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029章(2 / 2)

“你找我有什麼事嗎?”陳飛祿客氣問道。

他聽說過,戚大師跟戚家人關係都不怎麼樣,跟戚淵的關係尤其差勁。

戚淵:“我的朋友出了事,我想請你的天師朋友幫忙看看,可以嗎?酬金不會少的。”

陳飛祿:“現在?”

“嗯。”

“我問問啊。”陳飛祿走到寧摯房門口,敲了敲,“寧哥,有人請你出手,去不去?”

“誰?”

“戚大師的弟弟。”

房門倏地打開,寧摯一臉鄭重:“去。”

醫院裡,錢父還在拚命聯係首都那邊,顧巧陪著馬英蘭。

戚淵坐在長椅上,腦袋低垂看著手機。

擱以前,他根本沒想過自己會沾戚泉的光。剛才打著“戚大師弟弟”的旗號請人救命,光是想想,就覺得頗為羞愧。

之前欺負她,現在又借了她的光,他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可錢琨這樣不清不楚地躺在這裡,他不能不管。

寧摯和陳飛祿很快趕到。

“哎等等,你們是?”錢父攔住就要進入病房的兩人。

戚淵為了少生事端,撒了個善意的謊言:“錢叔,他們是錢琨的朋友,來看看他。”

兩人都是大學生,看著年輕,錢父沒有懷疑,讓他們進去了。

寧摯一進病房,就看到錢琨印堂上的黑氣,而且……

他皺眉走到病床前,當著馬英蘭的麵,掏出一麵古樸的小鏡子,在錢琨臉上照了一下。

鏡子毫無反應。

“小同學,你這是?”馬英蘭有點懵。

寧摯神色凝重:“魂丟了。”

身體機能完好,但缺了靈魂,當然怎麼也叫不醒。

馬英蘭:???

她看向戚淵,這人是戚淵帶來的。

“女士你好,這位是寧天師,”陳飛祿笑著介紹,“他是天師協會認證的四級天師,戚淵先生邀請我們過來的。”

馬英蘭:“……”

這麼年輕,能行嗎?

她之前聽說戚淵瀕死住院,被戚家的親生女兒用玄學手段救活,心裡是很不以為意的。

一個出身鄉野的年輕姑娘,能有什麼高深的道行?說不定是戚家故意做戲為親生女兒造勢。

圈子裡誰不知道天師好賺錢?

馬英蘭之前心裡還有點小計較,覺得顧巧表麵瞧不上她看好的玄風道長,自己卻不切實際地為女兒揚名,很有些不悅。

但這次兒子出事,她才知道玄風就是個騙子。

又見顧巧和戚淵這麼關心她和兒子,心裡麵愧疚難安。

可是,戚淵找來的天師,委實太過年輕了,她還是不太敢相信。

“魂丟了會怎麼樣?”顧巧問道,“能找回來嗎?”

自親眼見過戚泉的手段後,她就對玄學信了幾分。

寧摯指尖彙聚靈力,點在錢琨印堂上,根本無暇回答問題。

“一般來說,魂丟了不超過三天,且沒有受到傷害,是可以找回來的。”陳飛祿指了指錢琨,“他這樣多久了?”

馬英蘭聞言燃起希望,忙道:“昨天下午四點開始的,還沒到三天!”

就是不知道魂魄在外麵有沒有受傷。

寧摯閉目感應錢琨的魂魄所在位置,肉眼不可見的牽引線遙遙指向西南方向。

他收回手,睜開眼問:“他暈倒的具體位置在哪裡?”

“在學校!”馬英蘭哽咽道,“本來好好走在路上,突然就倒了。”

寧摯:“學校在西南方位嗎?”

