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5. 大範圍無差彆絕殺技!暴雨雷電 老天爺……(2 / 2)

無數人跟著喊:“殺了胡問靜!”其實手軟腳軟頭暈眼花,但是此時此刻不大聲地呼喊一定會被胡問靜看破底細,說什麼都要用最大的嗓門嘶吼。

眾人死死地盯著山穀的入口,胡問靜帶領騎兵慢慢地出現在眾人麵前。

一群胡人悲傷極了,縉人騎兵的身上有厚厚的鎧甲,就是戰馬也有鎧甲,自己隻有木棍,這還怎麼打?

有匈奴勇士閉上眼睛,麵對著天空,猛然用力地捶胸口,縱聲大叫:“啊啊啊啊啊!我們是草原的雄鷹!我們是匈奴人的勇士!隻有戰死的匈奴人,沒有逃跑的匈奴人!”

四周無數匈奴士卒跟著大吼,惡狠狠地看著胡問靜,既然沒地方可逃,那就與胡問靜拚個你死我亡,就不信這麼多人殺不了胡問靜幾百人。

有匈奴勇士扔掉了刀劍,脫掉了厚實的衣衫,開始活動手腳,他大聲地叫著:“我會用我的性命將縉人撲下馬背,你們不用管我,隻管亂刀砍下來,砍死了我也不要緊,隻管砍!”

好些匈奴勇士被他的瘋狂感動,扔掉了武器,脫下了礙事的衣衫,更有人赤膊麵對胡問靜的騎兵,左右一刀就嗝屁,乾脆把對方撲下戰馬同歸於儘。

劉淵看著一群悲憤激動地士卒大喜,要的就是這股士氣,所謂哀鴻遍野哀兵必勝背水一戰破釜沉舟就是要有這種寧可同歸於儘都不放過敵人的氣勢!劉淵捋須大笑,己方有六七千人,胡問靜隻有三百人,每十個匈奴勇士衝上去撲倒一個縉人騎兵,他還有三四千人可以做後備。

劉淵真心地笑著:“胡問靜,我贏了!”一路被胡問靜壓著打,沒想到在最後一刻被他翻盤了,果然是笑到最後才是笑得最好。

遠處,胡問靜冷笑著,若是哀兵必勝,這世上哪裡還有團滅的軍隊?她冷冷地下令道:“準備衝鋒,胡某要一舉殺了所有胡人,看還有哪個胡人敢造反作亂。”

一群騎兵大聲地喊著:“必勝!必勝!必勝!”

數千匈奴人聽到了騎兵的呼喊,知道對方馬上就要衝鋒了,好些人淚流滿麵,有匈奴士卒大聲歌唱:“亡我祁連山,使我六畜不蕃息。亡我焉支山,使我婦女無顏色~”

嘶啞又悲涼的聲音很快得到了六七千匈奴士卒的共鳴,眾人一齊大聲歌唱,歌聲整齊嘹亮又悲壯:“亡我祁連山,使我六畜不蕃息。亡我焉支山,使我婦女無顏色。”

數千人的合唱在山穀中回響,聲音真是優美極了,比音樂會的歌聲還要渾厚動聽,至少音樂會的歌唱家們不會唱完了歌就被殺了。

胡問靜淡淡地道:“怎麼?唱歌逗我笑啊?等本座殺光了胡人,踏平了祁連山,你們就可以去地府開開心心唱歌了。”三百騎兵大笑,胡人與縉人的仇恨太複雜了,很難說清誰更加對不起誰,但是這群胡人敢吃縉人,那就再也沒有什麼好商量的了。

李朗小心地問道:“陛下,要不我們也唱歌?”胡人唱歌,我們不唱,氣勢上弱了些,不如大家也唱歌吧,《我有一頭小毛驢》簡單易學,聽一遍就會唱了。

胡問靜使勁瞪他,三百人與六七千人比嗓門?要是能夠贏胡某早就下令唱歌了,至於裝出輕描淡寫嗎?

