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隻鴨子收拾好了就不弄了,還是臘肉方便,這個鴨子毛太難拔了。”
清溪村這邊在為婚禮做準備,北京那邊,顧景德正準備提前請假。
院長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請進!”
顧景德推門進去,院長看到是他,笑了起來:“昨天我還在和他們說,你什麼時候會過來請假。”
顧景德笑著道:“既然您知道了,我就不多說了。”
院長爽快地批了他的假期:“你們一家呀,也是苦儘甘來,提前祝顧隨新婚愉快。”
“我替顧隨謝謝你,回頭請園長吃喜糖。”
“哈哈哈,好,今天下午沒什麼事兒的話你就早點回去準備吧。”
“謝謝院長。”
顧景德安排好手裡的工作,回到家裡,妻子正在收拾東西。
箱子裡裝著一套紅大衣,張麗敏放進去又拿出來:“你說,要不要送給關月?我看關月師傅那邊應該會給她準備,我這個拿去,人家不一定看得上。”
“你想帶就拿上,關月是什麼人你還不知道?你送的是你的心意,就算不穿,她肯定會好好收著。”
“行,那我就帶上。”
除了一件紅大衣,還有張麗敏準備的首飾,都放到包裡。
張麗敏:“你坐下歇一會兒,我去做飯,吃完飯晚上早點休息,明天早上咱們還要早起趕車。”
“哎。”
北京這邊準備出發了,香港那邊,徐華安他們還要晚幾天,不過這會兒也在準備關月結婚的東西。
婚紗照已經拍了,但是結婚當天肯定要穿紅的。
這個衣裳打扮什麼的徐華安也不懂,就拜托嫂子和章夫人幫忙選,他負責給錢。
聽說讓她幫忙選關月的婚服,蔡錦高興得很,隔天就去徐家。
蔡錦到的時候,江芝正等著她。
江芝笑著說:“蔡姐吃早飯沒有?”
“哎喲,早就吃了。聽說有這樣一件大喜事找到我,我哪裡睡得著,這不,一早就起了。”
“那咱們現在就走?”
“成。”
路上蔡錦還說:“徐先生真是個好師傅,連婚服都幫關大夫辦好了。”
徐華安哈哈一笑:“應該的,我無兒無女,就這麼一個徒弟,可不得放在心上。”
江芝笑著道:“關月對你也孝順。”
“關月孝順,澤林和澤榮對我也孝順啊,他們在國外讀書,每次過年的時候,都記得給我寄東西回來。”
“你是他們叔叔,應該的。”
蔡錦:“你們家兩個兒子什麼時候回來?”
“這個月就應該到家了,如果回來得早,還能帶他們去參加關月的婚禮。”
“能去最好,你們家這一代就兩個兒子,和關月處好關係是應該的。”
江芝含笑點頭:“蔡姐說得是。”
兒子上半年就畢業了,後來給家裡遞消息說要晚一些回來,他們要去其他國家一趟。江芝為了讓他們早點趕回來,還找章家幫忙遞消息,蔡錦也知道這事兒。
因為關月,章家早就和徐家聯係緊密,徐家下一代和關月打好關係,對大家都有益處。
徐澤林和徐澤容是兩天後到家的,一到家兩人就問爸爸在哪兒?
“之前媽媽寫信說爸爸身體好了?是真的好了嗎?”
“不會是騙我們兩個的吧?”
好幾年沒看到兒子,江芝高興不已:“這種事兒還能騙你們?”
徐澤林和徐澤容不信:“我們兩個一直打聽治心臟病方麵厲害的醫生,後來聽說德國有個醫生很厲害,我們兩個去德國找了好久,才找到那個醫生,廢了老大勁兒才說服他來香港,現在人就在酒店住著,等爸爸回來咱們就去見見他。”
江芝哭笑不得:“你們兩個孩子,怎麼連你們媽說的話都不信了?”
徐華平剛從外麵回來,看到兩個兒子,高興地快走兩步:“你們兩個,總算回來了!”
徐澤林驚呆了:“爸,你真的好了?”
徐澤容走過去,不敢相信地拍拍爸爸的胸口:“你不疼?”
“哈哈哈,早就不疼了,早兩年就治好了。”
兩兄弟對視一眼:“我一直以為你們在騙我們。”
徐華安也回來了:“哼,你們兩個小兔崽子什麼意思?覺得我教的徒弟不行?”
