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3. 卑鄙!胡問靜竟然望風而逃! 天下第一……(1 / 2)

殷浩在花園中負手而立, 就在他身前數步之外,幾個貴公子和貴女鼓瑟吹笙,優雅的音樂環繞四周。他微笑著,輕輕點頭, 好像被優美的音樂打動, 那些貴公子貴女更加用心演奏了,能夠被天下第一大師讚賞足以讓他們成為冀州最有名的貴公子貴女, 以後不論走到哪裡都會被人羨慕地看著, 那就是能夠在天下第一大師麵前演奏並獲得讚賞的接觸青年才子才女啊。

音樂在空氣中流淌, 流入了殷浩的耳朵,卻沒能在他的心中留下一絲的漣漪。胡問靜遇到刺殺的消息還沒有傳開,殷浩卻已經知道了。他是天下第一大師, 精通時間一切法門, 難道連小小的刺殺的手尾都搞不定嗎?殷浩與那些刺客約好了每日一隻信鴿聯係, 若是忽然斷了聯係,不需要一個字的信件他就能知道刺殺失敗了。

殷浩微微有些遺憾, 這一套確定刺殺結果的方式還是有漏洞的, 比如他不知道胡問靜到底是死了還是傷了, 還是毫發無傷。

殷浩微笑著,對著一個彈琴的貴公子輕輕頷首。那貴公子沉迷音律並沒有發覺, 但附近好幾個貴公子貴女看見了, 心中頓時羨慕極了。

殷浩微微轉頭,看到遠處有一些貴公子正在畫畫, 一群人圍著觀看。他笑了笑, 可惜沒有人能夠畫一幅胡問靜遇刺圖。他笑了笑,胡問靜其實隻有兩個結果,要麼就是死了, 要麼就是被打腫了臉,勉強算是有些皮外傷,胡問靜就算想要假裝重傷昏迷都不可能。因為那三個刺客赤手空拳,要麼就是折斷了胡問靜的脖子,要麼就僅僅打了胡問靜幾拳,這個結果真是讓殷浩惋惜。圖窮匕見的故事流傳太廣了,胡問靜的侍衛對拜見胡問靜的人一定有最嚴格的搜查,一根針都無法帶到胡問靜的麵前。

殷浩在人群中看到了一個門閥的閥主,他記得昨日他提到“夜哭到明,明哭到夜”的時候那閥主表現的驚訝極了。殷浩的嘴角微微露出一絲不屑,那閥主以為刺殺是低級行為,智者不為?真是蠢貨啊,刺殺從古到今都是最最最簡單地殺敵行為,所謂“上兵伐謀”的“謀”僅僅是寫幾個國家策略或者離間計?不,陰謀詭計也有沾染鮮血的。曹操擔憂孫策驍勇善戰,大名鼎鼎的郭奉孝是怎麼說的?孫策“必死於匹夫之手”。郭奉孝用“必”和“匹夫”二詞實在是將孫策的死因寫得清清楚楚了,就差明著告訴曹操“老子會派人去刺殺孫策的”。

殷浩心中微微有些得意,一群酒囊飯袋懂什麼真正的謀略?他想要胡問靜死,想要鏟除絆腳石,但若是以為他的目標隻是刺殺胡問靜,那實在是太小看他了。派遣刺客刺殺胡問靜不能保證一定成功。荊軻都失敗了,三個毫無名氣的刺客怎麼可能一定成功,況且胡問靜以武勇起家,三個刺客的失敗率高達九成,他怎麼會隻安排這一步棋?