戚淵頷首:“沒錯。”

“去學校。”

“等等,”戚淵叫住他,“這麼晚了,學校不讓進。”

寧摯:“……”

陳飛祿笑著解釋:“那什麼,校門是擋不住寧大師的。”

玄門手段多如牛毛,一個隱身符就可以搞定,至於學校門牆,對四級天師來說根本無需考慮。

戚淵:“……”

寧摯匆匆離開醫院,催動疾行符,很快趕到龍江大學。

學校已經熄燈,黑漆漆一片。

他站在校門口,取出羅盤,羅盤上的指針緩緩指向一個方位,他貼上隱身符,跳進校內,前往陰氣聚集地。

這是一片茂密的樹林,略顯陰森。

寧摯將靈力聚於雙目,瞳仁處幾縷流光閃過,再看樹林時,不由大吃一驚。

好濃厚的陰氣!

他深思片刻,不敢貿然出手,於夜色中離開龍江大學。

在他離開之後,樹林中忽然出現一道黑影,血紅的眼睛注視他離去的方向,又緩緩隱入黑暗。

翌日,臨湖彆墅。

戚泉愜意地享受蘇融做的美味早餐,例行公事地問了一句:“靈生的課程學得怎麼樣了?”

每天一問,已經成了習慣。

蘇融恭敬回道:“已經學到了三年級。”

“太慢了,加快進度。”戚泉瞥了一眼扮豬吃老虎的青年。

靈生:“……”

“隻是視頻教學,可能效果不怎麼好。”蘇融道,“要不要請家教?”

戚泉:“現在的家教費用很貴。”

蘇融:“……”

大師,您知道您現在有多少資產嗎?

他當然不會忤逆戚泉,隻道:“我會監督靈生學業的。”

“嗯。”戚泉放下碗筷,“還有,靈生整日學習,頗有些單調,可以給他適當安排些事情做。”

之前可憐他受罪十幾年,而今身體都養好了,總不能白吃白住。

她瞥向靈生,漫不經心道:“既然你的靈力沒地方用,不如學著畫點除塵符,蘇管家每天做家務很辛苦的。”

靈生吃飯的速度不由自主放慢了。

一旁的齊正全程低著頭,不敢參與。

蘇融強忍笑意,還是沒忍住,笑了下,隨口換了個話題,道:“大師,今天暖暖去龍京市,我去車站送她。”

“去吧。”

他應聲去打電話,片刻後卻又返回。

“暖暖說她改簽了明天。”

報道有兩天時間,明天去也不是不可以,就是時間太緊了。

戚泉順勢問:“怎麼了?”

“她說她朋友昏迷不醒,她先留下看看情況。”

“哦。”戚泉沒有多問。

話音剛落,彆墅外有人來訪。

蘇融飄到院門處,見是寧摯和陳飛祿,便放兩人進來。

寧摯一夜沒睡,早飯也沒吃,掐著點過來,聞到餐廳傳來的飯香,肚子咕咕叫了兩聲。

臉驀地紅了,燒得慌。

戚泉瞧出他眼中的急切,問:“什麼事?”

靈生放下碗筷,也跟著過來旁觀。

他第一次出現在人前,這張臉簡直就是一個大殺器。

陳飛祿驚得瞪大眼睛。

蘇管家已經夠帥的了,沒想到大師又收了一個絕品美男。

瑞思拜。

靈生安安靜靜站在一邊,目光投向窗外的桂花樹,有隻小蟲子從樹葉飛到窗台上,還想貪婪地從窗戶縫隙裡鑽進屋子。

他微一彈指,靈力化為極細的絲線,卷住蟲子的軀乾,扔出老遠。

寧摯驀地看向窗台。

他剛剛感覺到有靈力波動,現在又不見了。

戚泉掃一眼靈生。

真是膽子大了,在彆人麵前也敢顯露靈力,不怕被人知道是天生靈體?

靈生垂下腦袋,一副乖巧順從的模樣。

客廳的氣氛有些微妙。

蘇融笑著打破沉默:“寧天師?”