胡人悲壯的歌聲之中,三百騎兵與六七千匈奴士卒惡狠狠地互相瞪著,緩緩靠近。

晴朗的天空漸漸地烏雲密布,天色越來越陰暗。

胡問靜大喜過望:“這是老天爺給我麵子啊!我胡問靜終於是幸運S了!”李朗等人用力點頭,麵對六七千光著膀子準備同歸於儘的胡人士卒還是很有些不安的,說不定一不小心就被那些赤膊的胡人撲下馬了,但是天忽然黑了,情況就完全不同了,那些想要撲上去與騎兵同歸於儘的匈奴人倒是撲啊,你丫人都看不見在哪裡,撲你個頭啊。

李朗笑得牙齒都要掉了,天色昏暗,看不清周圍的情況之下隻有區區三百人的騎兵立馬就在六七千人之中如魚得水,保證殺了一半胡人,剩下的一半胡人都沒搞清楚敵人在哪裡。

六七千胡人同樣瞬間搞明白天色越黑對他們越是不利,有人跪地大哭:“難道長生天的意誌不在我們的身上嗎?”眼看就要與胡問靜同歸於儘了,忽然白天成了黑夜,環境對胡問靜有利到了極點,這是長生天站在胡問靜的一邊嗎?長生天拋棄了匈奴子民嗎?

有匈奴勇士絕不信邪,冬天天黑有什麼稀奇的,天黑看不見就點篝火啊!有匈奴勇士大聲地喊著:“快點燃篝火!”無數匈奴士卒手忙腳亂的想要點篝火,可是昨夜令人溫暖又興奮的篝火早就熄滅了,裡麵的隻有灰燼有個P的木材,點燃個頭啊!

有匈奴士卒拚命地找到了個彆隻燒焦了一半,沒有全燃的木材,慌忙點燃了,火光小的令人絕望,能不能照亮身邊三尺都不知道。

劉淵呆呆地看著漆黑的天空,悲憤到了極點,他想要為匈奴人建立國家有錯嗎?想要匈奴人過上幸福的日子有錯嗎?想要殺光了該死的縉人有錯嗎?為什麼老天爺都不給他機會!

劉淵緩緩地張開了雙手,仰頭對著天空怒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我們匈奴人就隻能被縉人抓去做奴隸嗎?我們匈奴人就隻能被縉人隨意羞辱打罵嗎?我們匈奴人就永遠低縉人一等嗎?為什麼不讓我們殺了胡問靜?為什麼不讓我們奪取關中?為什麼不讓我們建立我們的國家?為什麼!”

悲涼的吼聲感染了無數的匈奴士卒,越來越多的匈奴士卒跪了下來痛哭失聲。在縉人的地盤待了幾代人了,誰不懂一兩句縉人的言語,“天人感應”“天意弄人”“富貴在天,生死有命”等等詞語一個個的從匈奴士卒的心中蹦了出來,這天陡然變黑了,這是最最最明顯的老天爺支持胡問靜的表示啊。

無數匈奴士卒失去了一切鬥誌,胡問靜的背後就是老天爺,人怎麼可以與老天爺鬥?被胡問靜殺了就是被老天爺殺了,大家早點去地府早點做鬼早點喝孟婆湯算了。

一群匈奴勇士大怒,提打著周圍跪下的人,厲聲叫著:“都站起來!匈奴人要戰鬥到最後一刻!”有的匈奴士卒站了起來握緊了刀劍,純粹為了名譽而戰,有的匈奴士卒任由打罵,老天爺的意思你都敢違背嗎?

在胡人的絕望中,胡問靜拔出長劍,長嘯道:“準備進……咦,不會吧?狗屎!不是大範圍無差彆絕殺技暴雨殺吧?”

李朗等人看著胡問靜,你在說什麼火星語言?

胡問靜死死地看著天空,長劍所指之處,一道閃電陡然從天空中一閃而過,照亮了黑暗的世界,不等閃電的餘光消失,一道雷聲就在眾人的頭頂炸響。

胡問靜惡狠狠地看著天空,王八蛋啊!誰說我是幸運S的?老胡家就沒有幸運S的人!此刻是進還是退?胡問靜眼神轉厲,退個毛啊!老天爺不給麵子又怎麼樣,胡某何時在意老天爺的想法了?

