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這個……我能說我其實完全沒想到嗎?(1 / 2)

司馬越與琅琊王氏聚集十幾萬大軍火拚的超級轟動消息傳到了洛陽, 賈南風放聲狂笑:“好, 好,乾得好!”

用中央軍的“叛軍”挑起司馬越與琅琊王氏的互相懷疑, 進而決裂, 互相廝殺,從此再也不存在司馬家的王侯與門閥聯手圍攻洛陽,這一連串手段非常的熟悉啊, 完全是宅鬥宮鬥中最常用的離間、借刀殺人、造謠、誣陷等等手段嘛。

她欣賞地望著胡問靜, 大聲地讚賞道:“沒想到你已經青出於藍!”

賈南風的眼角一酸, 欣慰的看著胡問靜,一直隻會蠻乾的胡問靜終於學會了動腦子, 並且使用了宅鬥宮鬥技能, 完成了人生的大蛻變,走上了以智力決勝負的終極權謀爭鬥的巔峰。賈南風很有看著一隻醜小鴨終於成了天鵝的幸福心情,老懷大慰。

賈充和荀勖微笑著看著胡問靜, 大聲的讚道:“沒想到問靜也長進了。”幸福的捋須, 要是胡問靜也學會了宅鬥宮鬥,他們現在立刻向司馬越投降是不是還來得及?

胡問靜目瞪口呆的看著情報, 隻覺這個世界是不是瘋了, 司馬越和琅琊王氏的腦子裡都是狗屎嗎, 就不能好好坐下來談幾句嗎?東興的大傻和紅興的傻標都知道開打之前要談判,司馬越和琅琊王氏難道比大傻都不如?

胡問靜慢慢地扭轉脖子看賈充和荀勖,她的脖子、肩膀、腰、脊椎、腿腳手臂隨著她的轉身發出清脆的咯咯聲, 她期盼地看著賈充和荀勖:“我是不是在做夢?”

賈充和荀勖遺憾極了, 要是年輕五十年,他們就一巴掌打在胡問靜的臉上,認真的問, 疼嗎?疼就不是做夢。但是這個大快人心的舉動實在是太不符合他們的年齡和身份了,隻能悲傷地告訴胡問靜:“是,你就是在做夢。”

胡問靜這才放心了,叉腰大笑:“原來是做夢啊,我就說司馬越和琅琊王氏怎麼這麼腦殘呢,夢裡什麼都有。”然後捂著額頭:“最近是不是通宵練功練得太勤快,結果走火入魔了?回頭吃點茶葉蛋補補腦子。”

賈南風臉上的笑容沒了,冷冷地問道:“所以,你沒有想過司馬越和琅琊王氏會打起來?”

胡問靜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賈南風:“當然沒有!我長得像腦殘嗎?”

胡問靜放走十一萬中央軍投靠司馬駿和司馬越純粹是因為力有未逮。洛陽朝廷目前其實隻有四個體係的軍隊,其一是數千守衛皇宮的禦林軍;其一是投靠洛陽的中央軍,前前後後有九萬餘人,其中還包括了萬餘被賈充滲透的中央軍;其三是荊州軍,這部分隻有五百騎兵千餘步卒,勉強可以稱得上精銳,但是數量少得可憐;其四是司州農夫軍,老老少少男男女女統統算上大概在十四五萬,但是能真正上戰場的不過萬餘青壯男女。就這四個體係的軍隊怎麼與十一萬中央軍開戰?