寧摯回過神,麵色沉肅道:“昨夜我去了一趟龍江大學的樹林,林子裡陰氣很重,似乎有一隻級彆不低的厲鬼,錢琨的魂魄被困在林子裡,我不敢輕舉妄動。”

“錢琨?”戚泉不認識這號人。

“是戚淵先生的朋友,”陳飛祿解釋道,“昨晚是戚淵先生找上寧哥幫忙的。”

戚泉問:“魂魄離體幾日了?”

“今天是第三日。”

她垂眸沉默。

係統:【大佬,您是不是又不想出門了?】

戚泉:【嗯。】

【反正不用你自己走路。】

【不是走路的問題。】

是和人和鬼打交道的問題。

她瞅著眼前麵露期待的兩人,非常不負責任地思忖,如果能培養出獨當一麵的人才,是不是凡事就不需要親自出麵了?

但親自培養,還是很麻煩。

她表麵雲淡風輕實則生無可戀地站起身,交待寧摯:“聯係韓勉,一起去龍江大學。”

接到電話的韓勉:???

上級申請還沒通過呢,這就又開始合作了?

*

開學季的校園人流如織。

韓勉將車停在學校附近的停車位上,帶著小警員跟戚泉幾人會合。

為免引起師生注意,他們穿著便衣,隨著人群進了校園,往樹林的方向走去。

樹林附近人少,韓勉轉過彎,就看到路邊香樟樹下的戚泉。

她穿著一套輕薄透氣的運動裝,頭發在腦後盤成一個揪,幾縷發絲隨性落在兩鬢,襯得麵容精致秀美,頗顯青春元氣。

她百無聊賴地玩著手機,英俊帥氣的管家兢兢業業地撐著傘,替她遮住火辣的太陽和路人驚豔的目光。

旁邊的寧摯和陳飛祿則苦哈哈地曬著大太陽。

寧摯身懷靈氣,不怕酷熱的天氣,陳飛祿就是個普通人,臉都曬紅了。

“怎麼來的?”韓勉問。

陳飛祿:“我開車啊。”

“嗯。”韓勉轉向戚泉,“這裡有問題?”

戚泉指了指不遠處“嚴禁進入”的標牌,問韓勉:“能不能進?”

“……”

既然來到學校,就得遵守學校的規矩,寫了嚴禁進入,他們肯定不能亂闖。

韓勉無奈道:“您得先告訴我出了什麼事,我好跟校方溝通。”

戚泉看一眼陳飛祿。

陳飛祿雷達接收信號,三言兩語將錢琨的事情告訴韓勉,最後道:“林子裡具體有什麼,我也不清楚。”

但既然叫了警察過來,大概率跟命案有關。

韓勉也想到這一點,走到一邊打電話。

戚泉繼續玩手機。

【大佬,‘淵哥叫你彆寫文了’砸了一千顆深水,‘文荒真要命’砸了一千顆深水,應該都是為錢琨砸的。】

【嗯。】

【還有一個好消息!】

【什麼?】

【恭喜大佬榮登全站新晉榜榜首!獎勵:十天壽命。】

作為一個寫手係統,這樣的成績足以叫它驚喜交加。它萬萬沒想到,大佬另辟蹊徑能取得這樣好的成績。

【經計算,大佬目前累積的聲望值為3140522,換算成壽命約為3141天,也就是八年多!】

這才多少天,掙了八年壽命!

饒是淡定如戚泉,也不由心生喜悅。上輩子隻活到二十二,這輩子倒是可以奔三了。

她暗笑道:【乾得不錯。】

係統:【嘿嘿。】

戚泉又問:【這個新晉榜首也是階段目標?你之前怎麼沒提?】

係統:【就是想給大佬一個驚喜嘛。】

【下一個目標是什麼?】

【上第一個榜。】

戚泉不解:【什麼榜?】

【人工榜,字數到了可以自行申榜,再由編輯排榜。】

【哦。】

韓勉掛了電話,返回來跟戚泉說:“校方會派個管理人員跟我們一起。”

“嗯。”

“昨天的視頻我已經上交了,申請報告也寫了。”

“嗯。”

韓勉習慣她話少的性子,笑了笑,又小心翼翼問道:“齊正……會怎麼樣?”

