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深哭了一場, 第二天眼有些腫, 鄭厲醒來看到後狠狠嘲笑了一通, 還當著紀深的麵搜索“眼哭腫了怎麼辦”給他出主意, 問他要不要往冰箱凍兩個勺子冰一冰。
紀深由著他樂嗬, 鑽進浴室洗了把臉了事。洗漱過後,他眼眶雖然還有一點點紅腫, 卻也不算太明顯, 用不著冰敷了。
鄭厲懶洋洋地坐在那吃早餐, 明明昨天他們也沒做,今天的鄭厲看起來卻神清氣爽,一點都沒生氣。
看到紀深出來,鄭厲拍拍身邊的位置讓紀深坐下喝點粥, 他自己很快吃完了,也不急著去哪,坐在一邊看著紀深慢條斯理地吃東西。
等紀深吃飽要去上課, 鄭厲也沒攔著,叫人送了兩個遊戲過來給他試玩。
沒想到遊戲打到一半, 居然有人來敲門。
鄭厲覺得稀奇,打開門一看,門外站著的居然是白翔宇。想到去年那場讓自己顏麵儘失的抓/奸, 鄭厲眉頭跳了跳,不過白翔宇以前好歹是他未婚妻的弟弟, 他對白翔宇一向還不錯。
白翔宇一臉震驚, 不是裝出來的, 是真的。
他昨晚是尾/隨著紀深而來,並不知道紀深同寢室的人到底是誰。
他知道紀深在外麵找了姘頭,可他不知道紀深的姘頭居然是鄭厲,他姐都帶著人去抓過奸了,也逼著紀深認下了所有事,鄭厲居然還看得上紀深?!
今天他想過來探探底,最好能找機會進紀深房裡守株待兔,沒想到屋裡的人居然是鄭厲。有那麼一瞬間,白翔宇心裡滿是憤怒,憤怒紀深居然和鄭厲勾搭到一起,哪怕是他姐不要的未婚夫,也不是紀深能攀上的!
在鄭厲麵前,白翔宇沒有表現出異常。他跟著鄭厲進了屋,抱怨般說道:“沒想到你和哥哥住在一起,他都沒和我提過。”
白翔宇姐弟倆在外麵一向是一口一個弟弟一口一個哥哥,表現得很願意接納紀深這個弟弟。
隻是在接納紀深的同時,他們又對紀深的媽媽很很不齒,跟誰提起都說“雖然紀深有個那樣的媽媽,但是他不一樣”。
當然這一類說辭還有彆的花樣,大多是說“雖然紀深和他媽媽一樣愛搶彆人東西愛哭愛裝病裝虛弱,但他其實很乖巧很聽話”。
總之,在外人麵前他們都是誠心誠意接受紀深這個養子的,反而是紀深總是表現得不合群又愛爭寵。
鄭厲也是從小聽著白翔宇姐弟倆這套說辭長大的,對紀深一直很看不上。
不是親的就不是親的,怎麼能和人家親生兒女搶父親?搶就搶了,還敢對人家親生兒女甩臉色,每次看到他們不僅不打招呼,還遠遠就轉身躲著走,沒禮貌得很。
現在和紀深相處了一整年,雖然不是天天在一起,鄭厲對紀深多少也有了點了解。紀深是挺愛哭,不過身體弱是真的,乖順聽話也是真的。
聽白翔宇說紀深沒提起過他們在一起的事,鄭厲大包大攬:“我不讓他說的。”他扔給白翔宇一個遊戲手柄,懶洋洋地說,“又不是正經談戀愛,用不著敲鑼打鼓告訴所有人,諒他也不敢和你們說。”
白翔宇聽明白了,鄭厲對紀深也就玩玩而已。他抓著遊戲手柄湊鄭厲身邊坐下,和鄭厲一起試玩新遊戲,兩個人從小認識,玩起來也算有默契,一直玩到中午紀深下課回來。
紀深打開門看到白翔宇和鄭厲挨在一起說話,手微微一顫。
白翔宇朝他笑了,看起來很高興:“哥你回來了?我本來是過來找你的,沒想到你和厲哥住一起,你怎麼都不告訴我?”
鄭厲看了眼紀深,見紀深僵在那裡,覺得有點沒意思。紀深去年做出那樣的事,不就該有麵對這種時刻的準備嗎?他朝紀深招手,把紀深拉到自己身邊坐下,扣著紀深的腰讓紀深給他親。
紀深早就習慣鄭厲有些專橫的吻,環著鄭厲的脖子和鄭厲親了起來。
白翔宇看著紀深順從地和鄭厲接吻,氣血瞬間湧了上來。紀深對著他時又是推又是踢,一副死也不從的堅決樣,在鄭厲懷裡卻乖得像隻貓兒,他恨不得能上前把他們分開,卻不敢在鄭厲麵前露餡。
鄭厲什麼都不行,渾身上下沒一樣是讓人看得上眼的,可鄭厲會投胎,生來就可以橫行霸道、肆意妄為。
憑什麼?!
紀深碰都不讓他碰,居然心甘情願被鄭厲艸!白翔宇氣得要死,在鄭厲親夠了鬆開紀深,才咬著牙露出吃驚的表情:“你們居然是這樣的關係?”
鄭厲坦然承認:“對,我們現在就是這樣的關係。”他隨意地捏玩著紀深的手腕,對白翔宇說,“怎麼?不行嗎?”
白翔宇站在鄭厲的角度為他考慮:“厲哥你不怕你爺爺知道了會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