殷浩聽著音樂,看著幾個美麗的貴女,輕輕地隨著音律打著拍子。三個刺客一舉殺了胡問靜自然是最好的結果,胡問靜一死,洛陽朝廷當然大亂,而害死了皇帝的回涼煒千等將領有什麼選擇的餘地?司州東北部邯鄲、鄴城、安陽、館陶一帶不用他說一句話就會主動投降他,而後其餘州郡隻怕會像鴨子一樣亂跳亂叫搶著向他投降。然後他傳檄可定幽州揚州益州涼州,天下鼎定。他是做皇帝,還是假裝誌氣高遠退隱山林,那就要看屆時的局勢了。他不是一定要假裝不愛紅塵的。

若是三個刺客沒能殺了胡問靜,被胡問靜擒住了……

殷浩心中笑著,那麼這三個刺客以及所有的使者隨從、仆役都會交代他們是假冒的冀州使者,其實是受了賈南風的指使刺王殺駕,目的就是讓賈南風做皇帝。

若是那些審問刺客的官員發現是賈南風指使的,事情又會如何?自然是整個安陽如臨大敵,刀出鞘,弓上弦,信鴿亂飛,洛陽、司州、豫州、荊州等地官兵到處抓人,無數官員臉色慘白跪地自辯清白,無數軍中將領朝中官員因為與賈南風有關就被砍下了腦袋。

或者相反,賈南風認為這是胡問靜指使的刻意誣告,目的就是想要清洗賈家的勢力,將賈家連根拔起,不得不倉促造反,賈混、荀勖、馮紞起兵占領洛陽,朝廷之中司馬家的舊臣紛紛響應,各地將領反複權衡自己與賈南風是不是有牽連,咬牙起兵,或認為胡問靜過河拆橋,他們身為將領也無法自保,與其等死不如早點造反,於是胡問靜的地盤內烽煙四起,血流成河,元氣大傷。

殷浩想著美好的未來,燦爛的笑,笑容比太陽更加耀眼,目光比銀河更加深邃,好幾個彈琴的貴女被這個笑容吸引了心魂,呼吸幾乎停頓,指法立刻就亂了。

殷浩抬頭看著天空,從三個刺客進入大殿麵見胡問靜開始,結果不論是什麼都是他贏了。這就是他殷浩,天下第一大師殷浩的實力。運籌帷幄決勝千裡,縱然諸葛亮和司馬懿複生亦不過如此。

殷浩被自己的謙虛感動了,諸葛亮和司馬懿能夠和他比?諸葛亮和司馬懿什麼時候是天下公認的第一了?他真是一個謙虛的人,德配天地。

現在,他要做的是將計劃中的一些漏洞彌補完整。比如召集各個門閥中人,公然派幾個人去向胡問靜傳達聯合扛胡的呼籲,這幾個人當然必須是門閥中德高望重之人,最好再有個爭執,讓整個冀州都知道他還沒有派人聯絡胡問靜,那麼胡問靜就再也不會懷疑是他派遣的刺客的了。殷浩殷大師的使者還沒有出發呢,怎麼會是殷浩殷大師派遣的刺客?

殷浩淡淡地笑,雲淡風輕。這完美的計劃之中唯一可惜的是胡問靜的親妹妹實在是太年幼了,聽說每天忙著捉蝴蝶滿地打滾撒嬌,若是稍微再大一些,知道爭奪權力了,那這個計劃其實可以把胡問靜的親妹妹也牽扯進去的,胡問靜將會更加的眾叛親離,真是可惜,胡問靜的妹妹怎麼就不能稍微大一點點呢。

遠處,有門閥閥主走向殷浩,殷浩心中一動,迎了上去,道:“崔兄行色匆匆卻是為何?”

那崔閥的閥主笑了笑,將殷浩扯著遠離了其餘人,低聲道:“殷大師,聯合胡問靜簡直是與虎謀皮,智者不取也。”這幾句反駁殷浩的言語有些重,但崔閥主真心不認為胡問靜是可以聯合的,胡問靜像是愚蠢的被人當刀子使的人嗎?任愷以為胡問靜可以當刀子使,任愷怎麼樣了?司馬攸以為胡問靜可以當刀子使,司馬攸又怎麼樣了?司馬家的王侯們呢?司馬炎呢?想要利用胡問靜的人幾乎沒有一個有好下場,殷浩怎麼會認為他可以把胡問靜當刀子使呢?崔閥閥主認為殷浩過於小覷胡問靜了,當然,這不是殷浩的錯,而是殷浩畢竟遠離紅塵,不知道胡問靜的根底,沒想過世上竟然會有一個無恥到了極點的人,若是殷浩殷大師能夠更加深刻的了解胡問靜就絕不會犯如此低級的錯誤。

