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2 / 2)

暗戀有儘時 兒喜 22035 字 6個月前

“……陸先生?”

於望舒開始推拒他。這樣的姿態過於親昵,於望舒很不自在。

卻在這時,陸明宴忽而埋首下來,親咬一下於望舒的耳垂,帶著一股於望舒都察覺不出的輕微不甘。

男人的心,於望舒不懂。

但是身體上的碰觸,卻讓於望舒頓時便僵住,不再動彈。

她異常敏感,耳垂尤甚。

陸明宴肯定已經發現,才總是喜歡在她的耳

垂邊緣流連忘返。

呼吸溫熱,唇流連於她的頸,些微的沙啞,讓總是清冷的聲音染上彆樣的性感,靠得極近,貼靠在於望舒耳側再度說:"……不要再叫我陸先生,叫點兒彆的。"

於望舒難以抵擋,也是在對上陸明宴,她才終於知道男色的可怕之處。

以往和卓城一起的時候,任是再火熱的氣氛,她也能冷靜叫停,輕易抽身。

可是這對於陸明宴,卻行不通。

似乎對於他,她奇異的失去的抵禦的力量,於望舒將之歸結為她與陸明宴不同尋常的關係,畢竟曾經那樣親密過,身體已經有了記憶。

隻得求饒一般的音調問道:“那,那……要叫你什麼?”

明宴。

老公。親愛的。

腦中瞬間閃過他所知道的所有的親密的稱呼,最終將那些癡妄悄然掩藏,選了一個最平常的。

輕聲誘哄,“乖,叫我的名字。”

“……陸,陸明宴。”

於望舒以為聽了陸明宴的話,陸明宴就能放過她。

然而,她卻不知,她嬌柔喊他的名字時,他最是難耐。如昨晚,如現在。

他極力隱忍,才能忍下想將她禁錮在懷再不讓她去看彆人的衝動,他已冷眼旁觀夠了她與卓城。陸明宴視線觸及她那誘人的唇,眸光越深越黯,終於微偏下頭,輕輕含住。

於望舒其實並不是那麼喜歡與人接吻。

就連卓城,也很少。

這種唇齒相交,相濡以沫的感覺,讓於望舒感覺過於親密,她向來不太喜歡。

但陸明宴總是一來就盯準她的唇,昨天夜裡如此,昨天清晨如此,今天一來也是如此。

待他夠了,終於將她的唇放開。

於望舒才要大吸一口新鮮空氣,卻忽而由吸氣變成了驚呼。

“彆…”

她讓他來,真的沒想過要做彆的。

她昨夜已經做夠了。

今天身上還疼。

“放心,今天晚上不做。”

嘴上這樣說著,行動卻與嘴相反,彎下腰,伸手勾住她的腿彎,將她攔腰抱起。

在於

望舒的驚呼聲中,直接將於望舒抱著往臥室的方向走去。

他看著瘦,實則都是肌肉,勁瘦結實。應該是平時都有健身,輕輕鬆鬆就將她抱起。

臥室有兩個,都關著門。

“你的房間是哪一個?”陸明宴在門前駐停。

於望舒真不習慣讓人抱來抱去,何況還是在自己家裡,她不是沒腳。可是很顯然,陸明宴性格強勢,並不聽她的。

索性破罐子破摔,將頭埋在陸明宴懷裡,而手,則指向主臥室。

於望舒沒想到還可以這樣。

陸明宴的確什麼都沒做,但又好像什麼都做了。

於望舒癱在床上沒有力氣,目空看著天花板,聽從臥室之中傳來的嘩啦啦的水聲。

陸明宴去洗澡了。

她不知道為什麼又發展成現在這樣,明明在陸明宴來之前,她還想得好好的。

和陸明宴說清楚昨夜那件事,還有什麼負責不負責。

既然大家都是第一次,那就扯平了,何來負責一說?