胡問靜提高聲音,厲聲道:“跟隨我殺光胡人!”她趕時間,什麼鼓動人心的言語都來不及說了,率先縱馬衝了出去。

三百餘騎一齊歡呼,跟在胡問靜身後衝了出去。

匈奴士卒看到胡問靜衝鋒,爆發出大聲地慘叫,有人奮力衝上去準備與胡問靜廝殺,有人卻一動不動等待死亡的降臨。

李朗一邊縱馬衝鋒,一邊想著胡問靜古怪的看天空的神情,他一時沒反應過來,看天空乾什麼,不就是要下暴雨了,雨中作戰就雨中作戰,沒什麼大不了的,雖然天氣寒冷,這一場大戰之後多半人人都要發熱發燒,但是回去喝點薑湯就好了,當兵的人誰那麼金貴了。

天空中一點雨點落在了李朗的臉上,他無所謂極了,毫不在意,然後看到更多的雨點落在了他的紙甲上,原本蓬鬆的富有神奇的彈性的紙甲陡然顏色變得深了,下一刻又癟了下去,筆挺又蓬鬆的紙張古怪的收縮。李朗臉色大變,陡然反應過來了,看著漆黑的天空破口大罵:“賊老天!”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眼看就要全滅匈奴五部,斬殺五部單於,從此名留青史了,竟然遇到了百年一見的冬天大暴雨!不是說天氣越來越乾旱,地都裂開了嗎?這麼乾旱你丫冬天下大暴雨乾什麼?

胡問靜不斷地催馬,什麼戰馬衝刺距離有限,什麼慢悠悠地從四周圍著殺胡人,什麼驅趕胡人逃跑,從背後擊殺胡人,什麼擊潰胡人的士氣,她全部不管了,必須在暴雨傾盆之前完成絕殺。

三百騎殺入胡人之中,勢如破竹,攔路的胡人儘數被砍殺,無數胡人士卒慘叫著奔逃,而一群胡人勇士不顧一切的衝上來。有胡人勇士悲憤怒吼:“為了匈奴!”奮力撲向胡問靜,胡問靜怒吼:“滾開!”長劍一轉,那胡人勇士的腦袋就飛上了天空,下一秒,又是一個胡人被胡問靜一劍斬殺。更多的胡人勇士赤手空拳地衝過來,壓根沒有想過殺了縉人騎兵,就想著縱身撲倒縉人,大家同歸於儘。

騎兵沿著胡問靜殺出的血路一路向前,不時有胡人陡然從斜刺裡衝過來奮力撲了上來。某個騎兵一刀斬殺了一個胡人士卒,不想另一個胡人猛然撲了上來,他措手不及,根本來不及抵擋,隻能竭力地趴下抱住了馬脖子,指望那胡人從他的頭頂掠過,可惜哪有這麼走遠的,他隻覺得身上一緊,身體一輕,已經被胡人抱著撲到了地上。那胡人是抱得如此之緊,他根本無力掙脫,四周數十個胡人歡呼著:“抓住了一個!”“殺了他!”

數十騎離開隊伍衝向了這裡,將周圍的胡人儘數斬殺,這才有人跳下了馬,也不管兩人在地上打滾,隻管奮力砍殺,那纏住騎兵的胡人挨了數刀終於送開了手臂,而那騎兵卻有紙甲護身,安然無恙。其餘騎兵喝道:“快上馬!”

那掉下馬的騎兵看向四周,他的戰馬雖然沒人指揮,但本能的跟在其他戰馬一齊奔跑,早已去得遠了。

數十騎中有人一伸手,將那掉下馬的騎兵拉到了自己的坐騎上,厲聲道:“抓穩了!”數十騎在胡人包圍之中再次提速,殺入了胡人士卒之中。

“轟隆!”雷聲之中,豆大的雨點從天而降,瞬間在地上打出了刷刷聲,所有人的衣衫在短短的兩三秒內儘數濕透,暴雨掩蓋了山穀中的所有聲音,也遮擋了所有人的視線,超過三丈根本看不清前麵有什麼。

胡問靜身上的紙甲儘數成了爛紙,失去了所有的防禦作用,她在大雨中奮力砍殺,仰頭迎著暴雨大笑:“賊老天,以為胡某沒了紙甲就要退縮了?睜大眼睛看清楚胡某的表演!”縱馬再次殺入了一堆胡人士卒之中,鮮血飆射在地上,瞬間就被大雨稀釋,看不出一絲的紅色。

