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極圈渣男(八)
臨近端午, 荔枝也上市了。
容嬰收到花的時候,也收到了一大籃子的新鮮荔枝。
沉墨送來,說他親手摘的。
容嬰依然把錢打給他。
雖然她小氣又貪財, 但還是知道什麼該碰, 什麼不該碰。
尤其是帶刺的玫瑰, 不好惹。
和沉墨之間最好的關係, 就是沒有關係, 如果他非要湊上來,那就保持金錢關係好了。
容嬰本質上也是油鹽不進。
沉墨倒不心急,依然‘早安晚安叫姐姐’, 試圖小火慢燉,想要挖謝淩牆角的心昭然若揭。
和28歲的老男人相比,他年輕又體貼, 很適合做情人。
容嬰不為所動。
她將荔枝洗淨剝皮,加上白酒泡在玻璃罐子裡,放在了陰涼通風的窗邊。
還剩下一些, 容嬰拎去了掬水小築,她要力破夫妻不合的傳聞,明明她跟謝淩有著良好的太極情誼。
這種戰友情不香嗎?
容嬰把竹籃放在謝淩膝蓋上, 豪邁的說:“送給你。”
實際上, 我吃不完了。
謝淩眼底隱約有笑意, 他真的剝了一顆放到嘴裡, 說:“很甜。”
容嬰彎了彎唇角:“那我下午可以不用訓練了嗎?”
謝淩擦乾淨手指, 點頭說可以。
容嬰高興極了。
謝淩又說:“先吃飯吧。”
容嬰應好, 她盛飯擺菜特彆積極,還記得給謝淩夾了點菜。
她和謝淩之間的友誼就是,明知道他不能吃辣, 還給他夾辣椒。
這舉動雖然幼稚,但謝淩唇邊的笑意更加明顯了。
飯後,他對容嬰說:“下午沒有訓練,但有弟子間的比試,記得來練武廳。”
“一定要來。”
謝淩眼角稍揚,看著容嬰表情微變,他推動輪椅轉身,不由低下頭輕輕笑起來。
容嬰:我就知道。
區區幾顆荔枝,是無法收買謝掌門的心的,就連腦海裡好感度的變化,都像是一場夢。
謝淩的進度已經80了。
但她絲毫感覺不到他的喜歡。
*
午休後,光線正好。
雲峰半山腰的練武廳很開闊,分為室內和室外。
室外是廣場,木質鋪地,刻著太極八卦的圖案,圖案中間的黑白兩圓上各建有擂台,遙相對望。
容嬰不情不願的過去湊熱鬨。
托謝淩的福,她這個掌門夫人擁有絕佳的觀賞位置。
一把黃花梨木椅,擺放在謝淩座位旁邊,中間隔著茶幾,茶幾上有糕點茶水,還有一盤荔枝。
容嬰撿了兩個開始拋著玩。
謝淩淡淡瞥了一眼,輕而易舉把拋到空中的荔枝截下後,淡聲對容嬰說:“認真看比試。”
容嬰從來不是聽話的人。
謝淩輕輕歎息一聲:“兩萬塊。”
“得嘞。”容嬰正襟危坐,去看場中弟子們一對一的比試。
能夠上台打擂的都是精英,他們的招式和功法也有可取之處,尤其是能夠提供實戰經驗。
容嬰的目光落在了白七七身上,不是刻意,而是這小姑娘過分心浮氣躁,招式又快又狠,為求急勝。
謝淩淡抿一口茶,朝場中被白七七打得落下風的男弟子說:“窮則變,變則通,通則久,避其鋒芒,引進落空。”
男弟子依言照做,竟然牽製住了白七七的勁道,讓必輸的局麵迎來了轉機,相互推拉數個回合後,白七七的力氣明顯不如之前,她縱身躍起,用起了殺招。
容嬰的目光微凝,她想動手的時候,謝淩已經投射出了手中的荔枝,這顆果子卷著柔綿的勁道,直接打在白七七的腳腕上。
也讓她一腳劈下來的動作落了空,沒有傷及門中弟子。
白七七旋身定住,腳腕已有淤青,她不適合再應戰了。
“下來。”謝淩抬眼說。
“師父,我還可以。”白七七眉眼間似有戾氣,仍不肯服輸。
容嬰扯了扯謝淩的衣袖,說:“這麼多弟子看著呢,多少給人留點麵子?”
謝淩緊抿唇角,一言不發。
白七七也犟的很。
場麵一度很尷尬,在場的其他弟子都把目光落在了掌門夫人身上。
容嬰知道該她表演了。
她剛想行行好當和事佬,就聽見謝淩說:“你去。”
“我去什麼?”容嬰皺眉,連忙說:“夫妻一場,你是男人就彆讓我上去挨打。”
謝淩定定看了她一眼:“以你的本事,足夠讓白七七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