雙方開誠布公說清楚,以後就橋歸橋,路歸路。

可……

想象很順當,實施起來卻困難重重,麵目全非。

從陸明宴走進這個房子的那一刻起,一切就開始不對勁了起來。

什麼都還沒來得及說,就先滾到了床上。

好吧,不是滾。

總之就是越理越亂,亂了套了。

明明她不是喜歡那件事的人,現在卻看起來她很急色似的。

不僅享受到了,還哭得很大聲。

陸明宴洗澡並不花多長時間,家裡以前還有卓城的一些衣物,不過今天統統被於望舒打包快遞走,一件不留。

所以陸明宴出來時,隻能在身上圍一條於望舒給他找的浴巾。

陸明宴洗完澡後,到床上來,他的頭發隻用毛巾隨意擦一擦,沒有滴水,但卻還是濕的。

於望舒不能讓他就這樣上她的床。

她的床,說起來連卓城都沒躺過,今天卻……唉,總不能翻臉無情,享受過之後就將陸先生一腳踢回家,天都這樣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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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陸明宴裹著浴巾走過來,於望舒從床上爬起,再從櫃中找了吹風遞給陸明宴。

陸明宴吹了頭發,他發短,耗時不用兩分鐘,就全乾了。

這時候,於望舒已經很自覺躺在床的那一邊,給陸明宴讓出了可供睡覺的位置。

陸明宴看那大半張床的空位,於望舒隻占據了一張床的床沿邊。沒說什麼,陸明宴關燈之後,躺了上去。

於望舒感覺到,隨著陸明宴躺在床上,床微微往下陷。

今天晚上又和昨天情況不太一樣。昨天她確實是累極了又弄臟了床,兩個人隻能躺在那麼小半張床的地方。而今天,她才剛睡了好幾個小時,人還清醒著,累倒也就剛才累,現在緩過來了就還好。這種格外清醒的情況下,卻偏偏要和陸明宴躺在同一張床上睡一覺,彆提心中有多尷尬。

還要同蓋一條被子……

如果不是怕嫌棄得太明顯,她都想去櫃子裡另外找一床被子出來,一人蓋一床,分開睡。

而現在,也是不能這麼做了,和趕他出門一樣的道理,有享受過就翻臉不認人的嫌疑。

從陸明宴上床之後,這麼多年獨屬於自己的床被陌生的氣息侵襲,於望舒不自覺身體微微僵硬,崩直了背脊。

幾分鐘沒有其他的動靜,於望舒背對著,隻能感覺到陸明宴躺在床的另一邊,離她還算有點距離。

她剛才睡太多,現在太清醒,根本睡不著。

又幾分鐘後,一直維持同一個姿勢有點累,於望舒有點想翻身了。

可是她又怕陸明宴還沒睡,聽見她翻身的動靜,不太好。

於望舒又忍了一會兒。

實在忍不住。

才想微微轉一下身體,從身後,忽然傳來陸明宴的聲音。

“於望舒。”

他的聲線本來就偏冷,好像也沒有睡意,所以聽起來格外平穩冷靜。

冷不丁冒陸明宴喊她的名字,於望舒微愣了一下。

忽然一隻大手伸至她的腰間,稍稍一收攏,就將她帶入男人炙熱的懷中。

“睡過來點兒,隔那麼遠做什麼?”

剛才聽著還隔一段距離的聲音,不過片刻,便從頭頂上傳了來。

/>於望舒被陸明宴攬入懷,整個兒都僵硬了。

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抱她,各睡各的不好嗎?抱在一起做什麼,想翻身都不方便。

最主要的,她跟他根本不熟!

“很緊張?”

陸明宴低沉的嗓音輕聲問道。

倒也不是什麼緊張,就是覺得沒這必要。抱在一起睡哪裡能有自己一個人睡舒服呢?想怎麼翻身就怎麼翻身,昨夜和他一起睡了幾個小時,睡得她脖子僵。

但是這些話是斷然不能在此刻說出口的。

在他懷中,她輕輕搖了搖頭。

“放心,不會再對你做什麼。”他又說道,像是保證。

對於此,於望舒隻輕輕"嗯"一聲作為回應。

記得他剛才抱她進來前他也這麼說。

結果呢?

她腿酸。

不過陸明宴既然願意說話安撫她,她也沒有再繼續防備他的道理。

說來說去她隻是不習慣,自己的床上忽然多了這麼一個大男人。原本她一個人睡著翻身打滾都綽綽有餘的大床,一下就嫌小了。

“有關於負責的事,你說你第一次……”

壓在心底的疑問,在此時,於望舒也問了出口。她終於翻個身,將頭索性就埋在他懷中,這樣他便看不見她問這個問題時的難為情。

總要問清楚,不然陸總三天兩頭拿這件事來要求她負責,過於荒唐了。

陸明宴聽她主動提起,倒是低低一笑。

“是我的第一次。”

他首先說道。

於望舒看到短信的時候,是真的不信。現在由陸明宴自己開口說,也是半信半疑。

她抬起頭,滿是不解,反複問道:“真的?”