殷浩隻看了崔閥主一眼就知道了崔閥主的內心,他也放低了聲音道:“閥主是有心之人,殷某但與閥主直言。”他扯著那崔閥主又走遠了幾步,道:“胡問靜不是誠信之人,隻怕會借著聯盟之名假道伐虢。”崔閥主用力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成為殷浩心腹的欣喜與得意,道:“正是如此,胡問靜心中沒有任何信義,定然會打著討伐冀州胡人的名義出兵,其實卻攻打信都。”

殷浩道:“殷某對胡問靜有兩番考慮,若是胡問靜以大局為重,拋棄野心,出兵討伐胡人,拯救陷入水火之中的百姓,殷某就敞開大門歡迎胡問靜,獻糧獻策獻兵獻出殷某的人頭都在所不惜。”

“若是胡問靜心中隻有權力,想著假道伐虢,那麼殷某就隻能為民除害為國除奸了。”

殷浩長長地歎息,滿滿的惆悵。胡問靜沒能成為他的手下,需要勞煩他親手征討四方,這真是太不幸了。

崔閥主微笑點頭,殷大師果然是天下第一,縱然不知道胡問靜的人品也會預先設下了後手。他笑道:“原來是崔某杞人憂天了,殷大師怎麼會需要崔某提醒呢,真是罪過罪過,崔某當罰酒三杯。”

殷浩笑著撫崔閥主的背:“崔閥主一片至誠之心,遠遠超過那些趨炎附勢之人,殷某引為知己,何以說得如生分?殷某有一事需要崔閥主操勞。”

崔閥主笑道:“但說無妨。”

殷浩認真地道:“胡問靜若是真的不顧大局不識大體犯我信都,但請崔閥能夠力挽狂瀾。”他深深地鞠躬,胡問靜怎麼可能打信都,此刻胡問靜多半正在處理內訌,哪裡有空打信都,他不過是想要借此機會與崔閥主拉近一些關係。

崔閥主笑道:“自當如此。”他鞠躬還禮離開,心裡對殷浩的佩服和崇拜之情儘數消失不見,唯有深深地提防。“撫背而笑”,“引為知己”,“生分”,這一個個詞語和動作哪一個不是他忽悠菜鳥的時候用得最多的言行?殷浩隻怕是沒有把崔閥放在眼中,以為崔閥是菜鳥,以為他是傻鳥,一心想要利用崔閥了。崔閥主臉上柔和地笑著,心中惱怒到了極點,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世間事本來就不是對等的。

殷浩看著崔閥主的背影,心中奇怪到了極點,為何崔閥主似乎看破了他的利用之心?真是奇怪,他哪裡做錯說錯了?殷浩在心中冷笑,看破了又怎麼樣,崔某身為天下第一大師願意利用你,那是你的福分。

遠處,一群門閥閥主聚在一起,微笑著交談。

某個門閥閥主低聲道:“……殷大師似乎有一點點不怎麼樣……”

其餘閥主點頭,殷浩自以為悄悄派人去刺殺胡問靜的事情神不知鬼不覺,其實信都的幾個大門閥都得知了。幾個大門閥在信都深耕幾百年,信都少了一草一木都能夠立刻知道,何況有一支人馬悄悄出城。幾個信都的大門閥不僅知道了殷浩派人悄悄出城見胡問靜,更知道那支人馬是哪幾個人組成,三個刺客叫什麼名字,拿手的功夫是什麼。

一個門閥閥主微笑著:“真是給了我們驚喜啊。”一開始盯著殷浩是怕殷浩悄悄勾結胡問靜,出賣信都的門閥,沒想到一調查竟然是刺客團,這殷浩真是一個有趣的人。

另一個門閥閥主道:“算算時間,那三個刺客此刻隻怕已經是死人了。”

