件嗎?為什麼胡問靜會殺向中牟?”

白須老者大怒:“還想什麼,快準備開戰啊!”一群人手忙腳亂的招呼士卒,準備開戰?怎麼準備?該死的,不知道啊!那些不識字但是懂得做事的丘八平民老兵油子都死去哪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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