兩兄弟老實地點點頭。
當初收到信,說是二叔的徒弟治好了他們爸,他們才覺得不可信。
徐華安生氣:“嘿,你們還敢點頭?”
江芝連忙攔著:“華安你彆生氣,他們兩個沒見識,眼瞎。”
徐澤林和徐澤容其他的不知道,但是親眼看到爸爸好好地站在眼前,也就不在意是誰治好了爸爸,連忙順著他們媽給的台階下。
“叔叔你彆生氣哈,我們就是隨口一說。”
“就是嘛,我們主要也是擔心爸爸的身體嘛。”
徐華安也沒真生氣,白了他們一眼:“去了國外讀幾年書回來,還是個井底之蛙。”
“對對對,您說得都對。”
徐華平笑了:“過兩天咱們要去清溪村,等他們倆見到關月就知道了。”
江芝瞪了兩個兒子一眼:“關月比你們年紀稍微大一點,見了要叫姐姐,你們要敢惹關月生氣,回來看我怎麼揍你們。”
“哦。”兩兄弟剛回來就被教訓了。
第二天徐華平要去工廠,就帶著兩個兒子一起。
徐澤林和徐澤容,瞌睡兮兮地跟著爸爸出門,徐澤容揉了揉眼睛:“咱們去哪兒?”
“等到了你們就知道了。”
汽車停在一家工廠前麵,兩兄弟敏銳地發現,這家工廠和他們見過的其他工廠不同,工廠的門衛和工作人員身上的那股精氣神,就非常不一樣。
“徐總早上好,昨天晚上運來了一批藥粉,已經入庫了。”
徐華平:“檢查過了?”
“檢查過了,一切都沒有問題。”
徐華平點點頭:“那就好,一會兒我去車間看看。”
“好的,徐總。”
徐澤林和徐澤容跟在爸爸身邊,先去了一趟辦公室,然後又去車間。
半自動化的機器運轉著,他們看到了生產的東西,清溪牌止血粉。
“爸,我們家什麼時候賣止血粉了?”
徐華平沒有說話:“走,咱們去門店那邊看看。”
去到門店那邊,兩兄弟震驚了,偌大的一家店占據著香港黃金路段的黃金位置,居然隻是賣止血粉?
徐澤林拿起一瓶,看了一下後麵的售價,又放下。
徐華平正在和店長說話,徐澤容扭頭問哥哥說:“咱們家現在發了嗎?”
徐澤林搖頭:“先彆說話,等回去再說。”
徐華平巡完店,帶著兒子回家。
回到家後,徐澤容迫不及待地問:“爸爸,剛才你帶我們去的工廠和店都是咱們家的嗎?”
“不是咱們家的。”
“那為什麼……”
徐華平倒了一杯茶,招呼兩個兒子坐下,這才跟他們說這幾年家裡發生的事情。
“所以,這一切都是那個關月的?咱們家隻是負責管理?”
徐華平點點頭:“我也很樂意做這事兒。並且,我們家能擠掉其他富豪拿到管理權,這也多虧了你叔叔是關月的師傅。”
徐澤林和徐澤容都不是小孩兒了,他們很明白,這一切對徐家意味著什麼。
“關月,真的那麼強?”
徐華平點頭,十分肯定道:“她就是有這麼強!你媽把你們叫回來,就是要帶你們去參加關月的婚禮。你們兩個,不要浪費了這個機會。”
徐華林點點頭:“我們明白。”
徐華平淡淡一笑:“你們也不要有那麼大的心理壓力,雖然我們家因為關月受益頗多,但是就算沒有這些利益,關月也始終是你們叔叔唯一的徒弟,我們還是會對她好。人和人之間,重要的還是情誼。”
徐澤林和徐澤容也笑了:“爸,你放心,我們知道分寸。”
知道徐家兩個公子回來了,富豪家年輕的二代們上門邀請他們一起出去玩,大家互相介紹認識之後,徐澤林發現,今天到場的人,家裡在香港都是排得上名號的。
能讓他們上門邀請他們兩兄弟一起玩,這裡麵意味著什麼,他心裡也有數了。
章朔拍拍徐澤林的肩膀:“關大夫結婚,你們兩個去嗎?”
