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第 46 章(1 / 2)

六零采藥女 西涼喵 20998 字 7個月前

為了醫學院學生們的出路,鄧為家簡直操碎了心。

關月早上去找他的時候,看到他辦公桌上擺了好多封剛寫好的信,再看信封上的地址,都是各個軍區醫院。

關月:“你寫這些信有用嗎?”

鄧為家歎氣:“多少應該有些作用吧,能多解決一個都是好的。”

學校背靠西南軍區,到現在為止,隻有西南軍區這邊的醫院答應接收一部分學生。西南軍區能有幾所醫院?和醫學院的學生相比,那一點點名額,不過是杯水車薪,到時候給誰都不合適。

關月:“與其這樣可憐巴巴地到處要名額,還不如咱們自己爭點氣。等咱們的學生厲害了,到時候自然有的是人求著要咱們學校的學生。”

“怎麼變厲害?中醫的局限性在那兒擺著。”

關月哼笑:“以後每周星期二開一堂針灸課,我來當老師。”

鄧為家猛地站起來,眼睛都亮了:“你當真?”

“當真!回頭你告訴那些學生,隻要他們通過針灸的結業考試,他們的畢業證書上,除了有學校的公章,還會有我關月單獨認證的私印。”

鄧為家一連說了三個好字,有關月的名聲加持,這些學生以後的路又寬了一點。並且,有關月的這句話在,那些學生勢必要頭懸梁錐刺股地拚命學習。

關月:“以後每年的期末考試,要加一堂考試,學生隻要通過這堂考試,就可以獲得實習名額,被學校推薦到各個軍區醫院實習。就像我之前跟你說的那樣,一個門診大夫配一個針灸大夫,組隊去實習。”

“彆人能接收我們的學生嗎?”

“實習生又不是正式去他們那裡上班。咱們的學生隻是去打下手罷了,還不用他們發工錢,怎麼會不願意?”

鄧為家:“實習是學生自己掏錢?”

關月:“我們出!現在物價這麼便宜,支撐兩個學生去外地醫院實習一兩個月,能花多少錢?”

鄧為家想起來,製藥廠又大賺了一筆,關月現在錢多得沒地方花。

“咱們都做到這個份上,這事兒一定要辦成。”

鄧為家咬牙:“這事兒如果辦不成,我就天天去軍區司令那裡求情。”

關月笑了起來:“沒那麼誇張。現在國家其實很缺人才,隻要咱們的學生能力到位,不可能混不上一口飯吃。”

關月對自己很有信心,對那些學生也是。

她自己有的是退路,那些學生卻近乎於被逼到牆角,她給他們搭了一座獨木橋,再害怕他們也會逼自己走過去。

關月從鄧為家的辦公室出去後,她還沒回到家,關月要開一堂針灸課的消息就被鄧為家傳出去了,學校的學生都沸騰起來了。

鄧為家接著放猛料,以後的畢業考試,關月給蓋私印,還有實習名額等等,一個一個的好消息,把這群愁眉苦臉的學生高興得喜笑顏開。

如果說他們來這裡之前還不知道關月的名聲和地位,來到這裡之後,還能不知道?

那些各個軍區的兵王,還有那些有名聲有地位的領導,他們來找關校長看病或者調養身體,哪一個不是要乖乖配合他們校長的時間?

為了留住關校長,後麵的大青山、療養院,以及外麵的製藥廠等等,那個時候不是關校長說了算?

關校長肯帶他們一把,教他們學針灸,還讓他們蹭名聲,他們以後的路子不就走寬了嘛。

“哈哈哈,關校長給咱們上課,咱們以後出去,也能說咱們是關校長的學生吧?”

“想得美,關大夫那麼厲害的神醫,你覺得她一說你就學得會?通不過考試,你也好意思說你是關大夫的學生?”