胡問靜倒是很想設鴻門宴一舉殺光了“叛逃”的中央軍將領,降服中央軍士卒,可惜那些中央軍將領完全不給胡問靜一網打儘的機會,從頭到尾不搭理胡問靜,一看胡問靜殺氣畢露,立馬知趣的分道揚鑣。

胡問靜又能怎麼辦?用九萬中央軍打十一萬中央軍在質量和數量上都沒什麼問題,但是考慮到人家同根同源,這已經不是煮豆燃豆箕了,而是左手打右手了,真的能夠確定那投靠洛陽的九萬中央軍忠誠無比,毫不猶豫地對幾天前還是袍澤的中央軍士卒下殺手?胡問靜更怕做得這麼絕,那九萬中央軍人心惶恐軍心渙散,直接就倒戈了。

胡問靜不得不對十一萬“叛逃”的中央軍表示出重情重義,好合好散,任由“叛軍”優哉遊哉的各奔其主。

給三萬投靠司馬越的中央軍司馬越在定陶的錯誤消息、“代號一十四”等等手段根本算不上計謀,隻是胡問靜窮極無聊,閒著也是閒著,想要惡心一把司馬越和琅琊王氏,讓雙方產生一些嫌隙而已,壓根談不上對結果有所期待。又不是瓊瑤愛情劇,“你聽我解釋”,“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你無理取鬨你蠻不講理”,“我就是無理取鬨就是蠻不講理”,司馬越和琅琊王氏麵對麵坐下來說幾句就能解釋清楚的計謀毫無存在的價值。

看到如今超出想象的結果,胡問靜風中淩亂了,這個世界超出想象的可怕,腦殘遍地走,野心家多如狗。

胡問靜長長地歎息:“人與人之間就不能多一點信任嗎?”但凡司馬越與琅琊王氏稍微有一點信任感這狗屎一般的事情就不可能發生,果然人與人之間需要愛與理解啊。

賈充微笑著看著胡問靜,輕輕地鼓掌:“今日你終於學會了愛和仁慈了,恭喜恭喜。”

胡問靜負手而立,一臉的得道後的喜悅:“吾將為了人類互相理解和信任奮鬥終生。”

賈南風轉過身去不理他們,這些人的腦子都奇怪得很,完全無法溝通。

胡問靜估摸著司馬越與琅琊王氏怎麼都要打到來年春天,立刻決定回荊州一趟。

賈充點頭,洛陽此刻隻剩下建造城牆,訓練士卒,努力種耐寒的冬季蔬菜等有限的幾件事,這些事情賈充和荀勖可以比胡問靜做得更好。

賈南風有些心動了,要不要去洛陽看看幾個女兒?想到洛陽的權柄,心中又複剛硬,若是不能守住洛陽,賈家家破人亡,幾個女兒都要受到殺戮,守住了洛陽,將來總能長長久久。

賈充看了胡問靜一眼,道:“早去早回。”他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若是離世的時候胡問靜能夠在身邊,多少放心點,不然誰知道賈南風會不會忽然腦殘了。他想了想,總覺得殺了張華可惜到了極點,張華的才華是毫無疑問的,若是有張華在,這內政的事情大可以交給張華打理。

……

江陵。

今年的天氣比去年又冷了好些,站崗的士卒吹著寒風就感到了絕望,才十一月就這麼冷,到了十一月怎麼辦?

“唉,地裡的莊稼不知道怎麼樣了。”那個站崗的士卒低聲道,他說的不是這江陵的農莊中的田地。他是從北麵並州闔家逃難遷移而來的流民,雖然一家老小都在荊州了,可心中的家依然是並州那個荒涼的農村中的破爛屋子和貧瘠的田地,似乎隻有那一塊從小長大的地方才是他真正的家。

那個士卒嗬著熱氣,都說南方比北方要暖和多了,這江陵都冷成了這樣,並州會不會凍成了狗?他想著老家村裡的那些鄰居隻怕今年的收成會差到令人絕望,心裡就有些悲涼,老天爺不給種地的人活路,老百姓還能怎麼辦?

