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喇叭,有你這樣做媒人的嗎?你這樣昧著良心做事以後還有人敢讓你介紹嗎?”
孫喇叭被點名,她支支吾吾地說著,“這確實不吉利。”
誰都知道孫喇叭這嘴巴平時利索得跟一把刀似的,她這樣的反應不得不讓人生疑。
王梅子眼珠子在他們幾個轉了轉,捏住重點信息,加上這陳家人一個兩個表現異常。
對於孫喇叭,王梅子早就懷恨在心,之前村裡人婚事都是王梅子介紹來著,後來孫喇叭也插手這嘴子活,她以往的風光全都被孫喇叭搶了去。
王梅子心裡暗暗發笑,這可是一個讓孫喇叭無法翻身的機會,她怎麼能不抓住。
她故作吃驚一聲,“難怪我進去看見春花臉上蒙著帕子,該不會她真的毀容了?”
薑氏和段氏同時狠狠刮了她一眼,恨不得把王梅子那張嘴給撕下來。
“對呀,我剛才見春花手一直捂著臉,該不會真的
毀容了吧。”
人群中議論紛紛,陳家處於下風,連帶著孫喇叭都被人指指點點,說她做這事不地道。
“陳家的,趕緊把彩禮還回來,不然我讓兒子寫一紙狀書去衙門告你們。”
見人心所向,賈氏聲音拔高好幾個調。
一聽去衙門薑氏和段氏打了個哆嗦,就算蔣氏平時在橫也不敢說兩句,轉身想去裡屋把錢拿出來。
她步子走得很慢很慢,這錢還沒捂暖呢。
從她兜裡拿錢就好比在割她的肉,要是春花那小蹄子死了就好,一個惡毒想法在心裡生了出來。
“陳老婆子快點,彆磨磨蹭蹭的。”賈氏處於上風說話再也不客氣,這死老婆子還以為這事情有緩機不成。
還真的被蔣氏賭對了。
隻聽“砰”的一聲,偏房傳來椅子摔落的聲音,正是陳春花呆的地方。
段氏和薑氏第一時間衝上去,陳春花脖子懸掛在梁上,被勒得眼睛直翻白眼。
兩人沒有第一時間把人救下來,反倒衝出去哀嚎幾聲,“春花呀,你怎麼就那麼想不開。”
“快來人,賈家母子逼死人了,逼死人了!”
“趕緊把人給救下來。”陳春花躺在地上,沒有半絲血色。
蔣氏見終於能夠扳回一城,她不嚎個撕心裂肺才怪,“我的孫女春花呀,你咋就走了呀?你怎麼忍心叫奶奶我白發人送黑發人。”
薑氏和段氏哭得那叫一個肝腸寸裂,不知道的還以為春花是她們親閨女,“春花呀,好閨女你咋就走了呀,你讓我怎麼跟你們爹娘交代呀。”
陳家老二跟媳婦去娘家送喜餅來著,這還沒回來呢!
婆媳三人一聲比一聲大,一聲比一聲慘,尤其蔣氏哭到一半一個氣息不暢暈了過去。
薑氏和段氏匆匆對視一眼,死老婆子這招還真是厲害。
一暈過去,銀子就不用拿出來了。
兩人更是配合地哭了起來,起起伏伏,“娘呀,你不能有事呀。”
賈氏才懶得管這些她隻想把錢要回去,“你們要哭等下就去哭,把二兩彩禮先還回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