“去,一定要去。關月是我叔叔唯一的弟子,她結婚,我們全家都要去。”
章朔笑了:“我也去,到時候咱們一起。”
“行。”
兩人碰了一下酒杯,一切都在不言中。
要去參加關月婚禮賓客,提前聯係好方霖,大家準備好要走的時候,有一份厚禮,遠渡重洋而來。
方霖他們去港口拿貨的時候,打開貨櫃,打開箱子裡麵包得嚴嚴實實的東西時,不禁熱淚盈眶。
方霖:“快,打電話回去,瑞恩先生給關大夫送了一份厚禮。”
“是。”
因為這份厚禮,徐華平他們訂好的出發時間往後延遲了一天。
方霖他們辦事一向靠譜,怎麼會出現這樣的事?
章明銳給港口那邊打了個電話,掛掉電話後,歎了一聲氣。
章朔好奇:“爸,出什麼事情了?”
章明銳:“瑞恩先生你還記不記得?”
“記得啊,怎麼了?”
“他給關大夫送了一份禮,是所有國人都沒辦法拒絕的禮物。”
“究竟是什麼東西?你倒是說清楚啊。”
“佛陀。”
佛陀隻是其中一件,還有其他更珍貴的文物,被瑞恩當作給關月的結婚賀禮送過來。
原來準備好接送賓客的飛機,運上這些珍貴的文物送去青山縣。
這天早上,關月起床後沒什麼事兒乾,就守在屋簷下,盯著臘鴨、風乾雞,有膽大的小鳥飛過來,都被小黑嚇走了。
關月就看著小黑掛在屋簷下,飄過來飄過去地玩。
小馬跑上山,人還沒到,聲音就到了:“關大夫,快點下山一趟,有重要的事情找你。”
關月站起來,小黑趕緊從屋簷下溜下來,纏到關月手腕上。
關月:“出什麼事兒了?”
“大事,你趕緊下山,顧醫生等著你。”
關月皺眉,這時候找她有什麼事兒:“是不是我師父他們到了?讓我去接人?”
“不是,徐先生他們換時間了,明天才到。”
那是出什麼事兒了?顧隨爸媽到了?也不會吧,顧隨爸媽現在應該還在火車上,要後天才到。
顧隨在山穀口等著,等關月一到,兩人上車後,車子飛一般開出去。
這時候,坐在副駕駛的李定邦才告訴他們原因,瑞恩給他們兩個送了結婚賀禮,但是結婚賀禮是國寶,不能讓他們自己收藏,這會兒帶他們去機場看一眼,這些東西很快就要送去北京。
李定邦:“時間比較緊急,你們擔待一下。”
“嗯,沒關係。”
這時候大環境雖然比前幾年鬆了一點,但還是不能輕視,像是那些珍貴的文物,還是應該放在更安全的地方。
車子停在飛機場,顧隨和關月走上飛機,看到了妥帖地放在箱子裡的文物。
關月彎腰,就著門口照進來的一道光,仔細看著麵前這顆佛陀的頭,佛眼滿目慈悲,做工也特彆精美,不知道是幾百年前還是幾千年前的東西了!
“真美!”
兩人看過機艙裡所有的東西,心裡的震撼無法言表。
坐上回去的車,車上的人都沒說話,關月說:“就衝著瑞恩給我送的賀禮,我準備給他一份回禮。”
顧隨:“回他什麼?”
“回給他三瓶養生丸。”
李定邦突然出聲:“讓秦烈去送。或許,咱們還可以和他談談。”
顧隨和關月都是聰明人,明白他的意思,如果瑞恩願意,以後用文物換養生丸的交易,可以一直進行下去。
關月給李定邦吃了一顆定心丸:“你們放心,我答應,養生丸我出。”
李定邦衝後視鏡看了關月一眼:“關大夫,謝謝您!”
認識那麼久,這是第一次,李定邦和關月說話用敬語。
第二天早上,秦烈拿到了關月給的養生丸,帶著兩個穿便裝的安保人員上了飛機。
方霖在港口碰到秦烈,跟他點了點頭:“這個時候,你去哪兒?”
秦烈笑了笑:“去對岸辦點事兒。”
方霖:“早點回來啊,等著你一起過年呢。”
“好。”
嘴上答應著,他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能回來。
參加關月婚禮的賓客正在下船,他們要坐秦烈來的時候的飛機去青山縣。
而秦烈,他要坐他們過來的輪船去對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