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時行含糊應了一聲,揉著眼睛起來打了個哈欠說道:“我吵醒你了嗎?再睡一會吧,反正時間還早。”
嗯,雖然已經辰時了,但他們兩個又沒什麼大事。
在縣城的好處就是他們不用早起上班,也不用去處理什麼文書,哪怕等他們回去的時候可能麵臨著一摞文書要處理,但能偷懶一會是一會!
程敬微伸手幫駱時行整理了一下有些散亂的頭發說道:“習慣了,到時辰就睡不著。”
駱時行轉頭拍了拍程敬微的頭說道:“等回去了你乾脆放一個月的假,調整一下作息。”
程敬微含笑應了,然後跟著駱時行一起去浴室肩並肩地刷牙。
如果是以往駱時行肯定會疑惑程敬微這是犯什麼毛病,實在不行就兩個人分開洗漱,乾嘛要擠在一起呢?
然而此時此刻他竟然覺得這樣擠在一起做一件事情也挺有意思的,尤其是浴室裡配備了鏡子,駱時行偶爾偷偷瞄一眼,感覺他倆站在一起還挺般配的。
哪怕知道這隻是自己的一廂情願,但還是自己偷著開心了半天。
等兩個人都收拾完出去的時候正巧碰上阿勒真過來找他們。
在看到程敬微跟駱時行從一個房間出來的時候他有些意外:“山君這是早上起來先去找了猞猁猻嗎?”
程敬微解釋說道:“哦,不是,昨晚我浴室的水管壞了,房間沒辦法睡,我就去猞猁猻那裡睡了一晚。”
阿勒真聽了之後十分驚訝:“水管壞了?怎麼沒喊人去修?”
駱時行隨口說道:“房間已經被水泡了,修了也沒辦法睡,乾脆就不折騰了,你現在找人去修吧。”
阿勒真連忙吩咐下去,然後跟著兩人一起往外走。
走著走著他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情:“水管壞了你去擠猞猁猻做什麼?旁邊不還有空房間嗎?”
阿勒真家裡又沒那麼窮,但凡空著的房間都有被褥,程敬微把自己的東西帶過去就能睡。
程敬微:……
這人怎麼這麼煩!
昨晚小猞猁都沒想到這一點,阿勒真要是不說出來,今晚他還能跟小猞猁睡在一起!
雖然要時常注意一下彆太衝動,但那也是甜蜜的負擔啊。
駱時行此時心裡也有些不滿意,吃不到還不能讓他看看了嗎?阿勒真這是要把他唯一的樂趣都剝奪了啊。
兩個人互相對視一眼,眼裡都有些無奈。
阿勒真本來是覺得駱時行跟程敬微兩個人過來就是他的客人,不能讓客人住的不舒服,他也沒想到反而讓這兩個人不開心。
不過駱時行跟程敬微兩個人都沒有表現出來,並且程敬微也沒說回去把日用品和衣服放到新房間什麼的。
兩個人十分默契的當成沒聽到。
阿勒真也沒注意到這一點,以為這兩個人著急去吃飯。
他一邊走一邊說道:“昨天經略使說要給你們兩個官身,我的想法是今天就讓他把文書給寫了蓋章,避免夜長夢多。”
萬一等這個人回到廣州後悔了怎麼辦?不能給他後悔的機會啊。
哪怕在北帶縣這兩個職位其實也沒啥作用,大部分百姓已經開始隻認聯盟不認縣令。
畢竟以前朝廷任命的縣令管轄的時候大家日子也沒過多好,現在雖然是朝廷不認,但他們日子好過了啊。
老百姓的思維有的時候就是這麼簡單,而且所謂的部族排外在日子逐漸優渥的前提下也不再那麼重要。
反正是他們的大祭司,那就是自己人,沒毛病。
程敬微自然也是這個想法,點頭應道:“等等我會跟經略使提一提。”
阿勒真卻說道:“不,我來提。”
駱時行有些詫異,這兩天阿勒真雖然也都陪在經略使身邊,但顯然他就是個背景板。
要說以前經略使也挺喜歡阿勒真的,畢竟他顏控嘛,阿勒真又是交州這邊難得長得好看的,不喜歡他喜歡誰?
然而現在有了兩個更好看的,經略使就“喜新厭舊”的把他扔到了一旁。
阿勒真也不爭不搶,安安靜靜的在一旁充當陪客,如果跟他沒關係,甚至能一直不開口說話。
這個時候他主動站出來的確讓人奇怪。
阿勒真解釋說道:“這事兒你們太主動也不好,更何況我還有一個想法。”
程敬微問道:“是什麼?”
阿勒真的表情看上去有些猶豫有些掙紮,最後他還是下定決心一般說道:“我想讓猞猁猻來當北帶縣的縣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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