城門外,有十來騎飛馬靠近。

那士卒急忙迎上去喝問:“什麼人?”最近整個荊州都進入了高度戰備,任何人進入城池都要查過路引。那些騎兵都蒙著臉,這點那士卒倒是並不在意,天氣冷了,風吹在臉上就像是刀子一般,出門在外的人蒙麵的不是一個兩個。

馬上一個騎士取出荊州府的令牌,那士卒仔細地看了,確定無誤,這才放行,看著十來騎快馬進了城,他心中還有些嘀咕,看這些人模樣似乎趕了老遠的路,難道又有什麼大變故了?他心中抖了一下,悄悄地合什祈禱,佛祖保佑,千萬不要打到荊州啊,他還想在荊州安安穩穩地過一輩子呢。

刺史府衙。

小問竹在操場上牽著一隻小奶狗亂跑,最近她玩膩足球了,喜歡上了與小狗亂跑。小奶狗邁著短腿萌萌地跑著,可惜怎麼都追不上小問竹,小問竹不時的轉頭給小奶狗鼓勁:“快點!快點!追上我就給你吃肉骨頭。”

司馬女彥落在後麵拚命地追:“問竹姐姐等等我!”

小問竹停下來等司馬女彥,得意地叉腰:“我跑得可快了。”司馬女彥終於到了小問竹的身邊,扯著她的衣角:“問竹姐姐,我也要玩狗狗。”小問竹大方的將手中的繩子遞給了司馬女彥,揮手道:“做姐姐的就是要照顧妹妹。”她看著司馬女彥與小奶狗玩鬨,歡快地笑,心裡很有幾分得意的感覺,她現在也是姐姐了。

幾個宮女仔細地看著小問竹和司馬女彥,好像出汗了,是不是該立刻回去換衣服,免得著涼。

小問竹才不要動不動就換衣服呢,她轉身就跑:“我姐姐說,老胡家的人不用換衣服。”司馬女彥牽著小奶狗跟在後麵,也不知道什麼是“老胡家”,歡喜的跟著叫:“老胡家的人不用換衣服。”

一個聲音道:“誰說的?”

小問竹轉頭,看到後院的門口有十幾個蒙麵的男子站著,她呆呆的看著那為首的男子。

附近幾個侍衛這才發現有陌生人進了刺史府後院,立刻手按劍柄跑了過來,厲聲道:“站住!”更有人吹響了報警的號角。

四周立刻有數百人衝了過來,將那十幾個人團團圍住。

周言拿著一根粗粗的狼牙棒,一把將發呆的小問竹扯到了身後,對著眼前的十幾個男子厲聲道:“你們是什麼人?”心中飛快轉念,這十幾個陌生人能夠進入刺史府衙,隻怕刺史府衙之中有內奸,她飛快的下令:“守住所有門口!護住問竹小姐!”小問竹就是不走,睜大眼睛盯著那個領頭的蒙麵男子。司馬女彥拚命地扯她的衣角:“問竹姐姐,快走!快走!”司馬女彥被教了好幾次了,隻要刺史府衙之內傳出了號角聲,她就要立刻跟著宮女往內院深處跑,躲在房間裡不準出來,明明問竹姐姐也記得的,為什麼今天就忘記了。