“等你們摧毀這條生意鏈。”

齊正是因為阻止結陰婚而死,如果官方能夠挖出這條線,將參與其中的人繩之以法,他就可以圓滿地去輪回了。

“我們會的。”韓勉鄭重道。

學校的管理人員很快趕來,是個虛胖的中年男人,個頭中等,額前有點禿。

他跟韓勉相互介紹後,便帶著幾人走進樹林。

“這片林子是三十年前學校擴建的時候栽種的,平時沒什麼人來。”孫主任吃力地踩過雜草枯枝,抹了把頭上的汗,“韓警官進林子是有什麼事嗎?”

韓警官:……

他能說這裡有陰氣所以來看看嗎?

陳飛祿適時地轉移話題:“孫主任,您在學校任職多少年了?”

樹木茂盛的冠蓋遮住了陽光,越往裡走,環境越發陰翳,周圍沒有其他聲音,隻有粗重的喘息和枝葉摩擦聲。

孫主任心裡莫名有些打鼓,麵上卻還笑嗬嗬道:“十八年了。”

“您既然是做管理方麵的,對學校的事情應該很了解吧?”

“還行。”

陳飛祿敏銳察覺到周身寒氣更重,大膽地繼續問:“那學校有沒有失蹤人口?”

“失蹤?”孫主任直覺不對勁,不由停下腳步,“韓警官,你們今天來到底是乾什麼?”

韓勉:“公事。”

“裡麵真的不能進去了,灌木擋著沒法走。”孫主任有些抗拒。

他是學校的管理人員,當然不希望學校出問題。

戚泉倏然停下,望著前方幽深的林木,說:“十點鐘方向,六十米。”

在天師的眼裡,那個地方聚集著最為濃鬱的陰氣,是整片樹林陰氣的來源,極有可能埋著屍骨。

拋屍無人的樹林,這種事並不鮮見。

韓勉愣了一秒,當即帶著警員趕過去,他們帶了裝備,可以進行挖掘作業。

“哎,你們乾什麼?”孫主任急忙跟上,滿頭大汗道,“這裡不能隨便挖的,有的是名貴品種,不能破壞。”

陳飛祿和寧摯都加入挖掘隊伍。

忽然間,樹葉全都靜止。

黏稠的黑氣從四周洶湧圍來,帶著蝕骨的寒意,如遮天巨獸,擋住了所有的光線,將幾人困在這一塊小小的密林中。

黑氣翻滾,一個女人的身影若隱若現。

“你們是誰?想乾什麼?”嘶啞難聽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猶如立體音響環繞。

戚泉:這個技能不錯。

【啊啊啊啊啊,鬼啊!】係統嚇得高聲尖叫。

它不是沒見過鬼,隻是蘇融、齊正他們都長得一表人才,外形搞得乾淨利落,可眼前這隻鬼,全身上下都沒一處好肉,頭顱、四肢、軀乾像是用線拚接起來似的,看上去極為可怖。

寧摯麵色沉肅:“五級紅鬼。”

比他等級要高。

陳飛祿皺眉:“那豈不是害了好多人?”

“不太像。”寧摯搖搖頭,“實力的確是五級,但身上沒有背負殺孽。”

“哎?不是說三級以後都是害死過人的嗎?”陳飛祿不解。

寧摯心裡麵也很困惑。

係統聽到他們的對話,也問起戚泉。

【一般來說,鬼的等級的確是這樣劃分,但凡事皆有例外。】

戚泉說著,靈力化為細長的繩子,歘地擊破女鬼的黑氣屏障,黑氣瞬間如多米諾骨牌,裂縫往外蔓延,倏然消散一空。

眾人這才看清,女鬼身後還跟著一隻沒精打采的生魂,此時正耷拉著眉眼,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

“是錢琨!”陳飛祿驚道。

女鬼見黑氣消散,倒也沒暴躁,反而瞥了一眼還在挖地的韓勉和警員,又轉眼看向戚泉,目光冷銳,再次問道: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到這裡來?”