“拚著不睡覺也要好好搞學習,有關大夫認證的畢業證,可就和一般的畢業證不一樣了。”

“那當然,學不死就往死裡學。”

“壞了,先彆得意了,快點去申請銀針,開針灸課,咱們學校的銀針肯定不夠用了。”

等他們跑去領教學用具,已經有反應快的人在那兒排隊了。

後麵來的人,懊悔得直跺腳:“哎呀,我們反應慢了。”

學校即將開針灸課的消息,如同一滴水掉進了油鍋,整個學校的老師和學生都被炸起來了,學習的積極性空前高漲,興高采烈得跟過年一樣。

這裡麵,唯一不高興的人就是鄧白術。

原來隻有他一個人能叫關月老師,以後學校上過針灸課的學生都能叫關月老師。

鄧白術:鬱悶,不高興!

鄧為民恨鐵不成鋼,給了傻兒子一腳:“關月去給學生上課,你不去幫忙?當個助教啥的?”

鄧白術反應過來:“對哦,我可是他們大師兄,有協助老師教育他們的義務。”

“哼,以後師門壯大了,你這個大師兄責任不輕鬆。”

“哈哈哈,應該的,誰叫我是大師兄。”

鄧為民又是一腳踢過去,踹到了鄧白術的小腿,鄧白術哎喲一聲,趕緊躲開:“爹,你踢我乾什麼?”

“踢你個蠢東西!關月帶的其他學生畢業了,畢業證上都有她蓋的私印,你有什麼?”

鄧白術連忙說:“我現在就去學校插班報個名,到時候我要當第一個畢業的人。”

鄧為民:“愣在這兒乾什麼?還不快去!”

“現在就去,爹您先坐下歇一歇。”

鄧白術跑去學校那邊,也沒找鄧為家,直接就去另外一個負責學籍的老師那裡。其他的他沒說,就說他老師關月要來學校開一堂針灸課,他這個大徒弟肯定要來當助教,讓老師隨便把他安排進一個班,方便他以後的工作。

老師疑惑:“那你當老師就成了,當什麼學生?”

鄧白術一本正經道:“老師,您這話說的,我的老師去上課,我和她同級彆也是老師,不太好吧?咱們是不是要尊師重道一下?”

旁邊一個老師說了一句:“鄧白術說得也沒錯!我估計關校長應該不太注重這些,但是當學生的守禮總是沒有錯的。”

“對嘛,而且鄧白術現在本來就在療養院上班,給關校長當助手,他就是在班級裡掛個名,無所謂了。”

鄧白術連忙點頭:“幾位老師說得對,我就是這個意思。”

多個掛名的學生,這個學生本來就是關校長的學生,於公來說程序上不太對,於私來說,好像也不算什麼大事。

幾個老師一商量,就給鄧白術入了班級名冊。

鄧白術拿到學生證,心裡樂得不行,嘴巴上還要說:“我就是掛個名,也不從學校領補貼。為了避免你們工作難做,回頭等我從老師手裡通過考試,你們給我一個畢業證就行。”

“這事兒我們管不了,你和關校長商量去吧。”

“行,我回頭找老師商量,今天就謝謝各位老師,給大家添麻煩了。我先走了!”

鄧白術辦好手續之後,樂嗬嗬地走了。

等第二周星期一,關月去療養院上班,中午休息的時候,鄧白術從兜裡掏出學生證給關月看:“老師,明天我去給你做助教去。”

關月想起明天的針灸課:“你抽得出空就去吧,到時候學生肯定多,你幫我看著一點。”

鄧白術笑眯了眼,趕緊把學生證收起來放包裡:“沒問題!老師,畢業考試你準備考他們什麼?”

“畢業考試?”

“那啥,我現在也是學校的學生,我擔心到時候考試通不過,多給你丟人啊。這不,想提前打聽一下嘛。”

關月:“你不用擔心,以你現在的水平,已經可以通過畢業考試了。”

鄧白術樂了:“那您現在考考我,回頭我就去領畢業證。”

關月覺得奇怪:“你剛拿到學生證,這就要畢業了?”

