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二十二)(1 / 2)

太極圈渣男(二十二)

容嬰推開了懷中的少女, 她並不討厭白七七,但也不至於喜歡。

其實人都是會為自己著想的,這無可厚非, 但是容嬰希望, 你去點亮自己的光的時候, 也不要熄滅彆人的光。

原主終究是可惜了。

容嬰想了想, 決定任務結束後, 問問時空局的主管,還能不能搶救一下。

她把傘留給白七七,隻最後說了一句:“好好練功, 彆埋沒了天賦。更彆埋沒了本不屬於你的東西。”

她點到為止,也不管少女眼中的錯愕,抖了抖大衣帽子上的雪, 繼續前行。

回到小竹屋的時候,燈還亮著,容嬰推開門, 看見了坐在床邊的謝淩,他腳邊還立著一個保溫杯。

容嬰抬眼:“給我的?”

謝淩把口袋裡她的手機遞過去,又擰開了杯蓋, 說:“剛煮的紅糖薑茶, 趁熱喝。”

容嬰點點頭。

任由熱意驅散肺腑裡的寒後, 她說:“你知道白七七的心意吧?”

謝淩十指交握, 並不否認。

沉默片刻後, 他說:“沒有下次了, 以後我會注意。”

他從前不在意,隻是因為心底的位置沒有人,這無關緊要。

可有了喜歡的人後, 謝淩無疑是男德班的優秀畢業生。

容嬰沒忍住笑出聲,她的嗓子輕輕軟軟,說:“你緊張什麼?”

“怕你誤會。”謝淩不再沉默,他辯解道:“就像你對沉墨一樣,我對白七七也絕無私心。”

容嬰無奈地朝謝淩使了使眼色,讓他看向窗外。

那裡似乎有道影子。

試圖偷聽的沉墨:啊,為什麼又cue我?

謝淩抬頭看去,說:“我知道有人。”

話落,窗外的影子似落荒而逃一樣,奔跑在雪夜之中。

容嬰推開門,喊了他一聲。

隔得老遠,沉墨回頭,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發。

“拿把傘再走。”容嬰說著,從自己批發買來的油紙傘裡抽出一把,她遞到不情不願走上台階的沉墨手裡,說:“墨色的,適合你。”

“謝謝師父。”沉墨甕聲甕氣的說。

“早點睡,好好練功。”容嬰說完,關上門,也沒能看見沉墨變臉,他和白七七一樣,為情所困,哭了起來。

可他沒有辦法對容嬰殘忍。

就很矛盾。

假如沉墨不喜歡她,完全可以使手段把她囚.禁起來,讓她的世界裡隻剩下他一個人,隻能看著他。

可沉墨要是麵對不喜歡的人,又不會生出來占有的念頭,更不需要把人囚.禁起來。

他喜歡又克製,才是最煎熬的。

容嬰要是知道沉墨的想法,隻能說他病得還輕,還有救。

他還沒到那種…想要拉著自己的那束光,一起下地獄的瘋.批階段。

這讓容嬰省不少心。

她回過神來,繼續看著房間裡的男人,說:“謝淩,你可以回去睡了吧?”

謝淩眨眼:“雪很大呀。”

雪很大就雪很大,能不能好好說話?

容嬰繼續去翻自己批發的傘,挑了一把煙白色,印有海棠花圖案的油紙傘,拿到謝淩麵前說:“這下好了吧?”

謝淩的唇邊泛起了笑意,他起身說:“嗯,哄好了。”

憑什麼大家都有傘,我沒有呢?

容嬰真的累了。

她覺得當皇帝太難了,光是後宮的妃子就能讓人腦殼疼。

容嬰想:我還是搞事業吧。

年已經過完了。

那麼容氏的掌門之位,也該換她來坐了。

*

過了初五後,容嬰踏上歸途。

容氏紮根在福州,離謝氏有些距離,所以她這個出嫁了的女兒,更加的鞭長莫及。

但容嬰看上的,必須搞到手。

她找了間酒店住下,開始用從謝淩那裡騙…不是,掙來的錢打聽與容氏相關的一切事宜。

包括門中哪些人是中立派,哪些是長老黨,哪些還念著原來的掌門,也就是原主的父親。

隻有分清楚流派,以及各位掌權師伯的性格跟弱點後,容嬰才好去挑撥離間。

這種事情,光用蠻力很難,不帶腦子那可不行。

容嬰琢磨了兩個月。

等該打點的打點好,該收買的收買下,她才煥然一新,出現在容氏的祠堂裡。

眾目睽睽之下,容嬰手搖折扇,舉止間瀟灑肆意。

她當然要顯擺,拿回掌門印這種事,絕對不能輸了氣勢。

她徑直走上前,和為首的長老說:“師伯,你老了。”

該退下了。

發間已有銀絲的老者眸光不善,他站起身,指著容嬰說:“區區小兒,也敢坐掌門之位?”

容嬰淺笑,她收攏折扇,運力推開麵前的大長老後,當著所有師伯和師叔的麵,穩穩坐下。

她抬眸:“有何不敢?”

我連陳氏都不放在眼裡,還怕你一個固步自封的容氏?

容嬰伸出手指,輕點紫檀木座椅的手把,她的嘴邊噙著笑意,顯得漫不經心又有些囂張。

祠堂裡很快響起喧嘩,穿插著批評和訓斥容嬰的聲音。

但也有一大半閉嘴不言的。

這部分人,正是容嬰一一見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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