陸明宴被質疑後倒是沒有不開心,把玩於望舒的頭發,在指尖纏繞,溫柔纏綿。

“真的。”他好脾氣又回答一次。甚至對於望舒說出了理由:“平時太忙,沒有什麼時間去交女朋友。”

於望舒覺得他這個理由不無道理。

是她看他經常和卓城那群兄弟混在一起,誤會了他。

事實

上這世上的確有這麼一類人,他們隻喜歡工作,隻喜歡賺錢,沒有其他什麼世俗的欲望,陸明宴應該就是比類人。

像沒有感情的機器人。

這麼想著,於望舒奇異的感覺到安心,自己也不知自己在安心什麼。

“那麼,有關負責的事……”

這件事陸明宴已經多次提及,於望舒想不記住都很難。

隻得來陸明宴輕聲的笑。

“放心,也不會讓你負責。”

“而且,於小姐也是第一次,要負責,也應該是我對於小姐負責才對。”

於望舒安靜聽完,臉頰有點紅,不由得嗔道:“那你還……”老是說要她負責。

於望舒埋首看不見的地方,陸明宴的眼,隻落在她的身上,黑暗中,他的神色極致溫柔,輕聲道:“是逗你的。”

他卻是想對她負責,可她未必肯。

這個回答讓於望舒哭笑不得,可她人在陸明宴懷裡,想氣又氣不起來。

未免憋壞自己,乾脆又找個問題問道:“那你今天說來我家,地址都不問我。我要是不發給你地址,你能找到嗎?”

也是剛才陸明宴才來時,於望舒就要問的問題,結果被陸明宴一來就抱著人親接著又抱去房間的流氓行徑帶偏了去。

“我知道你住在哪兒。”

話問完後,便隻聽陸明宴如此回答道。

於望舒大吃一驚,腦袋都鑽了出來,黑暗中直接與陸明宴對視,“你怎麼知道?”

陸明宴垂頭看她,過一會兒,才回答:“以前和卓城一起到過你這裡,可能你忘記了。”

於望舒聽了他說的話,努力回想,卻發現沒有任何記憶。按理說,他來過的話,她不可能不記得。

“是什麼時候?”於望舒又問。

陸明宴根本不用像她一樣,需要努力去記憶中翻找,有關他們倆為數不多在一起為相處過的記憶,他全都曾一遍遍的回憶過,爛熟於心。既然於望舒問,他便輕聲說:“是在讀書的時候,你大學第一年的生日。”

經由陸明宴這麼一提醒,於望舒終於記了起來。

她大學第一年的生日,也是她與卓城在一起過的第一個生日。卓城為給她驚喜,喊了許多朋友一起藏在她

家中,為她祝生。

那是她自雲檀去世以後,過的第一個熱熱鬨鬨的生日。

她現在想起來,隻記得當時來了許多人,一起玩得也很開心。她當時對手工藝品很感興趣,還給每個來的人都送了一份自製的小禮物。

她倒是不記得,當時陸明宴也在了。

於望舒恍然大悟,“原來那一天你也來了。”

陸明宴一雙手都纏上了於望舒的腰,輕聲應答: "嗯。"

她當時眼中隻有卓城,根本看不見他,最多也隻與他說過一兩句客套話。

每次見麵都是如此。

後來,又說了一些話。

一直到於望舒累了。

開始犯困。

“睡吧。”

他在她耳邊輕輕說道。

於望舒“嗯”一聲,困意來襲時,擋都當不住,眼皮子直往下掉。

不過她還是撐著精神最後問到:“你說你明天早上還有個座談會,是幾點啊?”

陸明宴:“早上八點半。”

於望舒:“那好早,你也早點睡…”

“嗯。”

於望舒的記憶隻到這裡,後麵便一片空白了。

第二天的早上,於望舒清早起床時,陸明宴早已經離開,他睡的那半邊床鋪早已經變得冰涼。

起床的時間就很晚,做飯花點時間,下午還有家教。

中午於望舒吃飯時,收到於音潔的信息,明天周末,為結婚做準備,邀她一起去看看床品。順帶她也想買一兩套新的帶回家。

於望舒很確定她不可能再與卓城複合。

她也不打算對誰隱瞞。

回複:【不必了姑姑,我和卓城已經分手了。】

就這簡單一句話,在於家,不久後掀起了軒然大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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