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九)(1 / 2)

太極圈渣男(九)

和白七七比試過後, 容嬰終於迎來了輕鬆日子。

也很少再碰見謝淩。

這師徒兩都去閉關了,隻不過一個精進太極,一個專心作畫。

三天後, 蘇州將舉辦一場拍賣會, 到時候謝淩會攜畫參加。

容嬰也要去, 偷偷的。

她要借這個機會, 把謝淩借給自己臨摹的畫作通通倒賣, 換成真金白銀。

這種事肯定不能讓謝淩知道。

所以容嬰拒絕了他讓她陪同出席的提議,反倒是白七七主動央求,眼看著端午的門派大比就要來臨, 謝淩沒有拒絕。

就當是讓徒弟換換心境。

看在太極的麵子上,他也缺一個推輪椅的人。

雖然沒有真瘸,但謝淩的雙腿不宜多走路, 也不宜大幅度動武。

另一方麵,其他宗門,尤其是陳氏宗門, 始終有人盯著謝淩,他坐在輪椅上,反而能降低有心之人的警惕。

他們越是蠢蠢欲動, 就越是能露出馬腳, 譬如接近容嬰的那個男生, 似乎叫沉墨, 當真是好名字。

真當我瘸了不成?

謝淩收回思緒, 將手中裱好的畫紙卷起來, 放在了畫筒裡,又再次傳來弟子,重點是看好掌門夫人。

殊不知, 容嬰也在卷畫。

她把畫筒背在身後,見謝淩帶著白七七坐私家車走後,容嬰甩開了跟著自己的尾巴,溜到了小鎮上。

她穿過小橋流水,走過街巷到路口,正準備打車,眼前忽然卷起一陣細小的灰塵。

沉墨騎著車,攔在容嬰麵前,說:“姐姐,我騎電動車帶你啊。”

正午的光線下,少年的笑容格外明亮治愈,惹人心動。

容嬰搖搖頭:“我太沉。”

“你帶不動。”

沉墨的笑容更加肆意了,他眼角的淚痣微微揚起,讓那雙含情目更加漂亮。

他撥了撥手把說:“電力十足,姐姐放心吧,想去哪裡都行。”

容嬰沉默。

她剛把謝淩的眼線甩掉,這可又來了個拖後腿的小尾巴。

算了,不坐白不坐。

容嬰說出拍賣會的地址後,卷起衣袖坐了上去,她穿的寬鬆,黑白的練功服被風振起。

意識到後,沉墨的電動車慢了下來。

容嬰索性微眯眼睛,享受著陽光和微風一起撲麵而來的感覺。

彆說,還挺舒服的。

容嬰坐著坐著,等沉墨停車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被帶溝裡了。

去的地方根本不是拍賣會,而是蘇州一所高校。

容嬰靜靜看著沉墨。

他人長得漂亮,聲音也好聽,說:“姐姐,拍賣會很晚才開始,你可以先看我跳舞嗎?”

“哦,你還挺多才多藝?”容嬰雙手環抱胸前,繼續陰陽怪氣。

沉墨輕輕笑了:“姐姐彆生氣,我快要畢業了,所以很想姐姐能看一眼。”

容嬰深知上了賊船。

行,看看你還有什麼把戲。

她跟著沉墨來到校園,一路上回頭率可不低,看來這小子還是校草?

校草喜歡已婚小嬌妻?

這什麼鬼劇本。

容嬰是根本不相信沉墨表達出來的親近與喜愛的。

不是喜歡,就是有所圖。

容嬰心裡敞亮,她雖然自戀,但還沒有到盲目自信的程度。

跟著沉墨來到大禮堂後,容嬰被安排在前麵的座位,至於這小子,他撂下她,自己去換舞台服了。

容嬰靜靜看著台上的表演。

直到主持人報幕——

【舞蹈係大四學生陳墨,扇子獨舞。】

陳通沉,容嬰沒有多想。

她懶洋洋抬眼,漆黑的舞台驟然明亮,剛柔並濟的古典樂聲中,穿著紅黑舞服的少年從天而降。

周圍響起了尖叫聲。

容嬰的眼睛也一亮,不為沉墨的舞姿,也不為他的長相,僅僅是為了他手中的扇子。

如果她沒看錯,這把扇子不是道具,而是真實的武器,從質地和光澤來看,能當得上一個門派的傳家之寶。

她甚至能想象,那藏在山水扇麵中的清刃,該是何等的鋒利。

實不相瞞,容嬰看上了。

在周圍的女孩子都盯著沉墨充滿少年感的臉、盯著他纖細的腕骨和修長的脖頸時,容嬰目不轉睛,盯著他手中的扇子。

她發現,沉墨是個練家子。

那一招一式看似是舞蹈,但功底卻很深,是會武術的人才有的勁道和氣勢,柔和又不失清冽。

舞台上,沉墨就像浴火的鳳凰,將手中的扇子也燃了起來,賦予生命。

扇子在他手裡格外聽話,旋轉翻飛,去而複返,恐怕隔空取人性命都不在話下。

容嬰的目光微凝,一舞結束,那少年走到她身前,她指尖微動,卻見沉墨收了折扇,他低下頭,解下係在腰間的朱紅絲巾。

絲巾上是水拓印出的鳳凰。

他將這隻鳳凰折疊,然後係在了容嬰的腕間,遮蓋住她那道因為割.腕而留下的傷疤。

少年的眼睛亮晶晶,像最忠實的小狗,他說:“姐姐,以後我來保護你。”

說這話時,沉墨那雙眼睛裡仿佛有著世上最深的愛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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