胡問靜大聲地叫:“殺光胡人!”對付一群失去了所有鬥誌的胡人士卒需要什麼鎧甲,隻管四處衝殺,胡人士卒士氣就會崩潰,最終隻記得逃亡。

她帶著騎兵在大雨中四處縱橫砍殺,厲聲大叫:“劉淵!你的狗頭在哪裡!洗乾淨脖子等著胡某!”身後騎兵一齊跟著大喊:“劉淵!洗乾淨脖子等著胡某!”

縱然大雨傾盆,雷聲轟鳴,閃電如蛇,依然無法遮掩縉人騎兵的呼喊,無數胡人士卒臉色慘白,隻覺胡問靜就是惡魔,這黑暗和雷雨更是惡魔降臨的具象化。

有胡人士卒顫抖著叫道:“長生天啊,我終於知道我們為什麼會輸了,惡魔,胡問靜是來自地獄的惡魔!”

有胡人士卒死命地逃,胡問靜是惡魔也好,是妖怪也好,必須趁這天黑逃出去。他借著電光看向山穀的北麵,隻見已經有不少匈奴士卒逃出山穀,進入了長長的山道,有人更是直接躲進了並不深也並不密的樹林之中,隻要動作快挖個坑躲進去,胡問靜很有可能沒有注意到的。

一個匈奴部落的單於在護衛的攙扶下拚命地逃,背後馬蹄聲越來越近,他轉身用標準的洛陽話大叫:“我是匈奴中部的單於,我願意投降……”

胡問靜厲聲道:“投降尼瑪!”一劍斬落,匈奴中部單於人頭飛起,身邊數個護衛被緊跟著到來的騎兵們砍成肉醬。

“殺光胡人!”四處都是喊叫聲,胡問靜的騎兵在人群中肆意衝殺。有匈奴勇士怒吼:“殺了縉人!”衝上去想要撲倒騎兵,但是暴雨之下地上滿是積水,每一腳都似乎踩不到實地,厚厚的雨幕更是讓他看不清遠處,無法預判騎兵的方向,那匈奴勇士在暴雨中左右奔跑,就是找不到與縉人騎兵同歸於儘的機會,慢慢地,他的動作越來越慢,身上的雨水帶走了他最後的體溫,他慢慢地倒在了雨水之中,一動不動。胡問靜縱馬從那勇士的身邊經過,那勇士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一點點的力氣都沒有。

胡問靜看著地上失溫而死的匈奴勇士,感受著暴雨以及身上的寒冷,已經殺光了胡人了嗎?該死的,不知道!但是已經不能再停留了。

劉淵看著騎兵在黑暗之中四處縱橫,無數匈奴士卒被斬殺,更多的匈奴士卒茫然四處逃亡,他任由暴雨濕透了衣衫,雷聲就在耳邊轟鳴,悲憤地看著天空,老天爺要滅匈奴人,他能怎麼辦?他死死地盯著天空,一切都是天意。

忽然,匈奴南部的單於驚訝地道:“胡問靜的身體好像縮小了。”雖然天色黑暗,又有大雨,能見度差到了極點,看不太清楚,但是正巧雷電閃過,匈奴南部單於百分之一百確定原本魁梧的比男人還要膀大腰圓的胡問靜的身體縮小了一大圈。其餘單於用力點頭:“我也覺得縮小了很多,頂多隻有以前的一半。”以前一看就是身體強壯的猛將,如今一看就是瘦弱的菜鳥,一拳可以打三個。

劉淵根本不理他們的胡說八道,胡問靜怎麼可能會忽然身體縮小了,就是打水的豬肉也不帶縮得這麼厲害的。他悲哀地望著天空,心道你們是不是要死了所以眼前產生了幻覺,既然是幻覺不如乾脆做夢胡問靜撤退好了。

“嗚~”號角聲在暴雨中低沉無比。

劉淵聽得出那是縉人的號角,這是要再次進攻,或者找到了他的位置了?身邊的匈奴人拚命地叫著:“單於!快走!還來得及!”劉淵沒有一絲逃跑的意思,老天爺要他輸,他還有什麼可以抗拒的。

“天意,這是天意。”劉淵淡淡地道,他看過無數漢人的書籍,今日就是漢人書中寫的天意,再勇猛的大將遇到了天意總歸隻有老老實實的認輸受死。

劉淵傲然站著,想要砍死他,那就來好了,他不會逃的。

縉人的號角聲不斷地響著。

匈奴北部的單於呆呆地道:“胡問靜好像撤退了!”

