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一次醒來的時候,頭已經不痛了, 就是身上有些刺痛, 還有些發癢, 渾身上下熱得厲害,雙腿間更隱隱有些奇妙的變化。
簡娣呆了一秒, 下意識地往腿間一模。
這種熟悉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她趕緊伸出手, 仔仔細細地看了一眼。
五指修長, 但怎麼看都不是一個女人的手,怎麼看都更像是盧仲夏的手。
她這是又占了盧仲夏的殼子?
那盧仲夏呢?他在哪兒?
腦中空空蕩蕩, 絲毫沒有彆的聲音存在。
一個不詳的念頭自腦海中緩緩浮現, 簡娣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 扭過頭, 果不其然在床上看見了另一個女人。
一個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 正歪倒在床上。
完蛋了。
新婚之夜她和盧仲夏身體又換了過去。簡娣崩潰地抱住頭。
果然是色令智昏吧,這就是放縱自己的代價嗎?不……不對,之前她就覺得頭暈, 肯定那時候就有了預警,隻是她隻當做是自己酒量變差了。
好不容易換回自己的身體,如今一朝回到解放前, 又變成了個男人, 簡娣心態崩了。
她雖然也擔心過深入交流的問題,但這不代表她不期盼著和盧小哥做點醬醬釀釀的事情啊!想要和喜歡的人做些親密的事情, 完全是人之常情。可她現在這幅樣子, 怎麼再去做點破廉恥的事。
她可做不到對著自己的臉自攻自受。
盧仲夏現在還沒醒來, 等他醒過來,心理陰影麵積不知道該有多大。
偏偏在這個時候,床上的女人溢出了一聲模糊的呻|吟。
醒了!
簡娣眼睛一眨不眨,屏住呼吸,努力留意著女人接下來的動作。
她看到“自己”緩緩地睜開了眼,剛醒過來,還有些迷糊,過了一兩秒,漸漸找到了焦距,黑色的瞳仁轉了轉,緊緊地落在了簡娣臉上。
簡娣露出一個一言難儘的微笑,“你醒啦?你變成女人了?”
盧仲夏:“……”
世界上最慘的事是什麼,恐怕就是新婚之夜,決定深入交流的時候,新郎和新娘調換了個殼子吧。
天·要·亡·我
清醒過來後,簡娣和盧仲夏坐在了床邊,齊齊地歎了口氣,之前弄亂的衣衫已經收拾地整整齊齊。
唯一能值得高興的是,她和盧仲夏都不是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了,也算有經驗,不至於太過慌亂。
深入交流被打斷,兩個人麵上都有些苦逼。
盧仲夏扶住額頭,扯出一抹沒脾氣的認命苦笑,“沒想到會是如此。”
這時候就算再旖旎的氣氛也都破壞得一乾二淨。
盧仲夏還算幸運,簡娣坐著的時候,總覺得有些不自在,主要是腿間的東西太他媽招搖了,就算她不注意都不行。
簡娣這個時候都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好,是為盧仲夏對她有反應,而對自己的魅力感到自豪,還是為自己一醒過來就要麵對這種苦逼的情形,而默默流淚。
感覺到身邊的人坐沒坐相,折騰來折騰去,盧仲夏微有疑惑,“阿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