眾人點頭,信都距離安陽距離四五百裡,三個刺客出發已經有十幾日,此刻定然是已經到了。

另一個門閥閥主道:“殷浩是不是山裡待久了,對世事不太清楚了,竟然派人刺殺胡問靜?”那三個刺客不是有沒有到了信都,而是有沒有成為屍體。

一群門閥閥主大笑,對殷浩沒有一絲尊敬的意思。半個月前對殷浩尊敬無比是真,此刻對殷浩毫無敬意也是真。對殷浩尊敬無比是因為殷浩是天下第一大師,結交殷浩能夠給家族帶來巨大的利益,對殷浩毫無敬意是因為殷浩絲毫沒有與他們接近的意思,把他們當做了狗奴才一般召喚,真以為他們尊敬殷浩是應該的,必須的?老子也是門閥閥主!老子尊敬你是因為希望你同樣尊敬我!你丫不懂什麼叫做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嗎?什麼狗屎天下第一大師竟然不懂得最基本的做人道理!

一個門閥閥主看著含笑走開的崔閥主,道:“老崔是外地人,怪不得他。”眾人憐憫地望著崔閥主,崔閥主若是如他們一般在信都根深蒂固自然也會知道殷浩做了什麼,但可惜崔閥主隻是從冀州其餘郡縣趕來拜見殷浩的過江龍,消息麵就有些不靈光了,誤判了殷浩的為人以及大局就絲毫不足奇怪。

另一個門閥閥主冷笑道:“殷浩怎麼會是不懂做人道理,看他招攬一群年輕子弟的手段多麼嫻熟,那些年輕子弟隻怕已經不記得自己姓什麼了。”其餘門閥閥主遠遠望著為殷浩神魂顛倒的貴公子貴女,一一記下了姓名,這些年輕子弟不論以前是不是家族的未來的期望,以後若是一心以殷浩為重,那麼就必須徹底淘汰掉。

一個門閥閥主微笑道:“諸位對殷大師何以如此刻薄,若是胡問靜真的死了,也是我等的大幸。”眾人基本不報希望,天下最不可能被刺殺的大人物就是胡問靜了,刺殺胡問靜根本是腦殘才會做的事情。

又一個門閥閥主笑道:“依我看,胡問靜的檄文很快就會到來。”被人坑了卻不吭聲可不符合胡問靜的魯莽性格,胡問靜一定會大怒討伐殷浩。

一個門閥閥主問道:“所以,我們該如何處理殷浩?”胡問靜討伐殷浩近在眼前,是給殷浩一支兵馬,讓他在信都城外與胡問靜廝殺,還是將殷浩趕出信都,任由他自生自滅?

眾人一齊皺眉,大家聚集在這裡不是為了嘲笑殷浩幾句出口惡氣,都是大人物,每日有忙不完的事情,誰忒麼的有空跑來閒扯八卦發泄怨氣?聚在一起隻是為了討論如何麵對變局,方才的發泄怨氣隻是聊大事之前的起承轉合。

一個門閥閥主望著負手而立的殷浩,有些猶豫,道:“殷浩對我等無禮是一回事,能不能對抗胡問靜是另一回事。”有幾個門閥閥主點頭,同樣沉吟不決。殷浩天下第一的才華不是假的,如此大才滅掉胡問靜幾乎是板上釘釘的。

另一個門閥閥主道:“無禮之人我等也見過不少了,不過又遇到一個而已,不能因小失大。”殷浩對他們無禮,大家忍忍就是了,被人無禮對待又不會少了一根毫毛,難道要學那些少女因為被人無視無禮而上吊嗎?胡問靜若是奪取了天下,大家隻怕真的要上吊了。

一群門閥閥主緩緩點頭,相比之下忍耐殷浩的無禮又算得了什麼,大不了等殷浩乾掉了胡問靜之後就再也不見殷浩好了。

“且飲酒,然後與殷大師好好交談。”一個門閥閥主微笑著,既然定了主意就不能與殷浩撕破了臉。

眾人笑著,緩步向殷浩走去。

花園中,一個貴公子看著林家貴女柔情百轉地盯著殷浩,隻覺鮮血向腦袋湧去,自己心愛的女人馬上就要投入一個中年男子的懷抱了,這哪裡忍得了!他咬牙,悄悄轉頭暗示仆役,那仆役會意,悄悄出了門,然後驚慌地衝進了大門,大聲地叫著:“不好了!不好了!逆賊胡問靜率領大軍殺來了!就在五十裡之外!”