劉淵眼角的淚水終於不爭氣地流了下來,死到臨頭果然醜態百出啊,竟然真的做夢胡問靜撤退了,大家身為匈奴單於好歹要死得有些尊嚴吧,這種讓人鄙夷到骨頭裡的幻覺就不要說出口了。

又是一道驚雷在頭頂炸響。

劉淵嚇了一跳,縮頭,一道閃電照亮了山穀,然後又緊跟著一道驚雷炸響。他卻死死地看著山穀南麵的方向,一支騎兵正在進入山穀,數騎在山穀口吹著號角,一個瘦弱的女將拎著一把劍回首望著四處,等待其餘的騎兵。

電光消失,四周依然黑暗無比,唯有雷聲和雨水落地的聲響,以及若有若無的慘叫聲。

劉淵怔怔地回想著看到的一切,簡直不敢置信,胡問靜在形勢大好的情況下竟然撤退了?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劉淵沒有一絲的驚喜,唯有疑惑填充了整個胸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幾個士卒死死地拉著劉淵,怒吼道:“走!快走!”強行扯著劉淵疾奔,終於進入了北麵的山道,躲進了樹林之中。

大雨嘩嘩的下著,劉淵怔怔地望著山穀,不時有匈奴士卒從山穀中出來,精疲力竭地倒在了樹林之中。

忽然,雷聲和閃電消失了,天空烏雲散去,暴雨依然沒有減弱的趨勢,但是天色明亮,終於可以看清四周了。劉淵望著空蕩蕩的山穀內,無數屍體倒伏於地,回首身邊,樹林中稀稀拉拉地匈奴士卒不過數百人,所有人渾身發抖,更有人拚命地在暴雨中試圖點燃濕漉漉的木頭取暖,有人充滿地拿樹枝搭建遮雨棚。

劉淵陡然明白胡問靜為什麼撤退了,黑暗和暴雨之中,胡問靜已經殺光了大部分匈奴人,找不到其餘零散的人了,但是大雨和寒冷讓她失去了繼續尋找胡人的信心,終於撤退了。

須臾後,山穀北麵雨水停歇,天空中露出了太陽,而山穀南麵依然暴雨傾盆,雨雲向著南麵移動,

劉淵看著頭頂明亮的天空,大聲地歡笑:“天意!這就是天意!”

“噗通!”劉淵倒在了泥濘的樹林之中,昏迷不醒。四周數百胡人士卒無力攙扶和救助他,因為每個人都寒冷無比,冬日的暴雨對任何一個人類而言都是致命的,誰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熬過去。

山穀的南麵,胡問靜在某個樹林中搭建了營帳,用營帳避雨倒是有效果,但是用來取暖卻幾乎毫無效果。

“點燃木材!就算是濕透了的木材也要點燃它!”胡問靜厲聲下令,若是沒有篝火取暖,他們所有人都會死在這小小的山道之中。劍光一閃,她砍斷了一截手臂粗的樹木,又是幾劍將外表淋濕的樹皮儘數砍下,隻剩下內部一截乾燥的木心,扔給了一個士卒:“點火!”然後又去砍其餘樹木。

小半個時辰之後,大雨終於過去了,篝火也點燃了,所有人以及戰馬都圍著篝火坐下,努力烤乾身上的雨水,薑湯不斷地被灌入肚子中,但每個人都沒有什麼精神,唯一慶幸的是備用戰馬上用油紙包裹的備用紙甲完好無損,穿在身上很是溫暖。

胡問靜唯有不斷地提醒:“都堅持住,多喝薑湯,多出汗,一定不要發燒!”馬蛋啊,為什麼彆人穿越後打仗瀟灑無比無病無災,她連小小的下雨都怕?太不公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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