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陸明宴聊完電話。
掛斷。
正好孟清盈也走了過來。
伸出雙手,纏上卓城勁瘦的腰,從後背主動貼了上來。
“外麵這樣冷,怎麼到陽台上來。”
臉頰貼在卓城的背上,孟清盈柔聲問他。
一抹的不耐的情緒從卓城的眼中劃過,卓城掩不住煩躁。
“我打電話,你彆管那麼多。”
卓城說道。
說完,扒開孟清盈的手,從陽台轉身走了進去。
孟清盈看卓城去拿放在沙發上的外套,追上去詢問:“你才睡醒,要去哪裡啊?”
“我剛煮了一碗麵條,你一天沒吃,肯定肚子餓了,先吃了再走吧。”
孟清盈拉住卓城的手臂。
卓城轉頭,就見孟清盈盈水亮的一雙眼,長長的睫毛。
孟清盈就這雙眼睛生的最漂亮,也和於望舒的最不像。
卓城彆開腦袋。
“我不吃。”
將孟清盈的手從他的手臂拿下,“我走了。”
他對孟清盈說。
“以後你彆再來找我,我也不會讓他們再給你打電話,我不會再來了。”
走兩步,停下,背對孟清盈,卓城說道。
說完,便又抬步,頭也不回。
“難道你對我就真的沒有一點兒感情?”這種時候,孟清盈又豈能讓卓城輕易離開,好不容易,他才終於和於望舒分手。可她沒想到的是,和於望舒分手後,他轉頭就要和她劃清界限,還妄想要追回於望舒。孟清盈怎麼不知道於望舒,最是清高的一個人,眼裡容不得沙子,她怎麼可能再和卓城在一起?特彆她還火上澆了把油,給她發了那些照片。
幾步跑上前,再度拖住卓城的手臂,待卓城轉頭時,孟清盈眼中含淚,搖頭對他說:"我不信。”
“卓城,我不信你沒有一點點喜歡過我!”
她抱著他,卓城從手臂上感受到她的力度。那麼緊,那麼用力,好似他比誰都重要,他是她的全部,她不肯和他分開,不願意與他分道揚鑣。
“孟清盈……”
卓城卻隻皺眉,孟清盈這樣的
舉動,並沒有讓他感動,隻讓他心煩意亂。
他不可能再繼續和她在一起。
他喜歡的,從始至終隻有於望舒,他隻想同於望舒結婚,隻想和於望舒生孩子,一起過一輩子。
未免心軟,他彆過眼不再去看她。
冷硬心腸說道:“記得當時我們就說過,好聚好散。這麼快,你就忘記了嗎?”
孟清盈雖抱得卓城緊,但先天優勢,一個女人又怎麼抵得過男人的力度。
當男人心不在這裡,決心要走的時候,誰也留不住。
“我們就這樣吧,彆再聯係了。”
卓城冷硬無情地從孟清盈雙手中,再次抽出了自己的手臂。
舉步朝著門口走去。
快走至門口,隻聽見孟清盈忽然又大聲喊他: “卓城!”
卓城一頓,繼而再走兩步,伸手至門把處,才剛握住。
孟清盈:"你以為你和我分開,就真的能和於望舒回到從前嗎?"
“你以為於望舒她會原諒你,還和你結婚?”
孟清盈眼淚婆娑,帶著哭腔:"卓城,我那麼愛你,你為什麼就不能多看一眼我?"
卓城停在門口,好幾秒鐘,卻什麼話也沒說。
在他決絕出門時,孟清盈看著卓城決然離去的背影,忽而說道:"卓城,剛才我媽打電話給我,讓我回家。”
“知道他們喊我回去做什麼嗎?”
卓城身形一僵。
“是他們都知道了啊!電話裡,我爸爸質問我為什麼要搶於望舒的未婚夫!”
孟清盈輕聲對卓城說道:“我從沒有和他們說過,一直瞞著他們。你猜,是誰說的呢?”
於望舒給陸晨上了兩節家教課,中間休息的二十分鐘,吃了一些由管家端來的水果和糕點。
在陸家做家教,每每都是如此,除了上課之外,有吃不完的糕點喝不完的茶飲,夥食和開得不是一般的好,生怕怠慢了似的。
期間還接了一個於音潔打來的電話,言簡意賅,讓她家教完了,直接回爺爺那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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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節課上完,於望舒和陸晨一起從書房走出來,陸晨休息一會兒,接著還有鋼琴課,於望舒沒有彆的事,就可以走了。
於望舒沒想到會在客廳見到陸明宴。
到陸家之後,沒有和陸明宴碰麵,她已經做好今天仍和前兩次一樣,見不到陸陽宴的準備。
乍然一見到陸明宴坐在客廳沙發上,她愣了一下,頓住腳步。
倒是她身邊陸晨,已經好幾天沒有見到他。
“舅舅——”
一雙圓溜溜的眼蹭的發亮,小跑步朝著陸明宴那一邊跑了過去。
前兩天陸明宴出差回過家中,但是陸晨正好被外公外婆接走,晚上就住在了外公外婆那裡,完美錯過。
陸晨直接跳進了陸明宴的懷裡。
陸明宴大掌摸摸他金燦燦的頭發,問他:“有沒有聽老師的話?”
陸晨挺起小胸脯,點頭:"當然啦,舅舅你不信可以問於老師。"
話題就這麼忽然轉移到了於望舒的頭上。
於望舒正不知道要怎麼和陸明宴打招呼。猝不及防就對上陸明宴的視線。
忽而心慌,下意識喊一聲:"……陸先生。"
陸明宴懷中抱著陸晨,原本麵帶著笑容,聽她稱呼後微微挑起了眉,被他灼灼的視線盯著,於望舒臉頰不由得有些發燙。
就這麼想起昨天晚上,陸明宴親密抱在懷中,親咬她耳垂,強逼著,讓她不要再喊他陸先生,喊他的名字。
她喊了。
也不知觸及他哪根神經,後來便被他抱進主臥,又在床上被要求重複叫了好多次。
思緒不知怎麼的就飄散,到了不可描述的畫麵。
意識到不能再繼續想下去,於望舒不著痕跡垂眸,又將那飄遠的思緒拉了回來。
現在這種場合,除了陸先生,其他什麼稱呼都是不合適的。
顯然陸明宴也知道。
“於小姐,下午好。”
陸明宴禮貌回道,語氣有禮生疏。
任誰在旁,聽見他們這樣的對話和神態,都不會聯想到他們就在前兩晚,曾有過怎樣的親密。