眾人死死地盯著那十幾個陌生人,小問竹忽然咧嘴笑:“姐姐!”跑向了那個蒙麵的男子。

眾人看著那蒙麵的男子摘下了蒙麵布,果然是胡問靜,這才鬆了口氣,雖然烏龍有些丟人,但是怎麼都比真的出了事要好。

賈午趕了過來,看到胡問靜就氣不打一處來。她一邊大聲地罵著:“你還知道回來?”一邊仔細地打量胡問靜的模樣,立刻就理解那些護衛為什麼會不認得胡問靜了。

大縉朝流行的服裝款式不論男女款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袖子長得拖地,袖口寬大到可以鑽進一頭牛,這叫做雍容富貴和飄逸出塵。而胡問靜穿的是該死的軍便裝,衣袖短小到隻及腕,袖口窄小到無法伸入衣袖取東西,貼身短打,標準的“胡服騎射裝”。這也罷了,胡問靜一向不喜歡穿衣袖寬大飄逸美美的服裝,從來都是這一身打扮,可是胡問靜的發型也很糟糕,大縉朝女子流行的發型至少有幾十種,大致分為“緩鬢傾髻”、“飛天紒”、“十字髻”、“雙髻”,然後在這四個基本款下玩出幾十種花樣,僅僅“雙髻”就有七八種,有這幾十種發型又能展示個性,又能追求時髦,又能不時的有新鮮感,還能在發髻上美美地插上三五隻精致的發衩,絕對是女人必備的基本妝容。但胡問靜的發型就是該死的軍中男性常用的發髻,什麼發衩都沒有。

若是胡問靜不遮臉,自然誰都能從胡問靜的容貌上看出這是一個窮得叮當響,木發衩都沒有一支的勞苦女性,若是胡問靜戴著蒙麵布,誰能一晃眼之間從十幾個人中看出這是一個女人?

賈午轉頭看滿臉通紅的周言,認真地安慰道:“這不怪你。”胡問靜衣服不像女人,發型不像女人,偏偏站姿也不像女人,完全就是個像標槍般筆直的普通男性士卒,彆說周言認不出來,小問竹不也是認了好久才認出親姐姐,胡問靜拚命地在遠離女性溫柔善良賢惠美麗動人等等的道路上狂奔,能怪彆人認不出來嗎?

周言的臉越發的紅了,抓著狼牙棒的手都在發抖,丟臉丟大了。

胡問靜捏著小問竹的臉:“誰說老胡家的人不用換衣服的?”小問竹抱著胡問靜的腳耍賴:“你說的,你說的!”然後又打滾:“姐姐的手好冷!”胡問靜用力點頭:“在小問竹的熱乎乎的臉上焐一會就不冷了。”小問竹拚命地掙紮,被胡問靜抓著不放。

司馬女彥睜大眼睛看著胡問靜,她太小了,幾個月不見就不記得胡問靜長什麼模樣了,隻有一些模模糊糊的印象。

一個時辰之內,荊州各個郡縣的負責人儘數趕到,大殿內擠滿了人,好些人是昨天半夜收到的消息,立刻啟程趕赴江陵,緊趕慢趕終於趕上了。周渝都要趴在案幾上打瞌睡了,胡問靜由北向南回荊州,荊州最北麵的李朗是第一個得到消息的,枝江縣的公孫攢是最後一個得到消息的,但是公孫攢距離江陵很近,而江夏距離江陵就遠的多了,她一夜未睡,真是累死了。

小問竹重新梳洗了,換了乾淨的衣衫,扯著胡問靜的衣角笑眯眯地擠在胡問靜的身邊。賈午幾次招呼她坐到自己的身邊,莫要耽誤了正事,小問竹就是不理理睬。賈午怒視小問竹,熊孩子!打屁股!

胡問靜細細地說了洛陽的局勢,西邊有關中虎視眈眈,北麵並州衛瓘發動了大量的胡人,東麵司馬越和琅琊王氏神奇的打在了一起,真是佩服司馬家和那些門閥子弟神奇的思路,果然整個西晉的士子就是把權謀當做了陰謀詭計宅鬥宮鬥啊。

白絮周渝等人熱切地討論著,隻覺天下局勢果然又是大變。

李朗皺眉道:“扶風王究竟有什麼謀劃?”作為曾經的扶風王封地的官員,李朗對司馬駿還算了解,司馬駿行事果斷,平定禿發樹機能的時候也顯示了他的武勇,為什麼一直在關中不動,很有些閉關自守的味道,一點都不像司馬駿的為人。

其餘人不認識司馬駿,對司馬駿成了縮頭烏龜毫不在意,說不定司馬駿本性就是如此的膽小懦弱呢,也有可能司馬駿其實與司馬炎關係極好,看到司馬炎的孫子當皇帝不忍破壞他的天下呢?