花園中人人變色,驚呼聲四起。

那貴公子快步走到了那林家貴女麵前,低聲道:“林家妹子不要怕,有我保護你。”那林家貴女微笑著道:“有殷大師在,我自然是不會怕的。”臉頰陡然飛起了兩片紅暈,羞澀地望著殷浩。那貴公子臉色鐵青,你丫眼瞎啊,看著一個可以當你爹的老頭子臉紅個毛啊!他忍住憤怒,沒關係,馬上這個老頭子就要率兵出征了,你就看不到他了。

那貴公子偽造軍情的目的簡單到了極點,所謂眼不見為淨,距離產生分手,隻要殷老頭子離開了信都,林家妹子就算再怎麼愛他要是徒勞。

一群門閥中人圍住了殷浩,七嘴八舌地說著話:“殷大師,怎麼辦?”“有殷大師在,休要慌張!”“殷大師定然可以殺了逆賊胡問靜。”

殷浩又是憤怒又是不屑,胡問靜是不是沒有腦子啊,竟然敢向他挑戰!不知道他是天下第一大師嗎?

他輕輕地拂袖,鎮定地道:“來人,召集兵馬,殷某倒要會一會胡問靜。”胡問靜能夠識破他的計謀倒是有幾分本事,但是接下來就讓胡問靜看看她與天下第一大師的距離不是靠個人驍勇可以拉近的。

花園中眾人大喜:“胡問靜定然死無葬生之地!”

……

數萬大軍出城二十裡列陣以待。

春風吹拂,旌旗微微搖晃,旗幟上的一個個門閥的姓氏隱藏在其中羞澀的露出幾個筆畫,不願意露出全貌。

殷浩看著大軍,厲聲道:“列卻月陣!”號令傳了下去,幾個將領急急忙忙開始調整陣型,數萬大軍像是被春風吹皺的池水,慢慢地向外挪動,終於在半個時辰之後列陣完畢。

殷浩微笑捋須點頭,他調整陣型隻是想要看看將領和士卒的反應,此刻看來這一支大軍還算令行禁止嘛。他讚揚道:“不錯,不錯。”

其餘門閥閥主同樣驕傲無比,兵書上隻說能夠調整陣型就是精銳,沒說時間限製或者要求,這數萬士卒能夠在半個時辰之內調整完畢當然是精銳中的精銳,要知道命令傳到最遠的士卒就要好久呢,半個時辰就調整完畢說明指揮有方,將士用命了。

一個門閥閥主看著遠處,不見胡問靜的大軍出現,笑道:“胡問靜若是知道我軍精銳至此,定然是惶恐不安,立刻遁走。”

殷浩板著臉道:“若是如此,我等豈不是白來一趟?”眾人大笑,一點不覺得會打不過胡問靜,胡問靜率領大軍遠道而來疲憊無比,自家以虞待不虞,贏定了。

信都城中,那林家貴女望著城外,焦躁地道:“殷大師怎麼還不回來?難道他輸了?不可能,殷大師像天神一樣,怎麼會輸?”

那造謠的貴公子冷冷地看著林家貴女,轉頭看天空,淡淡地道:“是啊,殷大師像天神一樣,怎麼會輸呢。”在這場無聲無息的戰爭之中當然是他輸了,這還用問?

信都城外大軍之中,有不少斥候急急趕了回來回複:“未有大軍前來的痕跡。”

一群門閥中人皺眉,難道是個假消息?那口口聲聲說胡問靜大軍殺到的人是誰家的仆役,拉出來殺了。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