“我這不是想早點解決心頭一樁事嘛。”

關月卻說:“我隻管針灸,其他的考試不歸我管。”

“那就隻考針灸。”

關月想了想,也成,明天就給所有的學生做個示範吧。

第二天正式上課,關月帶著鄧白術走進教室。

偌大的教室,被兩個年級的學生擠得滿滿當當,學校的老師靠著特權坐在最前麵一排。

關月掃了一眼教室裡的學生:“從今天開始,我每周二的上午給你們上一節針灸課,隻要通過針灸課的考試,我就讓你們合格。”

“我知道在座的同學裡麵,肯定有從小就學醫的,你們如果對自己有信心,今天就可以找我進行針灸考試,考完試我當場認證你們針灸考試合格。”

“為了給大家打個樣,我讓鄧白術先來給你們示範一下。”

鄧白術昂頭挺胸地走上講台,緊接著,療養院的一個病人被抬上來。

關月給病人把完脈,又挑了前排的幾個老師上來給病人把脈,算是讓他們當個見證。

正式開始紮針之前,關月問鄧白術:“你先說這個病人是什麼病?你準備怎麼治?用針灸治療應該怎麼下針?”

台下的學生都緊張起來,每個病人的情況都不一樣,現場考試,萬一說錯了可怎麼整?

自己代入一下,他們都替鄧白術緊張起來了。

鄧白術經常被關月抽問,這種程度對他來說都是小兒科,他侃侃而談:“這個病人是心肺弱導致的……用針灸治療,應該從膻中穴、鳩尾穴、中極穴……”

鄧白術說完,關月看向幾位老師,大家都齊刷刷地點頭。

“他的診斷很準確。”

關月:“針灸的治療方法也沒問題,落針吧。”

台上的老師和台下的學生都看著,鄧白術一點都不慌,下針那叫一個又穩又準,大概是受關月影響,他下針的速度很快,一點都不猶豫。

這個病人被抬下去之後,下一個病人抬進來,這個人的病症又和上個人不同。

兩個病人考下來,鄧白術還沒覺得有什麼,下麵的學生都替鄧白術鬆了一口氣。

關月看向所有人:“你們達到鄧白術這樣的水平,在我這裡,就算合格。”

上周給鄧白術辦手續的老師拿了一張畢業證進來,畢業證上隻填了鄧白術的基本信息,其他科目都是空著的。

關月在針灸那個欄目上填了合格兩個字,還在字上蓋了自己的私印。

隔得近的人,都墊著腳看。

鄧白術大大方方地把自己的半成品畢業證展示出來:“各位未來的師弟師妹們,都認真看看。”

享受著所有人羨慕的目光,鄧白術爽了。他總算守住了大師兄的尊嚴,不僅如此,他還是這個學校的第一個畢業生呢。

看看,畢業證的編號都印的是一號!

有鄧白術打樣,所有人都對針灸這門課應該學到什麼水平心裡有數了,接下來就是努力地學,爭取達標。

關月上課,全程高能,沒有一句廢話,大家耳朵都豎起來,生怕錯過一句。

這一節大課上到十一點半,中間沒有停頓,三個多小時的課,大家都覺得時間過得好快。

上完課關月就不管了,要練習大家就私下去練習。

開始的時候,大家隻找關係好的同學互相紮,但是同學也沒啥大病,紮也紮不出什麼效果來,後頭大家就去求大師兄,讓他們給病人紮。

鄧白術也覺得還是要實踐才有進步,但是這個事兒他說了不算,他就跑去問園長和關月。

張院長:“問你老師去,中醫我又不懂。”

關月忙著呢:“彆問我,你們問病人去。”

關月心裡想的是,醫院裡麵還有那麼多老大夫看著,就算讓學生上手,也出不了什麼事兒。

鄧白術就帶著學生去和病人商量,除了那種得了大病的人,不好讓學生上手之外,其他病人倒是非常好說話。

“你們來吧,好好學,努力爭取向你們關校長看齊。”

學生們不好意思:“我們現在剛開始學,不敢和關校長比。”

一個腿受傷的老兵吼了他們一句:“這就不對了,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兵,有你們校長這麼優秀的人當你們的老師,手把手教著,還學不好?”