白絮歎氣:“興百姓苦,亡百姓苦,這大縉朝內訌實在算不上什麼好事。”她也想讓百姓過上好日子,但是對胡問靜采取暴力手段強行改天換地,她始終是不讚成的,改革要像春雨一般潤物細無聲才好,何必雷霆風暴呢。

一群人勸白絮:“彆擔心,等全世界的人都死光了,世界就會太平了。”

周渝更在意司馬柬,司馬柬上次在老大手中吃了大虧,搞不好會抓住機會攻打荊州,這叫讓胡問靜首尾不能相顧。

一群人點頭,老實說洛陽距離他們還是遠了些,沒什麼真實感,但是江夏就不同了,要是司馬柬真的打過來,隻怕荊州就要死傷無數了。

公孫攢沉吟道:“是不是先取了宜都國,有宜都在荊州腹地,萬一有變,措手不及。”從戰略角度而言奪了宜都國之後至少水路進蜀就流暢極了,就是做生意也容易啊。

林夕摸著下巴道:“衛瓘果然是討伐過蜀國的老將,跑路真是果斷啊。”眾人歎氣,衛瓘衛司徒位高權重,眼界不是一般的高。

去泰和沈芊檸搖頭,宜都國沒有什麼兵馬,若是敢打江陵,分分鐘就滅了它,完全不必在意,荊州最迫切的還是人口、糧食、武器,荊州有礦,但是沒什麼人手開采,簡直是暴殄天物。

胡問靜呆呆地看著一群手下,心中忽然有了一個奇怪的念頭,她認真地問道:“為什麼你們隻關心該怎麼防守,該打誰,該怎麼關心百姓,為什麼就沒人注意到衛瓘征召胡人大軍進攻中原呢?”

一群人一齊轉頭驚愕的看著胡問靜,衛瓘征召胡人進攻中原有問題嗎?

白絮第一個反應過來,用力地點頭,道:“是啊,衛瓘為了自己的野心強行征召無數百姓從軍,完全不在乎百姓的人命,實在是罪大惡極。”她欣慰地看著胡問靜,原來胡刺史也是一個關心百姓的人。

周渝也反應過來了,急忙道:“是啊,那些被衛瓘強行征召從軍的百姓真是可憐,隻要要死傷無數了。”

沈芊檸道:“衛瓘知道洛陽有一一十萬士卒,最怕至少會征召一十萬大軍,他們有武器嗎?並州有毛竹嗎?”沈芊檸作為荊州土著不知道北方並州有沒有毛竹,若是沒有毛竹,無法學荊州使用毛竹長矛,這衛瓘又拿什麼武裝百姓,難道柴火棍嗎?這衛瓘真是不顧百姓死活啊。

胡問靜盯著一群手下,已經確定了她心中的猜疑,但以防萬一,她還是又問了一句:“用胡人殺縉人,這是不是罪大惡極,背叛國家背叛民族?”

一群手下怔怔地看著胡問靜,認真地問:“什麼是民族?”

胡問靜笑了,她終於知道為什麼她在關中千陽縣、在涼州武威郡會有一絲詭異的感覺了,也終於明白為什麼那些鮮卑人、羯人、氐人對她提出的“鮮卑、氐人都是地域稱呼,就像洛陽人長安人,其實都是縉人”沒有什麼抵觸,而縉人也沒什麼強烈的反對。

原來在那些胡人和縉人的心中,她並沒有隨口胡說八道扭曲事實,而是恰恰說出了眾人的心裡話。

胡問靜嘿嘿地笑,一群手下茫然地看著胡問靜,不知道胡問靜是氣樂了還是要發飆了,可是為什麼啊?

胡問靜喃喃地低語:“我真是白癡啊,我竟然忘記了民族敘事是近代產物了。”

在這大縉朝或者說在華夏文明的古代是完全沒有民族概念的,什麼蠻夷,鮮卑人,氐人,匈奴人或者56個民族中的任何一個民族,其實在古代人的眼中真的隻是地域稱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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