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春花攤了攤肩膀,想算計她,門都沒有。
“娘,我去洗衣服了。”
陳春花要走,在馬氏的示意下,夏花也緊跟了過去。
走到溪邊。
三三兩兩婦女手不是提著水桶就是拿著大木盆相伴而走,東家聊西家短,乾活中添樂趣,不乏無聊。
這時候大多數人已經洗好了,陸陸續續從溪邊走上來。
陳春花姐妹剛走過來,視線齊齊朝她聚攏過來,上下打量著她,看著她們姐妹一身新裝,眼睛亮了一下。
但撇到她半張黑乎乎的臉,一個個白蓮花上身,眼裡流露出同情的光芒。
其中有個婦人叫江麗梅的,平時跟王梅子走得最近
,嘴巴尖酸:“就算穿了新衣服又怎麼樣,那臉還不是毀了。”
“是呀,是呀,你們說她等會會不會又想不開了,要不我們在這邊看著吧,免得等會人死了。”
“想死的人攔不住呀。”
大夥你一句我一句的,夏花緊緊地扣著陳春花的手,抬起頭恨恨地瞪著她們,“我大姐才不會。”
陳春花摸了摸她的頭,淡然一臉,“夏花,彆管她們。”
任她們幾個說個夠,陳春花無視她們,從他們身邊越了過去。
這種喜歡愛嚼舌根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無視,等她們沒話說沒人理自然覺得無趣。
沒有看到陳春花那難堪的表情,個個驚呆一臉。
對岸,冷川平剛好經過,聽到那邊的動靜,他一眼便認出了陳春花,他腳步鬼使神差地停留下來。
溪邊。
劉雲朵也在洗衣服,一看到陳春花姐妹過來,跟她們招了招手,高興一臉,“春花,你家的衣服在這邊。”
“哦,好,好。”
陳春花走過去,看著那一大木盆衣裳,下巴差點掉
下來。
果然人多,衣服也多,這得洗到什麼時候?
陳春花捋了捋袖子,隨手拿了一件,這件是老實爹的衣裳他認得出,這衣服比他們之前的衣服還要破,都可以直接扔了都。
再看看三叔和大伯的衣服,一個比一個穿得好。
“春花,你彆管那些人,整天吃飽沒事做總說三道四的,也不怕以後下了地獄被人割舌頭。”
劉雲朵也注視到溪邊那些看好戲的人,生怕那些八婆聽不見她故意放大聲音說著。
跟她娘一樣仗義,有什麼說什麼,性子正直。
以往沒少幫她們姐妹幾個,堪稱國民好閨蜜。
本想著看帶著看好戲的心思,一個個脖子伸長得老酸,沒想到陳春花還真的在洗衣服,壓根沒想死的意思。
簡直浪費時間,浪費表情。
一個個無趣地走開。
“謝謝你呀,雲朵。”陳春花一臉感激,她抬起頭突然撇到對岸一個熟悉的身影,那不是冷川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