係統:【哇,她好清醒。】

戚泉:【沒害過人,當然不是失去理智的惡鬼。】

“這位……姐姐,”陳飛祿大著膽子回道,“我們是來找人的。”

女鬼將錢琨的生魂扒拉出來,“你是說他?”

“對,還請您行個方便。”

女鬼嫌棄地搖搖頭:“這不行。”

“姐姐,您一看就是個心地善良的,他要是再不回去會出事兒的!您要真喜歡他,以後讓他多來樹林陪您好嗎?”

眾人:“……”

還能這樣?

女鬼:“我不需要他陪我。”

陳飛祿:“那您需要什麼?”

“他態度不端正,底子又差,我給他補補,時候到了就送回去。”

眾人:???

“挖到了!”小警員驚呼一聲。

地下赫然是一副散碎的白骨,被人用利器剁成好幾塊,儼然是殺人分屍的結果。

韓勉眉心緊皺:“小李,立刻通知局裡。”

“是!”

女鬼愣了一下,驚訝道:“你們是警察?”

她被困在這裡多年,等了多年,早已不期待會被人發現,萬萬沒想到,隻是順手勾了一個生魂,就引來了警察。

戚泉懶得廢話。

既然已經挖到骸骨,接下來就是警察的事情,她隻需要帶走女鬼。

她迅速祭出桃木牌,女鬼未及反應,猛地被吸入牌中空間。

“寧摯,你帶生魂回去。”

“是。”

戚泉揣起桃木牌,不理會女鬼的叫囂,轉身往林子外走。

“大師,他……”陳飛祿指了指嚇暈在地的孫主任。

戚泉:“交給警察。”

“哦,好。”

係統問:【大佬,為什麼不直接讓警察詢問女鬼?這樣不是破案更高效嗎?】

【那如果下一個案件的受害者沒有變成鬼呢?】

【也對。】

戚泉剛坐上車,就接到杜嘉名的電話。

“大師,她醒了!”

安濟醫院,袁清仿佛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裡麵她深陷泥淖,整個世界都充斥著陰暗和殘酷。

她睜開眼,一縷陽光映入眼簾。

消毒水的味道和純白的色澤,提醒她這裡是醫院。

又進醫院了嗎?

她自嘲地勾了勾唇角。

房門突然被人推開,袁清沒有回頭,依舊盯著窗外。

無外乎就是何家的人,她不想見。

“你醒啦。”杜嘉名儘量放輕聲音,“餓不餓?渴不渴?我給你倒水?”

袁清皺眉,這個聲音沒聽過。

她下意識扭轉脖頸,對上杜嘉名和善卻尷尬的目光,微微一愣。

她認識這張臉,杜家有名的花花公子。

這是怎麼回事?

“那什麼,你現在在安濟醫院,你放心,這裡安全得很,你隻管好好養傷,具體情況,等警察來了再說。”

“警察?”

“對啊。”杜嘉名點點頭,“你的驗傷報告出來了,還挺嚴重的,你是從何家的暗室被救出來的,總得問問具體情況。”

袁清心裡沒什麼波動。

警察管得了陰婚嗎?能解得了她跟何超之間的關係嗎——

等等!

她陡然直起腰,拚命搖晃腦袋,震驚幾秒後,猛地大喊一聲:“何超你去死!”

杜嘉名:???

他害怕地後退一步。

袁清等了片刻,又問候了何家祖宗十八代,還是沒能“激怒”何超現身,不由瘋狂大笑。

她感受到了,那條連接自己與何超的線已經不存在了!

她自由了!

突然間沉屙儘去,整個人都煥發出新的生機。

她興奮地看向杜嘉名。

“警察什麼時候來?我要報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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