被人這麼一激,大家心裡那股火冒起來,捏著拳頭:“誰說的,我們剛才隻是謙虛,我們肯定能學好。”

“哈哈,這就對了嘛,今天你們誰紮我?趕緊的!”

“我,我想試試。”

“那就來。”

有了帶頭的,後麵的工作就好展開了。不知不覺間,療養院這邊,就成了醫學相長的模式。

每周一,關月看診這一天,學校那邊還會挑選五個學生過去見習,大家為了這五個名額搶破了頭。

就算同寢室的兄弟,搶名額的時候也是不會相讓的,和關校長學習的機會多難得啊!

看到學校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鄧為家心裡也湧起了一股熱氣,工作的動力更足了。

清溪療養院非常特殊,就算他們不對外宣傳,療養院這裡的消息也是捂不住的。

這一次,不用鄧為家給各大軍區醫院寫信,各大軍區醫院已經注意到他們這邊的情況。

在療養院病愈後的人回自己的軍區之後,就把療養院這邊的情況透露出去了。聽說醫院這邊的鼓勵學生實習,還不用他們出錢,那他們醫院肯定要努力多爭取幾個免費打下手的人啊。

還沒到寒假,鄧為家的桌子上就擺滿了各個醫院要人的信。

鄧為家哈哈大笑,他憂心了好久的事情,就這樣解決了。

為了激勵學生,鄧為家寫了一張告示貼出去,把哪個醫院需要多少實習生都寫上去。

學生看到告示後,機會擺在眼前,一想到自己還沒有通過實習資格考試,回頭又玩命地學。

醫學院的學習氣氛越來越濃,學習的熱情似乎能克服一切困難。

山中的霧氣也越來越濃,慢慢地從露水凝結成霜。

現在已經入冬了。

這天周一,關月下午忙完療養院的工作,去製藥廠那邊處理止血藥。

今天病人多一點,她到的時候,其他小孩兒都被接走了,隻有那十幾個女娃在院子裡玩。

“彆動哦,你生病了,我給你打針,打完針就好了。”

“不對啦,生病了要針灸!”

“你流血啦,我給你撒點神仙藥粉。”

針就是一根樹枝,止血藥粉就是一把泥土。

關月笑了笑,這些孩子,等她們長大後,估計很多人會選擇從醫吧。

關月還真沒猜錯,幾十年後,她資助長大的這些孩子,長期受中醫的熏陶,以後都是國內杏林界的中堅力量。

現在說這些還太早,孩子還小呢。

時間進入十二月,關月和顧隨的婚禮要準備起來了。

婚禮當天的主食不用擔心,今年秋收後,周圍幾個大隊送來的糧食一直放在食堂,辦一場婚禮肯定夠用。

刨開主食,定好菜單後,肉才是重中之重。豬肉那邊食堂負責去肉聯廠買,雞全是關月在山裡抓的野雞,鴨子也是野鴨。

鴨子提前收拾出來,做成風乾鴨和臘鴨。

顧隨:“今年多做一點,上次你答應了師傅要給他一些。”

“還有叔叔阿姨呢?你哥那邊也要送幾隻吧。”

顧隨一邊收拾鴨子,一邊說:“說起送東西,方霖說,章明銳和趙爺他們到時候也要來,咱們回禮回什麼?”

“我早就想好了,一人一瓶養生丸。”

顧隨笑了:“這個倒是挺好,他們都喜歡這個。”

關月舀了一瓢熱水衝他的手,把他手上的鴨毛衝掉。

“冷嗎?”

顧隨:“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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